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真千金是個小甜罐兒23第一百一十六章真千金是個小甜罐兒23→:“關你屁事。”
束之桃拉著云魄就要起身離開。
誰知池黎手一橫,擋在兩個人面前,語氣輕佻:“本將軍話沒說完,你走什么。”
“看見你就想吐,再不走今天一天的飯都白吃了!”
這人放狠話時眼睛也是亮堂堂的,手腕上的鈴鐺發出細細密密的聲響,像是附和。
只聽她一字一句補充:“別惡心人了,將軍。”
哪怕這涼亭里除了她們主仆二人后再無旁人,哪怕一旁的云魄根本不敢抬頭直視。
那種深深地被冒犯感仍是呼嘯著朝鼎鼎大名的池將軍臉上撲了過來——令他眼神瞬間充斥著殺氣,活生生將束之桃嚇得肩膀一顫:“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⑧①ZW.ćőm
“……”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忽然意識到眼前這人身份特殊,不是她以為的男人碎片、也不可能會遷就她。
她罵出去的每一個字,都極有可能變成刀子扎在裴華漣身上。
可——又不想在這種人面前服低做小。
束之桃抿了下嘴,剛要說些什么,她的肩膀被突然伸過來的一只手攬住了。
連帶著落在云魄袖子上的兩只手,也被牽了過去,摁在男人懷中暖熱。
她這才發現,原來手腳被風吹得冰涼。
呆呆望著男人冷厲的側臉,聽著他低沉不耐的開口:“將軍再多說一個字,試試看。”
“……”束之桃張了張嘴,想讓他不要打腫臉充胖子、民不與官斗。但男人話已經說出去啦,她不能長他人志氣呀。
所以閉上了。
棕熊:沒事,裴華漣背景深厚著呢,池黎因那場不戰而勝的戰爭一直被上面猜忌,他跟裴華漣的處境半斤八兩。而且你覺得裴華漣是那種只顧放狠話的笨蛋嗎?
束之桃:不是!
棕熊:那不就得了,乖啊,咱們不操心這些事。
束之桃:好!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
池黎甩袖要走——
只聽身后裴華漣淺淡的話音被風吹了過來:“總比將軍這時得意不了的好。”
池黎:“……”
白天遇到了這種事,吃完晚膳后裴華漣沒有回書房,而是陪著她一起在院子里走。
云魄以手上受了傷為由先回房去了,院子里就他們兩個人——
“我喜歡你。”
所以會忍不住對她做出一些親密舉動,碰碰她的臉、手指,嗅著她身上的香氣。
哪怕被她不喜歡,他也戒不掉。
突如其來一句話,讓束之桃僵住了身體。
半晌,她感覺自己的手被拉住了。
所有人都覺得他娶她一定是有所圖謀,是為了束家的財產——畢竟束家就那么兩個女兒,一個養了五年,一個親生女兒,孰輕孰重一眼便知。
裴華漣仗著自己身家不錯,又有當過丞相的外祖父,‘威逼利誘’令束夫人松口,把才回家的真千金叼回了自己的老巢。
她的抗拒她的不喜他從未放在心上,他不覺得以自己的那些手段,這樣一個小笨蛋還能跑到哪里去。
他有時讓自己不要心急,免得真把她嚇得夜里做噩夢——但有時他不得不急,因為隨便什么之韻什么誰都能將她騙到千里之外去,讓他找得辛苦。
“……我,我以為……”
“若我愿意,束家的那點產業不用娶你也能獲得。”
“……”雖然明白男人確實有這個本事,但這樣理直氣壯地說出來,還是叫束之桃瞪圓了眼睛生氣。
太不把束夫人放在眼里了!
“你不準跟著那誰到處跑。”裴華漣越說眉頭皺得越緊。
他說的是上回束之韻的未盡之音,分明不是讓之桃給她寫信,是干脆想帶著之桃一起離開。
若非他那幾日在院子周圍設下天羅地網攔住了束之韻往里頭遞來的信,懷中的小人兒還指不定在哪兒呢。
束之桃第n次不滿意男人對女主的稱呼:“什么那誰,人家有名有姓……”
“還提?”
“干什么!我是嫁給你,又不是賣給你,憑什么你不讓我提我就不提!”
“……嗯,你說得對。”
不知這句話里哪個字取悅了男人,他面色稍霽,伸出手拉著她到自己跟前來,眸色漸濃:“愿意搬回來跟我一起睡了么。”
“哼。”
束之桃癟了下嘴,眼睛撇到了別處。
過了會,男人微涼的手指又蹭上她的臉,把她當面團捏著。
他勾著唇說:“你不嫌棄我,我很高興。”
“你只是面上有條疤,又不是山匪強盜,有什么好怕的。”
本來是安慰之語,結果男人的表情居然變得有些僵硬。
束之桃挑了下眉:“你真做過那些事?”
“……”聞言,裴華漣有些不太敢看她的眼睛,慢慢垂下。
棕熊:毫無疑問。
束之桃:可以舉例說明嗎?她覺得男人肯定不會告訴她。
棕熊:你最好是不要知道。
……好吧,系統也不肯跟她說,看來罪孽多少有點深重了。
束之桃:現在不做那些事,他可以脫身嗎?
系統回答得很快,也很絕對。
棕熊:不能。
裴華漣是個沒想過娶妻也沒想著留后代的人,他給自己留的后路又窄又陰暗,滿是血腥。
他成長的環境就不正常,不能指望他有正常人的同情心、同理心,哪怕再愛一個人,也不會為了誰放棄自己的事業。
束之桃:我懂了。
棕熊:宿主不用考慮太多,能跟他在一起就在一起,如果他注定要死——也許你跟在他身邊,心愿就可以達成。
“……”束之桃被他這種逃避方式弄笑了,她老成地嘆出一口氣:“過去的事呢現在肯定是改不了的,我又沒辦法接受,怎么辦呢。”
好像只能從這句話里聽出一個答案:她離開。
因為兩人從根上就不合適。
他眼睛不抬,睫羽微顫,輕聲跟著念了一遍:“怎么辦呢。”
月光下,他臉上的那條疤也染上了些許落寞意味,垂下的眼睫也能楚楚可憐,叫心軟的誰心生憐惜。
束之桃伸出兩只手,捧住他的臉,讓他的眼睛抬起來,與自己對視。
——鈴鐺被夜風吹出細微的響聲,一點也不吵,還有點溫柔。
她輕輕彎了一下眼睛:“我們把能改的壞毛病都改掉,不能改的再想辦法。”
“我相信你的腦子比我聰明很多,你能在不傷害自己的前提下,也慢慢不傷害其他人。”
“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她眸子里忽而蒙上一層水霧,嗓音也緩緩哽咽了,“那就一起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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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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