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葉思仁晨跑步經過剛下車的舒伯特時,那刻在黑龍基因里的記憶,讓他條件反射地向他及教練李莫言敬禮:"MorningSir!MorningMadmam!"
舒伯特看了看他,冷冷笑了一笑:"不用敬禮了,我早已經不是你教練。"
"沒事,當我回到國家隊里,還得叫你教練。"
思仁抵著他的銳說。
舒伯特斜視思仁,那凌厲的目光,比思仁更甚,又潛龍臥虎般,無不散發著如王者般的霸氣。
李莫言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說:"好吧,你先回去音樂室,幫大家練習吧!"
思仁也沒有多說,只低著頭,就跟著莫言往音樂室走了。
接著,丘文生在眾人的目光中下車,他的樣子看起來已經精神了不少。他也向舒伯特點點了頭,但舒伯特沒記住他,沒有回他。卻奇怪地在上坡路上,看見雪柔正在上來。
丘文生沒多想,就繞過了舒伯特,和雪柔打了招呼。
"早安,雪柔!"
"早安,文生!"
"雪柔,你不是搭著你爸的車上學嗎?"
雪柔聽著,感覺有點奇怪,但見今天學校,平時沒有甚么車的上坡路,卻忽然塞滿了車。
路上有個熟悉卻久違的身影,如詛咒一般,喚醒了她沉封以久的記憶。
雪柔愣了一下,才撓撓頭,壓住沉重的心說:"我……我睡了一會才醒來,所以沒有跟爸爸的車。"
話雖如此,其實雪柔一直都是打地鐵上學。
舒伯特看著文生和雪柔站在一起,才稍想起這個少年,不就是幾年前,吵著要跟雪柔結婚的富家子弟,丘文生嗎?怎么還沒涼?不過,也快了,上次跟他家人吃飯時記得他父母說過,文生最多只能活到20歲。
此時,校董丘長生和他的嫩模跟班,也湊了過來和舒伯特和李莫言對峙著。
"別來無恙,親家!"丘長生對舒伯特說。
"別來無恙。"舒伯特用著寡淡的語氣說:"可我不記得,我們是親家?"
"就算不是,也得是了。你來得正是時候!"
丘校董笑了笑,命保鏢把舒伯特和李莫言圍住,"我正想找你談談我們成親的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丘校董似在要挾,多過真心想聊。
只見沿途上,聞風而來的人越來越多,大家圍了上一來,都想一睹久別四年,校霸林雪柔和校草丘文生,再一次在校門口見家長的樣子。
只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舒伯特比以前更有底氣,他冷冷地說了一句:"聊天是這樣聊的嗎?"
"沒事,他們只是幫你開路而已。"丘校董又望了望舒伯特旁邊的李莫言,瞬間覺得自己摟著的美女不香了。
他一手嫌棄地推開身邊的尢物,走到李莫言旁邊,咧起色迷迷的眼睛,打量著莫言全身,陰陽怪氣地說,"想不到,哈利先生跟我一樣,也是'性情中人'。你的干女兒,比我的還行,要不,找天我們交換交換,互相交流一下。"
李莫言聽著,感覺自己受了羞辱,想去跟他理論,但被舒伯特一個眼神止住。
"這是我的秘書,她可不是那些下三流的女人。她單身,你可以追她,但是能不能追到,是你的本事了。"
文生和雪柔在后面看著,感覺這氣氛很不對勁,讓人很不舒服,雪柔仍是愣住,沉而不言。文生見此,就急忙領著雪柔,想盡快回到學校音樂室去。
當兩人從舒伯特身邊經過時,他又客氣地對舒伯特說:"叔叔,我和雪柔先回教室了。你和爸爸慢慢聊。"
舒伯特沒多言,但那冷冷的目光,讓文生不敢越雷池一步。
丘董見狀,就上前,拍拍文生的肩膀,為他壯膽,他才敢帶著雪柔,從舒伯特的目光中離開。
"雪柔還是求學的年紀。"舒伯特說。
"不過,年輕人能早點成家立業,也是好事,現在這時代,講究戀愛自由,你想管也管不著。"丘校董說。
"但是雪柔,可不止一人在追。"舒伯特說。
"還有誰呀?膽敢跟丘氏集團的繼承人,搶人?"
"阿方博.陳,你認識?"李莫言說。
聽到這名字,丘校董心里一抖:哎呀,舒伯特還真有點本事,這種大人物也能認識到。
"還是那一句,年輕人都是自由戀愛的,誰跟誰在一起,不到最后,難說。"丘校董淡定地說。
說著,他就盡地主之誼,在保鏢們的護送下,送李莫言和舒伯特回校。
同樣是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舒伯特與丘董給人的感覺,卻差天共地。
舒伯特的身材非常完美強壯。身上沒有半點贅肉,還有三十多塊腹肌組成將軍肚。
金發碧眼,加上192的身高,僅他一人,氣場上就毫不遜于丘董加上其一眾跟班。
此時,文生領著雪柔,在看熱鬧的人群中走上樓。文生似乎能感受到雪柔全身的緊崩,安慰她說:"你不用想太多,像平時那樣就好了。"
雪柔的心情很是復雜,已經變得不太認真聽文生在說甚么了,連倫菁青從她身邊擦過,打招呼,也沒有注意。
倫菁青這見家長的場面,也震驚得下巴也合不上來,嗑巴巴地說,"學長……太太太太猖狂了!明星走紅地毯也沒這么大陣仗吧!"
雪柔心里,也是這樣想的。
她抿緊嘴,腳步雖然平穩,但內心是兵荒馬亂,她感受不到文生手心的溫暖,反而手心冒著冷汗,走每一步,都像如履薄冰般。
這時,所有人很快就激動地議論起來。
"我的天啊!這就是特權,直接不裝了,要學校相親嗎?"
"過了今天男神不屬于大家了,爺情結了!"
"結婚后,雪柔會安心當少奶奶吧!"
但有一派的說法,雪柔最是在意。
"就林雪柔這種母猩猩也配嫁入豪門?真能裝,虛偽,無恥!"
聽著同學你一言,我一語,雪柔就一直皺著眉頭,很不舒服。她又想起兩年前的事,鬧得很是尷尬。
雖然現在的她,比以前好看了不少,但是她在同學們的口中,其實和兩年前沒甚么分別。
一談到她的戀愛,仍是大家的茶余飯后的笑柄。但她最擔心的,也不止這一點。
"雪柔,你怎么啦?"文生見她好像很不舒服,便安慰道。
"文生,這一次,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當然,怎么啦!"文生雖這樣說,但對雪柔而言,卻完全沒有那種戀愛的感覺,更像是交差的一樣。
在她心中,她也是喜歡文生,卻只是朋友之上,從未有上升至戀人。你說文生帥嗎?很帥?雪柔有心動過嗎?有!
但這種心動,就好比在街上偶遇自己喜歡的明星,又和他一起游玩耍樂。
但無論多么強烈的喜歡,究竟也不是愛,永遠也無法與那種刻骨銘心,想忘也忘不掉的,猶如詛咒,猶如上癮般的感覺。
"但是,萬一我跟你結婚了,我得馬上為你生娃,到時候,我應該趕不及參加銀樂隊的比賽……我也不能和大家在一起……而且,今年是我們最后一年在銀樂隊了。我不想在我的人生,留下任何遺憾……”
文生皺了皺眉,他只知道父母想他早點結婚生娃,并沒有想這樣的事。
"我又何嘗不想,在我離開這個世界前,不留下任何遺憾呢……"
這時周國棟收到了許多匿名的舉報,說林雪柔公然在學校早戀。他皺了皺眉,正想帶幾個老師,有十多年風紀過去,阻止這場鬧劇:"林雪柔還真是厲害!膽子都這么大,竟安排在學校里相親見家長!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陳少芬副校看見他正想去攔住雪柔和文生,便抓拉住他,說:"你找死?"
雖說陳南芳不管早戀,但太明目張膽的,周國棟平時抓不少,但得知是丘校董的主意后,他也震驚,后臺這么硬的,還是林雪柔才干得出來。
既管不著丘文生和林雪柔,他直接往廣播室大吼著:"緊急通知,沒有社團活動的同學們,請回到課室里。"
終于,圍觀丘文生和林雪柔的人,盡都一哄而散,撒腿就跑。
這時候,學校才稍微安靜下來。
另一邊,思仁一邊在音樂室,帶領大家練習比賽歌。一邊偷偷地看了看他的舉報短信,也很驚訝。
竟然連周主任也處理不了這事……
糟了,要是隊員責問起來,真的要,因為雪柔早戀的事,迫他和周國棟踢雪柔出隊,那怎么辦……
可是……他想多了。練完一圈,大家都休息時,他聽著大伙兒的說話,才知道原來大家都知道,雪柔和文生的事,就只有他和李曉靜,因為是轉校生,所以不懂……
不知道為什么,他聽著聽著心里,像是有種說不出來的酸味。
曉靜卻是很羨慕的,望了望思仁,害羞地說:"我還是……喜歡低調一點……”
不久,李莫言來了。大家也不再嬉笑,而是把目光聚焦在莫言身上。
莫言驗收了幾首明天比賽用的段子,但都失望地搖了搖頭,"你們的音色還是很粗糙,登不上大雅之堂。葉思仁,你的聲音有點小……能放大一點嗎?"
思仁摸摸脖子上限制器,表示已經盡了力,"我認為小號部的各位,才更應該吹大聲一點。"
"你認為他們能嗎?"莫言寡淡地說,冷冷地看了看現在沒有林雪柔的主迫,小號部,很是擔憂。
沒有專門的,更有經驗小號老師進行細致調整,莫言看得出來,思仁只是很勉強地維持的進度。
上課的預備鐘響起了,莫言叫大家回去上課,獨留思仁在此。
"師父,你可以教我一點,窒息性呼吸法嗎……要是有了它,明天小號部就能……"
思仁拿出早晨星巴客的哥倫比亞冷粹咖啡放在莫言面前,那香氣瞬間讓她神昏巔倒。
才怪!莫言順走了咖啡,又說:"一杯咖啡就想跟我套近呼,沒門!陳南芳又不包私教,隊長也不行!"
"扣門!"思仁嘀咕道。
此時,一雙犀厲的眼神,從百葉窗外,偷偷地望看兩人,莫言見狀,有禮地上前開口,旦見舒伯特冷不防地走在中央的教師桌上坐著。
"聽莫言說,你遇到了瓶頸,對嗎?"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