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所言極是!」蘇離輕笑,「那我便聽殿下的!」
「治歸治,你還是要跟她保持距離比較好!」蕭凜又道,「就保持著正常的醫患關系,不要有太多交往!免得被她禍禍了!」
蘇離笑而不語。
「我說真的!」蕭凜急道,「此事,你務必要重視起來!若不然,你這一輩子都毀了!」
「那殿下倒說說,許姐姐能怎么禍害我?」蘇離笑問。
「這個我暫時沒法告訴你……」蕭凜輕咳一聲,「反正你聽我的準沒錯!我是絕對不會害你的!」
蘇離心生好奇,但蕭凜不肯說,她也不好追問,只含混應了:「我聽殿下的便是!」
「阿離乖!」蕭凜滿意點頭,還想再囑咐幾句,耳邊傳來一陣聒躁聲,似是很多人聚集在一處說話,嗡嗡嗡的,像是幾千只蜜蜂亂飛。
「什么情況?」蘇離撩簾去瞧。
遠遠的,看到前方街道被擠得水泄不通,時不時的有人爆笑幾聲,嚷嚷幾句,瞧著頗是熱鬧。
蕭凜歪頭瞧了片刻,笑道:「這不是江侯府前的那條街嗎?看來,咱們又趕上了場大熱鬧!」
蘇離笑著點頭:「這回的熱鬧,可比前陣子更好瞧!」
此時的江府門前,黑鴉鴉的坐滿了人,每個人頭頂都系著一根白布條,白布上用朱筆寫了字。
蘇離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是欠債還錢四字。
除了頭上的白布條,這些人還舉著一條巨大的白布做的橫幅。
那橫幅足有十米長,上面亦用鮮紅的朱筆寫了一行字:
江家無義,蘇家斷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告慰亡魂,無忘先烈。
這一行大紅字寫得那叫一個氣勢磅礴,飽蘸了紅墨的字跡淋漓而下,似鮮血一般觸目驚心!
光看這條橫幅,有不少人看不太明白。
不過,沒關系,烈屬中有人將蘇家和女兒蘇凝之間的紛爭,明明白白的寫在了紙上,由在場烈屬不間斷的輪流宣讀,確保每個經過的人,都能迅速了解事情的原委。
「這又是你的鬼主意吧?」蕭凜擰頭看向蘇離,輕笑道:「這條幅做得,頗有匠心啊!」
蘇離笑著擺手:「殿下過譽了!我只是讓他們打著蘇家的名義討嫁妝,但這些條幅什么的,還真不是我想出來的!這些人昨兒去平安巷時,可沒有這么好的主意!」.z.br
「有錢能使磨推鬼啊!」蕭凜輕笑,「你母親的嫁妝,那可是好大一筆巨款!要到了便能平分,天底下掉餡餅了!那嘴自然是能張得越大越好!」
「這回江家人可成熱鍋上的螞蟻嘍!」李如風幸災樂禍,「江侯涉謀反重罪,江家又被圍困,最驕傲的女兒,如今又是污名滿天飛,我都替他們愁得慌!對了,殿下,這江污歌,您打算什么時候抓?」
「抓她做甚?」蕭凜慢悠悠道,「抓了她,誰去給太后送信?誰又給父皇制解藥?沒人給父皇送解藥,父皇一直這么瘋著,萬一死在孤手里了,孤豈不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啊?」李如風愕然,「殿下,您……您這都說的啥呀?」
「聽不懂?」蕭凜輕哧一聲,「蠢!阿離,你可聽懂了?」
「我這么聰明,當然聽懂了!」蘇離竊笑,「只是不知道,殿下下朝這段時間,她那解藥有沒有做好!可有機會出去尋太后!」
蕭凜看向李如風:「去瞧瞧!若是她沒機會,你就伸手幫她一把!不然把人急死了,接下來的戲,就沒法唱了!」
江府。
江清歌的確未能逃出江府。
那些要債的烈屬,把江府的前后門都堵
得死死的,江府出去的每個人,都要經過他們的盤查。
她先后扮成婢女家丁,試圖混出去。
可惜到了門口,又被嚇得退回來。
那些鬧事的頭目,多是她自己選來的,他們是什么德性,她是最清楚不過了。
為了防止她和蘇氏逃遁,他們尋了兩個婆子在那里驗明正身,這且不說,還專門準備了一盆清水,就為防止她們改頭換面,易容逃亡。
江清歌猶豫了好一陣,到底沒敢上前。
她怕這些人逮到她后,直接活撕了她!
沒奈何,只好又回到正廳。
此時的蘇氏,如同一頭困獸般在廳內團團打轉。
看到她再次返回,愈發驚惶,「怎么又回來了?那些窮鬼查得就這么嚴嗎?」
江清歌垂頭喪氣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蘇氏氣得跳腳咒罵:「他們怎么敢?這可是堂堂一品侯府!這是我們的家!我們出趟門,憑什么還得讓他們搜身查驗?他們是不是想要造反?」
江清川聽到這話,扯了扯嘴角:「母親慎言!您忘了父親是因何被拘的嗎?」
蘇氏聽到這話,那氣勢瞬間萎靡下去。
「怎么辦?」她哭道,「現在到底該怎么辦?」
「實在不行,就把您的嫁妝都交出去吧!」江清川道。
「我不交!」蘇氏咬牙尖叫,「想要我交嫁妝,除非我死了!」
「母親這又是何必?」江清羽掠她一眼,慢吞吞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呸!」蘇氏惡狠狠的唾了他一口,「哪還有什么青山?你那死爹都背上了謀反的罪名!若是太子發落下來,我們全家都得完蛋!你以為,你們就能逃得過嗎?」
江清川冷笑:「逃不過就受著!既然享受過侯府的風光和榮華富貴,那如今大廈將傾,該受的罪就受!母親不會以為,這世間還有什么占盡便宜之事,卻一點代價也不付的吧?」
「你說什么鬼話?」蘇氏本就氣惱,見他說話挾槍帶棒,揚手就要打,卻被江清川一把攥住了。
「母親,雖然我那死爹現在攤上事了,但他昨兒應該教過您,該怎樣做好一個母親吧?」他冷冷看著她,「當然了,若您沒學會,孩兒可以替我那死爹,再教您一回!」
言罷,用力一甩!
蘇氏被他甩得一個踉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昨日被江斐刺了滿身窟窿,她本就痛得要死,只是府中無人,強撐著站出來。
此時被江清川一推,只覺渾身上下,無處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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