穿著黑西裝的張靜禪,站在整面墻的落地窗前,雙手插西裝褲里,聽到動靜,他回過身。
李微意想,看來他真的很喜歡整面整面大窗,是很喜歡往外看嗎?
張靜禪依然是眉骨錚然,眸明心冷的模樣。薄薄的陽光覆在他的脖頸上,膚色白皙,下頜分明。
李微意接觸到他的目光,愣了愣。
他的眼神,和昨天不太一樣。沉默,隱忍,不可觸碰。
就仿佛……是她倒欠了他一個億。
李微意心想:總不能因為她換了號碼,就這么生氣吧?沒事,都這么熟了,哄哄就好。只是她見到他,不由自主滿心歡喜,緊繃的心也感到放松,一屁股在沙發坐下,笑嘻嘻地說:“張靜禪,你終于翻身了,以后再也沒有什么能限制你的發展,真替你高興!”
張靜禪站著沒動,也沒笑,還是盯著她,問:“你呢?這些年過得怎么樣?”
李微意覺得他這句話哪里怪怪的,也沒細想,拿起沙發上精致柔軟的抱枕,心道: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她還是給自己個痛快吧!而且她之前在許異那兒真的嚇壞了,有很強烈的沖動想跟他傾訴。
于是她一邊摸著抱枕,一邊仿佛漫不經心地說:“你一定猜不到我身上發生了什么?我居然有男朋友了。”
張靜禪還是沉默。
李微意閑聊般繼續說:“你猜是誰?竟然是許異!我都嚇傻了,他比我大九歲哎!本來應該是我的大boss,結果今天一醒來就看到他,嚇死我了……”李微意意識到自己說多了,立刻打住,轉而道:“因為我們的穿越,讓我后來跟他漸漸有了交集,他追了我好多年,去年才在一起。我到現在感覺還像在做夢,這不是離譜她媽給離譜開門嗎……”
“過來。”張靜禪說。
李微意摟著抱枕,看看他的臉色,看不出個所以然,還是沉靜無波,眼眸深邃。
可她居然有點慌,不,還有一丁點怕怕的。
一個落魄扛10億,翻身值百億的男人,不可能是善茬。
可她慌啥呢?她就算談戀愛了也不欠他的啊!
雖然這么給自己打氣,可李微意的慌亂感并沒有好一點。
她丟開抱枕,認命地走過去,跟小學生似的,低頭在他面前站定,只露出細細的脖子。他似乎打量了她一會兒,抬手用指關節敲了敲那一整面落地玻璃,說:“來這里。”
他的嗓音略顯暗啞,但是李微意心里慌毛毛的,沒注意到。她看向窗外,湘城最高寫字樓的頂層,外面是云,遠處是江和群山,腳下是其他樓宇。
于是她想,他這是要帶她領略人生巔峰的無限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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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一個大步跨過去,站在他身旁的指定位置,臉貼著窗戶,后腦勺對著他,說:“哇,風景真好,這就是傳說中的’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吧?古人云’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誠不欺我!感謝張總給我這個登高望遠的機會!”
張靜禪似有片刻無言,才說:“轉過來。”
李微意不明所以的轉身,一個黑影已壓下來,張靜禪一只手臂按在她頭頂的玻璃上,另一只手把她的腰重重一摟,李微意被迫仰起身體,他俯下臉,親住了她。微涼的西裝,緊緊挨著她。
李微意腦子里就像有一架飛機“轟隆隆”碾過,然后她就被撞得暈頭轉向。視線里只有一樣東西,就是他的那雙眼,又冷又深。她的腳站不太穩,因為他摟得非常不客氣。一種名為“張靜禪”的氣息,瞬間將她困在他的臂彎間。這個吻一點也不溫柔,從他的唇碰上來第一秒鐘起,就完全覆蓋住她的,吸吮含咬,舌頭也毫不留情地追逐糾纏。
這是個全面壓制的吻。他就像是來討債的。
一股極輕極快的戰栗感,不受控制地沿著李微意的脊梁骨竄上來,然后蔓延到全身,如同月下水波浮蕩層層推去。她感覺到自己連指尖腳尖都在抖。
然而張靜禪只吻了一會兒就移開,臉還在很近的地方,和她眼對著眼,問:“你剛才說,男朋友是誰?”
李微意現在整個身體和神經還處于癱瘓狀態,又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睛瞟著地上,小聲答題:“許異。”
然而張總他不滿意了,哼笑一聲,李微意還沒反應過來,腰一緊,人又被摁進他懷里,一個更重更兇的吻落下來。
李微意:!!!!!
等他再次離開時,李微意已是完全被壓在整面玻璃上的姿態,滿臉通紅,呼吸急促,從來清亮的雙眼,此刻卻如同打潑的墨汁,濃郁混亂。
張靜禪一只手還按在她耳后的玻璃上,低頭隔著幾十厘米看著她,不緊不慢地又問了一遍那個死亡問題:“你男朋友是誰?”
李微意要還不明白,那這二十幾年就白活了。可他要她怎么答?咬唇望著他,飛快地說:“沒有。”
他垂眸,掀了一下眼皮,這回不兇了,換兩根手指捏著她的下巴,輕而快地吻下來,細嚼慢咽,深入淺出。
但李微意還是吃不消,含糊抗議:“嗚……怎么答沒有也要親……”
張靜禪喉嚨里透出笑聲。
第三個吻結束。
張靜禪還捏著她的下巴不放,手指極慢地上移,指腹輕微的摩擦,令李微意半邊臉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他卻已變得平靜,眼中沖動褪去,侵迫猶在,說:“來,再答一遍,你的男朋友,應該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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