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姐姐你怎么來了？”石玉葉笑嘻嘻地問。

“你走得太急，說話沒頭沒尾的，什么找你打架，我自然有些擔心，但你卻也沒說是什么地方，我尋了好些位置才找到這里，剛剛從城隍廟里文武判官處問到地方，準備前去，這不就剛好遇上你了？”

女子說著說著，嘆了口氣：“外頭地界變化太大，我一時間竟然還迷了路。”

“姐姐你就是太久沒出來了，要我說，多出來逛一逛，不就沒問題了？”石玉葉笑道。

“說的容易，”女子白了石玉葉一眼，轉移話題說道，“看你這樣子，是已經打完了？”

“嗯啊，一群小嘍啰而已，很快就料理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來，姐姐，我來為你介紹一下，”石玉葉看向走到近前的杜康，“這是杜公子，杜康，木土杜，廣隸康。”

“酒神杜康？”“不是酒神。”

女子溫婉中帶著明顯驚訝詫異的聲音與杜康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卻正是恰好撞上了。

杜康無奈地笑了笑，看向石玉葉：“石姑娘真是……”

石玉葉正好偷偷笑著，顯然是刻意不說這一點的，還專門用有些像是告狀的語氣補充一句：“就是杜公子找我來打架的！”

“我真不是酒神，只不過是恰好同名同姓而已。”杜康拱手作揖說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原來如此，世上竟有如此恰巧之事……公子想必經常為此苦惱吧？”女子笑了笑，“我的名字是云霄。”

“云霄娘娘？”杜康先是一驚，隨后又覺得理所應當。

畢竟是能夠被泰山娘娘的分身石玉葉稱為姐姐的存在，正好，杜康記得沒錯的話，三霄娘娘執掌混元金斗，凡是神、仙、人等，不論貴賤貧富與否，都從金斗轉動，也被稱為送子娘娘，和石玉葉的送子娘娘職能相同。

每次說到這，杜康都不得不感慨一句石玉葉的神緣。其他行業的神仙關系好也就罷了，可是明明有句話叫做“同行是冤家”，她卻能將同行之間的關系也處理得如此之好……大概這就是傳說中親和度以及交友能力值爆滿的那種級別吧？

“娘娘聽起來就有些生分，像你叫玉葉那樣，叫我云姑娘就好。”云霄仍然是那溫和的語調。

“那我就只能冒昧如此了。”杜康說道。

其實他也覺得“娘娘”“娘娘”的叫不太好，不知道是為什么。

非要說一個理由的話，大概是——如果是對著那高居其上的神像，杜康稱呼一聲娘娘無所謂，覺得理所應當。可現在，他面對的是站在自己眼前，有血有肉，性格鮮明，容貌言談看上去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人”，雖說本質上是神，但真的看不出來，經常就容易忘記。

這種情況下，叫“娘娘”什么的，確實顯得有些怪。

而“姑娘”這樣的詞匯，放在這里恰好合適，杜康自己也覺得說得順口、舒服。

“好了好了，介紹也介紹過了，我們快點升堂把事情弄清楚然后出去逛街吧！兩個我都不想錯過啊，話說城隍辦事應該是和縣令一樣叫升堂的沒錯吧？”石玉葉催促著，自己卻是先往大堂里去了。

“玉葉還是這樣急躁……”云霄無奈地輕嘆一口氣，當然，那語氣里面是聽不出半點責怪的。

“石姑娘這是真性情，如果改變了的話，反倒就有些不像是她了。”杜康笑道，“云姑娘請，既然來了，那就一同聽吧，這件事應該還是很有意思的。”

“好。”云霄欣然應允。

……

城隍辦事當然和縣令辦事時的升堂不一樣，沒有衙役敲水火棍喊“威武”，也沒有什么升堂，就只是簡簡單單的，城隍、文武判官和六部司，還有主要涉事人員到齊，然后開始。

其實縣令也不存在衙役喊完“威武”之后來一句“升堂”的說法，升堂這個詞的意義是“擊鼓升堂”，是一種鳴冤的手段——

在古代，按照正常流程來說，如果要打官司，是需要先寫狀子，遞狀子，等到官府處理了手中事情，確定時間后才會審理其他人的案件。

而“擊鼓升堂”，就是讓來不及寫訴狀的百姓，由于極其迫切或是本身文盲又找不到人寫狀子的原告可以即刻上堂的手段，官府衙門在聽到鼓聲后，必須要有應對，否則就能到專門監察官員的命官那里告他們。

當然，這種“擊鼓升堂”，也必須得是真的重要的事情，否則，如果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而擊鼓升堂的話，一頓棒子絕對是跑不掉的。

“那就請兩位道長先說明事情的起因經過，山神與真言魔君作為補充，”杜康開始分配任務，“文判官負責記錄，武判官與六部司負責核查那皮袋子之中的魔修身份，好換取通緝懸賞，以及后續的報告總結。”

專人干專事，只要任務分配得當，且不存在磨洋工或光聽不做之類的事情，工作效率自然會很快。

在后世的現代，要達到這種情況的最簡單方法就是給夠錢，只要付出就有與之匹配的收獲，那大多數人的工作積極性自然就會上來。

最可氣的就是有的家伙不僅不想給夠錢，還想讓人努力干活，一方面還批評年輕人躺平，這種家伙可以一律當做腦殘看待，誰真信了可以合理嘲笑一坤年。

在古代的現在，那就更加不需要杜康去考慮這方面的事情了。先不說光靠著石玉葉、云霄的大佬身份威懾力就已經拔群，就算是沒有這兩位在這……那一堆魔修的頭顱和身體，明擺著的獎勵，也是足以提起文武判官和六部司的干勁的。

“關于這件事，其實我不是很清楚，因為師父從未與我說過，在此之前我是一直認為師兄真的墜入魔道了，直到剛才才發現的不對勁。”燕赤霞率先開口說道，“所以，只能交由師兄來闡述了。”

“是這樣的沒錯，其實，此事說來，大概只有我與師傅心知肚明，但從未溝通過。”昊盛深呼吸一口氣，“首先，要從我不滿足我的修為進境速度被師弟比下去，所以去找師父，懇求他幫我算一卦提升實力的方式或者機緣在哪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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