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婉茹走進放療科的高級病房區時,就看到走廊里有幾位身體魁梧健壯,目光敏銳的人,對每一位走過來的人,都用神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一番。
張婉茹立馬心生警惕,也意識到這次見面絕對不尋常。但是,既來之則安之。還是毫不猶豫地走到了病房門口,敲響了房門。
當她走進門后,看到上官明珠正斜躺在病床上,頭發已經掉光,眼睛深陷,臉色蠟黃沒有血色。在房間里還上官亮與一位老人。老人可能是上官亮的父親,因為他們長得十分相似。
張婉茹剛走進房間剛關上房門,還沒來得及打招呼。
上官亮嘴里喊著:“你這個狐貍精。”
沖上來,朝著她的臉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掌聲清脆而響亮。隨之就又抬腳踹過來,張婉茹腳步移動完美地躲過。
就在上官亮還要沖上來暴打張婉茹時,就聽到上官明珠喊道:“住手,她就是救你的人。”
聲音不高卻非常有震撼力。一句話使爺倆都怔在了當場。
他們的目光朝著張婉茹上下打量著。怎么看都不像能有那么大本事的人,只不過就是一個俊美的狐貍精而已。
張婉茹被打得臉火辣辣的,怒從心中起。心想,大將軍又如何,拿起旁邊柜子上的一個瓷杯,手中一用力,立馬把杯子捏得粉碎,厲聲喝道:“我不還手,并不是打不過你。是看在明珠大姐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
看了老人一眼,毫不怯懦地坐在了沙發上,說道:“你們想知道什么?能告訴你們的,我可以全都告訴。”
上官亮直接傻在了當場,老人坐在沙發上,用那雙銳利的眸子看著張婉茹,對這位女子剛才捏碎杯子的一招,與她發怒時,利劍般的眼神,已經不懷疑,她有膽量去救人了。
老人沉思一會,溫和地說道:“抱歉,孩子有點魯莽。謝謝你把兩個孩子救出來。我知道,你有些事不能說。那就把你能說的,說出來吧。”
張婉茹心想,自己可不怕任何人,必須要保護好呂明宇,就是今后不與他結婚,他也是孩子的父親。理了一下思路,說道:
我知道,你們已經了解了我的一切,我也不用再啰唆。是我勾引得呂明宇的,我知道他是有婦之夫,本來也沒想和他有結果。我們在一起有幾年,可是也只是偶爾在一起。直到有一天,我發現懷孕了,而且是一對男孩。我現在有一定的經濟實力,所以想留下孩子。
呂明宇說,明珠大姐給他給寫過離婚書,可以簽字而后和我結婚,但是我不想破壞別人的家庭,一直以來也是若即若離的。其次,一直以來,我也不知道你們兩家庭情況,因為我本來也不想摻和進來。只是發現懷孕時,已經是快四個月了。所以才知道你們兩家的事情,也見到了呂伯伯。
知道明珠大姐生了重病。他還說大姐還有一個弟弟在五年前犧牲了,老人家已經經歷了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不忍心讓老人家傷心,所以我們就善意地隱瞞下來,我去米國呂明華大姐那里,把孩子生下來了。
今年我在米國考察農業機械,就在一個農場見到了史密斯,他向我講起了在那處玉石礦發生的事情,在其間也談到了上官亮和侯海濤的名字。
當時我就在想,不知道這個上官亮會不會是明珠大姐的弟弟?
后來史密斯拿出他畫的,玉石礦的地形圖一再向我介紹。
我當時在想,假如真是明珠大姐的弟弟,我一定會去救人,也算減輕我和呂明宇給她帶來的傷害。
我離開農場后,直接去找了呂明華大姐,向她詢問有關明珠大姐弟弟的事情。沒想到大姐張口就說出小亮子,上官明亮。我心里更加堅定了去救人的想法。為了不會救錯人,還從大姐那里知道,他的額頭上有個疤痕。
為了進一步了解玉石礦的情況,后來我又去找了史密斯。
史密斯很精明,他看出我有武功,就慫恿著我去救人。因為任何人過去都很難進入玉石礦,只有在他們每個月的二十號,去城里找女人進玉石礦時才是最好的機會。
史密斯還怕我不想去冒險,和我做了一筆交易,因為他的病很嚴重,這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一樁未了的心愿。
他說假如我能把人救出來,就把他的農場送給我。為了讓我增強信心,減少點危險,還強撐著病體,教我學習射擊和使用手雷。
差不多教了我二十個上午。他本來還能多支撐一段時間的,可是經過這么一折騰,還有在我離開的一個多月內,后悔讓我一個女子去闖龍潭虎穴了。
每天都覺得對不起我,寢食不安。這是他的仆人戴維告訴我的。我把救出兩人的一段視頻發給他后,他才安下心來。我飛回米國,見到了他,把救人的過程大體的說了一下,一周回他就去世了。
張婉茹說完,瞇起眼看向上官亮,冷冷地說:我與史密斯非親非故,別說是一座一千多畝的破農場,就是一座金山擺在我面前,也不如得我的生命重要,因為我身后還有四個孩子和一個老婆婆,全指著我為他們遮風擋雨。
我之所以去救你們,一是因為呂明宇,也是因為你大姐。我是個老實人,做了傷害別人的事,自己備受良心譴責。去救你們,是為我自己良心好過一些,同時也是想成全史密斯是個重承諾之人。
假如不是這些原因,你就是天王老子,也與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我這可是九死一生,還賭上了,我的孩子們有可能成為孤兒的命運。
張婉茹的講述,使上官明珠感動得啼不成聲。
老人也眼圈泛紅,而上官亮低垂著頭,慚愧地不敢去看張婉茹。
張婉茹摸了一下被打得火辣辣的臉頰,坦然一笑。
又說道:“我長這么大,這是第二次被打臉。那個打我臉的人,被我捅了五刀。已經被我埋進了礦洞里。謝謝你的這一巴掌,我對你們上官家再也沒有了任何糾結。一切恩怨都在你這一巴掌里畫上了句號。”
上官明珠弱弱地說:“婉茹妹妹,是我沒有提前告訴他們,所以才造成今日的誤會。我不愿恨你和明宇的事情,相反,我看到明宇,能找到你這么好的女孩,還會為他高興。我也會放心地把女兒托付給你。”
張婉茹淡淡地說:“我已經很累了,不想結婚,也不想再介入任何人的家庭。我們一家六口過得很幸福。從今往后,我會徹底遠離你們連同呂明宇一家。”
張婉茹此時,雖然是站在小三的審判席上,但是,她心中非常坦蕩的全都承認,也為自己對他們的傷害,做了力所能及的彌補。盡管傷害已經形成,救了兩條鮮活的生命,再加上結結實實打在臉上的一巴掌,就已經是無愧于心。
沉默使這個房間感到很是壓抑。房間四人心情各不相同。
張婉茹雖然臉頰生疼,但是心里卻無比的輕松,再也不會有對他們的愧疚。
而上官家的三人,卻沒有再去追究是不是小三,甚至對小三的問題,全都被她去救人的理由給掩埋了。
老人緩緩地說:“抱歉,孩子,是小亮子唐突了。我們知道內情后也沒任何抱怨之心了,只有對你的感激。我還想知道,你是怎么成功把人救出來的?”
張婉茹假裝把手伸進一袋里,從空間取出史密斯畫出的那個綢緞地形圖,還有那部攝像機。心想,不拿出點證據,他們還是有疑慮,攝像機里就有自己殺死那頭肥豬的全過程。
她把地圖和攝像機放在茶幾上,淡淡地說道:按著史密斯的謀劃,我去了天堂賓館,就在十九號住了進去。在大廳里彈了一曲鋼琴,引起他們的關注,而后他們就看上了我,要把我送給他們的礦主,他們談的價格是每晚一萬美元。
老板娘給我飯菜了下了迷藥。史密斯警告過我,老板娘送的飯菜絕對不能吃,所以我就裝著昏迷進入了玉石礦,那個肥胖的礦主是個變態,每次禍害女子都會把過程錄下來。這部錄像機里就是證據。其余的過程我不想說。
老人拿過錄像機,打開后看到張婉茹殺死礦主的全過程。這次絕對相信了她的話。
張婉茹說:“這件事,我不想讓除了你們三人外的任何人知道。”
張婉茹把事情說清楚后,不顧他們的阻攔走出門,離開醫院。攔了一輛出租車卻不知去哪里?她讓司機朝著機場開去,她發現車后有輛車始終在后面跟著。
她又讓司機開往王府井大街,去買了幾件小玩意,而后坐上出租車開往機場,那輛白色的帕斯特又很快跟上來。
張婉茹左嘴角微翹,心想,你們是不是認為我好欺負。事情都說明白了還這樣不依不饒。她看到一個小巷,讓出租車開到小巷子路口停下,把車費給他后下了車。張婉茹朝著巷子走出。
當走出巷口看到沒人,從空間里取出那輛黑色奔馳越野車,上車后立馬發動開往城外。這次只能開車回江城市了。
張婉茹知道,這件事可大可小,自己的確是小三,雖然呂明宇有離婚書是沒錯,可是沒簽字,就改變不了婚姻的事實。有今天的場面,最初也是想到過的。如果不想事情朝著嚴重的方面發展,自己還得沉住氣才行。
跟著的車在周圍找遍了,也沒有發現張婉茹的身影,車里的三人都不得不感嘆這個女人不簡單
而在病房里,上官亮也打開錄像機,在觀看張婉茹捅了礦主一刀后,被礦主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隨后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在這種情況下殺死肥胖礦主。
他想起在玉石礦時,這個肥豬就是那里主宰,想殺死誰就是一句話的事。沒想到,就是這樣被捅死了。剛才,從她那怒視自己的眼神中,也已經認出了她。沒想到,看上去落不經風的女人,還是個狠人。
上官明珠看向父親和弟弟,輕聲說:“你們今天,讓我把她叫過來就是興師問罪的嗎?”
看到爺倆不說話,又接著說:“其實,你們調查的一切,我已經知道。這幾天,我也想明白了,我叫過她來是想成全他們。當你過來后,也想告訴你們,我的這個想法。可是小亮的一巴掌打下去,使我們非常被動。的確像她說的,已經兩不相欠,都扯平了。”
老人心里也覺得女兒說得沒錯。正像她說得自己是個老實人,做錯了事才有歉疚,這種歉疚不但豁上自己的生命,還有自己兒女會成孤兒的命運,去趟龍潭虎穴來彌補。兩條生命,還有那么一大批武器和美金,財寶。他為國家算是立了一大功。難道還有什么不可以包容的嗎?
他看向地圖,上面標的處處都是危機,假如派人去救人,救不救得出來先不說,財力物力也不去計較,還不知道會搭上多少條性命?
上官明珠想了想說:“父親,無論如何,我們和她都有剪不斷得關系,我女兒和她的兩個兒子有血緣關系。弟弟的生命也是她救回來的。我想好了,退一步海闊天空,為了我們大家都好,我決定與明宇離婚,成全他們一家人。據我得了解,她是個好女孩。你和媽媽就把她認作干女兒。我的病擺在這里。最完美的辦法是,等我離開后,再讓婉茹,以你和媽媽的干女兒的身份和明宇結婚。這樣我們大家也都有個臺階下。”
老爺子看著病榻上的女兒,眉頭緊皺,自己心疼女兒,憎恨呂明宇這個王八蛋做出這種事情。可是任何事都是有因才有果的。女兒總是拖著病體兩人過得貌合神離,有這樣的事錯也不能全在他。兒子能夠生還也是這里面的因果。
沒想到現在兩家人都是一地的雞毛。很多事還不能公開說明。女兒的建議好像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張婉茹的確是個非常優秀的女孩。不但品行好,善良,還有一身的本領,認作干女兒好像也沒什么不好的。最關鍵的是還有自己外孫女夾在中間,與之親上加親是上策。
上官亮此時也沒脾氣了。看了大姐一眼后,對父親說:爸,就按大姐說的辦吧。就讓她做我的姐姐。她把我們救出來的兇險程度,說出來,你們也未必相信。
不但要蹚過一片近十里雷區,逃離玉石礦區后,躲在一處懸崖壁上的礦洞,還把洞口堵住,大概有十二個晝夜。而且還要提心吊膽地防范著滿天的直升機的巡查,和山上大批軍警們帶著警犬的搜尋。如果一般人是承受不住這些天的煎熬。
她為了我們倆盡快回復身體,還專門弄了兩只大公雞燉給我們吃。盡管她有很多秘密我們不知道,可是,她對我們照顧得非常周到。
她連夜穿過原始森林,又用一個白走過天戈壁與沙漠,更是危險重重。可是他所經歷的什么?我們一無所知,直到在一個城市的酒店里,她讓我們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衣服,美美地吃了一頓。當我們再從那個鐵皮房子出來時,就已經在京城那個賓館附近了。
我和侯海濤,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別看我們是特戰兵,受了那多年的集訓,心理素質絕對比不上她。我希望她能成為我的姐姐,也想在今后的人生中為她做點事來彌補。
老人眼神有點迷茫了。心想,這是個怎樣的女子?她為了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歷盡磨難,只求心中對女兒不再有愧疚。
看了女兒一眼,心想這丫頭嘴巴咋就這么緊吶,為了信守承諾,就連我這個父親也不告訴。造成這樣的結局,同樣也是有因果的。
張婉茹在蔬菜加工廠已經忙活了半個月。和王志勇,蘇梅嫂子一起把做好的腌菜,有得用瓶裝,有的用真空包裝袋。組合成禮品箱后,送到各個城市的超市推銷。有的正式上了貨架出售。
蔬菜市場上,每天都是人員攢動,菜農過來賣蔬菜的,小商販過來收蔬菜的絡繹不絕。有些商販所在的城市比較遠的,為了能盡快把蔬菜運回去出售,也都委托蔬菜加工廠給他們代收。
加工廠把收上來的蔬菜整理后打包裝箱,商販付出一點費用即可。經過整理打包的蔬菜,他們運回去后,價格也會相應地提高一些。
就在進入臘月的第三天。張婉茹接到了呂明宇的父親呂老的電話。希望他去京城一趟。她本不想再介入他們那復雜的關系中去,可是為了兩個兒子,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張婉茹走出機場,就看到上官亮和呂明宇,心里還感到很納悶,這是啥情況。摒棄前嫌還是暫時和好?
就看到上官亮急忙迎來,熱情地喊道婉茹姐,我上次太魯莽,希望你能原諒我。我在這里給你賠不是了。嘿嘿,如果你還不能原諒我,就多打我幾下消消氣。
張婉茹被他那滑稽的諂媚給逗笑了。狠狠地橫了他一眼,佯裝生氣地說:“臭小子。你手勁夠大啊,好幾天都沒消腫。”
“嘿嘿,抱歉,非常抱歉。等有時間你再打回來。”
呂明宇站在車旁看著這一幕,心里感到特別奇怪。
這小子,那天還要死要活的,非把我打個半死不可的。今天在婉茹面前,卻溫順得像個小綿羊。婉茹啥時候與他認識的?我們相處了這么多年,這個臭丫頭的秘密還真不少。
上官亮把車開進軍區大院,來到一座三層的別墅前停下。三人從車里下來,走進別墅。
張婉茹首先看到了呂老夫婦和上官明珠。
上官亮朝一位身高一米七五,長得眉清目秀,氣質高貴的夫人,介紹道:“媽,這就是張婉茹大姐。”
老婦人急忙走上前,用審視目光打量著張婉茹,激動地和她擁抱在一起,還在張婉茹耳邊輕聲說:“謝謝,你孩子。”
張婉茹感到了一陣溫暖,知道這一聲謝謝所包含的深意。順口喊道:“伯母好!”
隨后上官亮拉著一位少婦走過來,向婉茹介紹道:“姐,這是我妹妹上官明月。”
上官明月也和張婉茹擁抱了一下,同樣也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姐,謝謝你。”
張婉茹被這一幕感到很不好意思,知道這娘倆也都是了解內情的。其實也能理解,如果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們,很難讓他們接受自己,看來今天過來是解決問題的,而不是興師問罪的。
張婉茹看上那位老人,不用介紹就知道,他就是那位讓呂明宇害怕的大將軍了。急忙喊了一聲;“伯父好!”
又看上呂老夫婦喊了聲:“呂伯父,伯母好!”
大家坐下后,上官亮勤快地給大家端茶倒水。
呂老溫和地對張婉茹說:“婉茹啊,這次叫你過來,是你明珠大姐的意思。你聽她怎么說?”
上官明珠就坐在張婉茹身邊,看著她笑著說:“婉茹妹妹,現在看來,我們前世都是有緣人。我自從在度假村見到你,就打心里喜歡你。現在我們又有這層關系,我想把事情說開嘍,大家會相處得更好。”
說完拿出一張紙交給張婉茹,說道:“我和明宇都簽字了。今天下午就可去辦離婚。但是,我想任你為妹妹,今后你就是爸媽的干女兒,明亮和明月的姐姐。如何?”
張婉茹看到離婚書是新寫的,不是原來的那一張。看過后就當場撕碎了。
而后對上官明珠抿嘴一笑,說道:“姐,我已經做錯了。如果你們因為我離婚,我就是不仁不義的罪人。除了這件事之外,我都可以答應你,希望你們也能原諒。”
張婉茹說完,觀察到四位老人的臉上都浮現出滿意的微笑,知道離婚書只是一種試探,都猜到自己不可能拆散他們。但是之所以這樣做,也是必須拿出來的一份誠意和態度,這情自己必須心領才行。
上官明珠看到張婉茹的舉動,長嘆了一聲,說道:“你這是答應做爸媽的干女兒了?”
張婉茹心里老大不愿意,可是現在能對一個病人,還守著這么多人拒絕嗎?
朝她微微一笑,說道:“是,我答應了。從今往后,我會像你一樣孝敬干爸干媽。照顧弟弟妹妹。”
上官明珠聽后眉開眼笑,而后說:“等我離開后,就有咱爸咱媽,親自給你操辦婚事,風光光地嫁給呂明宇。”
上官夫人也急忙說:“是啊,你是我的干女兒,我們義不容辭。”
張婉茹看向呂老夫婦,他們正笑瞇瞇朝她點頭。瞥了一眼呂明宇,那家伙看似很淡定,從他的眼神里已經透露出暗自歡喜的表情。
張婉茹只好點了點頭。
上官亮卻不失時機地插話道:“婉茹姐,現在都是一家人了。是不是也得把我那兩個小外甥接回來認認親啊?嘿嘿,我可是他們的小舅舅。”
張婉茹終于也會心地笑了。
上官將軍和夫人,知道最想見到孫子的是呂家人,他們只是不好開口而已。
也急忙說:“是啊婉茹,你就先把那兩個小家伙接過來,那兩個大的和你父母與婆婆等放假時再回來。”
上官亮急忙說:“要不,我去把他們接回來?”
一場千頭萬緒的麻煩就這樣解決了,本來算是皆大歡喜,可是上官明珠卻要數著日子,受著病魔的折磨度過每一天。自己不能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想了想說:“就讓戴維叔叔把兩個孩子送過來。等過了春節,我再和他們一起回去。就讓他們留在米國。以后,兩個大孩子考上大學后,再回來不遲。”
張婉茹的話使上官夫婦從心里感激她,能為自己的女兒考慮。這丫頭很會體諒人,只有把孩子留在米國,自己的女兒在彌留的日子里,才能感受到他們三口之家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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