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路上，杜康就想過要如何彰顯身份……或者說人前顯圣。

雖然他相信以自己所接觸到的韓衛等人所表現出來的智商和情商等級肯定不會搞出諸如“專門不告訴其他人自己身份以制造沖突從中獲利”等降智操作，但說歸說，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遛遛，耳聞不如眼見，還是得要當面露一手才能讓人心里信服。

這其實也是避免麻煩的一種手段，故意扮豬吃老虎有些時候更容易迎來一些不必要的問題，適當彰顯實力，有智商的人自然知道應該如何對待。

左思右想，杜康選擇了最為直接的方式。

沒有什么比直接從中獲益來得讓人記憶深刻，而調動靈力對于杜康而言又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雖然有靈力守恒會導致其他區域靈力匱乏，但杜康只是用一會兒就恢復了，不會造成什么惡劣影響。

如他所料，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明顯看得出呆滯了一小會，隨后展現出來的便是一種狂熱。

能夠來到這里作為“壓陣”存在的，修行天賦絕對不會差，不然也不可能一個月多點就成為頂尖級別的人物，而對于這樣的天賦，現在的靈氣濃度絕對是沒有達到飽和的。

他們修行的山門道觀或寺廟隱居之中靈氣濃度會稍高一些，畢竟是前人挑選駐扎下來的地方，但是和杜康隨手一指帶來的這股靈氣濃度根本比不了。

幾乎可以說得上是螢火與皓月之間的差距！

感受著身體幾乎像是餓了幾十年那樣終于看見一頓可以飽餐的自助餐那樣瘋狂吞噬靈氣，他們看向杜康的眼神，怎么可能不狂熱？

聞所未聞的調動靈氣手段！看那輕松的樣子，如果不是裝出來的，豈不是代表著此人可以隨手輕而易舉地打造修行圣地？

“諸位，這位便是杜康先生。”韓衛在那超高濃度的靈力中也是一種恍惚，甚至感覺身體里的傷都有些麻麻癢癢的，開始自動修復一樣。

不過他很快便又反應過來，給眾人做介紹，一番比較公式化的客套之后，請杜康落座，然后這才通知指揮部行動正式開始……本次行動韓衛并不負責指揮，他負責全程在這群“壓陣”的大佬面前解答疑惑，當然，更準確一點應該是跟著杜康。

一塊大屏幕直接擺在面前，無論是指揮命令還是行動都呈現其上，以兔子的習慣，如果條件允許的話，絕對不會打沒準備的仗，所以關于這次行動的演習預案，估計都已經練習過不少遍了，此時的各種行動看上去都有條不紊，給人一種頗為順滑流暢的感覺。

“就是不知道真的遇上突發情況會怎么樣……”杜康心想著，頗感興趣地看著眼前的每一樣東西，“韓部，那些儀器是做什么的？”

“部分是水下聲吶，構建地形和探測生物，還有水下無人機，帶有照明、攝像等功能，洞庭湖的水位不算深，現在又是白天，可以輕易拍到水下環境和生物。”韓衛回答，“這是探查環節，摸清楚情況之前，我們會盡量考慮避免人員陷入危險的可能，機器沒了可以再造，人沒了就真沒了。”

屏幕上的畫面一變，那是一片水域的俯瞰圖，而其中，代表著聲吶掃描的波紋和代表著水下無人機的綠點一個個地出現，這代表著這些機器全部開始正常工作，而一片復雜的3D地形構圖也開始在一旁生成。

最為引人注目的還是另外一邊在現實當中也能看見的一個3D投影，指揮人員正在進行手動操作，而那個投影也在隨之變化。

“這是……像電影里面那樣的全息投影技術？”杜康眼睛一亮，好奇地問，“竟然已經能夠用在實戰上了嗎，還能夠產生交互作用？”

全息投影是一種利用干涉原理記錄并再現物體真實的三維圖像的技術，在一些科幻電影里面相當常見，是一種看上去逼格相當高大上的技術，如果能夠做到交互反饋，提升工作效率會相當明顯。

“是的……民眾所知道的技術一般都會落后最為先進的幾個版本，保密所需嘛。”韓衛笑了笑，“這個技術在作戰指揮方面有著詳細展示地理位置和地形，方便查看和明確形勢等作用，經過多次的測試和完善之后，現在已經算是成熟版本了，經過這一次之后，應該就會大規模投入。”

“能夠理解，過于落后才允許展示嘛。”杜康點頭，“那下一步呢？”

“下一步是在找到目標之后，先采取溝通的方式，如果能夠順利溝通最好，如果不行的話……”韓衛正說著，屏幕上所顯示的機械群也開始移動起來，洞庭湖像復雜的環境和生物也開始逐步出現在屏幕上，儼然已經有了一種科幻片中的感覺。

要入新教材的行動，肯定不能夠像是那些老教材上的一樣，杜康猶記得上學的時候老師經常看到教材上用的軟件或是舉例就感到頭疼說這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東西了，而這一次不一樣，這是為了驗證能力而進行的一次行動，要是再用那些老掉牙的東西，那估計就得被人質疑一聲錢花哪去了。

可以這么說，這一次不僅是給上面看的，也是給杜康和其他壓陣的人看的，更是為了給那些他國的敵人看的。世界版本大更新，如果再不亮一亮新的大拳頭，那有些家伙說不定就要蹬鼻子上臉了。

杜康心神微動，靈力化身放出，直接出現在正在水底等待的巨蛇身邊，還進入了隱身狀態，準備時刻指揮，這邊仍然在問韓衛行動計劃。

“不行的話會怎么樣？”

“還是要根據態度和交流情況來做判斷，”韓衛回答，“如果對方能夠溝通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夠溝通的話，就要看是否產生嚴重沖突，以及是否存在巨大危險，如果不嚴重，危險也不大的話，就嘗試進一步溝通或者管制。

如果是產生了嚴重沖突，攻擊性相當強，有可能威脅到民眾安全的話，那就只能采取作戰的手段了。”

“作戰手段？”

“是的，針對這個方面，我們也制作了多種方案，采用限制行動類的武器攻擊，然后進行捕撈，例如麻醉或高壓電擊，如果無效的話再考慮使用殺傷性武器進行攻擊，但是這樣肯定難免會對環境產生嚴重破壞，不到萬不得已肯定不會這樣做。”韓衛說道。

“可是洞庭湖很大吧，如果這條蛇的行動速度夠快的話，攻擊不到怎么辦？派人下水？”杜康詢問。

“以目前大部分人的實力來看是不具備水下作戰能力，或者說水下作戰能力極弱的，還不如直接采用制導武器……如果對方是完全不配合并且威脅程度極高又無法在水下攻擊到的話……我們可能會考慮采用更加極端一些的手段。”

韓衛面色稍微有些嚴肅起來：“例如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攻擊或者干脆截源抽水……當然，這是在完全不考慮您出手的情況下。”

杜康眼角微抽，截源抽水？這可是洞庭湖啊！這是哪個人才想出來的計劃？

但是為什么根本不懷疑做到這件事的可能性呢？感覺好像真的可以做到。

對于兔子而言，這好像只是人力物力的成本問題罷了……當然，只是一個極端方案，這種方案實施的前置條件實在是太過于苛刻，一般來說是絕對不可能達到的，只能說是在完全不考慮物力人力性價比等前提下的奇思妙想罷了。

就是這個抽水，很容易讓人想到釣魚佬空軍然后魚還在腳邊晃悠就是不去咬鉤，然后釣魚佬破防大喊“抽水，必須抽水，不能慣著它”的場面，沒想到這種方案也能出現在這么嚴肅的行動里……

杜康當然不可能刻意讓那條蛇做到那種地步，這只是一次演習，一次沒有和韓衛他們溝通過的測試，滿足杜康想要看到了解這些東西的意愿之后就可以了，沒有必要造成什么傷亡或者搞出大規模物力損失來。

“滴滴滴！”

急促的警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屏幕上的畫面出現了變化，一些綠點轉為紅色，這代表著水下無人機的失聯、失效，如果只是一個有可能是裝置問題，但是由一個開始變為一連串的失效那就明顯不正常了！

“上傳最后拍攝到的畫面！”

一連串的圖片出現在屏幕上，上面的影子快到模糊，但是沒有關系，水下無人機自帶高速攝像機！一段畫面被放慢出現，那是一條光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巨大壓迫感的巨蛇，放慢一百倍的速度之后，巨蛇的身軀才終于變得清晰起來。

鐵甲一般厚實且泛著光的鱗片，還有靈活無比又長且優美的身軀……游過之后，蛇尾往鏡頭前一甩，畫面便黑了下來，這是水下無人機最后拍到的畫面。

“身體數據判斷結果，體長……”有人匯報出一串數據，杜康瞄了一眼，和當時他在水下看見的一般無二。

“預判路徑，進行堵截，水下廣播開啟！看看它有沒有靈智。”指揮說道。

這才靈氣復蘇剛一個月，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不會出現什么妖怪，也不會判斷這樣的巨蛇有什么可能和人存在溝通的本事。

但是誰讓韓衛他們見到了小玄出世以及說話呢？關于巨蛇的身份判斷，其中一個就是洞庭湖的“水神”，這么長的體型，要說是自然長的，那指定不相信，畢竟之前從來就沒人見過，但要說之前是神仙，然后靈氣復蘇之后才蘇醒，像是小玄那樣的，還是有著相當大可能的。

與此同時，水下，杜康的靈力化身也正輕而易舉地跟隨在巨蛇的身邊，隱形的他摸著下巴開口：“這樣看來是沒有怎么考慮過放電擊的能力啊……大概算是水下無人機的弱點之一，或者是我剛剛用出的電擊太強了一些？嗯，先記下來吧，之后一起說。”

說著，杜康又拍了拍巨蛇，說道：“接下來不用假裝用尾巴抽那些水下無人機了，用你最快的速度看看能否躲過堵截，評估一下這個水下無人機的行動速度和靈活性怎么樣。”

沒錯，之前的水下無人機失效，當然是杜康出手導致的，巨蛇又不是電鰻，沒有電擊讓無人機失效的能力，真要讓它來的話，那就只有真的用尾巴抽了，但是那樣一來水下無人機也就徹底報廢了。

怎么說也是用納稅人的錢做的，不能為了測試就這樣輕易報廢這么一大堆，所以杜康采取的是電擊……更準確地說是局部電擊，直接切斷水下無人機的能源供應，從而讓它們失聯，這樣一來事后還能回收，維修一下電源供應線路就能夠繼續使用了。

雖然富了，但還是要能省則省的。

憨憨蛇并沒有表達任何異議，它今天在官方那邊是明面上的主角，但實際上來說只是完全聽命于杜康的“傀儡”罷了，無論是出于實力還是那靈力結晶的因果緣分，它都不可能表現出任何的反對。

大佬讓做什么就做什么唄，說不定事后讓大佬滿意了，還能夠混得到一點好處？長得憨一點，丑一點是沒辦法，憨憨蛇也就只能老老實實做事來表達謝意了。

憨憨蛇使用出了它的最快速度，頓時在水中猶如閃電一般地四處穿梭起來，在洞庭湖底這些年，它對于這里的環境早已了然于心，又能夠感應到那些水下無人機的存在，再加上超快的速度，躲避起來還是相當輕松的。

“它不再襲擊無人機了，而是采取了躲避行動，很有可能剛開始是應激反應，性格并不兇悍……加大水下無人機的投入，采取柔和行動的模式，直接開始水下廣播，同時配合聲納定位！”指揮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改變，一聲令下，又是一大堆水下無人機投入使用。

窮則精準打擊，達則火力覆蓋，可算是給他玩明白了！

烏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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