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小時候，大人講的故事常常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噢，王子和他的伙伴們打敗了大魔王，然后和公主永遠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但是照我說，這樣的故事，結局早就過時啦！哈哈哈！

就像你在地下室做的美夢，睜開眼睛，依然是血淋淋的現實！

然后呢？

這才是最有意思的，啵！

然后我們的小布魯斯，就凄凄哀哀，哭哭啼啼的，然后嘎嘎狂笑著，去毀滅多元宇宙啦！

瞧瞧那些前輩們吧：蹂躪者，溺亡冤魂，紅死魔……

他們的世界當然也曾經有過希望——

畢竟他們都是布魯斯，對吧？他們一定做了很多的計劃，你知道的，planbplanc，然而……

干他媽的，操！！！！

你們都知道他媽愚蠢的黑暗多元宇宙會有什么結果！！！

操他媽的干#!&()#！！！

咳，抱歉，我有些失態，我的意思是……哦，親愛的骷髏或者是胡蘿卜小布丁們。

總而言之……

這、便是故事的終結了。

黑暗多元宇宙本該到來的結局。

等等，你確定這是結局？拜托，最好不要。

“他得到那個東西了。”

黑暗多元宇宙的深處。

殺戮機器小心翼翼的走過像是被血葫蘆糊過一樣的走廊，周邊的建筑已經在黑暗騎士團的肆虐中倒塌殆盡，唯有這一座普通的民房完好無損……

當然，在狂笑之蝠的要求下，他才是老大。

至于理由，大概是藝術感？

狂笑之蝠和他們所有人都不一樣。

比如，現在黑暗騎士團現存的幾個成員現在都窩在他們清掃出的空地上看黑暗多元宇宙在線轉播“電視”，但只有狂笑之蝠一個人窩在房間里，玩他的變態小游戲。

他伸出手，在房門上敲了敲：

篤篤篤！

“哦，請進，親愛的布魯斯，還有他最敬愛的父親阿爾弗雷德。”

（注：殺戮機器是蝙蝠俠和由鋼骨制造的阿爾弗雷德人工智能結合的結果，他將人工智能阿爾弗雷德視為父親。）

殺戮機器推開門，看到這間民房的女主人帶著詭異扭曲的笑容依偎在狂笑之蝠的懷抱里，而男主人則倒在地上。

這對夫婦的兒子稚嫩的臉上也露出笑容，他張開滿口的尖牙，趴在他父親的身上，然后發出一陣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殺戮機器看都沒有看狂笑之蝠的玩具一眼。他開口說道：“那個蝙蝠俠馬上要轉化成功了，他已經拿到了反監視者的心臟。”

狂笑之蝠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他說什么一樣，他將裝著紅酒的酒杯遞到了女主人的面前，緊接著女主人就當著狂笑之蝠的面割破了自己的大動脈。

狂笑之蝠抿了一口新鮮的雞尾酒，然后說道：“急什么？”

“巴巴托斯向我們傳遞的消息是，”殺戮機器說道：“這個反監視者蝙蝠俠極有可能會成為他有史以來能夠灌注黑暗力量最多的一個容器，請容我復述巴巴托斯的原話：

如果反監視者蝙蝠俠一旦誕生，他便會是個融合了一部分反監視者生命精華本質的危險角色。我要求你說服他成為我們的盟友，而非普通爪牙。我命令你現在就做好在黑暗多元宇宙中旅行的準備，一旦確定他誕生，黑暗騎士團就必須在第一時間靠近并且進入他的宇宙。”

“所以。我們的巴巴托斯大人心心念念的反監視者蝙蝠俠現在還沒有誕生。”狂笑之蝠說道。

他頭也不抬，繼續又一口飲盡了杯中的血酒。

“真殘酷，不是嗎？很快就另結新歡了。”

然后他的聲音稍微正經了一些，但“正經”這個詞對狂笑之蝠來說，聽上去更像是錯覺。

“等到他誕生了再來通知我。誰知道會有什么變故呢？去吧。”

殺戮機器沒有說話。

狂笑之蝠抬起頭，對著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是。”

殺戮機器說道。

他轉過身，走出了房間，然后輕輕的幫狂笑之蝠關上了門。

“沒事，父親……”他低聲對著旁邊的空氣說道：“沒關系的……”

然后他慢慢走遠。

早早晚晚的事。

“拿到了！”

陳韜凌空一把捏住了反監視者的心臟，他望著那個似乎還在不斷跳動的、巨大的、暗紅色的東西，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渴望，想要直接就那么將它融合進自己的身體中。

想想看吧，布魯斯，只要利用你金屬之靈的力量連接他，伱就能戰勝反監視者，你就能篡奪他的力量……僅僅需要這么簡單的方法，你就能……拯救你的世界！

融合下它吧……這是勝利的捷徑，是拯救世界的捷徑，讓你的世界免于毀滅的唯一……

陳韜猛地甩了甩頭，下一秒，這些想法就被他輕易的掃進了垃圾堆。

這些陡然間出現在他心頭的想法本身就很古怪，充滿了邪意的感覺，如果不是陳韜本身就對此有所心理預設，很容易誤以為這些是自己的想法。

直接融合？就能拯救自己的世界？

搞笑呢，無憫鐵腕在戴上戰神阿瑞斯的頭盔之前也是這么想的；

溺亡冤魂給自己做全自動基因改造之前，蹂躪者往自己身上來那么一針毀滅日病毒之前，紅死魔打算奪取閃電俠的能力，然后逆轉時間之前——

他們哪一個不是這么想的？

無憫鐵腕的那個世界，那個布魯斯和神奇女俠是戀人，戴上戰神阿瑞斯頭盔之后，他把神奇女俠都殺了；

另外三個蝙蝠俠沒一個不瘋的，除了溺亡冤魂精神狀態還能算正常，剩下兩個腦子早就成漿糊了。

真以為巴巴托斯向他們灌輸黑暗力量，導致除了第十金屬之外什么都傷害不了他們是開玩笑的？

所以從一開始，陳韜就做足了無論發生什么，哪怕世界毀滅，他都絕不能把任何他不了解的東西往自己身上改造的心理建設，這玩意兒太危險，知道不。

他早就想好了用別的方法來利用這個危險的東西，糖衣吃掉，炮彈扔回去，當然了，在此之前先要做好的就是把糖衣炮彈攥到手心里，一切都在計劃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在這時，陳韜卻突然聽到了一陣歇斯底里的狂笑聲。

這聲音充滿了喜悅，充滿了得逞后的狂喜。

“你也不過如此！”反監視者根本不理蝙蝠俠，他怒吼著：“你也不過如此！你根本拿我毫無還手之力！你根本沒法拿我怎么樣！就這？”

他一指手捧著那顆心臟的蝙蝠俠：“你以為他靠吞噬了我的一部分力量就能得到我的知識？就能得到我的力量，然后戰勝我？”

他仰天怒吼，劇烈的音波在他們腳踩的夸德星上震顫，將地面都震出道道龜裂：

“你想錯了！”

然后他轉頭看向蝙蝠俠，在那深紅的眼中，陳韜陡然間……

不寒而栗。

咔擦。

像是什么東西碎裂掉的聲音。

陳韜看到反監視者的身上，一片又一片的碎塊像是蛛網一樣開裂，某種光線從他破碎的身體后面透出，龐大的能量從他的身上沖天而起，直插天際。

緊接著……

大地震顫起來，陳韜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巍然的巨人，但下一秒……

萬籟俱寂。

陳韜心里咯噔一下。

他看到反監視者低垂著頭，就那么站在那里。

他的外形早已不再是《達克賽德戰爭》時期那標志性的白色面孔，金屬色盔甲，而是變為了《無限地球危機》時期那黃藍相間，擁有著圓形頭盔的反物質鎧甲。

但比起陳韜印象中的那個無限地球危機中身材巨大、宛若魔神一樣恐怖的反監視者，眼前的這個則顯得更小，更纖細，但這仍然意味著……

“這意味著你的想法是對的，蝙蝠俠。”反監視者說道：“歡迎迎接末日。”

“你將會死去，緊接著你的星球，和你的整個宇宙，也會追隨著你的腳步，化為虛無。”

“而我就是……帶來這一切的人。”

陳韜后退了兩步，他需要時間，他需要做一個實驗，在最終的底牌揭曉之前，他需要收集足夠多的情報，還有這個……

他握緊了手中反監視者的“心臟”，剛才在拿到這顆心臟的第1秒，他就將它放進了自己的機械身體內收納，這東西和反監視者依然有所聯系。

但他很快就在自己的手上用泥臉制造了一個假的，他本來想誘導反監視者把這東西搶回去，但看上去反監視者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這也許是出于忌憚，也許是出于某種陳韜并不了解的原因，不過總之試圖用泥臉制造的假心臟失敗了，但陳韜也并不在意，本來就是他隨便打算嘗試一下而已。

他放出了正義聯盟，并且命令達克賽德伺機而動：

“別出現，達克賽德，你隱藏在幕后比起你出現在現場更有威懾力。”

計劃有條不紊。

正義聯盟會暫時拖住反監視者一會兒，而他……

嗬嗬嗬……

什么時候？

陳韜猛然轉過身，看見反監視者用一只手將犯罪辛迪加的亞歷山大盧瑟從地上拎了起來。

“吸收了整個犯罪辛迪迦的龐大力量也不過如此，你們的這個犯罪辛迪加可比我曾經見過的弱多了。”

“你……”

雷霆贊沙還想說些什么，緊接著下一秒他拼命的抓住自己的喉嚨，一縷一縷金色的閃電能量被從他的身上抽走，但下一秒反監視者就又把他扔在了地上。

“什么亂七八糟的，蝙蝠俠都往你的身體里摻了些什么東西？”

反監視者露出一副被惡心到的樣子，他干嘔了一聲，然后把雷霆贊沙扔到旁邊。

“廢物，你的身體都快被對方滲透成篩子了。”

正義聯盟朝著反監視者發動了攻擊。

神奇女俠一馬當先，超人緊隨其后，他的熱視線比起神奇女俠后發先至：“是戰斗的時候了，各位！”

然而這熱視線打在反監視者的身上，連個白印子都沒留下來。

“還沒到你……不過算了。”

被他扔在地上的雷霆贊沙勃然大怒，他朝著反監視者發出重拳：

“你以為我是誰？我是犯罪辛迪加之王，我吞噬了整個犯罪辛迪加的力量！”

“你以為我會像超霸一樣在你面前搖尾乞憐，你以為我會像那群懦夫和廢物一樣任你屠戮？”

劇烈的金色雷電在他的身上閃爍起來，纏繞在他雙眼中噴涌而出的毀滅紅光上，在謀殺了超霸之后，雷霆贊沙同樣奪取了他的熱視線。

隨著他的怒吼，龐大的熱視線在一瞬間被增強到了柱子一樣的粗細，摻雜著雷電，直接打在了——

一個耳光，雷霆贊沙的脖子倒折了90度，反監視者以即使是神奇女俠都看不清的速度將他的四肢像是玩具一樣從上面撕下，鮮血飄飛。

然后反監視者扭頭看向蝙蝠俠：“啊哦，看上去他要死了。”

但他緊接著說道：“可你以為我不知道？想都別想。”

下一秒，他將雷霆贊沙倒折90度的脖子扳直，他奇跡般的沒有死，緊接著下一秒，反監視者將手放在雷霆贊沙的頭頂，反生命方程式的白光一瞬間覆蓋了他的大腦。

原本因為劇痛和憤怒而變得猙獰的雷霆贊沙面孔在一剎那間就平靜了下來，他茫然地趴坐在那里，恬靜的像是一只站在門口等待著主人歸來的鬃毛獅子狗。

“無論是他死亡，還是他發自內心的認為自己戰敗，都會給你提供能量，賦予你神奇的超能力。”反監視者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

他問道：“你以為我會愚蠢到殺死他，然后給你提供新的力量？”

“所以他現在死不了，但又安靜的要命。”

他看著蝙蝠俠：“你的力量很有趣……很有意思。在徹底享用完你的世界之后，我會弄清楚這種力量是從哪里來的。”

陳韜打開了傳送門，他還有一張底牌可以打，至尊小超人。

達克賽德一直沒有出現在戰場上正是由于這個原因，只有他才能夠和源頭溝通，將至尊小超人從墻上拽下來。

但他得為此而爭取時間，他有方法讓至尊小超人再次比自己優先級的攻擊反監視者，但這樣的方法對至尊小超人神智的影響有時效，他必須在真正決心動用這張底牌的時候，再讓至尊小超人下墻。

但下一刻，陳韜的脖子被扼住了。

“我早就跟你說了，今天是結局。如果這是一本書，那么今天就是應該完本的日子。”

雷霆沙贊從背后朝著反監視者釋放魔法閃電，反監視者看都不看的一揮手，直接將魔法閃電像是雨水一樣拍飛，緊接著他一手扼著蝙蝠俠的咽喉，下一秒瞬間出現在雷霆沙贊的身后，他抓住沙贊的一條腿，然后將他像是羽毛球拍一樣拍擊在大地上。

地面像是海水一樣開裂，陳韜的身上一瞬間就爆出了蹂躪者、紅死魔、黑暗天父三者的結合特征，地球上，亞特蘭蒂斯人和天堂島的所有人一起抱著腦袋齊聲尖叫。

蝙蝠俠背后的離子鯊也開始嚎叫起來，他的半邊身體在蝙蝠俠的體內，半邊身體游離在外，那游離在外的半邊身體像是癲癇一樣抽搐著。

蝙蝠俠根本就沒有能力完全發揮出他的力量，但現在又拿他強行分攤力量，這就好像讓一個肌肉壯漢將自己的兩根手指掌心向上塞進一個小洞，然后這兩根手指上綁上上百公斤重的啞鈴一樣，最終的結果只會是兩根手指骨折，而不是肌肉壯漢舉起他本該有機會舉起的啞鈴。

正義聯盟的其他人身上也纏繞起神速力的閃電起來，那是盧修斯和盧瑟的聯手新發明，在隔空利用他們分攤同時完全同步三個ss級蝙蝠俠的千鈞重擔。

反監視者一剎那間就感覺到自己手上抓握的力量強大了很多，以至于他幾乎要握不住對方的脖頸。

他不得不棄了抓住一只腿搖動的雷霆沙贊，反手用兩只手捏住已經因為蹂躪者的龐大身軀完全巨大化蝙蝠俠的脖子。

緊接著下一剎那，陳韜又化為了蝙蝠龍那龐大的身軀，以至于反監視者好像把自己掛在巨龍的脖子上一樣，但下一刻，反監視者身體也隨之壯大，他徒手抓住巨大的蝙蝠龍，將他猛地摜在地上。

神奇女俠從背后揮劍砍向反監視者，但幾乎破不了他的防。

陳韜刷新回了原來的體型，反監視者的身體也隨之縮小，但依然維持了比之前更大大約四米左右的體型，將變身后身高超過兩米的蝙蝠俠高高的舉起來。

他依然扼住陳韜的脖頸，半點松手的意思都沒有。

“松手，你……”陳韜的額頭冒出冷汗。

在此之前，即使是面對至尊小超人，他也有機會從容逃遁，面對達克賽德，他甚至能和對方短時間分庭抗禮，但他從未遇到過現在這樣的情況。

無論是速度，力量，亦或是能量的強度——陳韜的雙眼冒出歐米伽射線和熱射線組合的紅光，但下一秒就被反監視著雙眼中冒出的能量射線頂了回去：“你以為我沒見識過這種招式嗎？”

轟！！！！！

一拳，陳韜滿是骨刺的拳頭打在反監視者的臉上，黑曜石一樣皮膚的襯托下，他渾身的骨刺和纏繞的紅色蝙蝠神速力讓他變得更加非人，但這竭盡全力的拳頭只在反監視者的臉上造成了震耳欲聾的巨響，卻沒能讓他的頭偏轉半分。

超人克拉克從后面飛撲過來，他試圖從背后掰開反監視者的臂膀，哈爾用綠燈戒指具象化出了電鉆，在反監視者的盔甲上不停的發出刺耳的聲音，反監視者一側身，雙手握著蝙蝠俠的咽喉，將他像是擺錘一樣敲中了綠燈俠哈爾，對方頓時像彗星一樣倒飛出去。

“都結束了。”

反監視者說道。

神奇女俠用套鎖套住了反監視者的左腿，克拉克在大叫了哈爾的名字之后，猛的試圖用力將反監視者的腦袋向后掰。

火星獵人化作游蛇，纏住了反監視者的右腿，雷霆沙贊從地上抹了抹自己的頭，再次爬了起來，渾身纏繞著雷電去掰反監視者的左手。

海王亞瑟跳到反監視者的右臂，使用海王三叉戟試圖撬開反監視者的手臂，想將他從蝙蝠俠的身上拔下。

無賴幫聯手合擊，炙熱的射線擊中了反監視者的后心，而在蝙蝠俠與反監視者對視的那一剎那……

身著戰服的超級少女被縮小光線釋放，神兵天將一樣的揮動雙拳砸在反監視者的面孔上。

在神速力的加速下，像是雨點一樣的拳頭被蝙蝠俠揮動著那骨刺在反監視者的盔甲上撞出像是打鐵一樣的聲音。

遠處的天際，早已將綠燈俠哈爾喬丹安頓好的閃電俠渾身裹挾著劇烈的神速力，他在施展遠距離加速，然后奮力一擊的招式，在他尚未完全掌握自己能力的時候，他就曾經用這樣的招式一拳就打碎了鋼梁的半邊身體，而現在，巴里施展這一招的威力只會更加強大。

而這一切……

全都毫無作用。

反監視者放開了蝙蝠俠，他甩動胳膊，海王就被他用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拽了下來，然后猛的摔在地上，只聽咔嚓一聲，陳韜知道很可能骨頭斷了。

在反監視者面前，即使是亞特蘭蒂斯人的強大身體素質，也脆弱的像個孩童，亞瑟大意了，他不該被正面擊中的，這力量太過……

反監視者的手中泛起白光，內臟可能都碎了的海王亞瑟還在嘔血，但下一刻就陷入了呆滯。

反生命方程式控制了他的心智，竟沒有被殺，也沒有心智，因此也不會感受到失敗。

“這樣你就不會為蝙蝠俠提供力量，很好。”

反監視者說道：“你知道嗎？蝙蝠俠你其實最該做的是在我戰勝他們之前就殺光你的所有隊友，等你吸收了他們，把他們吃干抹凈……這樣你也許還有能力和我正面對抗。”

“但現在一切都太遲了。”

他這么說著，然后反手折斷了神奇女俠的寶劍，在戴安娜驚駭而又憤怒的目光中，反監視者反手將斷劍插入了神奇女俠的腹中！

“不！”

一道白光閃過，神奇女俠撲倒在地上，她雙目無神，反監視者聽到蝙蝠俠的驚叫——

“很好。看來你終于學會了恐懼。”

一拳。超人和雷霆沙贊同時像彗星一樣倒飛出去。

反監視者說道：“我已經感到有些厭煩了。”

他對著飛遠的兩人伸出手，下一刻，倒在那里的超人和雷霆沙贊同時朝著對方出拳。

他們下了死手，魔法閃電烤焦了超人的半邊身體，而超人的拳頭也貫穿了雷霆沙贊的腹部，他們兩個人一起倒在地上。

“至于你……”反監視者看向火星獵人，下一刻，對方的身上就燃起了火焰，緊接著頃刻間火星獵人就像一具尸體一樣倒在地上，心智完全受到了反生命方程式的控制。

哈爾……

有點困難。

反監視者抓起蝙蝠俠的腳，將他猛的砸在地上，然后像羚羊一樣縱躍，跳到哈爾的面前。

他伸出手，拍碎了哈爾撐起的防護罩，好像那不是由綠燈能量制造的保護，而是某種一戳就碎的泡泡一樣。

白光閃過，哈爾掉在地上。

無賴幫試圖攻擊，緊接著又是一陣白光閃過，輕易的宛如割草。

反監視者轉過頭，看到渾身纏繞著蝙蝠神速力的蝙蝠俠朝著他攻來，身后跟著悲憤的巴里艾倫。

“我以為你會悲憤欲絕。”反監視者看著蝙蝠俠，他追上了閃電俠，試圖也對他伸出自己的魔爪，但下一刻閃電俠就在他的眼前消失，反監視者轉頭看向停在原地的蝙蝠俠：

“你將它縮小后重新吸入了被你保護的地球內。你終于想到要保護你的隊友了，雖然這并沒有什么用。”

反監視者說道：“所以……準備好迎接你的末日了么？”

黑暗多元宇宙深處。

“這個蝙蝠俠完蛋了。”蹂躪者說道。

“他為什么能變成我們的樣子？”紅死魔問道，但沒人回答他。

狂笑之蝠不知道什么時候從他的房間中走了出來，他站在原地，有些若有所思地看著屏幕上的那個蝙蝠俠，不斷的切換著不同黑暗騎士團成員的能力。

“這個反監視者強過頭了。這不正常。”溺亡冤魂說道：“這……這不太對勁，正常的來說……”

“正常的來說，蝙蝠俠的力量會與即將毀滅它世界的力量有所差距，但不應該相差這么多。”

“他為什么還不吸收反監視者的心臟？”

溺亡冤魂突然煩躁起來：“你還在等什么？你憑什么覺得你特殊？”

當別的黑暗騎士看見她的時候，發現溺亡冤魂的雙目充血，整個人抱著腦袋，低聲的喃喃自語：“你憑什么覺得你和我們不一樣？你和我們完全一樣！最終總應該……”

“哦，親愛的，別生氣。”狂笑之蝠走到了溺亡冤魂的身邊，他伸出一只手搭在溺亡冤魂的肩頭：“他畢竟只是個年輕的布魯斯，不是嗎？他不知道自己的結局。”

“看著吧，等到他被逼到絕境了，巴巴托斯大人是不會放任那么強大的一位反監視者蝙蝠俠從他的掌心溜走的不是嗎？”

“但他現在強過頭了。”殺戮機器說道。

“絕對絕對的強過頭了，他擺了我們所有人一道，他隱藏了太多的東西，巴巴托斯大人完全控制不了他。”

“我們得想辦法削弱他。或者加強蝙蝠俠這一邊的力量，使得蝙蝠俠的底牌能夠和反監視者勢均力敵，我們還有一次機會……即使蝙蝠俠現在一敗涂地。”

宇宙深處，貓頭鷹飛船內。

夜梟也在密切注視著這場戰斗。

格蕾爾從旁邊的房間一側走過來，她穿著戎裝，款款而來，嘴角掛著殘忍的笑意。

“怎么了？托馬斯？”她問道：“還沒有等到我出場的機會嗎？”

“蝙蝠俠還沒有被逼到絕境。”

夜梟說道。

“蝙蝠俠還有至尊小超人。除此之外，他還至少能夠回溯15天的時間。”

夜梟的目光在那些雙目放空的正義聯盟眾人身上游離著。

“蝙蝠俠也許沒有料到反監視者居然強到這樣的地步，但我相信他依然有所保留。”

“有所保留，你認真的？”

格蕾爾問道：“他現在已經一敗涂地。”

“反監視者的心臟是強大的能量源，即使不融合進自己的身體，也能為他提供回溯時間的動力。”夜梟說道：“蝙蝠俠得到了很多東西……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夜梟說道，緊接著他的聲音中也帶上了迷茫：

“你根本不懂，我越來越看不懂蝙蝠俠了，我真的不太明白他想干什么，我看得懂他的每一步行為，也大約能猜到他的每一種行為會引發什么后果，但我始終搞不懂這些行為究竟有什么意義，但我又能如此清晰地感受到……”

夜梟說道：“我能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所蘊含的那種朝著某個目標前進的覺悟……”

“我敢說，現在的情況盡管出乎他的預料，卻又在他的預計之中，你相信嗎？”

“我看你是瘋了。”格蕾爾眼神閃爍了一下，她回想著蝙蝠俠通過夜翼和自己說的話。

真是個膽大包天的家伙……

她這么想著，然后繼續說道：“這些我都不管，夜梟，我現在只想知道達克賽德什么時候會死。”

“達克賽德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肯定會死在反監視者的手中，如果蝙蝠俠和達克賽德他們贏了，我也會幫你殺死達克賽德，這是我們的約定，我不會食言，你是我最重要的盟友，格蕾爾，你的天啟星血統和亞馬遜魔法是我在未來對抗反監視者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你不會食言？”格蕾爾說道：“那么你為什么一直向我隱瞞著你逃亡去光明多元宇宙的后手呢？”

夜梟怔了一下。

然后他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否認。

他面對著格蕾爾：“你發現了？”

“我很早之前有所懷疑，但一直不能確定。”

格蕾爾說道：“得了吧，如果我們真的是盟友，你得向我透個底。你想要逃亡到光明多元宇宙去，對吧？”

“如果有機會，你也不想在黑暗多元宇宙這個地方飄蕩。你進行到哪一步了？”

“只是設想，格蕾爾。”夜梟說道：“想要逃亡到光明多元宇宙有一個條件。”

“一個我們現在沒有辦法達成的條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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