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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義明和宋愛學一時間沒明白孫富江的意思,四個女士也齊齊看向他,不明白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只聽孫富江說道:“笑是笑了,也挺招笑。”
“正因為都笑了,說明宏偉的段子質量高,按規矩,我們每人喝酒一杯。然后,你再給大家講一段,怎么樣?”
“好,我贊成。”劉義明率先響應。
宋愛學一扶眼鏡,頂著已經泛紅的臉蛋也道:“對對對,富江說的對,能者多勞。”
鞠茜一旁道:“笑死了。宏偉的段子,不能細尋思,越尋思越想笑。”
李佳佳也道:“就是,其實前面那個‘沒有了’,我就憋不住了。看你們都不笑,我就干忍著,都快憋死我了。”
吳可馨俏臉緋紅,說道:“我笑點比較高,后面這個我好像以前聽過,但他一直冷著臉講,聽起來更好笑。”
見大家都很捧場,韶宏偉也不客氣。
這種同學聚會,就是圖個樂呵。
尤其是自己剛才來之前的郁悶,通過這樣一個氛圍,幾乎排解得差不多了,就道:
“那我陪大家先喝了這杯,然后再給大家獻丑。”
“好,宏偉。剛才第一杯我提過了,你就提第二杯得了。咱們每個人提一杯,輪著來。”孫富江就勢說著,主持著酒令。
說著話,第二道、第三道熱菜陸續上來了,分別是兩吃鱸魚和砂鍋馬哈魚頭。
韶宏偉提醒孫富江道:“菜別整太多,吃不了浪費。”
孫富江拍了拍他的肩膀:“咱們一晃又半年多沒見了,今天湊到一起,盡興,盡興。”
“后面還有紅燒黃河大鯉魚和白汁河豚,其他都無所謂。這兩道菜,是這里的一絕。”
“黃河大鯉魚是地道的野生魚,一條就有六斤多,和那些養殖的不一樣,黃肚皮,肉特別鮮美。這魚特別少,需要提前預定,我認識這的老板,咱隨時來隨時能吃上。”
“河豚倒是多見,但這里做得尤其鮮,等會大家都嘗嘗。”
吳可馨撫摸著自己溝壑深深的胸口道:“河豚哎,我可不敢吃。聽說日本每年都有因為吃河豚被毒死的,太嚇人了吧!”
孫富江眼睛沒去瞟那手和溝壑,微微一笑道:“吃個河豚算個啥,河豚可是魚中之鮮,吃了河豚百味不鮮。小日本說‘不知河豚味,不可見富士山之美’,他們經常倒是冒死吃河豚。”
“不過,大家不用擔心,這里做河豚的廚師有特殊魚種加工許可證,經驗老到,絕對安全。我在這吃的河豚,能有一車了。”
聽他這么輕描淡寫地一說,大家對后面的菜都有了期待。
韶宏偉不再客氣。心里已經盤算好,今天的酒宴說是孫富江做東,畢竟合作社銷售蔬菜的事需要大家幫忙,加上對孫富江收購堵門蔬菜事情的感謝,等宴席快結束時,他會偷偷溜到吧臺先去買單,就更不能在意菜點的多少了。
相反,他現在更應該充分活躍氣氛,使大家喝的盡興。
吃了幾口菜,韶宏偉提過一杯酒,接過服務員遞過的熱香巾,擦了擦嘴,說道:
“好,既然大家愛聽,我就再給大家講一個帶加號的。”
三個男人一聽,立即停下筷子,看向他。
女孩們也輕輕咀嚼著嘴里的食物,不敢發出聲音。
“不過,我可說好了啊!女士們聽了,可不能胡亂聯想,我講的可是跟植物有關的段子。”
瞧著韶宏偉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的樣子,女孩們已經開始想笑了。
韶宏偉道:“這是一個古代舉人的段子。”
“有一天,這個舉人閑來無事,在家中院子里海棠樹下教他的丫鬟讀書識字。這個丫鬟長得眉清目秀,特別招人喜歡。”
“舉人一直想調戲她,正好借這機會,就教丫鬟對對子。”
“舉人出上聯:一個字,海。”
“丫鬟想都沒想對道:山。”
劉義明在一旁道:“山對海。雨對風。大陸對長空。《笠翁對韻》里的,這怎么調戲啊?”
宋愛學懟道:“你講還是宏偉講?”
韶宏偉沒理他,繼續講道:“舉人說:我還能加字。”
“丫鬟說:你加我也加。”
“舉人就道:海棠。”
“丫鬟想了想,對道:山藥。”
“舉人道:我還能加字。”
“丫鬟道:我也能加字。”
“于是,兩人就開始加字。”
“嫩海棠,老山藥。”
“帶葉嫩海棠,連毛老山藥。”
孫富江嘴角已經開始上勾了。
“一枝帶葉嫩海棠,半截連毛老山藥。”
幾個女孩臉上開始泛紅,輕咬下唇。
“斜插一枝帶葉嫩海棠,懸掛半截連毛老山藥。”
劉義明已經樂得嘴巴裂開了。
“鬢邊斜插一枝帶葉嫩海棠,腰間懸掛半截連毛老山藥。”
“哈哈哈……”座上宋愛學終于笑出聲來。
“最后舉人終于如愿地說:我愛你鬢邊斜插一枝帶葉嫩海棠,丫鬟無奈道:我怕你腰間懸掛半截連毛老山藥。”
“哈哈哈……”
等到韶宏偉一本正經地把段子講完,座上眾人已是笑成一團。
孫富江用手點著韶宏偉道:“這個夠味,十足的冷笑話,只是女孩不宜。”
韶宏偉一臉無辜的樣子,“我說的是植物啊,你們想到的是啥?”
“不行。”劉義明笑著使勁一拍桌子,震的骨碟一蹦高,說道:“不行,這個雖然好笑,但不夠黃,再來一個。”
韶宏偉看著他:“這還不夠黃啊,再黃我看就得摘你的黃疸了。”
宋愛學抹著眼角的眼淚,笑道:“不夠黃,不夠黃,再來,再來,今天就笑死在這兒得了。”
鞠茜也嬌喘著笑道:“今天這個,可真是笑死人不償命的局。”
李佳佳和小穎也都手掐著腰,忍住不時襲上臉的笑,互相看看,再看向韶宏偉,期待他再講。
吳可馨破天荒地懇求道:“再講一個吧。”
韶宏偉見大家上了坡下不來了,干脆把壓箱子底的一個黃段子拿出來,一咬牙道:
“好,那我再講最后一個。”
“這個可著笑了,活這么大,就指著這個段子活著呢。當年,趙本山花錢買我這個段子,我都沒賣他。”
劉義明道:“你就在這兒吹吧,反正你們正豐的老牛也沒剩幾頭了。”
孫富江問:“黃不黃?”
韶宏偉道:“這個加號是滿格的。剛才的是靜態的,這個是動態的。”
孫富江一聽,眼睛瞪得老大,“臥槽,還帶動作的?”
催促道,“那還等什么,快講快講。”
眾人立即停筷住杯,目不轉睛地看著韶宏偉。
韶宏偉清了清嗓子,說道:“這個還是紀曉嵐的。”
“當年,紀曉嵐督學的時候,有很多門生。督學就相當于今天的教育總長,所有經過他點中錄取的舉子,都算他的門生。”
“平日里,督學大人和門生們經常往來,也互相詩文互動。”
“這一天,正遇上一個門生新婚大喜,眾人齊來道賀。正在熱鬧之際,門人報:紀曉嵐大人吩咐人送來一幅墨寶,作為慶賀。”
“在場的人都齊齊向新人賀喜,說能得到紀大人送對聯賀喜的新人,那可太榮耀了。”
“新郎新娘也受寵若驚,連忙將墨寶請至堂前,當著眾多賓客面前展開。”
“只見上聯是:平平仄仄平平仄,下聯是:仄仄平平仄仄平。”
“眾人頓時一片嘆息聲,接著看橫批,是四個音:平上去入。”
“新郎新娘也覺得有些失望。”
“堂堂四品督學大人,竟然寫了一幅五六歲的孩童蒙學時都會的詩詞音律音階對聯,這實在是大出所有人的期望。”
“但由于對聯是紀曉嵐派人送來的,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貶低內容的。只好大夸紀大人的墨寶,總算遮掩過去了。”
“待鬧罷了洞房,所有客人都走了,新郎新娘兩個,還對此耿耿于懷。兩人對坐,新郎擔心說,是不是紀大人對我有意見,送來這副對子提醒我,讓我注意點什么?”
“是啊,這對子太簡單,其中肯定有什么寓意。”眼鏡宋愛學也開始冥思苦想,試圖破解其中的奧秘。
其他人都搖搖頭,一時也沒覺得有什么名堂,更沒有可樂之處。
韶宏偉喝了一口茶水,繼續以他慣有的不緊不慢的語調說道:
“新娘也有些擔心,一起和新郎分析了半天,也沒得出個所以然來。”
“看看時辰不早了,新郎就說:娘子,咱們該行周公之禮了。”
“臥槽,來了。”孫富江敏銳的意識到,段子到了關鍵時刻了,趕緊提醒大家。
所有人的耳朵齊齊豎起,眼睛緊緊盯著韶宏偉。
就連那名小服務員,也停下手里的活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耳朵卻不肯漏掉一個字。
韶宏偉繼續說道:“于是,小夫妻倆寬衣解帶,相擁入衾,共度魚水之歡。”
眾人見韶宏偉說的文縐縐的,沒有過多渲染床上的細節,不免有些失望。
劉義明不禁問道:“就這?”
宋愛學也搖搖頭,表示沒什么可樂的。
幾位女孩也聽得懂,知道是床笫之間的常用語,確實笑不起來。
孫富江也有些失望,看著韶宏偉,說道:
“剛才吹牛吹大發了吧,就這,還指著這個段子活著?我看這回你不得被罰酒罰死才怪呢?”
小服務員拿起骨碟,準備給客人們更換。最新網址:mayiwxw←→新書推薦: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