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工門窗工地上的辦公室里,張婉茹和張玉山,馮洪偉,孫云會計在查看賬目。
孫云對張婉茹說:“老板,我們給華宇房地產的送的磚和門窗,還有四百多萬的貨款沒有收回來。他們的工程也快完成了。上次我過去要賬,他們說再等一等。還有,最先與我們合作的大禹房地產公司有十二萬元的貨款,他們說張旺財在的時候提前取走了,還把他簽字的單據交給了我。可是一直也沒有把錢交回來。”
張婉茹知道這家伙手腳不干凈,眼神閃過怒意隨后就掩飾過去,淡淡地說:“我知道,你就把賬平了吧。”
張玉山接茬說:“華宇那邊蓋的小高層,我打聽過,房價漲到了七千三百元每平方米,比我們的房價還要高。現在才賣出去了一少半。”
張婉茹說:“房價在漲與地皮和建筑材料,以及工人的工資有關。現在所有的商品價格都漲,房價不漲就掙不到錢,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建議你們每人在我們小區買上一套。以后住不著賣掉也會掙錢。你們現在也不差錢。”
馮洪偉笑著說:“是,我和老張,還有白青云,張彪,馮洪亮都各買了一套。我們自己蓋的樓房質量絕對是剛剛的。”
張玉山笑著對張婉茹說:“在村子里,你給我們翻蓋的新房子不比這里差,唯一缺的是暖氣和煤氣。現在村子里的人都對你非常感激。”
馮洪偉羨慕地看向張玉山,說:“我問過米工程師,老板光出材料費就花了八十多萬元,還給村里修了路,蓋了養老院,安裝了路燈。我們桃花村的人都很羨慕你們。上次我回家過春節,我二叔還把我叫到村委,詢問有什么發家致富的好項目?還希望我回去任村支書。”
張玉山笑著說:“支書不是那么好當的,你們村那么大,個人有個人的算計,還是留在這里每年十二萬元,年底還有獎金。哈哈,張旺財現在在度假村可謂是風光無限。去年我們回去過八月十五,張旺財請我們在度假村吃飯,還是請我們喝的五糧液。”
馮洪偉瞥了張婉茹一眼,心想,你這是在給張旺財上眼藥吧。不過自己也看不慣那小子嘚瑟的樣子。又想到自己女兒在度假村當會計,又不好得罪他,急忙轉移話題。
看了張玉山一眼,微微一笑說:“沒錯,我當時就拒絕二叔。我有自知之明,文化水平淺,干活還可以,動腦子還真不行。”
這天傍晚,張婉茹和呂明宇在別墅里吃過晚飯后,走出別墅在鄉間小道上散步。
呂明宇笑著問:“我就納悶了。別人家的小嬌妻,每天早上都是賴在被窩里不想起床,可是你卻恰恰相反。雷打不動地起床晨跑,每天還不夠你辛苦的嗎?”
張婉茹朝他翻了個白眼,習慣地撇了撇左嘴角,說道:“大叔,你只看到了這些嗎?難道你沒看到,我比任何人都精力充沛?這就是晨跑后的效果。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刀不磨就生銹,人不學習就落后’鍛煉身體也是這樣。”
兩人邊散步邊交談,欣賞著落日的余暉,感受著夜晚的涼風。一對俊男靚女的俏佳人,時偶爾路過的人都會投來羨慕的目光。
正當兩人往回路走時,突然后面有一輛摩托車,就像發瘋了似的從兩人之間穿過,把兩人撞了個趔趄幾乎摔倒。
張婉茹怒從心中起,瞬速地撿起地上的的小石塊,朝著正騎著摩托車飛奔的人身后投去。
好巧不巧的正中那人的后頸,他一個吃疼,摩托車就像發狂的野馬,前輪高高抬起,那人從摩托車上摔了下來,摩托車橫著滑出去了老遠。
正當呂明宇看傻了的一瞬間,張婉茹邁開兩條大長腿,快步走到躺在地上呻吟的人身旁,用陰狠冰冷的聲音說道:“你娘沒告訴過你嗎?不能招惹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不好惹。”
正當張婉茹掄起巴掌,就要朝他的臉上扇下去時,忽然想起陳老對他說的話‘能饒人處且饒人’。只好收回舉起的手,看了看被石塊所擊之處,只是有點流血擦破了點皮而已,沒啥大礙。
慶幸自己對移動的目標沒有十足的準頭,當時瞄準的是他的腦袋。真要砸在他的腦袋上后果不堪設想,再說這家伙只是做的惡作劇而已。看來自己以后要收斂起暴怒的情緒才行。
呂明宇走上來,氣憤地對躺在地上的年輕人說:“你這是惡人有惡報。活該你倒霉。”
地上那人疼得冷汗涔涔,知道是他們對自己下的報復,看來他們不好惹,急忙說:“抱歉,是我不對。”
回到別墅,呂明宇奇怪地問張婉茹:“我就納悶了,這個人怎么就好么生地摔倒了呢?是不是你對他做了什么?”
張婉茹是趁著他看向去摩托車時,正好落后他一步才動的手,也怕他看到會大驚小怪,急忙說:“你不是說了,惡人有惡報嗎?只是報的速度有點快而已。”
接下來,兩人就像神仙的眷侶,玩著鴛鴦戲水,做著人類生生不息圣潔的運動,唱著纏綿悠長的歌謠,如膠似漆互訴衷腸。
一夜無話轉眼黎。
清晨,張婉茹晨跑回來,我們的呂二少還賴在床上呼呼大睡。
張婉茹在洗浴間沖著一身的汗水,剛要走出來,就被她稱為大叔也不惱的,大情圣抱到了床上,他對懷里的愛人低聲呢喃,“親愛的,今天是周末,你也給自己放個假,好好陪我一天。”
接下來,兩個人在寬大的床上玩起了鴛鴦戲水,纏綿婉轉終不悔。
中午,我們呂二少從幸福的夢鄉中醒來,看著懷里的愛人,心里既甜蜜又苦惱。
豈不知這段時間,家里的老爺子已經催了他很多次,準備把他調回京城,而且家里的妻子病情也在加重。自己為人子,為人夫都是脫不了的責任,可是,懷里的愛人已經融入到自己的生命中了,如何割舍?也絕對不能割舍。
唉!我將如之奈何?
此時呂二少就像站在了三岔路口,茫然四顧卻無從選擇,一直想回避,可是又回避不了。
張婉茹睜開眼,看到他正含情脈脈地盯著自己,問道:“你這段時間好像有心事,是不是我們的工地完工后,擔心我回鳳城市就不回來了。哈哈,你別擔心,農行的劉行長已經找過我,他們也想給職工蓋宿舍樓。準備讓我們來蓋。這件事我還沒有告訴紀玉清。”
呂明宇不想把實話說出來,她這一說,也想起來,笑著說:“這么巧,在一次吃飯時,保險公司的袁總和建行的馬行長,也有提過給職工蓋宿舍樓的事,也打算讓你們來蓋。我和他們三家聯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同時買地皮,就蓋在同一個小區內,這樣你們蓋也方便。”
“好的,趕緊起床,你逐一給他們打電話,商量好后,我再告訴紀玉清,這幾天他還問,這里完工后去哪里?”
經過呂明宇的溝通,三家欣然同意。三天后張婉茹把這個消息告訴紀玉清。
紀玉清開心地打了個響指,笑呵呵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有辦法。接下來,我們又可以在省城繼續干下去了。省城的房價越來越高,正是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
張婉茹看他有活干就高興成這樣子,說道:“那就慢慢享受吧,把這個樓盤蓋起來,如果不回鳳城市,我們就去江城市,我二哥正在那里任副市長。以后我們不會缺少工程的。你也知道房價會不斷地在漲,我想我們倆每人留出幾十套先別賣,等幾年漲價后再賣出去,如何?”
紀玉清笑著瞇起了眼睛,說道:“我們倆是不謀而合。我早就讓售樓處留出了一千套樓層好的留下來了。我們當時定的房價有點低了,華宇那個工地內部設施沒有我們的齊全,房價每平方米還比我們高三百元。”
張婉茹沉思了一會,說道:“從現在起,我們賣期房的時間段已經結束,再賣就是現房。價格就賣每平方米七千八百元。反正我們又不急著用錢,就這樣先慢慢地賣著。”
紀玉清呵呵地笑著說:“我還尋思著賣七千五元每平方米呢。呵呵,行,就按你說的辦。反正剛接下來的工程也不需要我們出錢。劉行長他們買的地皮就在我們南面,離將要蓋的醫院很近。”
張婉茹問:“你們商量的結果是什么?蓋幾座樓?”
紀玉清笑著說:“這三個單位,一個比一個強勢。也都是不差錢的單位,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他們三個大領導這出戲,唱得也很精彩,幾乎沒法達成一致。都想挑選最好的位置與樓房。還是土地的局長給他們出了個主意,三家共同買地皮出同樣多的錢,等讓我們規劃好后,看蓋多少座樓?蓋起來后按著樓的序號抓鬮。這才都同意嘍。”
張婉茹問:“你們做好規劃圖了?”
“是,已經送給他們每家一份,還沒有回話。一共蓋十五座樓。我看你這段時間臉色不好,是不是太累了。你與太陽能的廠家聯系好,讓他們盡快運過來安裝,剩下的事我看著就行,你回鳳城休息一段時間,也多陪一下孩子。”
張婉茹長嘆了一聲,說:“是啊,這幾年對他們實在關心不夠。一晃,他們都就是初三的大孩子了。真是歲月催人老啊,我最近也覺得有點累。”
紀玉清聽到她老氣橫秋的談吐,呵呵地笑起來,而后說道:“大小姐,你今年才三十二吧,按理說還算年輕人。只不過是,這段時間你的那些理想都實現了,心里也就放松下來,才感到有點累。哈哈,這幾年,你忙得團團轉,還總是精神奕奕的。都說你就像一個不知疲倦的機器人。”
張婉茹聽后,咯咯地笑起來。說道:“我這個有血有肉的機器人,是不是也得有充電的時候呀。過幾天我就回去,做磚的和門窗那邊,有事你就幫著照顧一下。”
張婉茹把工地上的事情安排好,回到別墅,與呂明宇度過了一周的安靜生活,她就像一位賢惠的妻子,每天在家收拾家務,到點買菜做飯。抽時間打開電腦查看服裝,家電,沙場與酒店,超市,度假村的監控與發過來的報表。
看著一份份報表,想到自己這些年總算一步一步地置辦下這么多產業,以后就是只把這些產業經營好,自己的孩子與家人一輩子也不會再受窮。
心思又想到了呂明宇,自己與他已經相處了好幾年,可是露水夫妻總會被太陽的給蒸發掉的,自己不能再這樣荒唐下去了。盡快想辦法離開他,因為自己感到正越陷越深,在他的百般呵護下還真的愛上了他。
現在自己就像一個染上毒癮的偽君子,明知道自己與他們沒有未來,還是想依偎在他身邊感受著他的溫暖。可是,這樣下去絕對不行,會把他的前程給毀了,自己的結局也會更糟。
想到這里,麻利地收拾了一下,給呂明宇發了個微信,就開車回了鳳城市。
張婉茹首先來到度假村,看到超市自開業起,附近村子的村民都會過來買些衣服與一些生活用品,生意還算過得去。在李華的推薦下,把開發區分店的張彩霞安排過來任經理。她有六年的工作經驗,把超市與店員管理得很到位。
張旺財的權力欲非常強,與張婉茹要求了很多次想接管超市,都沒有得到滿足,最后要求把他的媳婦安排在超市上班。二叔也因為她沒有重用張旺財,對張婉茹不冷不熱的。
張婉茹還真體諒到與親戚很難相處,你滿足了他一百個請求,如果一個人沒有滿足,先前的一切都化為烏有。所剩下的也只有記恨了。
此時的張旺財就是一肚子的怨氣。只要自己不在,度假村就像一盤散沙,湖面上不但有樹枝漂浮,還有各種顏色的塑料袋漂浮在水面上。
張婉茹看著度假村的環境,對走過來的張旺財皺著眉,冷冷地說:“你去買兩個小船,讓負責打掃衛生的老人,經常把湖里的垃圾撈一下。每個月給他們一千元的工資,不能只拿錢不做事。”
“好,我最近就去辦,你給多少啊?”
張婉茹皺眉瞇眼看向他,疑惑地問:“什么給多少?”
張旺財目光一順不順地盯著她,看上去就像個痞子似的,一臉的賤笑,說道:“嘿嘿,錢唄。沒錢誰給你推磨?”
張婉茹立馬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就是‘有錢才能使鬼推磨。’
張婉茹厭惡地瞧著他那張有點猥瑣與貪婪的臉,心想,看你這德行,就是打個比喻也這么低級。直接把自己從人類的群體中排除在外,劃分到妖魔鬼怪的行列里去了。
張旺財自從管理度假村以來,不但說話口氣很大,就是做事也強橫得很。每次向自己要錢,總是張口就來。那口氣就像他才是所有產業的主人,自己就是他的出納員。
他覺得自己父親是村支書,自己是度假村的經理。每天西裝革履,頭發梳得油光水滑,牛哄哄的,一派老子天下第一的自豪感。聽員從酒安排過來的主廚說,他離家這么近,還是經常在山莊里吃飯,把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做得很到位。
張婉茹直接說:“我讓別人去買,送過來后,讓他們劃著去湖里撈垃圾就可以。”
張旺財很快就耷拉下臉來。目光里有些許抱怨與惱怒。
他的表情都被婉茹捕捉到了,立馬皺起眉頭,目光伶俐看向他。
當他感受張婉茹那不善的目光時,突然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趕緊把頭低下去。
張婉茹心想,我一直在容忍你,你最好別惹毛了。還沒有人敢對我這樣的,就嚴厲地說:“我會再找個會計過來,就讓馮雪做出納。”
張旺財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心想,我是這里的經理,有你在,自己也只是個擺設而已,一點好處也沒有,工資還沒有工地上高,你把賬目看得這么緊。臭丫頭,一點情面也不講。
在孩子放暑假后,張婉茹帶著四個孩子,張雪梅媽媽和婆婆一起去紀玉清的老家,參加了他們服裝廠主辦的服裝展銷會。
展銷會聲勢浩大,現場非常熱鬧,張婉茹和五個孩子也穿上新潮的服裝走上臺,讓六人也過了一把模特的癮。
三天后與他們告別,又去參觀了各處的名勝古跡,與名山大川,一周的旅游活動正式結束。回到家,有張雪梅繼續教四個孩子學習。
這天吃過晚飯,張雪梅對她說:“姑姑,雨晨和雨露學會自學后,已經把初中的課程全都學完,今年雖然上初三,可是他們現在的水平就是參加中考也沒有問題。”
“已經跳過兩次級了。還是穩妥一些的好。讓他們多做題學扎實,貪多嚼不爛,也多帶著他們出去做些戶外運動。你是不是也該畢業了。有什么打算?”
張雪梅笑著說:“我和幾個同學在一家公司實習了三個月,準備考研。我爺爺不希望我再考了。姑姑,我想回來跟著你干。可以嗎?”
張婉茹當然愿意了,正在發愁把度假村交給誰來負責呢?如果她能回來,就可以待一段時間,以后把所有的產業都讓她管起來,自己就可以清閑一些了。
想到這里,笑著說:“可以,你回來后,就在度假村待幾個月,以后我會給你更重的擔子。你一定要用心才行。”
“好的,保證做到。”
時光飛速,暑假結束已經有半個月了。
孩子們自從上初中后,都是自己騎自行車上學。家庭生活使張婉茹心情逐漸沉靜下來。因為所有的生意一切都很平穩,反而沒有她什么事了。時間一久,反而有了嗜睡的毛病。
這傍晚,張婉茹半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接到呂明宇的電話,詢問她何時回省城,張婉茹推脫家里很忙,等一段時間就回去。
她深知沒有結果的戀情,是不能繼續延續下去了。那會害人害己,傷害很多人的。
金秋落日的陽光溫馨恬靜,秋風和煦輕柔,藍天白云飄逸悠揚,樹葉隨著秋風飄落。
在張婉茹的目光中,白云飄逸的是孤獨;秋葉飄落的是悲傷。她突然想起一段詩詞:
秋雨飄
心凄涼
愛已痛斷腸
無人憐惜無人慰
默數傷痕自舔傷
自己此時的心情,正是如此,如果最初不介入任何人的感情,就不會有如此痛徹心扉的情殤。
在晚飯時,婆婆看到張婉茹沒有胃口,擔心地問:“婉茹,你這段是吃得很少,是不是生病了?”
張婉茹淺淺一笑,說道:“這幾年喝酒有點多了,再加上忙起來吃飯也不及時,可能有點胃病。沒有胃口有一段時間了。”
“那可得去醫院瞧瞧。你的臉色也不太好。”
“好的,明天就去。”
翌日,張婉茹早飯只喝了一碗小米粥,來到院子看到兩棵桂花樹,已經長滿了細小的黃花。把周圍空氣都熏陶得香氣四溢。就連路過的行人也都會駐足朝著院子內觀望,享受一下花的清香。
蘋果樹上紅彤彤的蘋果也已成熟,她摘下幾個,來到院子里的澆菜地的水龍頭前,打開清洗了一下后,大口地吃起來,雖然有點酸,可是她感覺很可口,不一會就吃了兩個。
在市醫院,張婉茹從內科走出來,又轉到了婦科。
做了尿檢后大夫告訴她懷孕有了。
張婉茹走出診室,拿著要做B超的單子,一屁股坐在走廊里的長凳上,腦子就像被五雷轟頂。她在蒙暈中過了十幾分鐘后,心里又感到五味雜陳,這算什么事啊?自己還戴著環呢,心想,本來自己還想結束這段情緣,可是既然又出現如此尷尬的事情。
又坐了十幾分鐘,也做了十幾分鐘的思想斗爭,去流產?心里又不舍得。自己現在真的不差錢,再多一個孩子也能養得起。前世自己盼著生兒育女,可是盼了十幾年也沒有能成為母親。現如今有機會做母親了,絕對不能放棄。
想到這里她立馬站起來,去了B超室。
大夫一邊做,一邊笑著說:“恭喜你,是對雙胞胎。嗯,發育得很好,大概有十四周。孩子很健康。呵呵,你還戴著環?”
張婉茹聽后激動心里狂跳不止,還伴隨著一陣臉紅,順口問:“又是龍鳳胎嗎?”
大夫聽后,驚訝地問:“你上一胎是個龍鳳胎嗎?”
“是。”
大夫羨慕地說:“你真有福氣。這次是兩個男孩。你得盡快把環取掉才行。”
說完轉頭看著張婉茹,心想,計劃生育如此嚴,雖然這是無意間懷上的,可是好像也不允許要二胎吧,何況你已經有倆孩子了。孩子都三個多月了,做流產不但可惜,還很危險。
看到張婉茹不但美貌還氣質高貴,也沒有說出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明哲保身的好。只好目送婉茹收拾利索離開。
婉茹從醫院里走出來上了自己的車,坐在車里滿腦子都是兩個可愛的寶寶。無論如何自己也要保住他們,要不就別告訴呂明宇,自己悄悄地去外地把孩子生下來撫養。讓他永遠也不知道孩子的存在。
又想到了雨露雨晨,她們倆從小失去了父親,如果這兩個兒子也像哥哥,姐姐那樣沒有父愛,是不是很殘忍啊?假如這兩個孩子,知道自己有父親而不能相見,對雙方都不公平。到那時,自己費心勞神地帶大孩子,最后還會成為不折不扣的罪人。
想到這里,婉茹下定了決心,把孩子的事告訴呂明宇。看看他會是什么表現?他口口聲聲說愛自己,如果他說不要孩子,自己就獨自撫養,也不會落下埋怨。
張婉茹打定了主意發動了汽車開出了醫院,行駛到半路就有電話打進來。
她把車停在路邊,接通了電話:“親愛的,你離開都快三個月了。難道你不想我嗎?你再不回來,我就去找你。”
“有事嗎?”
“快八月十五了,今年有人提出發一臺豆漿機,你給我們單位采購一批吧。”
“好的,辦好后,今天我就過去。再見。”
張婉茹打電話告訴南蠻子讓他盡快發貨,送到后就立付清貨款,而后回到家與婆婆說了一聲后開車朝省城行駛。
初秋的天氣,天上下著毛毛細雨,空氣中霧蒙蒙的,路邊的樹上的樹葉逐漸在變黃,發黃的樹葉,在秋風里忽悠悠地落下來,隨后被雨水打濕。
張婉茹開著車,看著雨絲落在面前的玻璃上,很快又聚集起來迅速地滑落下去,就像上蒼流下的淚水,有些悲傷與凄婉,正是自己此時的心情,感到心亂如麻。
她在想,如果說出孩子的事,他會不會認為自己想賴上他。這兩個孩子來得太突兀了,就是自己再怎么否認,別人也未必相信。現在自己就是騎虎難下。
張婉茹越想越煩悶,也為自己將會有兩個可愛的兒子欣喜。此時自己又成了一個矛盾體。都說人的一生總會有七災八難,可是,自己的災難是不是有點多了?好歹經過這幾年的努力過上了安穩的生活,老天爺又給自己出了這么一個大難題。
當車子來到別墅門口,按下遙控器自動門緩緩打開,把車開進地下車庫,順樓梯上到客廳時,呂明宇已經做好了晚飯等著她的到來。
張婉茹放下手提包,坐在了沙發上,滿臉的愁容。
“寶貝,遇到什么事了?”他這是第一次見到婉茹如此糾結,關心地問。
張婉茹猶豫了一會,很難講出口。因為她正在為孩子的命運擔心。無論哪種結果,對自己來說,今后的人生都不會輕松。
自己絕對不會成為殺死兩個孩子的劊子手,無論頂著多大少閑言碎語的壓力,也會生下他們。可是,自己的后半生就會與面前的人永遠糾纏不清。甚至于他的家人,尤其是自己的老師,還有那個讓他懼怕的老丈人和病入膏肓的上官大姐,又將如何面對呢?
婉茹越想越感到很復雜。如果當初就徹底躲得他遠一些,雖然生活很孤獨,可是總比現在麻煩纏身好過些。
呂明宇坐在她身邊,把她攬入懷中,溫情地說:“寶貝,就是有天大的事,我都會為你去承擔,我這輩子永遠與你不離不棄,也會給你和孩子,孩子的奶奶遮風擋雨。我希望你能與我交心,不要隱瞞我任何事。”
張婉茹被他的一番話說動,心想,豁出去了,從手提包里拿出B超的影片遞給他。
他看了很久問:“懷孕了?你不是戴了環嗎?”
“是。有幾個月沒有來身上了。以前也有不準的時候,有時還會一兩個月才來一次。這幾天胃里老是不好受,今天就去醫院看了看,沒想到都三個多月了,還是一對男孩。
呂明宇看著B超影片,咧開大嘴笑個不停,嘴里還嘀咕道:“哈哈,這兩個孩子真勇敢。他們來得也太及時了。哈哈,上一輩子,我是不是拯救過地球?老天爺實在對我不薄,不但讓我得到了兩個兒子,還拯救了我的愛情。嗯!一準是這樣的。”
他心花怒放地把張婉茹緊緊地抱在懷里,就像抱著娘三一樣,臉上浮現出幸福的微笑,就要湊上去親一口。
張婉茹立馬把他推開,一臉的不耐煩,看向他說:“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呂明宇腆著一張欠抽的臉,大大咧咧地說:“哈哈,這是天大的好事。是該下決心的時候了。你給我一周的時間,嘿嘿,這件事,我家老爺子一準有辦法。”
我們的呂二少此時,就像在三岔路口終于辨明了方向一樣,心里,臉上,都是鮮花盛開。現在老爺子有了這兩個大孫子,正是自己向他講條件的好機會。自己要盡快回家一趟和他攤牌。如果他不同意,自己就把紈绔大少的真實面目施展出來。”
張婉茹朝他撇了撇嘴,心想,哼!你爹會有什么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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