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現在感覺如何?”
容九淵覺得渾濁的雙眼都已經開始變得清明,這種久違的舒適感,讓他莫名想起那晚被那個女子喂藥后的感覺。
他點頭。
此刻,他腦子只有一個疑問。
東方神醫的徒弟到底是男是女?
云北陌嗯了聲:“那就好。”說罷,她直接上岸。
恍惚一過,容九淵隱約看見云北陌的側臉。
上岸的云北陌感覺到黏在身上的衣服,十分難受。
她說:“世子,你暫且忍忍,這個藥浴你還需要泡。”
容九淵現在根本沒力氣思考任何,微微點頭,也沒有追問云北陌什么。
云北陌便要去開門。
忽然后面的一扇窗被打開,有個人影瞬間進來。
容九淵和云北陌幾乎同時扭頭。
明大夫看見容九淵竟然醒了,連動作都頓了下。
“怎么沒把你關起來?”云北陌幾乎下意識問出口。
明大夫震驚過后,沖著云北陌露出陰毒的神色,當即抽出軟劍,朝著容九淵刺過去。
云北陌知道這個明大夫要害死容九淵,但沒想到計謀被毀,他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來。
“無岸大哥!”
話音剛落,明大夫的軟劍幾乎要逼近,容九淵面色不改,整個人從水中旋轉而起,成功避開這一劍。
同時,云北陌手中的銀針已經朝著明大夫飛彈過去。
腳下一躍,趁著明大夫避開時直接重重一擊。
她盯著摔倒在地上吐血的明大夫,滿臉不爽:“我剛把人救回來,你就要殺,存心的?”
容九淵抬眉,不由多看了她兩眼。
無岸在聽見方大夫的叫聲時,早就奪門而進,正好看見明大夫倒在地上。
明大夫哈哈笑了聲:“容九淵,別以為你找了個什么黃毛小子就真的可以救你的命,就算是東方懷今日在這里,你都未必能活命!未必能!”
隨之,他嘴角溢出黑血。
悶哼一聲,直接重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氣氛有些凝固。
云北陌頭皮發緊,她似乎聽了不該聽的話。
無岸檢查后,說:“世子,死了。”
“拖出去,丟了。”容九淵神色未變,只剛說完話,吐了口血。
聞聲的云北陌轉身匆匆走到溫水池旁,“世子,容在下把個脈。”
容九淵緩緩靠過來,伸出手。
“方大夫。”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
“世子放心,在下只救人,其它一概與在下無關,在下不會出去多言半字。”
容九淵慵懶地嫌棄眼皮,嘴角微微勾起:“方大夫很識時務。”
“出門在外,識時務很重要。”云北陌已經把完脈,“世子,你不可再運用內力。”
“嗯。”容九淵懶洋洋地應了聲,“方大夫,你救了本世子一命。”
“無岸大哥說會給錢。”
“上次方大夫不是說救不了嗎?”容九淵忽然話鋒一轉。
“......”這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這只狡猾的狐貍。
“在下的確救不了,這次無非是暫且壓制毒性而已。而且上次替世子把脈的時候,世子體內的毒已經被很好的壓制,所以用在下的法子也是無用的。正是這次世子的毒性被催發出來,在下的法子才湊效。”云北陌不疾不徐地解釋。
“原來如此。”容九淵已經閉目。
“不過這種法子比較兇險不可多用,下次在下怕是幫不了世子了。”
“若本世子就是想要你來呢?”盡管容九淵說的輕緩溫和,字眼間卻透著壓迫感。
“世子,這種要命的活,在下不會干。”
“不干要命,干也要命,那么干了再死總比不干就死要值得多,不是嗎?”
這什么歪理?
“你若肯,本世子可以滿足你任何條件。”容九淵承諾。
“要是在下不干呢?”
“今晚方大夫想要走出這里,怕是有點難。”
云北陌氣結:“在下好歹救世子一命,世子這樣忘恩負義,不是太不厚道了?”
此話一出,容九淵抬眉打量她。
云北陌忽然被盯得有些不自然,好在臉上有戴著面具。
良久,容九淵收回視線:“今晚救本世子不是白救,本世子的人應當承諾過給你重謝。”
“嗯。”
“那么何來本世子忘恩負義?”
云北陌咬牙:“原來堂堂淮陽世子還能如此賴皮?”
“就事論事。”
云北陌忽然挺后悔心軟來這里救人。
這只狡猾無恥的狐貍。
她正想著要如何應付過去,外面卻傳來了動靜。
“無岸見過老王妃。”
“世子呢?”老王妃沉聲問道。
“世子正在沐浴,老王妃找世子有事,派人前來通知就好,老王妃怎么還親自來。”
“哼,我想怎么來就怎么來,這淮陽王府還有我不能親自來的地方嗎?”
“無岸不是這個意思。”
“去通知你家世子,速速來見我。”說罷,老王妃轉身走向外堂候著。
云北陌收回視線,略顯尷尬。
實屬沒想到今晚兩次聽見不該聽見的話。
不過這是難得的機會。
“看來世子是有家事要處理,如今世子也無恙,在下就先行告退。”
“本世子可以從這里出來了?”容九淵問她。
“按理來說不可以。”
“那恐怕需要勞煩方大夫在這里候著,等本世子何時可以出來,方大夫才能走。”
云北陌眼皮一跳,“但老王妃來了。”
“不是方大夫說本世子現在不要出水嗎?”
“那......”
“看得出來方大夫很擔憂,不如方大夫替本世子與老王妃解釋一聲?”
云北陌瞪圓了眼睛,表情都僵硬住了。
“這恐怕不好,在下還是在這里等世子上來吧。世子慢慢泡。”說罷,云北陌起身,隔著遠些地方盤地而坐。
后面的窗戶是打開的,風吹進來。
怪冷的。
這時,無岸走進來了。“世子,老王妃來了。”
容九淵面無表情:“你不會打發?”
云北陌聽見這話,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家庭不和啊這是。
無岸不再說什么,而是轉身出去。
這時,容九淵忽然開口:“不知方大夫家是何處?”
“龔州。”
“本世子竟然聽不出方大夫有半點龔州的口音。”
見他如此輕松地跟自己聊家常,完全沒在意外面還有個老長輩候著,云北陌越發覺得他奇怪。
她說:“四處游走,口音早就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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