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寵嬌娘(求推薦求收藏)→
這么巧,張宛音怎么能相信。
但她又不能忘記此來的目的,平了平氣后轉身從衣袖中取出一物,遞到虞兮嬌面前,“虞三姑娘,這是我在宮里發現的,可能和征遠侯府有關系,你若有閑暇,去征遠侯府問問,可好?”
虞兮嬌接過,點頭應下此事。
張宛音對她點頭,轉身帶著人離開,一邊讓人撤了接下來的布置,一邊急切地要回鎮南侯府去查問此事。
這事對她來說也是大事!
虞兮嬌特意地把她送到門口,看著張宛音急匆匆下樓離去,這才回身重新坐下,把方才張宛音遞過來的東西放在桌上。
明月關了門回到桌前,也愕然地看著面前的這個香囊。
一個普通的香囊,上面有絲線收口,繡紋一般,看不出是誰的,應該就是宮里最普通的那種。
“姑娘,奴婢打開。”明月請示道。
虞兮嬌點頭,“小心一些。”
明月點頭,接過香囊,退后兩步,稍稍離虞兮嬌遠了一些,而后揚了揚手,抖了幾下,又湊到鼻翼前聞了聞,這才放心地緩緩解開上面的絲線收口,從里面取出一件蝴蝶樣式小扇墜。
虞兮嬌立時臉色大變:“拿過來我看看。”
明月仔細查看并無異樣,這才送到虞兮嬌面前,虞兮嬌接過仔細地查看起來,臉色沉重起來。
“姑娘,這是什么?”明月也發現虞兮嬌的異常,問道。
“當初征遠侯府和信康伯府訂下親事時,送的小物。”虞兮嬌道,雙方訂親,各自禮物,征遠侯府也要還禮,這一份就是安氏從虞蘭萱處拿的,當時虞蘭萱并不樂意,覺得不必用這般私密的東西,因這上面,還有一個虞蘭萱的“萱”字。
是虞蘭萱自用之物。
玉是爹爹特意找來的,虞蘭萱讓人制成蝴蝶樣式,做為扇墜,掛在自家團扇上用的,沒想到娘親看到,就說這物極好,用這個當成還禮很有誠意。
虞蘭萱雖然不愿意,但又拗不過安氏的意思,只能取下扇墜當成訂親的還禮。
事情過去這么久,而后虞蘭萱連連遇事,慢慢的也就把這些事情忘記了,而今再看到這扇墜,才想起當時做為還禮的這扇墜的事情。
扇墜是真的,是她讓人所制,上面還刻了“萱”兩字,的確就是當初她所有之物,但后來在褚子寒的手中,可現在褚子寒已經不在,那么此物又怎么會落到張宛音的手中?看起來張宛音的本事,可能遠比自己猜得更多!
“姑娘,這還有……一張紙條。”明月捏了捏香囊,又從里面取出一張紙條。
虞兮嬌放下扇墜,接過紙條打開,里面只有三個字“征遠侯”。這三個字加上扇墜上的一個“萱”字,誰看了都會知道這事和征遠侯府的虞蘭萱有關系。
紙條上的字看著很有力,有幾分像是男子的字,再聯想到這扇墜的事情,很容易讓人猜想到這寫字的人是失蹤的褚子寒。
虞兮嬌卻知道不是,這字應該是男子寫的,但不是褚子寒,才守孝的時候,褚子寒雖然不方便一直過來,但時不時的會讓人送一些物件過來,有吃的、玩的,至少那個時候褚子寒看起來還是誠心誠意。
一般的禮單都是他自己寫的,娘親為了表示褚子寒的好,一直會把褚子寒寫的禮單拿過來給自己看,表示褚子寒是個實誠的人,不會因為爹爹不在對親事冷落,依舊如往昔,也因此虞兮嬌對于褚子寒的字體,還是能認得出的。
眼前這字不是褚子寒的。
卻偏偏讓人懷疑這個人是褚子寒……
所有人都知道征遠侯府的事情中,另一個關鍵的人物就是褚子寒,可他突然不見了,信康伯府上上下下找了許久,還往衙門報了案,可偏偏人就是這么不見了的,許多人都在猜這位原本的信康伯世子是不是出了事情。
丟了那么大的臉,以后跟這仕途基本上再沒關系,也沒臉見人了,索性一死了之。
虞兮嬌卻知道不會,褚子寒如果是這樣的人,就不會謀害外祖一家了,他這樣的人極有野心,踩著他人的尸骨也想上位,又怎么會在名譽掃地之后,直接就自盡了事,就看他當日還敢肖想和宣平侯府的親事就知道,褚子寒從來沒有死心過。
他背后有人,這個人還是外祖家冤案的背后之人……
呼吸不由的急促幾分,正在她追查外祖家事情的時候,褚子寒又出現了,是意外還是有人在試探自己?
或者說張宛音想干什么?
“我看看香囊。”虞兮嬌放下紙條道。
明月把香囊送過來,虞兮嬌接過仔細查看了一番,香囊就是一個普通的香囊,看不出有什么異常。
有異常的只是面前的兩件東西,在這種時候,張宛音送到自己的手中,頗讓人推敲,張宛音必然有所圖謀,但她圖謀的是什么?
虞蘭萱和自己的關系,許多人都知道,所謂幫著問問,其實就是送到自己手上。
手緩緩收緊,長睫緩緩地落下,最后定格在被捏緊的香囊中,張宛音在暗示自己褚子寒的事情?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張宛音身邊還有征遠侯府的人?但凡自己知道這是虞蘭萱的必然會查問此事!張宛音希望自己去查此事?宮里查?褚子寒在宮里?宮里是自己能隨便查的地方嗎?一個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張宛音不是張宛盈,不只是有野心還有實力……
張宛音進了鎮南侯府,急匆匆去見鎮南侯夫人。
鎮南侯夫人正在女兒房里,看到女兒額頭上纏的白色傷巾,心疼的眼淚都下來了,“盈兒,你先躺下,有什么事情慢慢再說,這事怪不得你,母親已經派人去找馬車夫了,必然會把人找回來。”
頭裹著傷巾,滿身都疼的張宛盈緩緩的躺了下來,身體哪里都痛,丫環小心的扶著她躺下,也不知道撞到了哪里,疼得她尖叫一聲,照著丫環的臉上就是狠狠的一個巴掌,丫環緊咬牙關,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依舊手很穩地扶她躺下,待得張宛盈躺好,才跪地請罪。
“沒出息的東西,這么粗手粗腳的,找死不成,還不下去。”鎮南侯夫人罵道。
丫環如蒙大赦,對著張宛盈重重地磕了三個頭,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嘴角一絲血色沿著唇角蜿蜒而下。
“母親,怎么辦,撞到端王府的庶妃了。”躺下稍稍舒服一些的張宛音,低聲道,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一大半是傷的,還有一半是嚇的。
“這事怪不得你,又不是你讓人去撞她的,明明是馬驚了,也有人叫了,她自己不讓馬車避一下,還撞上來,怪誰!”鎮南侯夫人氣惱道,看著傷得這么重的女兒,她的眼淚立時落了下來。
打扮的花容玉貌的女兒,好好地出個門,回來后就成了這個樣子,她怎么不心疼,甚至遷怒那位端王庶妃,自己不開眼撞上來,怪誰?怪女兒嗎?
“母親,我當時嚇暈了,聽說人……是被抬走的。”張宛盈低聲道,她當時又是害怕又是慌亂,根本來不及查看,被人扶后才依稀聽到對面是要過來抬人的,相比起她來那邊似乎事更大,當時張宛盈就“暈倒在地”了。
而后也是被抬走的。
不過她自己有數,比起對方是真的暈,她雖然也傷了,但畢竟沒有真正的暈過去,而且她不知道對方是暈過去還是真的出了事情,直接給撞死了,心里不免惴惴不安,她再有野心,再有心計,也沒遇到過這種事情,心里很慌。
伸手一把拉住鎮南侯夫人的手:“母親,她會不會死了吧?她如果死了,會不會要我償命,那是明和大長公主的親孫女,又是端王的庶妃。”
堂姐要嫁端王,對于端王身邊的女人,鎮南侯府自然查過,張宛盈也知道徐安嬌其人,知道她是借著明和大長公主“傷重”,搶先進的端王府,雖然為許多人不齒,但畢竟是進了端王府了。
就沖這個也知道明和大長公主的能力。
現如今徐安嬌如果真的出了事情,張宛盈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全身而退,“母親,您去找堂姐,讓堂姐來,這是她們后院之事,跟我沒關系,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張宛盈很害怕,也很慌,用力地搖了搖鎮南侯夫人的手。
鎮南侯夫人反手拉住女兒的手,女兒的手指冰涼,全身還在戰栗,忙安撫她道:“盈兒,你放心,你堂姐必然會管這事,畢竟這事跟她才有關系,跟你又有什么關系,你不過是她的堂妹罷了,別人對付不了你堂姐,就對付你,可憐你什么也不知道,就撞進了別人的算計中。”
不管是不是,現在也必須是,鎮南侯夫人立時明白女兒話中的意思,眼下能讓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唯有張宛音了,自己女兒擔不下這事,端王府的事情就得張宛音去管。
母女兩個心意相通,幾句話都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母親,您去找堂姐,她今天會出宮。”見母親同意自己的思,張宛盈心里稍定,抹了抹眼角的淚痕,說了一個地方,“堂姐說今天也會過來此處,您派人去那里守著,必然會守到堂姐。”
之前她還在心里權衡堂姐出來的好處和壞處,眼下卻覺得都是好處,如果在宮里,自己未必能馬上見到堂姐。
“夫人,明慶郡主回府了。”正說話間,一個婆子急匆匆的進來稟報。
母女兩個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喜意,好了,這事終于有人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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