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呀!女帝8第一百二十八章呀!女帝8→:夜里,玉卿瀾說什么都要賴在她寢宮里,甚至說自己睡在地上也好——求陛下不要拋棄自己。
束之桃頭上的黑線能炒成一盤菜吃了,她無語地想把腿從白衣少年懷中拔出來:“你!放開啊,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
他眼中噙著淚,仿佛天下最難過的事兒被他接二連三碰上,那種有苦哭不出的調調拿捏得恰到好處。
“求陛下開恩……”
“我又不殺你又不打你,開什么恩!”
“我想陪著陛下……”
“你在你房間也能陪啊,腦子里想著我不就好了??”
棕熊:這種話你也能說出口。
束之桃:那不是被逼急了嗎qaq
這話一出,蒙在眸子上的清淚瞬間溢了出來,他眼尾紅到不成樣子,唇也用力咬出了血。
束之桃:……他不會在這咬死自己吧。
棕熊:依照他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不是沒有可能。
眼瞅著他的唇被咬得破破爛爛,他的血都要沾到自己衣服上——
束之桃服了,她望著天花板,麻木地開口:“你留著吧,如你所說睡地上。”
然后她都沒看清他是怎么起來的,哪只手撐在地上哪只手先解放了她的腿,以極快的、快到殘忍的速度‘嗖’地站起來,笑著用袖子抹了下血淋淋的嘴,笑得像恐怖片里的小丑娃娃:“多謝陛下。”
束之桃摸著雞皮疙瘩離他遠了點。
束之桃被系統刺耳的警報聲叫醒,說寢宮附近有此刻出沒。
——這可是大事,一秒鐘的床也不能賴!
不等她把最近的那盞燈點亮,黑暗中那道明顯在活動的影子從房梁上一躍而下,映著屋頂上透下來的清亮月光,看得見被夜行衣包括著的大致身形。
“……竟然是醒著的。”
他自言自語說了句,接著立馬抽出腰間的軟劍,寒光在束之桃臉上閃過。
“你別喊!我是來找玉卿瀾的!要是你喊出聲——”他后半句沒有說出來,但威脅的語氣很到位。
“啊,我以為你是來殺我的。”
束之桃眨眨眼,察覺到身后的地上有動靜,知道是玉卿瀾本人醒了,她順帶橫起一條手臂,表明不能過去,問:“為什么殺他?我不是更值得你殺嗎?”
棕熊:你這個問題問得也太找死了吧!
雖然人家目標不是你,但難保殺上頭了直接來個買一送一啊!
包裹在夜行衣中的男人應當是猙獰了一下表情,眼中兇光大盛:“呵,像你這種看見他的臉就昏了頭的昏君,哪里想得到那么多!讓開!否則我連你一同不客氣!”
“那你也不能因為他不是你的同族就殺了他呀。”束之桃那只橫著的手并未放下,而是微微蹙眉,“該讓開該放下的是你才對。”
那人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他殺了我全家!我憑什么不能取他狗命!!”
“他?殺了你……啊?”
束之桃面色空白了一瞬。
棕熊:這是屬于反派的隱藏劇情,我看不見。
“我,我沒有!”剛醒的玉卿瀾聲音還有些啞,卻是第一次在她面前用這樣大的聲音,語氣也急促了,他緊緊拉著她的衣角,“我不會武功,我怎么……”八壹zw.ćőm
棕熊:友情提示,他手里有刀。
束之桃:!!
終于明白為啥今晚非得一起睡了!他是知道有人會來了結他的性命是吧!!
那人聽不得玉卿瀾張嘴說一個字,狠狠呸了口:“多得是人替你辦事!少在這里裝模作樣!昏君還不讓開!你真不怕他把你也給殺了嗎!”
束之桃:……這位兄臺,我有點理解你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到玉卿瀾臉上的心情,但你戴著口罩啊!這樣tui,豈不是tui了自己……
她沉吟片刻,說:“這事我替你查,敢摸到皇帝寢宮的罪我暫時不追究——現在放下刀,否則別怪我不給你留后路了。”
“有什么好查的!我親眼所見!玉卿瀾是x國九皇子,奸殺搶掠無惡不作!”
“你親眼見玉卿瀾拿了刀、親眼見他行兇?”
“……”刺客沒有立馬回答,“肯定是他!”
“你怎知你的眼不會蒙蔽你!這事我會替你查清楚,要我用先皇發誓嗎!”
“……”那人似是被她增大的音量鎮懵了,好一會沒說話。
過了會,他咬著牙問:“你發誓!”
束之桃順理成章發了誓。
那人顫抖著把手放下,很快被踹門進來的柳兒和玉兒制服了。
被拖出去的前一秒,他盯著束之桃的眼:“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
“……你安心吧。”束之桃捏捏眉心。
柳兒顯然也聽見了刺客喊的那一句,她看著玉卿瀾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隨時等著陛下下令把他拖出去弄死。
棕熊:心態變化可真是大啊。
結果陛下只是擺擺手讓她退出去,說有事情要問玉卿瀾。
柳兒急了:“可是剛剛那個刺客說……”
束之桃:“我知道我該信什么,夜深了,你去睡吧,有事我叫你。”
柳兒很慢很慢地行禮,警告般地瞪了眼玉卿瀾才退出去。
宮殿里只剩下他們二人。
束之桃點亮了床邊的兩個燭臺,照亮了一小塊區域。
望著跪在地上不肯起來的人,她抿了下嘴,掂量著開口:“如果你真是x國的皇子,我……”
他抬起的臉上橫七豎八全是淚水,鼻尖也紅了,脖子也紅了,可憐得無以復加:“陛下別送我走!若是,若是覺得我留在這里臟了您的地方,不如一劍殺了我!”
束之桃一看見男人哭就沒轍,她坐在床邊,無奈道:“你別激動,我的意思是……”
“我好不容易跑出來了,絕不想回去。”
“你留在我身邊也不安全的。”束之桃說,“我不是英明的君主,我不得民心,當初登基用的手段也不干凈,遲早要被人推翻。”
“你現在可能日子還不錯,等之后就很慘了。”
“……陛下不是那樣的人,為什么要這樣說自己?”玉卿瀾頂著一雙淚濛濛的眼靠過來,“我愿意跟陛下呆在一起,也不可以嗎?”
“我沒說不可以啊。”
束之桃剛要說完下半段,身體就被人抱住了。
連與她對視都不敢超過十秒的白衣公子膝行過來,輕輕柔柔展開雙臂抱住她的腰,然后越收越緊,身上有著淡淡的藥草香。
她看不見他的臉,因為他整個人都埋到她腰腹間了。
只聽他哽咽著:“那陛下就什么都別說了,是卿瀾愿意的。”
束之桃:郁悶。
棕熊:你對反派也太真心了,這番話一般人不會說出去的。
束之桃:唉,也沒啥好騙的嘛。
是個聰明人都看得出她的境地,她的不堪大用,遮遮掩掩只會更像個小丑好咩!
“陛下相信我沒殺他們……”
“信。”被他抱著的束之桃望天,“你應該認識他,可以把你知道的跟我說一說,也好去查清楚,還你個清白。”
玉卿瀾:“……您就不怕我,我真是那種……”
束之桃:“我既然相信了你,就不會在之后再懷疑你。你直說吧,每個字我都會信。”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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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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