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浣溪掛斷電話后,又打了個電話給顧子凌。
剛開始,她打給顧子凌的是視頻通話。
顧子凌就住在隔壁病房,剛起來,一看見她打來的視頻通話,眼皮一跳,心也咯噔一下,沒有接。
他看著手機從震動到不震動,居然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心里嘀咕:“不是我不想接,而是現在不方便接,我手機又沒有安裝插件,你一看見我的背景,沒準醫院就暴露了。”
顧子凌裝作沒看見這通電話,跑去洗手間洗漱。
巧的是,等他洗漱完回來之后,他的手機又響了。
顧子凌身體一震,感覺自己現在聽見手機鈴聲都要得ptsd了。
鈴聲一響起來,就覺得是何浣溪在找他。
不過還好,這通電話是家里的人找他,不是何浣溪。
他趕緊接過,溝通了一會兒才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沒多久,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因為不是視頻通話,而是直接打電話過來,顧子凌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來電,以為是上通電話沒有說清楚,立馬接了起來。
顧子凌:“你還有什么不懂的,一次給我說出來。”
手機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在顧子凌耐心耗盡之前,才聲音沙啞地說:“是我,顧子凌。”
顧子凌心里咯噔了一下,這次是真的慌了!
這聲音他熟啊,就是他一直想要躲避的人——
何浣溪。
顧子凌尷尬的笑了幾聲:“哦,是你啊,我看見是陌生來電,差點都要不接了。”
何浣溪沒理會他前言不搭后語。
如果他真的想要不接,那為什么開口第一句話又是如此熟稔?
之前她拿別的號碼打進來,顯示一直在通話中。
她是掐準了點打過來的,每隔一分鐘就打一次,好不容易等到他通話結束,才接入了他的電話線。
何浣溪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顧子凌,你老實告訴我,生重病的人是不是蕭玨,你從5月份就縮減行程,去醫院陪他。”
顧子凌嘴硬,頑強掙扎:“不是,不是他,是家里別的親戚。”
何浣溪低聲道:“你騙不到我,我好歹是你認的干妹妹,如果跟你關系很親的親戚真的生了重病,你爸媽不可能不會通知我。雖然我不上你家的族譜,但是我好歹也在你家正兒八經的吃過飯,拜過父母的。”
“雖然我不懂你們靈異界的規矩,但你們家想要跟我結干親,不止一次說過,我的命格可以旺你們家,對你們家很有幫助。”
“如果真的有什么重要人物生了重病,我過去探望的話,對你們家應該來說也是件好事,可是你們從不跟我說,除非你們并不想讓我知道,生重病的這個人是誰。”
何浣溪頓了頓,聲音有點啞:“算我求你,告訴我真相吧,我做了個夢,夢見蕭玨躺在病床上,這個夢很真實……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打電話找你爸媽,找蕭玨的爸媽……”
顧子凌一聽,猶豫了下,報出了個醫院地址。
“你想知道真相的話,就來這里吧。”
如果何浣溪心意已決,真的跑去找他爸媽或者蕭玨的爸媽,那么這件事絕對會瞞不過她。
本來他家跟蕭家就有意讓何浣溪放下一切事物,過來陪伴蕭玨。
是蕭玨一意孤行,不想要打擾她,所以才瞞著她。
何浣溪主動去問他們家族的長輩,長輩們估計不會隱瞞。
與其讓她從別的人嘴里聽到這件事,還不如讓蕭玨親自跟何浣溪解釋。
掛到電話前,顧子凌忍不住替蕭玨這邊說好話。
“你別怪他不告訴你,他也是為了你好。”
何浣溪一句話都沒說,掛斷了通話。
匆忙來到醫院,她先是跟顧子凌見面。
顧子凌對她欲言又止,但何浣溪全程冷著臉,不想理他。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蕭玨所在的病房。
蕭玨還是一如既往的清雋淡雅,氣質很好,透著點冷。
但他身體瘦了很多,臉色也很蒼白,仿佛是經歷了一場大病的病人。
何浣溪看見他,臉上的淚簌簌地流了下來。
蕭玨正在低頭看著文件,他只是身體虛弱,無法自如地行走,但不代表腦子也被封印了起來。
在他生病休養這段期間,一直都有處理公司上的事。
他聽見了病房門被打開,以為是顧子凌過來了。
等了一會兒,沒有聽見任何動靜,不由抬頭看了眼,怔住。
“浣溪。”
蕭玨回過神來,主動朝她伸出了手。
何浣溪也不在犟著,走了過去,輕輕的牽住了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問:“你的身體還好嗎,怎么不告訴我你生病了?”
蕭玨笑了笑,聲音溫潤如玉:“只是一場小小的生病,不想告訴你,讓你牽掛。”
何浣溪哭了出來,哽咽道:“可是看見你這個樣子,我會更加牽掛,你還不如早點跟我說,不要瞞著我。”
蕭玨撫了撫她的腦袋,輕聲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想要瞞著你,所以叫他們不要跟你說,以后我不會再這樣了。”
“浣溪,我錯了,原諒我好嗎?”
何浣溪伸手抹了一把淚,看他這個樣子,心底的氣早就沒了,哪里顧得上原諒不原諒啊。
她只希望蕭玨能夠趕緊恢復,身體健康,平平安安的。
蕭玨定定地看著她,執著要一個回答。
何浣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現在我還很生氣,我不想原諒你,等你哪天身體恢復了,我才會原諒你!”
蕭玨笑了笑,如冰雪消融大地回春般的溫暖,眼眸淬著淺褐色的光,瞳孔里倒映的全是何浣溪的身影。
“好,你別生氣,我會努力恢復的。”
何浣溪的到來,讓蕭玨的身體衰弱減退了很多,當天還可以下病床,在醫院外的花園里走一走。
何浣溪不想破壞兩人的溫馨氛圍,所以沒有立馬去追問他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等在外面散步歸來,她哄著蕭玨睡覺,手輕輕地拂過他的臉頰,最后停在了他高挺的鼻翼上。
他真的瘦了很多,就連臉都變得棱角更加分明。
何浣溪看著蕭玨的睡臉好幾秒,忽然起身,將唇輕輕地貼在了他的唇上。
“好好休息,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蕭玨在睡夢中微蹙著的眉心,慢慢地舒展開來。
何浣溪殺到了顧子凌那里,興師問罪。
顧子凌就在隔壁的房間。
他解釋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我跟他做了很多次思想工作,說最好不要瞞著你,你也有知情權,是他一意孤行想瞞著你,說不想拖你后腿,讓你以事業為重。”
“他說今年是你事業最為關鍵的一年,也是命格覺醒最為重要的一年,你要好好奮斗,或許命格就能徹底覺醒,關鍵時刻不能被他拖后腿。”
何浣溪冷著臉說:“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他是個人,你是頭豬!”
顧子凌:……m.81ZW.ćőm
得,該罵。
他該罵。
何浣溪:“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拍《升仙玉》時,還跟他見了面,當時的他身體沒有這么衰弱,只是幾個月不見,怎么就要躺在病床上,還受了這么多。”
顧子凌嘆了口氣,“這件事情說起來,還跟你有關,你還記得蕭玨曾經向神靈許愿,許愿讓你命格覺醒順利,他的這個許愿,加快了你命格覺醒的速度,讓你做什么事情都順風順水。”
“其中有你命格逐漸覺醒帶來的力量,但也有蕭玨在背后推一把力的緣故,蕭玨向神靈許愿,不可能什么都不付出,他付出的就是自己的運勢,他把自己強有力的運勢給了你,自身就會變得衰弱……”
何浣溪聽完前因后果,喃喃自語:“早知道當初不論他怎么說,都要阻止他。”
顧子凌搖頭:“你阻止不了他,他這個人主意大的很,決定了的事情就要做到底,當時向神靈許愿,還不是先許完愿,再事后補票公開出來。”
“這么說吧,因為他在背后助力,讓你命格覺醒速度加快,原本可能需要5年、10年才能夠完成命格覺醒,在他的介入下變成了兩三年內就能成功,速度加快了許多,但同時對他造成的風險也多了許多。”
“蕭玨說這是個小病,其實也真的是小病,他的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之所以會變得如此衰弱,完全是沒了運勢的緣故。”
“等你命格覺醒徹底成功,他的運勢自然而然就會回到他身上,那時候他的身體就會逐漸好轉,所以你不用太過擔心。”
顧子凌雖然想何浣溪天天陪著蕭玨,但是他更加知道,當務之急是讓何浣溪的命格徹底覺醒。
只有她那邊盡快成功,蕭玨這邊才能少受點罪。
顧子凌:“所以你有什么通告,能上就盡量上,能擴大知名度就盡量去沖,不要有太多顧慮,你要知道,只有你成功,蕭玨才可以徹底好轉,你要是一天不成功,蕭玨就得一天天耗著。”
何浣溪點了點頭,低聲說:“我自有安排。”
她話語一頓,擔憂地問:“之前你們不是說,蕭玨的仇家有很多,現在他身體變得這么弱,是不是有許多人都想找上門毀了他?”
顧子凌眼里劃過一絲擔憂,他擔心的也是這個問題。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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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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