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眼墨玄夜，柳婉婉沒好氣道：“王爺，楚月說的對，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爹爹。”

“外界都知攝政王府的王妃是個面容駭人的女人，我這張臉沒法兒見人，若是換成楚月在這個位置上，那別人的嘴巴自然會閉上。”

柳婉婉說的輕松，她對這個位置似乎毫不掛念。

看著這樣的柳婉婉，墨玄夜惱火不已，走到她身旁，陰著臉道：“當初是你想要賴在這個位置上，真當攝政王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抬頭對上那雙怒氣的眸，柳婉婉面色平淡：“王爺說的對，當初是我被迷了心竅，但如今我已經不再覬覦這個位置。”

“作為兩清的回報，我會治好柳楚月的病，而王爺身上的詭毒，我自會盡我全力為你去除，這不是雙贏的法子嗎？”

故意和墨玄夜保持著安全距離，墨玄夜對此非常不滿。

想當初，他想要甩掉柳婉婉這個狗皮膏藥，都沒有辦法，可好不容易他習慣了這個女人在身邊造次，卻換作她想要離開自己的身邊。

他墨玄夜，到底哪里不好？

“我哪里讓你不滿意，這么想要逃走？”墨玄夜忍著怒火道。

他雖不喜歡柳婉婉，卻也不喜歡看到她對自己如此抵抗，好似看到了什么有毒物品。

“哪里都是。”柳婉婉輕蔑一笑：“王爺，你哪里都好，但在我這里，比不上君暄，也比不上小小。”

“甚至于我醫館新來的盈盈，都讓我覺得比你更加優秀。”

之間點著墨玄夜的肩頭，柳婉婉不再廢話：“既然王爺不愿意，就再考慮一段時間吧。”

“等過段時間我還會再來，等到時候，我希望能得到王爺的回復。”

甩下一句話，柳婉婉頭也不回的離開，身后是不斷呼喊的墨玄夜，嗓音狠戾。

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居然有一天會要求她這個面部殘疾的女人留下，還真是可笑。

撫摸著面具，那面具之下，是如同鬼魅的臉。

當初就是因為那半張臉，墨玄夜躲著自己，一心一意的愛著柳楚月，那個女人，如同一個魔咒，讓墨玄夜離不開。

不知不覺，柳婉婉回到了醫館，盈盈早已忙的暈頭轉向，君暄正在一旁幫忙，柳小小卻不知所蹤。

“婉婉姐，你可來了。”盈盈抽出身來，走到柳婉婉身旁：“快去看看小小吧，她可難過了。”

想起九九的慘狀，盈盈都忍不住搖頭。

柳婉婉聽聞急忙來到后院，看到柳小小正蹲坐在地上，盯著土面發呆。

看到柳婉婉過來，她也哭不出來，只是哭喪著臉，聲音沙啞：“娘親，我聽說，好人死了，都會投胎轉世。”

“九九活的那么辛苦，她愿意再回來這個世界上嗎？”

撫摸著松弛的土面，那是盈盈埋葬九九的地方。

柳婉婉來到柳小小身旁，輕柔的安撫著她：“她還會回來的，這里還有小小，她答應過小小，會一起來京城。”

話語剛落，柳小小的眼淚再也憋不住，大顆大顆的落在地生，聲音哽咽：“大騙子，我再也不相信九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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