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查,必須查,馬上查第二十三章、查,必須查,馬上查←→:
,嫡女貴嫁!
刑部問案原本是從太子府問起的,可這是太子的東宮,誰都不敢隨意的上門,正猶豫間,忽然聽到了一個傳言。
說這丫環是被太子府上的季庶妃打成這個樣子的,彩珠耳環也是季庶妃的,但這人卻是輔國將軍府上的小姐扔的。
比起東宮太子妃,這位劉小姐縱然是未來的景王妃,必竟身份差了點,更何況這個時候還沒有嫁進去。
刑部派了人去劉府問案,知道這人還真的是劉府扔的。
說是從英王府得來的,又說這是太子妃送到英王府的,送過去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人還真的是被太子府的人打的。
刑部的人也沒敢去英王府,那地方一看就不好應付,沒有一個人敢強出頭,最后還是刑部尚書陪著笑臉,問了裴元浚幾句,知道這事真的跟英王妃沒有關系,才松了一口氣,沒有關系是最好的了。
一個丫環的事情,牽扯到了太子府和兩家王府,怎么看刑部的壓力都很大,能少一家最好少一家。
之后刑部就派人去東宮見季庶妃,想問這個丫環的事情。
比起太子妃,季庶妃總是好應付一些。
沒想到這件事情引得太子妃大力贊賞,甚至主動派人過來說明此事。
這人是太子妃找到的,但是找到的時候就是奄奄一息,太子妃還特別命人救下了這個丫環,否則這丫環當時就沒了性命。
因為這丫環關系到一件謀算王妃的案子,就被送到了英王府,而后到了劉小姐的手中,只是走半路上這丫環死了,劉小姐覺得晦氣,就讓人隨意的扔到了亂葬崗。
至于這彩珠耳環,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扯下來的。
一個丫環就敢算計英王妃,不用說這背后有人,事敗之后,被人暗殺滅口。
這事最可疑的可不就是那位東宮的季庶妃。
裴洛安臉色陰沉的往季悠然的院子而去。
一看到他過來,早有丫環報進來,等他到了近前,季悠然迎了出來,她的樣子看起來還很纖細,衣裳穿的很寬松,如果不知道,一般人是看不出她懷了身孕的,季悠然卻清楚的能感應到自己的肚子大了點。
她現在走路極緩,既便肚子不顯,也很有幾分孕態,看到裴洛安臉色陰沉的過來,心里一咯噔。
為了防止自己惹這位新太子妃的眼,季悠然現在什么事情也不管,早早的交出了管事權,之后跟太子妃交接的也不是她,在太子還沒有告訴新太子妃自己懷孕之前,她是不會到太子妃面前的。
“見過太子殿下。”季悠然蹲下行禮。
裴洛安晦澀難辯的看著面前蹲下的季悠然,臉色很難看,冷哼聲,抬腿往里走,沒理會還半蹲著行禮的季悠然。
季悠然急忙站起來,跟在他身后-進屋,殷勤的接過丫環手中的茶杯,送到裴洛安面前,嬌聲道:“太子殿下……”
“跪下!”裴洛安厲聲道。
季悠然腳下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委屈不已的抬起一張秀美的臉,“
太子殿下,妾……臣妾做了什么讓您生氣的事情,您說,妾一定改過。”
“大婚的時候,景王妃的事情不是你做的?”裴洛安冷聲道,目光陰冷。
這個丫環的事情雖然才暴發出來沒多久,但刑部尚書已經找了他兩趟,半明半暗的說起此事,又說了外面對他的傳言,只氣的裴洛安恨不得給刑部尚書的臉上來兩個大巴掌,這說的什么話,說他洞房之夜宿在丫環的屋子里,以至于自己東宮的內院主子發了怒,把個丫環弄死了,還隨意的扔了。
之后又說季悠然暗中害劉小姐和英王妃,嫁禍給太子妃,讓自己不要寵妾滅妻。
可他不敢動手,也不能動手,刑部尚書是父皇信任的人,也是一位老臣,頗有功績,他一個沒有實力的太子,還真的不能拿他怎么樣,否則就惹得父皇動怒,到最后他吃不了還兜著走。
“太子殿下,臣妾不敢,臣妾怎么敢做這種事情,臣妾那個時候不是已經聽太子殿下的話,交出管家的權利了嗎?”季悠然扶著看不出的肚子跪了下來,眼眶含淚,委屈不已,這才多久,已經是孕味十足。
“自打太子妃進府,妾身聽從殿下的話,不敢往太子妃面前去顯眼,更不敢有一絲一毫的異動,只怕太子妃發現,只等太子殿下給妾身做了主,妾身才會出去,就算不為了妾身,為了先太子妃的那份心意,妾身也不敢輕舉枉動,這段時間,太子殿下難道不知道妾身所做的事嗎?”
這段時間季悠然特別安份,安份的連院門不出,一直守著裴洛安的話。
等裴洛安找時機把她懷了孕的事情,跟柳景玉說通了,她才出門去給柳景玉敬茶,現在她什么也不干。
當然,就算是這樣,有些消息她該知道的還是會知道,明面她已經放手,暗中自有一些人手在向她通風報信。
特別是太子沒進太子妃的洞房的事情之后,更多的下人覺得這位新太子妃不一定得寵,將來得勢的倒是可能會是季庶妃。
誰讓季庶妃是先太子妃的堂姐呢!當初又是照顧先太子妃進的東宮。
“彩珠耳環,孤記得曾經給過你的吧?”裴洛安依然在震怒中。
這事他記得這么清楚,是因為原本他只帶了一對彩珠耳環過來,要給的是季寒月,沒想到讓季悠然看到了,那叫一個委屈,一雙含淚的眼淚就這么看著他,明明想說,但最后卻什么也沒說。
只是跟在他和季寒月身后,還時不時的伸手扶季寒月一把,只在季寒月沒看到的時候,才落在她的耳環上,然后又委屈的看向轉過頭來看她的裴洛安,最終低下頭,絞著雙手。
之后裴洛安就又使法子找了一對彩珠耳環,但是囑咐她不能在季寒月看到的時候戴。
季悠然也是一直保證的,之后就在兩個人私會的時候帶過,季寒月出事,季悠然進東宮那段時間,裴洛安還曾經見季悠然帶過。
“殿下,這……這耳環也不只妾身一個有啊,當初得宮里賞的人不少,不說其他人,太子妃娘娘難道……難道沒有嗎?
”季悠然可憐兮兮的垂淚。
“好一個太子妃也有,你的彩珠耳環拿出來孤看看?”太子用力的五拍桌子,震怒道。
“殿下,妾身當初收拾地方的時候,好幾件首飾不見了,這彩珠耳環就是其中一件。”季悠然一看裴洛安的架勢,越發的難過傷心起來,伸手捧了捧心口處,“之前殿下罰妾身,讓妾身搬住的院子,妾身難過的很,也顧不得其他,當時就亂成一團,沒想到丟了許多東西。”
“你當時怎么沒說?”裴洛安冷冷的瞪著季悠然。
“妾身當時惹惱了太子殿下,那時候哪里還敢說什么其他,妾身暗中找了許久,都不見了,不只是這對彩珠耳環,還有其他的一對簪子,都是殿下送給妾的,妾又慌又急,可那會殿下又忙,妾想著都是些小事,丟了就丟了,不誤了太子的大事才好。”
季悠然嬌怯怯的哭倒在地,聲音哽咽,仿佛一下子喘不過氣來似的。
裴洛安這次沒動怒,只盯著她。
感應到自己的話有了效果,季悠然越發的哭訴起來:“太子殿下,妾最近做的事情,太子應當很清楚,怎么可能會伸手做這種事情?去故意害未來的景王妃,還是想害太子妃,妾是怕自己死的不快嗎?”
因為季悠然肚子里的孩子,裴洛安對季悠然暗中保護的很周全,也的確沒發現她有什么異常,但這事如果不是她,難不成還是其他人?
裴洛安是個有疑心的人,就算季悠然哭的再真,說的再委屈,他也不全信,但這會看了看季悠然的肚子,臉色稍緩,伸手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真的跟你沒有關系?”
“真的跟妾身沒有關系!”季悠然抹著眼淚道。
“那你把彩珠耳環找出來,當時幫著搬的有哪些人,孤一個個去問。”裴洛安冷聲道。
“是……妾一會就讓人整理一份單子給您,但是……”季悠然說到這里又猶豫了一下,看著似乎有些不自信。
“還有什么?”裴洛安已經站了起來,不耐煩的道。
“有一些人,妾身就算是當了一段時間的家,有些府里的人還是不認識的,只能說個大概。”季悠然急忙道,生怕這件事情查不清楚,最后又落到她的頭上。
這會新太子妃進東宮,她得暫時夾著尾巴過日子,等他日,自有她揚眉吐氣的時候。
她能弄死一個季寒月,當然也能弄死一個柳景玉。
季悠然這話說的原也是道理,東宮府里的人手,又豈是她一個庶妃能看周全的,裴洛安身邊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季悠然不敢管,也不敢問。
“你馬上把名單整理出來,有多少是多少,一個也不要拉下。”裴洛安已經往外走了,一邊走一邊不耐煩的道。
季悠然丟不丟首飾的事情不大,大的是他的東宮是不是進了奸細,那可是大事。
今天能丟一些首飾,那么下次就有人可能沖進來暗殺他,想到這一處,裴洛安哪里還坐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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