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楷勛不說話,就那么壓迫感十足的看著她。
等霍堯和妹妹一回來就可以離婚的季晚濃毫無畏懼,不但淡然的看了回去,還略微挑釁的揚了揚眉頭。
空氣里的火藥味兒,前排的司機都聞到了。
氣氛,一觸即發!
霍楷勛卻忽然笑出來了,笑的不摻一絲嘲諷輕蔑,甚至還有點贊許?
季晚濃都懵了。
和霍堯流于表面的禮貌不同,你幾乎在霍楷勛的臉上找不到笑意,但凡他笑,總是很淡,帶著明顯的輕蔑,你知道他看不起你,你會覺得很冒犯。
霍堯不是,他淡淡的朝你笑,沒有任何意義,純粹就是出于禮節,你不會覺得冒犯,你知道那就是他的良好教養使然。
霍楷勛眼角笑出了淺淺的皺紋,他慢條斯理的說:“我看你不是挺有脾氣么?不但記仇,還有耐心,報復你們那個副校長,花了三年的時間,手腕不夠強硬,但布局倒是可圈可點。那你怎么還能讓你那親生父母上躥下跳了這么多年?”
季晚濃立刻擰起眉頭:“他們也去勒索您了?”
不過下一秒,她就否定了這個猜測:“他們不可能知道我和霍堯結婚的消息,那么借他們八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去勒索霍家。”
霍楷勛:“你不在意我調查你?”
季晚濃反問:“我在意了,您就不會調查我嗎?”
霍楷勛懶洋洋的提醒:“我喜歡你的睚眥必報是不假,但這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過分的伶牙俐齒。”
季晚濃:“霍董,我只是別人對待我是什么態度,我就還以什么態度。如果您不是霍堯的父親,我絕不會和不尊重我的人多說一個字。”
霍楷勛:“那我還得感謝你給我面子了?”
季晚濃不想跟霍楷勛爭辯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她生理性的厭惡和抵觸霍楷勛,以至于根本不想跟他坐在一輛車里。
她開門見山:“霍董,您不同意我和霍堯的婚事,我已經清楚的知道了。您要是想讓我主動和霍堯離婚,那我只能跟您說抱歉。我們兩個人的婚姻,什么時候開始,什么時候結束,只有我們倆能做主。”
霍楷勛:“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說不同意你和阿堯的婚事了?”
季晚濃又懵了。
霍楷勛:“老太太認可的孫媳婦,除非自己要走,不然沒人敢逼你離開阿堯。”
季晚濃還是懵懵的:“那您來找我是……?”
霍楷勛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和輕視,“解決掉你那對會玷污霍家名聲的親生父母。”
季晚濃能夠理解霍楷勛的想法,她那對親生父母,就是一顆隱藏地雷,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引爆。
堂堂霍家,要是被這種下三濫有損名聲,只會淪為整個圈子的笑柄。
霍楷勛可是一個為了生意能干出拿競爭對手妻兒老小做威脅的人,他口中的解決,一定不是拿錢息事寧人這么溫和的手段。
不等她多想,霍楷勛拿出一個牛皮紙的文件袋扔到她腿上,“自己看。”
季晚濃深吸一口氣,這才打開了文件袋。饒是她已經隱約猜到了,但看到霍楷勛詳細的調查內容,也還是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用毒品控制賭徒,從而徹底將賭徒的家產全部掏空,這是賭場的慣用手法。五年前,吸血蟲父母在賭場的設計下染上毒品,兩年前,他們又感染HIV。
黃賭毒只要染上了一樣,人就不再是人了,吸血蟲三樣全占,無可救藥的他們就是個無底洞。
三十萬,那是爸媽騙她的,去年一年季家就替吸血蟲填補了高達一千多萬的賭債!
雖然這個數字目前還在季家的承受范圍內,但面對一個無底洞,季家遲早會被拖垮拖死。
一旦季家拿不出錢,破罐破摔的吸血蟲會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兒……
季晚濃已經不敢再想下去。
霍楷勛撇了她一眼,涼涔涔的說:“兩個又賭又吸的下三濫貨色,不管是精神錯亂失足掉進臭水溝淹死,還是吸毒過量死在出租屋,都沒人會驚訝。你盡快處理干凈。”
兩個下三濫的貨色,不配弄臟霍董的手,所以就讓她當這個殺人犯?不但能解決掉吸血蟲,還能抓住她的把柄,從此控制她。
霍楷勛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季晚濃:“霍董,對于我的親生父母,我沒有任何親情可言,他們要是死了,我一定會鼓掌叫好。但我不會去傷害任何人,違法的事情,我更是不會去做。再說了,又是吸毒又是艾滋,就是放著不管,他們兩個人也沒幾天可活了。”
霍楷勛笑的極冷:“季晚濃,你不是最不想連累你養父母么?前年,季海大酒樓的加盟店爆出了大問題,為了擺平這事兒,季家可花了不少錢,元氣大傷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你覺得季家還有多少錢能幫那對人渣填補窟窿?賣房賣車?還是拿季海剛和陳小文的棺材本?”
季晚濃默默的捏緊了拳頭:“霍董,謝謝您的關心,我家里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不會連累霍家的名聲受損,請您放心。”
霍楷勛笑的譏諷:“用霍家的錢養著你那對親生父母,拖到他們倆自取滅亡的那一天綽綽有余,可這算是你自己處理你的家事么?”
季晚濃不卑不亢:“霍董放心,給我親生父母填窟窿,我不會用霍家的一分錢。當然,我也不會拿霍家的錢補貼我娘家,更不會偷偷去找霍堯求助。”
霍楷勛又是冷冷一笑:“你最好一直這么有骨氣,別讓我瞧不起你,瞧不起季家。”
季晚濃:“我會的。霍總沒事再找我的話,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前邊放我下車就好。”
司機通過后視鏡去看霍楷勛,霍楷勛點了下頭,說:“你果然配不上阿堯。懦弱的善良,害人害己,比惡還惡。”
霍楷勛也有臉跟她說害人害己這話?
季晚濃咬了咬牙根,看向窗外,把已經到舌尖的話硬憋了回去。
算了,等霍堯帶著晴晴回來,她就會滾蛋了,沒必要再跟霍楷勛爭口舌之快,辯是非對錯。
她今天徹底得罪了霍楷勛,以后晴晴嫁入霍家,難免受夾縫氣。
霍楷勛卻不依不饒,嘲諷的繼續說道:“老太太覺得你這是善良,可在我看來,你就是以善良之名,行逃避之事。十多年過去了,季晚濃你可一點沒變,只會逃避,一如當初你丟下阿堯一個人去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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