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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大婚當晚,側妃出事,據說還和正妃有關系,到最后發現側妃死在湖里,人早就沒了……
消息一經傳出所有人都震驚不已,最先懷疑的就是這位端王正妃。
明和大長公主哭得幾乎暈過去,一大早帶著一大群的丫環、婆子就往端王府過來。
封蘭修和張宛音一身喜氣洋洋的大紅衣裳,準備進宮謝恩,在府門前被明和大長公主堵了個正著。
明和大長公主一進門就往張宛音處過來,招手朝著張宛音臉上狠狠地就扇了過去:“你好狠的心,居然敢害死嬌兒,你……你的心怎么就這么黑。”
封蘭修眼疾手快地擋在張宛音面前,伸手把明和大長公主攔下:“明和大長公主,這事和王妃沒有關系。”
“怎么會沒有關系,如果不是她使人去叫嬌兒,嬌兒……怎么會……”明和大長公主眼眶紅了,目光惡狠狠地瞪著張宛音,“是她……她是一個妒婦,她不配為端王妃,是她容不得嬌兒,害死了她。”
明和大長公主恨聲道,言詞之間咄咄逼人。
張宛音臉色憔悴地抬起頭,昨天一晚上她幾乎都沒睡,因為這事關乎她,她也跟在端王身邊查找了大半夜,今天原本應該入宮去謝恩的,卻因為明和大長公主一大早過來,把他們堵在了端王府。
“明和大長公主,這件事情和我沒有關系,我昨天沒有派人去請徐側妃。”張宛音開口辯解。
“怎么不是你?除了你這府里還有誰容不下嬌兒。”明和大長公主大聲道。
“明和大長公主,徐側妃之前在端王府,有沒人和她結怨我不知道,我也是才進的府,并不熟悉端王府的一切,如果昨天真的有人算計了徐側妃,那我也是被算計的一個,大長公主若是不信,可以留下來查問此事。”
張宛音坦然地道,昨天她想了許久,她比別人多一份肯定,肯定不是自己。
既然不是自己,又不可能是徐安嬌自尋死路,還有解釋不通的婆子,以及跟著徐安嬌的丫環一起死在湖中,張宛音覺得最可疑的是虞玉熙。
只是病病弱弱的虞玉熙,昨天哪里也沒去,她身體昨天又不適了,暗中請了大夫過來,不敢驚擾到府里的喜事,甚至沒有驚動端王,可以說小心謹慎得很,也沒有和張宛音挑事的意思。
張宛音卻覺得虞玉熙最有可能。
但她沒有證據。
她甚至不能說什么,否則別人只會說她故意把別人轉移到虞玉熙的身上,特別不能在端王面前說……
這會她甚至希望明和大長公主厲害一些,再厲害一些,自己不能問的話她可以問,自己不能說的事情,她也可以說。
端王不在府里,就不信明和大長公主蠢笨到這種程度,一點也沒發現。
“明和大長公主若不信,可以留下查問。”封蘭修道,時辰已經不早,再不進宮就晚了,張宛音已經說了,他再不同意就顯得心里有鬼了。
別人大婚都是高高興興,熱熱鬧鬧,他的大婚熱鬧是有了,卻半點沒有喜氣,就一肚子氣。
“好,我就好好問問端王府的人。”明和大長公主冷聲道。
封蘭修吩咐管事的留下幫著明和大長公主查問此事,以明和大長公主的性子,如果不問問恐怕也不會罷休。
被明和大長公主這么一拖,入宮的時間就晚了。
皇后的鳳儀宮里,坐滿了今天特意過來的嬪妃,端王是第一個正式成親的皇子,大家自然都過來湊下熱鬧。
連寧妃娘娘都過來了,她們當然也得湊個熱鬧,端王的生母德妃今天也難得出了佛殿,打扮得也比往日的素凈多了幾分喜氣,兒子大婚是大喜的事情,她這個生母自然也得出面讓兒子、兒媳拜見。
只是一等不來,二等不來,等了許久都沒來人。
“皇后娘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寧妃看了看大殿外面,“怎么到現在還沒有過來?”
“可能在皇上處多耽擱了一會。”皇后溫和地道,抬手叫過一個內侍,讓他去皇上的御書房看看。
內侍急忙離開,半道上遇到了從御書房過來拜見后宮皇后和嬪妃的端王夫妻,也就沒再過去,引著兩個人到鳳儀宮前。
兩個人恭敬地上前給皇后行了大禮,皇后賞賜后,又給德妃行了大禮,德妃笑容滿面地給了賞。
之后幾位嬪妃都給了賞。
皇后讓封蘭修和張宛音坐下,看了看他們兩個,笑瞇了眼睛,“宛音,你以后就是端王妃了,幫著端王處理的事情,也幫著皇家開枝散葉。”
張宛音嬌羞的低下聲音,低不可聞地輕輕“嗯”了一聲。
“端王,你以后可不能欺負端王妃,不然本宮必然幫著端王妃,替她出氣。”皇后又微微笑著轉向端王。
“母后,兒臣怎么會欺負端王妃。”封蘭修急忙道。
“看著還真是一對璧人,看起來皇上馬上要有小皇孫抱了。”寧妃難得地說了句討喜的話。
張宛音的臉越發的嬌紅。
“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派人來催怎么還沒過去。”一個宮女急匆匆地進來,稟報道。
“馬上過去。”皇后道,讓宮女退下在外面等著,又對張宛音叮囑了一番,以后要夫妻和美的話,之后就讓他去淳安宮,太后娘娘還在等著。
等這對新婚夫妻離開,寧妃第一個站起來告辭,而后是其他的一些嬪妃,待人走得差不多了,皇后才吩咐身邊的人:“去查一查昨天端王府是不是出了事情?”
張宛音雖然一臉嬌羞,但看著情形并不好,眼底難掩疲倦,眼睛下一片烏黑,看著像是沒睡好似的,最主要的是張宛音才進門的時候,滿臉愁容,后來一直低頭看著嬌羞,言行舉止間卻透著一種言說不清楚的愁緒。
再聯想到他們今天入宮的時辰晚了,皇后直覺這里面恐怕出事了……
太后的淳安宮。
比起皇后那邊什么消息也不知道,太后卻是得了消息的。
焦急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這才派人去鳳儀宮里催他們快點過來。
淳安宮的大殿下,太后雖然在和封煜說著話,卻時不時的看向宮門處,等著封蘭修和張宛音過來。
封煜也不急著說話,手里隨意的找了本書,看著像是正經在看書,唯有細看的時候,才發現他拿的書也是倒的,根本不可能正經看書。
偏這位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太后說話,有時候居然還帶到了這書的事情。
“太后娘娘,端王殿下和端王妃向您來請安。”一個內侍進來稟報。
“宣。”太后皺著眉頭道。
內侍下去引著兩個人進來,進門后,兩個人一起對著太后娘娘磕頭。
“免。”太后眉頭緊鎖,擺擺手,讓他們起來說話。
等他們兩個才坐下,太后已迫不及待的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徐安嬌人怎么會沒了的?”
“太后娘娘,宛音不知道。”張宛音眼眶紅了,用力的握緊手中的帕子,看得出她在強力忍耐,可最后眼角還是有了淚痕。
她急忙偏過身用帕子在眼角抹了抹,掩去淚痕,聲音微微顫抖:“府里都說是宛音要害徐側妃,宛音第一次去端王府,并不熟悉端王府,更不知道徐側妃住在何處,也不知道那片湖會在徐側妃過來的小路上。”
這話張宛音早就想說了,只是當時當著封蘭修不能說,當著明和大長公主也不便說的太清楚,這會當著太后娘娘的面,終究是忍不下了。
“太后娘娘,宛音以往和徐側妃關系也一直很融洽,兩個人從未口角,后來徐側妃進了端王府,宛音和徐側妃再無交集,宛音又何故一進門就對付徐側妃,昨日是宛音大婚之日,宛音此生最重要的日子,任一個女子在這樣的日子都希望歡歡喜喜的。”
最后一句話,張宛音幾乎是悲憤的,呼吸不由的急促幾分,說完用力的捂了捂胸口。
徐安嬌的事情突發之后,端王沒少用懷疑的目光看向自己,張宛音委屈,卻只能忍著,現在到了太后面前,忍不住一次性的說出心中的苦楚和委屈。
張宛音這話說的很巧妙,配合她真實的委屈的樣子,和忍不住的悲憤的臉色,睫毛上一滴眼淚,似滴非滴,眼底卻又全是憤怒。
這種場所,她說這樣的話原本是失禮的,這會卻讓人覺得很真。
是一副被冤枉之后的樣子。
細想之下張宛音的確不可能,在話里張宛音也點出幾點不對之處。
對端王府不熟悉,不了解去徐安嬌的路徑。
和徐安嬌沒什么恩怨。
又是她大婚的日子,一個女子對自己的大婚有多期待,太后娘娘多年之前也品味過……
這話反過來品,就是一個熟悉端王府的人算計了此事,這個人想破壞張宛音的大婚喜事,這個人和徐安嬌之前有矛盾。
這個人在端王府里還真的有這么一個……
封煜挑起眉頭,俊眼中閃過一絲妖嬈,看了看這對有些狼狽的新婚夫妻,忽然開口直接替張宛音挑明道:“端王府倒是有人,合乎這所有的條件,就是不知道……是不是?”
一句話,大殿驀的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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