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呀!女帝17第一百三十七章呀!女帝17→:“司語意不會殺你的,我答應過她,把你帶離這里,永遠不回來。”
眼前的白衣人將情緒控制得極好,上一秒宛若要冒著黑氣拖人下地獄,下一秒又笑得如沐春風,那些陰暗連個影子也瞧不見了。
束之桃低聲堅持:“我已經給不了你什么。”
“雖然我很喜歡沒經歷過情愛的殿下,但殿下再裝不知道,我可就生氣了。”
“……我不是殿下,不知道你嘴里的殿下是指的誰。”
束之桃打又打不過他,罵又懶得罵他,只得煩躁地瞪了瞪他就去角落里縮著了。
真不明白這個人這時候出現在這里干什么?她有哪點能讓他喜歡上啊?
聽著這句有賭氣意味的話,玉卿瀾非但不惱,還微微笑了。
他慢慢踩著一地稻草走過來,不理睬白色衣擺在地上弄臟了,他眼中只有那個一味裝傻充愣的人——哪怕她今天沒穿著紅衣,他也覺得她在這里亮得讓人無法忽略。
“殿下乖一點。”
玉卿瀾放軟了話音,不再擺出狠戾的樣子恐嚇威脅。
一想到他還有漫漫余生與她一起,他再大的氣也能消散一半。
更何況如今的他篤定她跑不了了,天下之大已沒了她的容身之處了。
“我干嘛要聽你的話。”背對著他的束之桃翻了個白眼,嘴里嘟囔著,“你又不是我的誰。”
玉卿瀾唇邊弧度不變:“是啊,我又不是殿下的誰,殿下不必怕我。”
“誰說我怕你了,我就是不想看見你。”
“怎么樣才能讓殿下看見我呢?”
這個問題倒是把束之桃問住了,轉念一想,她沒好氣地說:“不知道!是你的問題,干嘛讓我想。”
“對呢,我太為難殿下了。”玉卿瀾附和著,也學著她坐在稻草上,卻隨著話音一點點親昵,越靠越近,“殿下總得給我個機會吧?難道想讓殿下活著也錯了嗎?”
“……”束之桃癟了下嘴,聲音小到不能再小了,“我又不是不高興這個。”
“那是什么呢?殿下得告訴我我才不會再犯呀。”
可能是玉卿瀾這會兒把氣氛揉捏得太好了,束之桃想了想,還真說了實話:“誰讓你親我的。”
白衣公子眨眨眼,無辜地說:“唔,情不自禁了,保證沒有下次好嗎?”
“……你說話算話嗎?”
“算呀,我說要給殿下做糖葫蘆,不是也做過了嗎?”
這個倒是,她還記得那天玉卿瀾罕見地脫下那一身仙氣飄飄的衣裳,換成干練的短裝。
吃人嘴軟,束之桃猶豫著轉過身來,正好對上玉卿瀾那一雙笑彎了的眼眸——與剛才的模樣大不相同,氣質像是兩個人。
“我錯了殿下,”玉卿瀾似乎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當即說道,“我不該說出那樣的話,喜歡殿下是我的事,我不該為難殿下。”
說著,他又可憐兮兮地抓住她的一點袖子,難過地說:“我跟司語意說了好久她才讓我見你,我特別期待特別歡喜,還換了我最好看的衣服。”
“這兩天也幾乎花光了我的錢財讓他們對你好一些,不要辱沒了你,本想看見一個好端端的殿下,誰知殿下一見到我就問我是不是要殺你……我,我說過你死我也不活的呀,你是怎么能問出那句話?”
如果這番話他是用控訴的語氣問,束之桃可能不會這么買單,他一面難過一面真誠極了,就差舉個牌子在腦袋上寫:再來一次我還會這樣做。
束之桃抿了下嘴。
“是,是有點過分了,我以為……”
“太過分了!殿下,我想盡方法要帶您走,一直在想怎么對您您就會多高興一些,可您就想著丟下我。”
玉卿瀾抱住她的腰,委屈成一團:“我是兇了點,可以跟殿下的話抵消嗎?我真的不會再兇您了。”
棕熊:我在他身上檢測到了異樣的能量波動,你保持這個姿勢別動,我搜索一下。
束之桃:……快點啊啊啊!
“你,”于是推開的手僵在半空中,又別扭地放到一邊,她偏過眼,“你這么大個人了,就別小鳥依人了吧。”
玉卿瀾不是沒發現她的小動作,眼底笑意更深。
他十分單純歪了下腦袋,理直氣壯:“依殿下怎么啦?我說過不跟您分開的。”
束之桃鼓著臉,不高興的問:“我是不是永遠都說不過你啊?”
察覺到她真的有了些不快情緒,玉卿瀾連忙端正了身體,緊張兮兮地望著她:“沒,沒有,我不胡鬧了殿下。”
棕熊:他身上有碎片的痕跡。m.81ZW.ćőm
束之桃:?!你不是說鐵定沒有嘛!導致她一開始就把這個人排除在外了啊。
棕熊:我也覺得很奇怪,隱藏得好深啊……主神大人果然有先見之明。
現在夸晚了吧喂!!
束之桃手腳僵硬,已經不知道怎么面對他了。
——她也實在沒辦法把自家男人的臉與眼前這個動不動就撒嬌、掉眼淚的白衣公子劃等號。
難道是她太不了解自家男人了?所以他的這一面她完全沒發現?
玉卿瀾在牢房里呆了很久,磨得束之桃見他不會覺得怪異后,才牽著她起身,彎著腰拍拍她身上的草屑和灰,大搖大擺要帶著她出去——
站在牢門外的束之桃抽抽眼角,看著自己剛剛跟他一起坐的‘稻草地’:“我們為啥要坐在那說那么半天?你很享受牢房??”
“不是呀,”玉卿瀾心情很好地哼著歌,與她十指相扣,“殿下不是不愿意跟我走嘛。”
愣了一下。
其實在玉卿瀾才來那會兒,她以為今天橫豎都完了,不愿意也得愿意。
現在知道他是自家男人,再想到那個時候的心情,束之桃幽幽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好了不起哦。”
身邊這廝的好心情一點也沒被影響到,整個人飄得很:“嗯嗯,殿下現在很愿意嘛,我也就放心啦~”
束之桃看過來:“放心?”
玉卿瀾笑著笑著忍不住笑出聲:“這樣出去了您也不會跑嘛。”
束之桃想到了以前中頻繁出現的一句話:她跑,他追,她插翅難飛。
太尬了,她跟自家男人又不是強制那個啥。
她晃晃腦袋,把黃色廢料晃走,立馬說:“我才不跑呢。”
玉卿瀾連連點頭,嘴角都要勾到天上去了:“嗯嗯,殿下最乖啦~”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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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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