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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口發現刺客,刺客還是跟景玉縣君和輔國將軍的女兒有關,是在兩個人的車隊最后的一輛馬車里竄出來的。
聽聞是殺了最后一輛馬車的婆子,藏身入內,準備偷偷的出城。
守衛一路追下去,抓住了二個人,而這二個人都死了,另外二個人逃的沒了影蹤……
抓住的都死了,逃走的才能活……
這事情又牽扯到了太子府和景王府。
之前舞弊案的事情,算是暫時的了結了,明面上都是太子府和景王府的屬官所為,和太子、景王沒有關系。
朝臣們私下里其實并不信,但想再深挖下去卻挖不出了,只能就這么算了。
沒想到,這才過去幾天又扯出這么大的風波。
真的是意外,還是有人籌謀,朝臣們暗中都派出人手在查,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這些人是什么人,為什么怕人查到?難不是另有玄秘不成?
御書房里,裴洛安和裴玉晟兩個人都跪在書案前,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他們是被皇后特召過來的。
書房里很安靜,皇上還沒有過來,卻讓兩個人先跪著,可見皇上已經動怒。
內侍們都守在門外,御書房里唯有兩兄弟安安靜靜的跪著,跪了這么久,腳也麻木了,景王動了動腳,身子有些跪不住了,看了看沒人,索性就勢跪坐在地上,“大哥覺得這件事是不是意外?”
“孤不清楚,不過這事是劉小姐提議的。”裴洛安也跪坐了下來,他的身體原就比不得裴玉晟,這時候已經是極限了,臉色蒼白不說,身子還搖搖欲墜。
“劉小姐只是提議去大悲寺,這事為弟的后面查過了,真的跟她沒有關系。”裴玉晟目光閃了閃道。
“有沒有關系,是父皇說了算的。”裴洛安不以為意的道,“聽說提議的是劉小姐,說多帶香燭的也是劉小姐。”
“在城門口等著,應當是景玉縣君提議的吧?”裴玉晟一聽裴洛安話里的意思,不服氣的道。
“孤只是不明白,這些人手是誰的,為什么要突然出城,是做了什么事情嗎?二弟覺得呢?”裴洛安自言自語的道,最后把話題推給了裴玉晟。
“本王也不清楚,之前本王因為舞弊案的事情,莫名其妙的背了鍋,現在莫不成又要背鍋了不成?”裴玉晟冷笑道,神色不善。
“二弟這話錯了,之前的事情,孤才是背鍋的那個,到現在也找不到人手,莫不是那些人手眼通天不成?孤的東宮最近的事情很多,景玉縣君自打定為孤的太子妃之后,事情也是一件接著一件的,連柳侍郎也受了牽連,被貶了官。”
裴洛安的目光落在裴玉晟的臉上,帶著幾分冰冷的置疑,雖然沒有直指裴玉晟,但這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有些事情,不放在一處想,還真的想不出什么,但是放在一處,一件接著一件的發生,而且還莫名其妙,裴洛安又豈會不多想,眼下最讓他懷疑的就是裴玉晟,劉藍欣就是要嫁給裴玉晟的。
“大哥這話,本王實在聽不懂了,大哥說太子妃身邊的事情連連,本王這里
也不安寧,好象總有人盯著本王似的,象這一次,本王不明白,為什么要有人偷偷出城,是因為他們容易被人發現嗎?”
不管是裴洛安的人手,還是裴玉晟的人手,都應當有一個正當的營生,有一個正當的戶籍,為什么要逃,冒險出城,如果讓人發現,就是眼下這個結局,既便這樣還要這么逃出城嗎?
“沒有戶籍,很容易被發現,刑部現在結合戶部在查人口。”被他這么一說,裴洛安也按捺下心頭的煩燥,盤算了一下道。
“大哥,什么樣的人,沒有戶籍?”裴玉晟也冷靜了一些。
以他們兩個人的實力,就算有各自私下的人手,也不可能沒有戶籍,需要這么鋌而走險的鬧出這么一出。
“誰的人?”裴洛安一臉正色的道。
裴玉晟搖了搖頭,真正的沉思了起來,但是思來想后,還是沒有頭緒,最后只能對裴洛安道:“大哥,是不是有人要對付我們兩個?”
說完又狐疑的看向裴洛安,不會是裴洛安故意把自己往這個方向引的吧?
“對付你們兩個?”冷笑聲從后面傳來,兩個人立既跪端正了。
皇上進來,在當中的書案后面坐下,目光冷冷的掃向跪在下面的兩個兒子,眼底一片失望,“你們說說,這件事情跟你們有什么關系?”
裴元浚施施然的走在最后,進門后在一邊寬大的楠木椅上坐定,俊美的睡鳳眼挑了挑,頗有幾分意味的看向跪在書案前的這對兄弟,身子往一邊的椅欄上一靠,整個人慵懶之極,透著一股子懶洋洋的意味,和下面跪著的兩位如臨大敵的兄弟,完全不同。
“父皇,兒臣真的不知道是誰要對付兒臣,一而再,再而三的,兒臣之前娶的是凌安伯府的二小姐,但自打太子妃進門之時就連連出事,后來連太子妃……也沒了,之后是凌安伯,兒臣……兒臣每每想起太子妃,就痛不能寐,思之再三,都是兒臣的錯,才會如此,現在……也是如此,景玉縣君也是連連出事,是不是兒臣他日,又會如先前太子妃一般……”
裴洛安說著,伸手捂住胸口,眼眶立時紅了起來,話說到這里,已經再難往下說,神情激動的看向皇上:“求父皇為兒臣做主!”
所有的事情串連起來,似乎還真的是有人要對付裴洛安似的。
“父皇,是不是有人不愿意看到兒臣成親?”裴洛安再次加大了力度問道。
裴玉晟慌了,急忙向皇上磕頭:“父皇,兒臣的親事,您最清楚,之前看中的人并不是劉大小姐,兒臣的親事也是一波三折,莫不是也有人不想讓兒臣好好的成親?”
裴玉晟看中的是柳景玉,但之后柳景玉卻要嫁給裴洛安,就沖這上面,皇上對柳景玉的感覺就不太好。
“父皇,兒臣想求父皇查清楚此事,為兒臣主持一個公道。”裴洛安悲憤不已。
“父皇,兒臣也求一個公道。”裴玉晟不得不硬著頭皮,又磕了一個頭,一臉正色的道。
他現在不能退,一退就是他居心叵測。
皇上陰沉著臉,看著兩個兒子爭先恐后的表示自己
的清白,手用力的在桌上一拍,才想說話,卻突然轉過身劇烈的咳嗽起來。
力全嚇的急忙放下手中端過來的茶杯,到皇上背后輕輕的拍打著他的后背。
好半響,皇上才緩過來,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之后,放了下來,再開口,聲音暗啞了幾分:“你們兩個……”
他咳嗽了一下,還想說話,無奈一時間居然失了聲,只能又用力的咳嗽起來。
才一會時間,就咳嗽的面紅耳赤。
“這一次的事情,應當不是太子和景王的事情,皇上無須著急。”裴元浚在皇上咳嗽的差不多的時候,終于開了口。
皇上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好不容易停了下來,抹了一下眼角咳出來的眼淚,道:“英王說說此事!”
“這一次的事情,的確跟戶籍有關系,但什么樣的人沒有戶籍,或者有戶籍,但不應當出現在京城呢?人雖然逃走了,也沒有其他的線索留下,但這些人必然是不應當出現在京城的,為臣以為,跟北疆有關。”
裴元浚一雙鳳眼挑了挑,輕笑道。
“北疆?”兩兄弟都嚇到了,不由自主的對望了一眼,還是裴洛安反應快,抹了一把眼淚道,“王叔,如何這么說?”
“之前不是就有北疆的奸細嗎?不過之前查的沒這么緊,現在查緊了,就有人坐不住了。”裴元浚眼中掠過一絲寒芒,“北疆最近不太平,又連連敗退,議和應當是下一步最重要的事情,這個時候應當是很想知己知彼的吧!”
“北疆的人,偷偷進了京,什么時候的事情?”皇上忍不住也問道。
“應當是早早的就進了京的,可能還在北疆沒怎么有動蕩的時候,看起來北疆對我朝,還真是由來已久,皇上,查一下跟北疆那邊有關系的人,應當可以扯出更多的線。”裴元浚提議道,俊眸掃過跪在地上的兩兄弟,“可能太子的東宮和景王府,都要更小心一些。”
這是暗喻他們里面也有北疆的人。
裴洛安渾身一震,急忙道:“父皇放心,兒臣回去就一定查清楚此事。”
“父皇,兒臣也會去查的,一定不能讓北疆的人得了便宜,更不會象大哥那樣,在大婚的時候出那么大的事情。”裴玉晟也急忙表態,一邊還不忘記把事情捅到裴洛安這邊,表示他這個太子暗弱無能,連自己的太子妃也護不住。
裴洛安恨的咬牙,臉上卻不得不露出悲傷的表情,也向著皇上磕了兩個頭:“父皇,城門口的事情,如果跟北疆有關,那輔國將軍那邊是不是有著聯系?這一次北疆的奸細為什么會找到景玉縣君和劉小姐處?”
能和北疆扯上關系的是輔國將軍,但如果兩下真的扯上關系,那代表的意思可不簡單。
裴玉晟暗中打了一個寒戰,直恨裴洛安狡猾,居然又能把這件事情扯到自己身上,劉向山如果真的扯到這件事情里,既便他是輔國將軍,也不是他可以承受得下去的。
“父皇,之前在柳侍郎府里查出了北疆的人,說不定還有漏網之魚。”裴玉晟反應也快,急忙道。←→新書推薦: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