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回去。你管理好度假村，你重點關注一下家電那邊，和孟經理多溝通，他如果來省城分店，你可以開車和他一起過來看看。有需要進貨的，你就打電話和總公司聯系。”

“好的。”

上午，張婉茹在工地上，告訴紀玉清和米工程師，過了春節自己做磚和門窗的工棚要搬遷到江城市去。在搬遷前，盡快把剛中標的那個工地，需要的空心磚和門窗做出預算。讓他們盡快做出來。以免明年還得從江城市往這里運送。

米工程師點頭認可，想了想說：“好的，做好預算，我會親自告訴他們。”

紀玉清問：“你想去江城市，買一塊地皮嗎？”

“是。也想過去瞧瞧。我二哥現在雖然是市長，發愁做不出政績。我過去看看有什么好項目就會投資。也是為我們的房地產過去發展打前站。”

紀玉清笑著說：“好的，你去吧。最好明年就在那邊找好工程，我們工地上的人不少。中標的這個樓盤只蓋六座樓。如果江城市有工程不妨兩邊同時干。現在咱倆還真不缺錢。”

江城市坐落在離省城有四十多公里的正南方，中間相隔一條山脈，在黃河的北面，就因為有了這條母親河，江城市的大片土地都能得到澆灌，農業比較占優勢。

張婉茹迎著和煦的陽光，清涼的秋風，行駛在通往江城市的高速路上。心里計算著時間，還有二十多天，老人們就要來度假村，自己必須在這段時間把想做的盡快做完，等老人們過來，自己就得留在度假村陪著客人。

當車子開出山區后，面前就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一塊塊平整的土地，河流縱橫。村子都是平頂房屋，每個村莊都很大，就是很少看到工廠與高層建筑。

以前自己是從鳳城市來江城市棉紡廠買布匹的，對江城市的東面比較了解。此時看到江城市境內的環境，還真的想不出過來投資何種項目。

她開著車沿著公路觀察著路邊的農田，看到一個叫方下鎮周圍有大片白菜地。她沿著小道開車過去，看到這里的白菜長勢非常好。有的農民正在種植大蒜。突然就有了靈感。

想到自己的同學王志勇，記得在那次同學聚會時，他曾說過，她不但種蔬菜還搞養殖，養雞，養豬和蘑菇。假如江城市劃出一部分地做蔬菜大棚，再加上養殖。這里就不但是大糧倉，還會是蔬菜與養殖基地。

這就是菜籃子工程，老百姓的民生大事。正與國家政策正好相符合。

這一想法使張婉茹信心倍增，自己就投資這個項目，最好也能去王志勇那里取取經。工業不發達那就先針對優勢資源，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想到這里，張婉茹開車朝著江城市去行駛，腦海里也開始盤算著進行的計劃。

到了市區來到市委辦公區，看到這里只有四座五層的辦公樓，的確不怎么敞亮。她給二哥打過電話，告訴他已經在辦公樓下。

二哥張斌急忙下樓，見到了盼了很久的妹妹，笑著說：“你忙完了？”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上樓，張婉茹問：“是。你知道我回國了？”

“是，問過大哥了。”

來到辦公室，二哥忙著給妹妹泡茶。

張婉茹坐在沙發上看著辦公室的裝潢，一點也不豪華，還不如自己的辦公室大氣。

笑著問：“我聽老爸說，你很犯愁不如何開展工作。干了這么多年的副市長，難道沒有一點想法嗎？”

二哥有點沮喪地說：想法層出不窮，可是做起來就難上加難。

在這一年里，我們市委一干人，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市里經濟上不去，我也就是沒有政績。我這里實際情況在那里排著。光種糧食經濟是不會有明顯的提高。老百姓種糧食不怎么掙錢，辛辛苦苦地種一年地，還不如那些年輕人外出打工掙得多。

現在有些地區，在家種地的大部分是中老年人，有些老人年紀大了，對莊稼疏于管理，收獲也不算好。我要想把江城市發展好，必須有好的改革方案才行。

我很早就想讓你過來看看，你從小就機靈古怪的，說不定真的想到好主意。

張婉茹朝二哥嘿嘿一笑，說：“哈哈，你不用奉承我，我也會想辦法幫你。其實，我已經想到辦法了。就是做蔬菜大棚和搞養殖。”

“我們這里有土地，不缺水。以前也動員農民種過蔬菜。可也形不成規模，常常是種了蔬菜賣不掉。很多菜農叫苦連天。”二哥很郁悶地說。

張婉茹抿嘴一笑，說道：“那是因為你們決心不夠大。最主要的是缺個好帶頭人，其次就是缺錢。我是這么想的，我有個同學就是養雞，養豬和養蘑菇，對種蔬菜也很在行。等我去你那里看看，就從這方面下手。你選一部分人過去學習這三種養殖，學會技術回來后自己干。我也會讓他派人跟著過來，指導他們把養殖場開辦起來。”

“唉！難，很難，搞養殖，投入絕對不會少。其次銷售也是個問題。有這么多問題擺著那里，很難把人動員起來。”

婉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著他笑著說：只要你有信心去辦，辦法總比困難多。錢的問題，我會拿出五千萬元發放無息借款。做蔬菜大棚最好是集中在一起，我還會捐出二百萬元，有你們市里負責，給他們鋪設管道，把水直接引入蔬菜大棚內。其次，我還會聘請農技師過來指導他們科學種植蔬菜。

貸款為兩年期，這樣我們三方都綁定在一起，也都會全力以赴做好這件事。

第一：大面積的種蔬菜，建蔬菜大棚，一定要形成規模。再建個蔬菜批發市場，這樣就會有許多菜販子過來收購。另外，還可以統一收購，運送到其他城市的蔬菜市場出售。我還會建個蔬菜加工廠，可以儲存一些蔬菜留到春節時出售，也做蔬菜加工。

第二：就是搞養殖，養雞，養豬，養蘑菇。現在先做好菜籃子工程，解決百姓的民生問題，就是你目前最主要的項目。別小看這兩樣，蔬菜與肉類，家家戶戶離不開。還一天三頓都需要。想做大事，就先從小事抓起。

一旦農民嘗到了甜頭，就會干勁十足。如果很多菜農與養殖戶能掙到大把的鈔票，那些外出打工的年輕人也會回來的。在家鄉能掙大錢，誰還愿意背井離鄉為別人去打工？

二哥聽后眼睛先是一亮，隨后就又暗淡下來，苦著臉說：“一些蔬菜保存期實在是太短了。以前種蔬菜都以失敗告終，如果再動員百姓種蔬菜，他們首先擔心的就是滯銷問題。有一年很多人種了不少大白菜，還有生菜等，結果不但沒掙到錢，還都賠了不少。”

婉茹眉頭緊蹙，心想，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不耐煩地看向他，說：“二哥，我給他們解決了資金問題，銷售問題，以前就是有做過，也沒有我給的條件優厚吧？在大棚里種的各種蔬菜幾乎一年四季都不會間斷。尤其春節前后，不但蔬菜新鮮還能賣出很好的價格。我把他們的后顧之憂都解決了，如果還是前怕狼后怕虎的，我也沒有辦法了。說一千道一萬，還是你們的工作沒做到位。做不出政績來也怨不得誰。”

張斌聽到妹妹說得在情在理，可是心里還是不怎么踏實地問：“錢的問題和銷售問題解決了就不是問題。你真的能做到嗎？”

張婉茹直接朝他翻了個白眼，氣哼哼地說：你覺得，我是在逗著你玩嗎？放心吧，我一定能做得到。你們這里是糧食的產地，名副其實的糧倉，還是以種糧食為主，種蔬菜與養殖為輔。

等我再去米國時，去考察一下那里的機械化設備，如果合適，我會給你們買回來一些設備。到那時，機械化耕種就會減輕農民的負擔，產量也會有所提高，這樣也能有時間照顧蔬菜大棚。糧食蔬菜兩不誤，絕對都能掙到錢。到那時，很多人會更精神也更會能干。

今年，你先動員一兩個鄉鎮，開始做蔬菜大棚。實驗一年，我的設想都能實現后，到那時，其他的鄉鎮也會有人響應。這樣蔬菜，養殖，糧食齊發展，不愁你們市的經濟上不去。你的政績自然就有了。

二哥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妹妹問：“你真的拿出五千萬元發放無息借款嗎？”

“是。有錢才好辦事，做事也才有底氣。我把錢借給他們，既能解決他們的燃眉之急，也能解決了你的問題。我只不過損失了一點利息而已。無論做任何事，都需要先付出，才能有收獲。你心里也別過意不去，我以后絕對能把錢掙回來的。你可以告訴大家，無息借款兩年為限，專款專用，只能用來搞養殖與建蔬菜大棚上面。”

二哥眉頭舒展開來，這次有了妹妹的承諾，至少心里有了底氣。

婉茹看到二哥終于下定了決心，從手提包里拿出支票本，填寫了五千二百萬的支票，遞給二哥，繼續說道：“趕早不趕晚，趁著現在一些土地沒有種其他莊稼，盡快行動起來。只要把土地規劃整合好，做大棚非常簡單，與生產大棚的廠家聯系，他們就會送貨上門幫著做起來。這些錢，你要找人專門負責發放無息借款的問題。”

二哥接過支票看到上面的確是真金白銀作不得假。又還給了妹妹，調侃地問道：“你不怕會有人賴賬不還嗎？”

“不怕，真要有人賴賬也無所謂，就算我們哥倆交學費了；也可以說，就算我做了慈善。要想做事就不要有那么多顧慮。盡心去做爭取成功才是目的。再說，錢是我的，我都不怕，你怕啥？”

“好的。支票還是你先拿著。我們召開一次會議，把你的想法傳達下去，你也列席，為了增強大家的信心，到時候，你當著市委其他領導的面，再把支票拿出來更合適。”

二哥指著墻上江城市的地圖，介紹說：“你看北面是山區，我們與省城隔著這條山脈，相距不過四十公里。我們市有三個縣，都是一馬平川，有一個最著名的湖是春陽湖，湖水是從黃河里分流出來的。其次還有許多大小湖泊分布在三個縣里。”

“我過來時也看到了。如果像國外那樣機械化種植，就用不了很多人種地。”婉茹看著地圖說。

“是，現在已經部分使用機械化作業了，就是耕種與收割時使用，可是因為土地分得比較散，有些農戶土地較少就沒法利用機械。”

“是，要想一次使很多人都富裕起來，那是不可能的，就先用一兩個鄉鎮做試點。如果做好了，就會帶動起一大片。明天，我們先去北面看看，就在這條河流的兩邊建個蔬菜基地。這里有山地，植被也很好，就在這里北面的山區搞養殖基地，這里遠離城市與村莊，還能減少污染。”

二哥聽后信心倍增，心情也輕松了許多，笑著說：“嗯，很好，與我們的想法是一致的。蔬菜用水多，沿著河流灌溉也方便。”

他本來還想，婉茹出五千萬元，對三個縣來說只是杯水車薪，現在只針對一兩個鄉鎮做文章，還是綽綽有余的。

婉茹卻盯著地圖說：“等蔬菜與養殖兩個基地做起來后。我們就開始準備做銷售的工作。我的目標就是周邊的幾個城市，尤其是省城居民多，是最好的市場。打出江城市的蔬菜品牌，盡快把蔬菜批發市場建起來，招攬一些蔬菜販子過來采購。接下來就是建蔬菜加工廠。”

“好的。盡管看著就很難，只要做起來，就越做越有經驗。”

“沒錯，我也找人去尋找農技師，春節前后一準能過來。聘請他的錢我來出，你只管把農民們動員起來，頭年內先把蔬菜大棚做起來，搞養殖去學習三個月后，才能看看有多少人有能力與膽量來做。養殖也只能春節后了，這個沒有季節性，早晚都可以。”

下午，在市委的小會議室里，市委班子成員與選定做大棚的玉泉鎮的鎮長于成，還有張婉茹都在座。

張市長把整個計劃向大家說明后。有些領導聽到有人投資五千萬元，作為扶持菜農與養殖戶的無息借款，一個個喜上眉梢。

尤其是玉泉鎮的于鎮長。激動地問：“謝謝領導對我們的扶持。我們一定會大力配合。回去，我們就開動員會。兩年期的無息借款，菜農最多可以借多少錢？”

張市長指著張婉茹笑著說：“這位是我們的投資商，就讓她向大家說明吧。”

張婉茹環視著大家，笑著說：我能過來投資，也是看準了這個項目。大家的疑慮無非就是銷售問題。我在這里向你們承諾，在三年內，我會幫著大家銷售蔬菜，不但讓菜農在批發市場上自由買賣，還會辦一個蔬菜加工廠，既能儲存，也能加工一些蔬菜。

剛才于鎮長提出的問題很好，無息借款的數量，就按大棚的面積計算，也就是說，各家做大棚花的錢數，就是無息借款的錢數。只要大棚做起來了，水管子接進大棚內，剩下的就是菜種和化肥，這兩項就花不了多少錢了。對吧？

唐副市長笑著說：“五千萬元做大棚花費不會很多。就是搞養殖的花費比較多。能不能用兩千萬元用來做大棚。蔬菜大棚越多才能形成規模，以后才能招來更多的蔬菜商戶。”

張市長笑著說：“這件事我們自己酌情掌握就行。今年就盡量動員農民，如果先做起來的，春節前后蔬菜上市，菜農們掙到了第一桶金，以后的形式就越來越好。”

接下來又討論了各種細節問題。

張婉茹最后笑著說：“你們抓緊時間辦這件事。后天，我就去給搞養殖聯系學習的單位，我會給他們交上十萬元的食宿費。至于去多人，你們看著辦，為了今后的發展，你們最好是安排個人跟著過去。至于他們學到什么程度，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傍晚，張婉茹跟著二哥回到家，兩人簡單地炒了兩個菜吃著晚飯。

張婉茹說：“哥，我把支票交給唐副市長了。你一定打起精神來，我們哥倆現在是站在同戰線，這次必須全力以赴。這次我過來還有件事，就是想買一塊地皮，把我做空心磚和制作門窗的工地搬過來。”

“沒問題。我們市的城建也很落后。我還有重新蓋辦公樓的想法。別看城市不夠繁華，可是農民中有錢的大有人在。如果蔬菜和養殖做成功，到那時，整個城市人氣就會旺起來。我們也希望城市建設也隨之發展。就讓你們的房地產公司過來蓋上一兩個像樣的生活小區，也是給我們市增光添彩。”

張婉茹笑著說：“我也正有此意。既然過來幫你，也會發展城建這塊。以后，我也會幫你招商引資，招攬幾個工廠過來。當然這是后話，當務之急還是把蔬菜與養殖辦成功才行。我們過來先蓋一個生活小區，等省城工程完成，就過來給你蓋辦公樓。其實，你還可以給你們的職工蓋宿舍樓，就利用蓋宿舍樓也能掙到一部分錢，到那時你蓋辦公樓的錢就都掙回來了。”

張斌看著自己的妹妹，總是那么有信心，也總是很陽光。今天她的到來使自己心里就像打開了一扇大門，不但敞亮，也充滿了希望與奮斗目標。

笑著說：“那成吧，就按你說的辦。我會全力赴先把大棚做起來。”

“我明天下午就回去。后天去找我的同學，聯系學養殖的事。我會讓紀玉清帶著工程師過來找你，你們一起先確定蔬菜批發市場，和我們的要蓋蔬菜加工廠的位置。讓米工程設計好圖紙，就先蓋市場。如果你們沒錢，我就想給你們墊付，等我們買地皮時扣出來就行。”

“你不過來了？”

“是，十月九號，京城有幾位客人入住度假村，我得回去照顧他們。也會抽時間過來瞧瞧。”

“那成吧，我也會讓有經驗的菜農，先把一些蔬菜育苗，大棚做好后就栽上，也能在春節前后收獲一茬。”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清晨，張婉茹一早就起床，敲響二哥臥室的房門，說道：“趕緊起床，我們開車看看你管轄的一畝三分地。今天下午我就得離開，別浪費時間。”

張斌睡眼蒙眬地從臥室里走出來，問道：“你總是這么早起嗎？天還沒有大亮呢。”

張婉茹笑著說：“別廢話。你想做出成績，還想睡懶覺，那怎么能行？以后你必須在五點鐘起床，晨跑一個小時。只有這樣你才有精神。中午補個覺就可以。”

張斌開著妹妹的車，婉茹坐在副駕駛上，繞著市里的街道緩慢地行駛著。

道路兩邊的各種店鋪破舊不堪，給婉茹的第一印象，這里是一個很落后的城市。唯一出名的就是紡織廠。還有三個面粉加工廠。其次就是幾個小廠子，這里最高的樓是六層。有一個小商品批發市場，只有這里人氣比較旺。

整個城市，只有兩條東西道路直通國道，南北方向的也只有一條道路，道路也不怎么寬。

二哥感覺婉茹對這里的環境很失望，急忙說：“在城外，我們還有一處上千畝的糧庫。”

在七點半時，哥倆在一個小吃攤上吃過早飯，一起來到市委辦公室。

張市長召開了一個簡單的晨會，和市委班子一起坐車，朝著江城市西面的玉泉鎮行駛。

一路上唐副市長也不斷地向張婉茹介紹著。時不時下車查看，這里就是從黃河改流過來的河道。這條河流經許多鄉鎮，也流經幾個大小湖泊。

二哥說：“我們就是看好了這附近的土地與水資源，而且離城市也不算遠。”

唐副市長也笑著說：“我們商量過，把這里的土地都重新規劃，都做蔬菜大棚。農技師過來后也方便集中指導，蔬菜也能集中銷售還容易管理。”

婉茹點頭贊同地說：“可以，既然很快就運來大棚骨架開始安裝，那就盡快行動起來，早下種，早受益。蔬菜離不開水，等冬季農閑時盡快在河中磊上一道道水壩，把水截流一部分，就是萬一河水斷流，存下的水也能讓菜農們澆灌蔬菜。”

二哥與唐副市長對視了一眼，心想，她的確有眼光，這條河還真的有斷流的時候呢。

唐副市長笑著說：“是，你的建議很好。只把水位控制到一定高度即可，不影響下游的灌溉。其次還可以從春陽湖開閘放水。”

張婉茹問：“你們聯系做大棚的廠家，在做大棚的同時，也要盡快安裝水管子引入大棚內。我捐出的二百萬元，鋪設主管道專用。一定告訴農民，時不我待，過去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無息借款是有限的。只有我們的規模足夠大，才能使銷售渠道更通暢。”

然后大家又來到鄉鎮最北面山區地帶。

唐副市長對張婉茹選在這里作為養殖基地非常滿意。

笑著說：“這么一大片地方足夠蓋上幾十家養豬場與養雞場，養蘑菇大棚的。不但避免了污染還減少噪音。”

張婉茹說道：“你們告訴去學習的人，如果學會回來想自己干的，第一茬豬仔，與蓋廠房的錢可以用無息借款。你們也得把水管子接過來，養殖場也需要用水。”

在臨近中午時，一行人在返回市區的路上，張婉茹說：“你們還得修路，這也很關鍵，如果蔬菜不能夠及時運出去，那就悲催了。你們還得再找兩位開集裝箱大貨車的司機，春節前，我會在附近幾個城市的蔬菜市場租下門頭，也會買兩輛大貨車，讓他們把收購上來的蔬菜，往各市場配送。”

下午，省城工地上，紀玉清看到婉茹回來，笑著說：“我們得抓緊時間，看來今年交不了工。還有一個月就要入冬了，首先綠化就做不成。”

“那就別著急，急著趕工出現質量問題，到那時就更麻煩。中標的工地如何了？”

“每戶給了他們兩萬元，讓他們租房子搬出去。有人還嫌錢少。最后漲到兩萬三千元，算都搬走了。我們必須盡快組織人拆除舊樓。爭取頭年內挖好地下車庫，要不然，每延長一年，就得多付出幾百萬元租房費。”

“我想到了一個小區的名字，叫溫馨之家，如何？”

“哈哈，我們想的名字叫貴都之家。就叫溫馨之家吧。”

張婉茹把這次去江城市與二哥商定的事情與紀玉清講了一遍。

最后說道：“明天一早，我去王志勇那里。你抽時間帶著米工程過去找二哥，就像剛才我說的去辦。至于我們過去買地皮蓋個小區，和給二哥蓋辦公樓，職工宿舍小區，就等春節過后，再請爺爺過來給我們先地皮。”

“好的。就這么辦。你的預制場的地皮選好了嗎？”

“沒有，大體的位置我確定下來了，就在江城市的東面某個地方就可以。你也可以給我選一下。”

紀玉清盯著張婉茹看了足足三分鐘，心想，看來為了她二哥還真舍得下本錢，五千萬元，兩年期，光利息就不是個小數字，再加上捐了二百萬元，聘請農技師，交培訓費。幾百萬元就這樣打水漂了，還真是個瘋婆子。

紀玉清心里也明白，婉茹幫助她二哥，自己還真的不能阻止，再說自己是最大受益者。盡管自己對賣蔬菜實在不怎么感冒，可是也不想給她潑冷水。仔細地想想就釋然了，婉茹的格局的確不一般。就說度假村吧，她能提前把村子里的年輕人都安排了工作，就是對村民們的一種牽制。

如今她拿出五千多萬元扶持那里的農民發家致富，難道不是為下一步過去發展在做鋪墊嗎？這個樓盤一年內就搞定，也是需要另辟蹊徑再找工程，婉茹這一番操作，是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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