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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瞳狂妃戰天下-第八十六章:本尊的徒兒,自有本尊照料
更新時間:2023-05-03  作者: 星月連珠   本書關鍵詞: 奇幻 | 幻想時空 | 星月連珠 | 邪瞳狂妃戰天下 | 明智屋小說網 | 升級爽文 | 甜寵 | 殺伐果斷 | 虐渣 | 星月連珠 | 邪瞳狂妃戰天下 
正文如下:
第八十六章:本尊的徒兒,自有本尊照料第八十六章:本尊的徒兒,自有本尊照料←→:、、、、、、、、、、、、、、

云淡沒有伸手,兀自從地上爬起來,漠然地看著藍硯道了一句:“多謝。”

她并不需要他幫忙,既然他恰好幫上了忙,簡單道一句謝,也不為過。

藍硯并未露出不快的神色,而是勾了勾唇,將傘往云淡那邊遮了遮,溫聲道:“走吧,我送你回凌云峰。”

云淡皺著眉,卻沒有拒絕。

她一直很好奇,藍硯有意接近她目的究竟為何?

起初她以為,他或許真瞧上了她,才會幾次幫她。而后又送她億點點禮物,同來天道宗的路上,藍硯生病與她同坐馬車,他表現出的柔情,幾乎讓她生出了幾分,藍硯真對她有情的錯覺,讓她漸漸放松了警惕。

直到四間幻海她們的大舟遇到海妖,藍硯清醒過來之后,首先關注的是藍黛跟墨景軒,以及周圍的情況,那時她才明白,他之前表現出的親近,只是為了與她親近而親近,是有目的地拉近他與她的距離。

今日他突然出現,是巧合還是故意設計?

而今,他們已經安然到達了天道宗門,他的目的還沒達到嗎?

他究竟想從她這里得到什么?

藍硯沒有說話,撐著油紙傘,與云淡并肩走在細密的雨絲中。山峰間攏起一層薄霧,走在吊橋之上,宛如置身仙境之中。云淡若有所思,走得并不快,像是故意在配合她的步伐,一雙大長腿的藍硯邁出的步子,顯得有些局促。

各懷心思的兩個人,沉默著走了一段路,眼看凌云峰快到了,藍硯突然出聲:“你見過云玦了嗎?”

云淡有些詫異,因為藍硯一向很守禮,從來都是叫她云六小姐,開口不提稱謂直接喚“你”,好像還是頭一次。

她沒有說話,藍硯溫和地笑了笑,垂下的目光落在身旁的她身上。

“真沒想到,云玦竟然是火,雷,風,三系靈根,精純度高達九成。”

他盯著云淡,面上的笑意更甚,“他被師尊收入清凈峰,是親傳弟子,現在是我師弟。”

云淡“唔”了一聲,并沒有感到太多意外。

云玦在云家便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以他的實力和修煉速度,不出類拔萃才不正常,她一點兒都不擔心來到天道宗后,他會拜不到好師尊門下。

結果跟她遇見的,幾乎沒有差別。

對話的過程云淡很冷淡,許是讓藍硯感覺到了尷尬,兩人沒再繼續聊。

兩人走在雨中,腳踩著吊橋上的木板,發出空洞的聲響,一下一下敲擊著藍硯的心,再被雨一淋,他那顆心竟有幾分濕意。從前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但今日他覺得很憋悶,那種感覺很不舒服。

直到將云淡送到凌云峰上,云淡說了一句:“藍硯公子留步,我師父不喜歡見外人。”藍硯才駐足,淺藍的冰眸深深地看著云淡,“我們還是朋友嗎?”

“朋友?”云淡扭頭望著他,一紅一藍兩只寶石般璀璨的眸子里,透著意味不明的光澤。

藍硯:“如從前一般,互相信任的那種朋友。”

云淡勾了勾唇,笑意未達眼底,同時透著幾分疏離。

“藍硯公子,多謝你今日幫我解圍,還送我回凌云峰,若有機會,這個情我會還你,請回吧。”

說完,她便從藍硯傘下走出來,走了兩步后回頭看了一眼,見藍硯還站在山道前盯著她,云淡扭頭進了竹林小道。

一副冰冷蕭瑟的場景,被一雙紫瞳冷不丁的瞧了去,竟變成了郎情妾意依依惜別的畫面,那雙攝人心魄的紫瞳瞬間暗沉了幾分。

云淡頂著細雨拐過回廊快步走到偏殿外,一抬眼,便見她那瘟神師尊渾身散發著低氣壓,正用那雙嚇得死人的紫瞳盯著她。

他面色很沉,似乎很不高興。

云淡皺了皺眉,沒顧上先回房換衣服,走上前去向瘟神師父抱拳躬身,問了一句:“師父可是有事吩咐?”

本以為瘟神師父會好好責難她一番,誰知那貨跟服了毒似的繃著個俊臉,面色一陣兒青一陣兒白,瞟了一眼崖邊山道上漸行漸遠的藍色背影,又惡狠狠地瞪了云淡一眼,便回到大殿內“砰”地一聲將門給關上。

云淡:“……”

她不太明白,瘟神是吃炮仗了嗎,脾氣這么沖?

她好像沒惹到他吧?

回到偏殿換了一聲干凈的衣裙,推開門出來,天竟然放晴了。云淡正欲去后山尋個僻靜之所修煉,卻被一道女聲喚住。

“你便是他新收的弟子吧,你師尊呢?”

女子的聲音輕柔而沉穩,嬌而不媚,聽上去像是長輩與晚輩說話的語氣,提起瘟神師尊,那個“他”字,明顯透著幾分親昵。

云淡轉過身,便看到一個長著國泰民安臉,體態婀娜的女子矗立在大殿前,一臉嚴肅地望著她。

這人誰啊,莫非就是瘟神師父的相好?

那女子的氣質跟宗門的女弟子很是不同,提起她那瘟神師父也沒說敬語,想來此女在天道宗門與她師父應是同輩,并且還有些地位,與她那瘟神師父倒也匹配。

分析出這一點,云淡心底又覺著好笑,瘟神師父性格怪異又惡劣,捉摸不定,生起氣來能將她這個,心理素質受過嚴格考驗的特工嚇夠嗆。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有女子喜歡,那女子的心理承受能力定然遠超常人。

她那瘟神師父,唯一能看得過眼的,大概就是那張生得人模狗樣的臉。

云淡不禁佩服起面前女子的勇氣,敢垂涎那樣的美色,膽子也是真的肥。

“我師父在大殿里,這位姑娘自去求見吧!”云淡道了一句,提步便往后山走去,走了兩步她又回頭好心提醒了一句,“對了,他方才心情似乎不太好。”

那女子頓了一下,瞥了云淡一眼,便向正殿走去。

那女子面含春色,一瞧便是被她那人模狗樣的瘟神師父偷了心,索性瘟神師父心情不好,正需要個善解人意的美嬌娘安慰,為了不打擾二人,云淡沒再停留,快步往后山走去,給二人留足了相處空間,保證絕對私密。

后來,那個長著一張國泰民安臉的女子,哭著離開了凌云峰。

從那日開始,一連兩日那瘟神都沒再主動找云淡點菜,她去大殿外隔著門請安,詢問他要用何膳,殿內一點聲音都沒有,她懷疑她師父是不是已經坐化。

云淡都不知道她哪里惹到了他,既然不是她惹的,那就是那女子惹的咯,小情侶感情出問題了?她這樣想著。

瘟神不找她更好,云淡樂得自在。瘟神不出門,凌云峰仿佛成了她一個人的凌云峰,修煉之余種種靈藥,閑暇下來去后山水澗摸魚,忘了瘟神的存在,凌云峰簡直就是天堂。

一連瀟灑了五天,云淡已經忘了凌云峰還有個師父要照顧,一大早便飛奔下凌云峰,去到主峰跟隨白衣男子練劍,恰好碰到了同來練劍的云玦。

分別多日,云玦見到云淡,一向冷漠的面上,露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

他站在云淡身旁,跟著云淡一起練習,練劍結束之后,他又邀請云淡去逛圣京城。

“小六,我聽說今夜圣京城很熱鬧,有許多靈寶靈藥會在城中的集市售賣,要一起去逛逛嗎?”

聽到靈寶靈藥,云淡瞬間來了興趣,當即答應:“好啊!”

“今日師尊準我休息一日,我們此刻便走,能逛一整日。”云玦收起劍,眼中多了幾分柔光。

云淡想了想,反正她那瘟神師父收了她為徒這么多天,不是將她當保姆,就是對她橫眉冷對,眼下更是見都懶得見她,大概是沒打算真教她些什么,她就不去礙他的眼了,索性跟云玦去圣京痛痛快快地玩一天,將這些時日從瘟神那里積攢的郁氣疏通一番,立刻點頭。

兩人很快出了天道宗門,進入了圣京城中。

圣京城就在天道宗山門前的幾座山峰之下,鋪得很開,云淡跟云玦一進城,便聽到很多人吆喝,說今日是圣京城的升仙節,各大鋪子攤販紛紛有打折活動。

云淡跟云玦在城中逛了一圈,買了一堆靈藥,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淡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云玦將她帶到一家小酒樓,點了一桌子菜請她吃飯。

“你哪里來的靈石?”掃了一眼面坐直的菜,云淡有些狐疑地盯著云玦。

“親傳弟子有份利,我提前預支了一部分。”云玦說著,拿起桌上的茶杯局促地喝了一口,一滴茶水從杯底滾落至他喉間。

親傳弟子還有這樣的福利?

她那瘟神師父果然不靠譜,這種好事竟然從未跟她透露過,是不想給她發福利?

云淡的目光停留在云玦面上,隨即順著那滴水珠滑向了他的衣襟口,這不看還好,一看她才發現,那里有一道淤痕若影若現。

淤痕形成最初是深紅色的,過去一段時間之后,才會逐漸變成青紫色,就像是云玦胸前淤痕的顏色。能造成這個痕跡的劍招,云淡在主峰大殿前,見一個人用過,不論是力道還是出劍速度,都與此痕跡吻合。

云淡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卻并未說什么。

看來,天道宗門與其他地方似乎并無不同,新入門的弟子都免不了遭受一番熱烈“歡迎”儀式,即便是親傳弟子也不可避免。

敢對親傳弟子動手的人,云淡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

前幾日云玦沒來找她,怕便是因為此事耽擱了。云玦是個驕傲的人,既然他不主動提,云淡也裝作無事發生,只讓店家上了兩壇好酒。

云淡沒吃幾口菜,酒卻喝了不少,回程的時候她已經喝迷糊了,醉得有些沉。云玦將她背起來,披星戴月地慢慢走在山道上,只低頭看著腳下路,只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能讓他背著她一直這么走下去。

可那條路畢竟有盡頭,云玦剛背著云淡上了凌云峰,背上一輕,云淡已經被人從他背上托了下來。緊接著,他對上了一雙壓迫感十足的紫瞳。

一身穿墨袍形頎長的絕色男子,將云淡打橫抱起,暗紅色長若流水的發絲,服帖順在男子背后,睥睨著他的那雙紫瞳閃爍著危險的光。

被那男子睨了一眼,云玦身子都僵硬了,雙腿顫動著,有種撐不下去要跪下的無力感。

“放下她!”云玦咬牙道。

男子頭也未回,“本尊的徒兒,自有本尊照料,看在你是本尊愛徒兄長的份兒上,本尊不動你,下次再逾矩,可就沒這么輕松了。”

迫人威壓即刻消散,云玦身形不穩后退了幾步,不可置信地看著紅發男子的背影,“他就是小六的師尊,竟然這么年輕!”

云淡的身子被重重地扔在床榻上,她哼唧了一聲,睜開迷蒙的眼睛瞟了一眼,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她又將眼睛閉上,還翻了個身將身子縮成一團,沉沉地睡了過去。

某尊坐在云淡的床榻前,看著云淡沒心沒肺的睡顏,再聯想到這些時日自己關在房里心情不爽,她不但過得很舒坦,還跟別的男子喝成這般,心情一陣煩躁。

他抬起手掌,恨不得一掌將云淡拍死,可待手掌落下之時,他只是伸臂過去,將云淡的身子往床榻內側挪了挪,脫了外袍和靴子躺在了床榻外側,替云淡和他自己蓋好被褥,緊緊將她的身子摟住,就好像她是他一個人的所有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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