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僵持了一會兒,許淮晝看著宋瓷安,宋瓷安也警惕的看著他,唯一不變的就是她手里匕首的位置。
許淮晝迫于局勢,只能答應下來。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不會再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什么都答應你。”
“我答應你了,現在你是不是該把匕首放下了?”
許淮晝見她還舉著匕首,開口勸道。
宋瓷安抿著唇,手里的匕首還在脖子上放著,她害怕許淮晝會出爾反爾。
這個部落里,他是首領,如果他真的反悔,根本沒人能幫她說理。
看出宋瓷安的顧慮,許淮晝難得保證起自己的承諾來。
“我這次絕對不會反悔,你可以放心。”
宋瓷安依舊沒有把匕首放下,反而握得越緊。
她看著許淮晝的眼神冰冷,語氣更是冷漠,威脅道:“如果還有下次,我不介意給你留一副尸體。”
她的話不是玩笑,現在就要將孩子和她的命綁在一起,許淮晝才會有所顧忌。
反正許淮晝還心心念念要和她結婚,如果他想喜事變喪事的話,那她真的不介意給他找點麻煩。
許淮晝聽到她的話,臉色沉了又沉。
經過這一場心驚肉跳的風波,他完全相信她的話。
看到他沉下去的臉,宋瓷安也沒有絲毫顧忌和害怕。
“我說到,就一定會做到。”
許淮晝知道現在什么都不能再說。
“好,我答應你。”
見宋瓷安絲毫不為所動,他無奈的囑咐了幾句,“那你休息吧,我這就走,有什么事再找我。”
在他要走時,宋瓷安想起什么,目光看向桌子上的香料,是闕走之前急忙放在桌子上的。
誰拿來的,就應該拿回去。
“等等。”她冷聲叫住他,又道:“把香料也帶走。”
許淮晝無奈的看著宋瓷安。
闕過去,把桌上的香料拿了回來,跟著許淮晝一起離開。
走到門口時,見宋瓷安依舊舉著匕首。
許淮晝給阿薩和阿滿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好好安撫宋瓷安。
阿薩和阿滿點頭后,一言不發的低下頭。
直到兩人都走了后,宋瓷安才放下手,有氣無力的把匕首松開。
舉了這么久,她的手臂早就已經發麻。
現在別說拿起匕首了,就連抬起手臂都做不到。
剛才因為太過緊張不安,現在緩過來后,她才覺得脖子上很疼。
宋瓷安艱難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脖子上的刺痛讓她想起來自己剛剛在脖子上劃了一下。
“還真疼。”宋瓷安苦笑一聲。
那個時候如果她不對自己狠一點的話,許淮晝是不會答應她的條件的。
宋瓷安再去看阿薩和阿滿時,她們兩個已經在宋瓷安的面前哽咽起來。
害怕許淮晝會怪罪,所以她們兩個也不敢哭的太大聲,只敢小聲的嗚咽。
兩個人想到剛才的場景,擔心的一直哭,還打著手勢,說宋瓷安太過沖動。
要是一時失手,她就真的沒命了。
宋瓷安見這兩人好像比她還慘似的,哭的止不住眼淚。
她放柔了聲音,安慰道:“我沒事的,這個傷口很淺,明天就結疤了,一個星期也就沒了,你們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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