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當官的常態!
晁蓋左邊懷里抱著兒子,右邊抱著女兒,感慨人生如戲,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就會刀光劍影。
接連十來天,他都是抱著兩個孩子,陪夫人聊天。
對待這種人,禮品視情況而收。
在這種利益驅使下,晁府門庭若市,門房忙得飛起。
直到孟州有消息傳來。
景陽岡上打虎英雄武松,被孟州牢城營管營父子請動。在平安寨醉打蔣門神,奪回了快活林酒樓。
普通農戶自發的挎著一籃子雞蛋送來,漁民們送了一筐筐最肥美魚蝦,牧民則牽來準備出售的肥羊……
無一例外,按老規矩辦事,統統收購。
周邊富戶,豪強,官吏無不是聞風而動,來祝賀。他們不是指望著晁蓋發財就是試圖巴結能升官。
李師師有些虛弱,只是輕“嗯”了一聲,卻沖晁蓋露出微笑。以便臉色蒼白,兩個酒窩也格外迷人。
李清照,李師師先后生下寶寶。
誰不是女人生的?擁有這種思想是不對的。晁蓋思想開明,抱著襁褓逗弄,笑得眼淚都快飆飛了。
原本也沒能生下男孩而失落的李師師,見到晁蓋開心的表情。心中擔憂煙消云散,臉上浮現笑意。
好事成雙,小晁文降生的第二天。
李師師也被推進產房,比李清照順利得多。母子平安,生下一名女嬰,胖乎乎的,然按后世標準有八九斤。實在是晁府的伙食好,營養攝入充足。
晁蓋笨拙的抱著自己的兒子晁文笑開了花!晁文,這是李清照懷孕期間夫妻倆討論的結果。女人說孩子不能像他父親一樣粗魯,要受到良好的教育,行為有度,舉止有禮,做一個文采高深之人。
晁蓋察覺到女人的情緒,握住他的手是這樣說的:“傻丫頭,我不是跟你說過嗎?為夫豈會重男輕女?男孩女孩我都喜歡。猶如手心手背都是肉。”
花姿,扈三娘,耶律答里孛總是圍著兩個新生兒轉悠。爭搶著要抱抱,逗弄,俏臉上洋溢著笑容。
晁府張燈結彩,熱熱鬧鬧。晁蓋有子嗣,還是一男一女的消息很快就傳遍晁家莊。軍中將士精神振奮,訓練起來更賣力。就連城里的百姓也歡欣鼓舞。因為只要有晁蓋在,他們便不會被人剝削。
李清婉也快了,肚皮越來越圓,頂多一個月也要生娃。
康伯也很激動,晁家幾代一脈單傳,總算走向興旺。只有晁蓋子嗣夠多,未來才能支撐起家族。
女孩取名為晁蕓
康伯老家伙其實有點重男輕女,一聽是個女孩笑容少了。只是看晁蓋興高采烈的樣子,選擇沉默。
事情發展就跟原本軌跡中那般。
武松獲得了優待特權,接著又被蔣門神背后靠山張團練,向本家張都監行賄勾結。先將武松召到了張都監府里,以四十歲壽誕為借口灌醉武松。然后污蔑武松偷盜,抓起來投入大牢想要除之后快。
晁蓋這個消息后,感慨命運可怕,兄弟非要吃苦。為了保住武松避免黑化,他跟夫人們說明情況。便率領神武衛分批次出城集結,火速趕至孟州。
通過金錢開道,又早有斥候滲透的情況下。
夜晚,他帶隊輕松地混入孟州牢,再次看到了武松。此時武二郎投入大牢三天了,受了不少的罪。
漢子帶著二十四斤的重型枷鎖,腳上掛著鎖鏈。披頭散發不說,身上血跡斑斑,有鞭子抽打和挨板子的痕跡,潘金蓮縫制的那件精美袍子已襤褸。
這些傷勢都只是皮肉,關鍵是精氣神不在,原本一條八尺有余,斗志昂揚的大漢變得頹廢,挫敗。
“二郎,為何這般消沉,可不像你呀?”晁蓋擺手示意眾人停下,獨自來到牢房邊上下打量武松。
“哥…哥哥?哎,小弟不聽勸,又落得這個下場。”武松聽到熟悉的聲音,一下子來個精神頭轉過身。只是看到偽裝成衙役的晁蓋時臉上露出苦笑。
這一幕何其眼熟,幾個月前陽谷縣牢房場景歷歷在目。
晁蓋沒有舊事重提,只是笑了笑,遞過去一個包裹:“弟妹非常想念你,又給你縫制了幾件袍子。你哥哥武大勤勞能干,已經升任為我軍后廚管事,手底下兩百號人。跟何九叔女兒促成好事。你個托句話,他過得真的很好,等著你回家完婚……”
“呃呃呃……”武松艱難地伸手,顫抖的接過包裹,眼眶一下就濕潤了,發出如受傷野獸的低吼。
過了好半晌,漢子的情緒有所緩和。
鐵鏈拖拽的聲音響起,武松翻身撲通跪倒在地,一雙紅紅的眼睛看著晁蓋,一字一頓地咬牙說道:“哥哥,小弟愿意投奔哥哥,此生雖死而無憾。”
“兄弟,快快請起,你能來投,愚兄求之不得。”晁蓋上前隔著木欄桿攙扶漢子,只是剛扶起來對方又跪下:“蒙哥哥抬愛卻不識趣。屢次拂了兄長面子,投奔后,甘愿做一小卒,絕無二話。”
“兄弟有勇有謀,又剛正不阿,做小卒太過屈才。”
“哥哥,小弟蒙受不白之冤,請哥哥答應一件事。一是出了這口惡氣,二是投名狀,斷絕后路。”
武松是個性格倔強的男兒,認定的事情無可更改。跪在地上不起來,低聲卻有力地說出自身訴求。
他要求三五十人,親自宰殺張都監以解心頭之恨。
晁蓋對這條漢子的要求同意了。
孟州牢房里面的小牢子全被麻翻,放倒。
武松除掉了枷鎖,又敷了金創藥,猶如猛虎出籠。晁蓋調撥了三百人給他,城外神武衛全體出動。
要做就做一票大的!
一夜之間,孟州兵馬都監張蒙方家里遭遇強震襲擊。張都監和張團練被人殺死在密室,幾個護衛被殺。女眷躲在床底或草垛子里幸免于難。家中金銀玉器被搶劫一空,牛羊馬匹牲畜毛都沒有留下。
殺人者打虎英雄,武松是也!
白粉墻壁上留下一行血字,武松徹底跟曾經劃清界限。
不止是張都監家里,本州陳知府也遭受重點對待。
孟州城內,城外多有強人打著河東田虎,濟州梁山的旗號,到處燒殺搶掠。對付那些名聲不錯,樂善好施的大戶象征性騷擾,頂多搶一點糧食。
而對那些為禍一方的豪強,富戶下手,洗劫錢糧。就連孟州城外軍營也受到襲擊,死傷者不多,武器裝備被扒下來掠走,猶如脫了毛的白皮豬。
本州兵馬都監,知府,不少地主惡霸全都掛了的消息,傳開后。當地百姓歡天喜地,拍手稱快,甚至扎堆慶祝,沒有因為強人襲擊的事情而慌亂。
這則消息猶如颶風般刮到了東京汴梁城。
朝廷命官被殺,朝堂震動,沒有人敢隱瞞。宋徽宗趙佶勃然大怒,嚷嚷反了,全反了,要剿匪。
不僅加快了軍隊抽調速度,硬是逼迫樞密院篩選統兵大將。率領五萬禁軍,殺奔河東圍剿田虎。
濟州這邊,也勒令晁蓋加快速度圍剿賊寇。不經過調查不確認就大動干戈,可見,昏君有多無能。
晁蓋率隊洗劫各處,將搶來的錢糧分流到各個荒野村店秘密糧倉。帶著一車車金銀財寶返回晁家莊。部分流入內庫,剩下的全部交由后勤部管理。
武松與哥哥武大郎和潘金蓮相聚,一家人抱頭痛哭。當然,這條漢子也被任命為瘋魔軍第一師團第一旅長,跟隨魯大師學習,為以后晉升做準備。
回來沒兩天,就得知汴梁城朝堂上的動靜。又過了三五日,朝廷就有天使快馬加鞭趕來催促用兵。
晁蓋抱著能拖就拖的心態,自然是滿足他們的要求。下令晁家莊再次展開實戰演習,消耗一批悍匪。
各軍陸陸續續整編磨合完畢,也正是時候檢驗一下。八百里水泊再次成為戰場,雙方互有勝敗。
晁蓋將統兵的事情交給花和尚魯智深,小天寶蘇定等將領,很少過問。因為他的夫人李清婉要生了。
四月中旬,他又多了個女兒,取名為晁鶯。恰好一對兒女臨近滿月,天上人間又舉辦了招待宴會。
但凡接到邀請的都是社會名流,晁家莊群英薈萃。
當然,外面的征戰從來沒有斷過。
禁軍兵馬都監鐵槍趙萬里是這一次戰場上的主角。在各路軍馬巧妙的配合下,又有軍事才能出眾的宗方的協助下,接連打了幾個漂亮的大勝仗。不僅殺敵成百上千,還抓住了一個兇惡的匪首。
這個消息傳回汴梁城后,宋徽宗龍顏大悅,犒賞三軍。趙萬里的叔叔趙福祚攛搗不少大臣趁機說好話。果然兵馬都監趙萬里能文能武,要轉為文官。
“他能文能武個屁!”晁蓋是這樣跟手下眾將說的。又一次給朝廷扣上黑暗的帽子,并鼓勵不要氣餒。又單獨找上宗方,準備把他推上兵馬都監寶座。
唯一不好的消息就是兩個人又折了一個頭里勃然大怒。幾乎是傾巢而出,數百艘戰船遮天避而,兵分多路,打得晁家水軍節節敗退,損失慘重。
目前雙方處在對峙狀態,水泊周邊州城府縣人心慌慌。
江南地區,西北西夏邊境,河東戰場,北方遼,金兩國。宋朝境內境外,到處都在打仗,令人擔憂。
亂世來了!有識之士悲涼的感慨!
晁蓋不想過多糾結此事,叫啥還不都是他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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