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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大聲,有人小聲,還有人點頭咕噥,什么話都有,很少有站在徐安嬌這邊的,這其實也不只是徐安嬌一個人的原因,明和大長公主自己也有原因,況且之前明和大長公主還打上了端王府。
差點打了端王妃不說,還把另一位端王側妃打得吐了血,聽說現在依舊起不了身,可能就要不久于人世。
這可真的是囂張的過分了些,大家都是側妃,身份也相當,居然就敢做這種事情,更何況身份稍低一些的女子,還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場的路人較多,想著若是自家的女兒、孫女、姐妹,遇到這種世家千金,不管有錯沒錯,可能都活不下來,一時間感同身受,不知誰起頭說了幾句后,立時群情激揚……
順陽侯夫人氣得全身發抖,手用力地握著張宛音的手,拖著她不讓她回身:“端王妃說說,此事該不該當若遇到的是王妃,王妃管還是不管?”
“這責職所在……自然是當管的。”張宛音含糊地道,在她這個位置不可能說不管。
“既然是該管,又是責職所在,我女兒錯在哪里?”順陽侯夫人站直身子,目光冷冷地掃過圍在外面看熱鬧的路人。
被她惡狠狠的目光掃過,人群中的聲音立時低了下來。
“若我發現有人在里面故意挑事,不管是哪一家府上的,我們明和大長公主府上都接下了。”
順陽侯夫人又陰森森地加了一句,頓時說話的人更小聲了,特別是擠在人前的幾個路人,再不敢開口說話。
“侯夫人,我們進去說。”張宛音動了動手,手被順陽侯夫人抓得生疼,偏她還不能發作,勸道。
“王妃,今天就當著所有人的面說說清楚,我女兒錯在哪里,怎么就該當……命絕如此,被人推中湖中身死。”
順陽侯夫人不動,紅腫著眼眶道,“大理寺到現在還抓不住人?這個女子為什么不審問,為什么不查她?”
“侯夫人,這事是大理寺在處理,現在大理寺恐怕也騰不出手,侯夫人放心,這事不只是你們,我們端王府必然也不會放過。”張宛音保證道,手被握得生疼。
“不放過?我……我女兒都死了這么久了,還什么消息都沒有,我……女兒九泉之下也難安,昨日做夢,看到嬌兒一身濕淋淋地站在湖邊,痛苦不堪,她是端王側妃,的確比不得王妃身份尊貴,但她也是端王側妃,怎么就死得這么不明不白?”
順陽侯夫人聲淚俱下,哭得泣不成聲。
看她如此傷痛,站在外面的路人這才想起這位徐側妃已經死了,還真的是被人害死的,這么一想的確是可憐,方才有些話是真的過了。
有人甚至隱隱覺得不對,明明這位侯夫人才是苦主。
“方才……誰第一個說的?”
“是誰說徐側妃打一個無恥的女子就是不該當的,她當時是端王府的女主子,怎么就不該問此事了?”
“不是我!”“也不是我”……
人群猜疑的同時,也一個個地在否認,其實當時后來說的人不少,許多人被帶偏了過去,想著這位徐側妃的名聲是真的囂張跋扈,現在突然被點醒過來,都覺得那時候自己是被人誘惑,一個個的否認是自己說的。
“侯夫人,此事我們從長計議,還請侯夫人坐下先休息一下,徐側妃九泉之下若是得知此事,必然也不會愿意看到侯夫人如此傷痛。”張宛音繼續勸道。
“王妃,您說說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這么恨我女兒,她就算再不是,也不過是一個側妃,就算再想爭,冷落了便是,何必要了她的性命,她……她有什么過,才進端王府,好生生的在端王府里,就……就這么沒了。”
順陽侯夫人手依舊緊緊地拉著張宛音,一邊抹著眼淚道:“一個和嬌兒有仇的,又熟悉端王府路徑,知道嬌兒住在那處院子,也知道王妃住在何處的,有那么難找嗎?這件事情誰最得利,誰就最有可能。”
順陽侯夫人的這話引得許多人紛紛點頭,有人看順陽侯夫人哭得如此肝腸寸斷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
“讓大理寺查誰得利最多就行。”
“這件事情誰最有好處。”
誰最得利,端王的正妃、側妃都可能,也就是說張宛音也可能,徐安嬌的家世好,甚至超過了這個正妃,又早早的進了端王府,若是先生下端王的子嗣,將來還真不好說,這么一說,眾人看向張宛音的目光都變了。
張宛音被緊緊地拉著,掙脫不了,只恨不得給順陽侯夫人兩個巴掌。
她自打出生,就沒受過這般羞辱,這話幾乎是打在她的臉上,那么多路人居然看著她笑話,臉上火辣辣的難受。
目光看向玉硯。
玉硯會意,上前兩步,一把拉住張宛音的手,另一邊拉住順陽侯夫人的手,用力往外一拉,嘴里還在低聲勸道:“侯夫人,您別急,我們王妃會處理此事的,您請進。”
看著似乎是順陽侯夫人主動往里走了幾步似的。
又過來兩個丫環,一邊一個,半扶半拉地往里勸:“侯夫人,您請。”
“侯夫人,我們王爺在里面等您。”
“侯夫人,您小心腳下,奴婢扶您一把。”
幾個丫環你一言我一語,立刻就把奉陽侯夫人帶離了張宛音的面前,而后張宛音轉身陪在順陽侯夫人身邊。
“侯夫人,請,我們進去說話。”
話很是客氣,臉色溫柔,甚至還主動上前去,從丫環的手上接過奉陽侯夫人的一只胳膊,和一眾丫環婆子的簇擁下一起進了端王府的大門。
明和大長公主府上的丫環、婆子很懵,看了看已經被扶著進去的主子,幾個人對望一眼,忙跟了進去。
端王府的下人開始清場。
人既然已經走了,也沒什么可看的了,路人們漸漸往后退,擠在路人中的馬車,也緩緩的跟著離開。
虞兮嬌放下車簾,若有所思,沉默了一會手道:“明月,看清楚了嗎?”
“姑娘,看清楚了,玉硯應該也是有些武夫的,像是……那種武婢。”明月知道虞兮嬌問什么,點頭道。
所謂武婢,在一些武將家里可能有,但也不是絕對的,養出一個武婢也不簡單,根骨不錯的女孩子自小就練習武藝,有人專門教養,像這樣的武婢長大之后,都會在府里最重要的內眷身邊侍候。
一般的武將世家沒有,但在一些特殊的世家,如鎮南侯府,應該是有的。
果然,張宛音身邊的丫環也不簡單。
“金玉呢?”虞兮嬌身子往車廂上靠了靠,問道。
“金玉應該會武。”明月肯定地道,“但奴婢沒看過金玉動過手,她很謹慎,不只是她,還有之前的金珠,兩個人都很謹慎,之前她們做的事情都沒露馬腳,現在……行跡越來越多了!”
宣平侯府錢氏之死的事情,現在端王府徐安嬌之死,如果沒有一個有力的丫環,還真的不是一般的丫環能完成的。
不只是有力,還得是見過血的,明月自己就是見過血的,她曾經衛護過齊王,殺過刺客。
“金珠死了。”虞兮嬌饒有深意地道。
“能培養出這樣的一個丫環,比一般的普通死士更花費力氣,特別還在京城的這地方,奴婢覺得簡直不可能。”
明月道。
錢府在京城中并不算是特別厲害的,能自小就把人培養起來,這里面可不是她一個侍郎夫人能做到的,況且當初的時候,錢老夫人還不是侍郎夫人,身人更低幾分,這樣的情形下,她是如何做到的?
而且還不能讓別人懷疑,這樣就更有難度,她是如何在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實在是很難做到。
“金玉和金珠會不是大晉人?”虞兮嬌忽然道。
明月一驚,驀地瞪大眼睛,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氣:“姑……姑娘,說不定是真的!”
否則難以解釋錢老夫人能得到兩個武婢,兩個武婢自小便要練筋骨,可不是一般的婢女可以比擬,錢府做不到,錢府還是文官。
“回去查要查金玉的籍貫。”虞兮嬌道。
“姑娘……奴婢怕查不出來。”明月搖頭。
“回去看看吧,說不定還有些蛛絲馬跡。”虞兮嬌微微一笑,眸色深幽幾分,武婢?張宛音有,虞玉熙也有,有些意外但又不是全然的意外,倒有幾分原來如此的意思,否則難以解釋這兩個人的異常。
馬車從端王府出來,轉了個方向,往大理寺過去,虞兮嬌今天出門最主要的是為了那個沖到自家府上的女子。
這女子給虞兮嬌覺得很怪異的感覺,封煜出面,給了虞兮嬌再見這個女子的一個機會,這事原本就是這女子莫名其妙的上門,虞兮嬌最后還仁至義盡地送了她十兩銀子,若說最和這女子沒有牽扯的,就是虞兮嬌了。
但偏偏這女子找到了宣平侯府的門前,指名要見虞兮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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