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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您和宣平侯談得如何?”信康伯府內,父子兩個也在說此事。
信康伯不以為然的道:“虞瑞文的三女兒,這么一個命格,誰敢娶?我們府上能提出結親,也是兩家原本就老一輩的恩義,否則就她小女兒這個誰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不好的命格,誰家愿意娶。”
話說完,看了看面前英挺的兒子,覺得委屈了他,可又不得不叮囑:“以后若是把人娶進來,真發現她命格有問題,就把她鎖在后院小佛堂里,讓她一輩子在那里吃齋拜佛去去戾氣就行,你要記住,這命格之事,可半點不由人的。”
“父親,放心,兒子明白。”褚子寒道。
“等以后你娶了他們府上的三女兒,和征遠侯府的事情也就更淡了,若不滿意,父親也會允許你娶平妻,娶貴妾,生下的孩子若是好,就記在她名下,也算是嫡子。”信康伯又道,生怕兒子不明白其中的厲害。
如果不是沒辦法,他其實也不愿意娶,或者就算要娶,至少也要等上一段時間,發現這位虞三姑娘命格真的沒事再說。
這位進京的時間還短,也不知道這命中是不是真的帶煞,會克什么人,克到什么程度。
“父親,兒子都聽您的,只是……今天兒子見到了這位三姑娘,看她的意思未必相得中我們信康伯府。”褚子寒沒信康伯那么樂觀,細瞇起眼睛道。
“她……還看不中我們府上?”信康伯笑了,“她還真以為自己是侯府嫡女,必然要嫁個皇子、王爺的?”
“父親,這位虞三姑娘恐怕不簡單。”褚子寒眉頭緊皺,沒信康伯那么樂觀,兩個人今天的話回來后,他想了許久,總覺得虞兮嬌不只不喜,甚至還有些厭惡他的意思。
“怎么就不簡單了?一個小小的丫頭片子,難不成還想翻了天不成?而且這事是我和宣平侯說的,宣平侯也覺得不錯,兩家恩義早在,雖然兩家的祖父都不在,但這份恩義足以支持兩家結親,我們也算是替宣平侯府了結了危險。”
信康伯不以為然的道,他當時一直在和虞瑞文說話,把虞瑞文忽悠的團團轉,心情大好,幾乎就直接訂下此事了。
“父親,聽虞三姑娘的意思,她不同意,還一再的問兒子當初和征遠侯府訂親的事情。”褚子寒若有所思的道。
真的只是感恩虞蘭萱嗎?總覺得這位虞三姑娘對征侯府過于的關注,對虞蘭萱也過于的感恩了。
“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想干什么?”信康伯沒好氣的道,“這件事情在我和宣平侯那里就定了,等過幾天我們上門提親就是,管她是什么想法,哪那么多事,以后她嫁進府里,你要好好管管,免得不知所謂的惹出禍事。”
“父親說的是。”褚子寒道,他沒父親那么大的信心,總覺得這事可能和自己想像的有些不同。
等父親離開之后,獨坐在亭子里思憶之前和虞兮嬌說過的話,虞兮嬌對他不喜是肯定的,就不知道她對于宣平侯有多大的影響。
此事是他重新復出的關鍵,不允許失敗,表哥也說了,若自己能借著這事情,重新以正面的樣子出面的眾人面前,皇上必然會重用自己。
關乎到自己以后的仕途和一切,褚子寒覺得自己可以考慮的更多。
手指輕輕的挑了挑,從袖口取出一個香囊,這是在亭子里虞二姑娘落下的,但在香囊上面,他看到的是一個“嬌”字,此事運做的好,就可以成為兩個人有私情的憑證,但他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拿出來。
虞二姑娘在幫他,兩家訂親的可能性又大了許多,要怎么做才可以對自己最有利。
曾經他也在這里思前想后,最后決定拼一把,安國公府最有力,也比不得皇家,比不得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又能如何!
而今重新坐在這里,思之再三,看著手中的香囊,眸色越發的深了幾分……
徐安嬌是縣主,是明和大長公主的嫡孫女,以她的身份,又一直在京城,原本應當早早的訂親的,可偏偏上門求親的都不是她特別中意的,于是這親事就延了下來,如今十五及笄了,也沒找到一門合適的親事。
站在皇宮的荷塘邊,徐安嬌沒好氣的一把扯下荷花的花瓣,心情煩燥。
“縣主……來了,來了。”一個丫環急匆匆的跑過來,急切的道。
徐安嬌眼睛一亮,忙把手中摘殘的荷花扔下,從旁邊挑了一朵更鮮艷、更完美的荷花,對丫環使了一個眼色。
丫環點頭退后。
徐安嬌并不急著出去,看了看左右,避入邊上的假山里,丫環也跟著進假山。
遠遠的輪椅的聲音已經過來,徐安嬌激動的就著假山石間的空隙往外看,路上出現封煜的身影,一襲淺紫色的錦袍,姿態悠然的靠在輪椅上,俊美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似笑非笑間,萬種風流,眼眸掃過,給人一種溫柔含情凝視的感覺。
既便知道封煜不可能看到她藏身在假山處,徐安嬌也忍不住面紅心跳,整個人沉淪其中。
這般俊美精致的齊王世子,是徐安嬌這么多年從來沒看到過的,激動的手按在假山處,幾乎要暈過去。
總覺得齊王世子是看到她了,是在對她凝視。
心口跳的厲害,都說姑姑當初就是這么搶到姑父的,自己當然也可以,憑自己的容貌、身份,比當時的姑姑只高不低,姑姑可以,自己也可以。
雖然母親說起姑姑的時候很是鄙夷,暗指因為姑姑當年的事情,害得自己的親事不協,但那又如何,姑姑現在過的不挺好的嗎?至于另一位,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再怎么樣活著總比死了的好。
姑父那么一個溫和的性子,為人也好。
看中了就得搶,搶不到也得搶,反正是自己的,怎么搶都行。
姑姑之前就對自己說過,雖然姑姑那時候臉色有些古怪,徐安嬌卻很聽得進去。
她喜歡齊王世子,一見鐘情,那她憑什么不搶,宣平侯府的女兒哪里比得上自己,就算都是長公主的孫女,自己祖母才是和齊王世子血脈更近的那一個,身份自然也是最尊貴的。
憑著這一點,一個鄉下來的命格還不好的虞兮嬌,跟自己怎么比?
祖母說讓安和大長公主把這門親事讓出來,在她看來,這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誰讓她相中了齊王世子,虞兮嬌憑什么跟她爭。
輪椅緩緩過來,一個侍衛推著輪椅,一個跟在后面,邊上還有兩個侍候的內侍,齊王世子俊美的臉越發的近了,心口跳的突突的,徐安嬌越發激動,手按在了面前丫環的背后,抿了抿唇。
近了,更近了……
就近在眼前了……
手中用力,丫環被推的跌跌撞撞的沖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封煜面前的地面上,用力太大,丫環的膝蓋在地上磨蹭而過,疼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輪椅停住,封煜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丫環,淡淡的道:“扔湖里。”
侍衛上前,一把拎起丫環直接就往湖里一扔,“撲通”一聲丫環落水,輪椅繼續往前。
徐安嬌才走到假山前面,正準備調整好狀態,就見丫環已經被扔在水里,掏扎著大喊救命,一下子就愣住了。
輪椅向前,從她身邊過去,沒有一絲停留,徐安嬌手腳冰涼,手中的荷花落地,這和她想象的不同,怎么會這樣,齊王世子是沒看到她嗎?
必然是了,她現在還在假山洞口處,齊王世子沒注意到也是正常,以為是哪個不開眼的宮人,故意撞出來,這事徐安嬌已經聽過數次,就有次不知羞恥的宮女,想纏上齊王世子,故意做出這等丟人的姿態。
“救命,救命!”湖中的丫環拼命掙扎,起起伏伏之前目光看向假山,掙扎的向她求救。
徐安嬌抿了抿唇,看著遠去的輪椅,終究沒有開口幫著丫環叫人。
不過是一個丫環而已,就算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丫環,那也是一個下人,死了就死了,借著這丫頭的死,可以和齊王世子聯系上,她死的就值。
既如此,又何必去救。
徐安嬌站在假山處一動不動,耳邊丫環的掙扎呼叫聲漸漸低了下來,徐安嬌并不覺得難受,舍一個丫環而已,以前又不是沒舍過,姑姑說了,只要自己想要的,就別怕用手段。
男人,不用手段,能乖乖就范?
掙扎聲,撲騰聲漸輕,而后沒了聲音,徐安嬌動了動僵直的腳,從假山處轉了過來,看向湖面,湖面上一圈圈的漣漪,表示方才還有一個人在這里掙扎,如今卻是淹沒了下去。
徐安嬌笑了,而后平了平氣,大聲的呼叫起來:“救人,快救人,快來救人啊!”
尖利的聲音驚叫了就近的宮女、內侍,一下子路來數個人,看到的是徐安嬌驚悸、恐懼的樣子。
“快,快救人,快救救她。”
見到人來,徐安嬌手捂著胸口,身子緩緩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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