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6906字第八百七十章,山上軍營
楊鵬道:“這種沖動,普通軍士可以有,我們卻不可以有。以目前的情況強攻城池與和龍山,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打出結果的!而且就算攻入了興中府,恐怕也會損失慘重,那時還有什么力量去對付耶侓休哥!只怕大定府也保不住!如果沒有好辦法可以以小的代價在短時間內拿下興中府,我們寧可退兵,也不可腦袋發熱地亂來!”兩女贊同地點了點頭,耶侓觀音笑道:“只要大哥腦袋不發熱,那就沒有問題了!”耶律寒雨不禁一笑。
此時,月亮正好來到三人的頭頂,耶侓觀音和耶律寒雨在月華的映照下顯得美艷不可方物,簡直就像是月宮的仙子將領人間了。楊鵬不由得食指大動,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那邊有一條小溪,非常的安靜,咱們過去吧!”兩女登時明白愛人想要干什么壞事了,耶律寒雨一副氣惱的羞赧模樣,耶侓觀音卻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伸出雙手一邊抓著楊鵬一邊抓著耶律寒雨便朝小溪奔去,笑道:“漢人不是說春宵苦短嗎?咱們可別耽誤時間了!”耶律寒雨扭頭氣惱地瞪了陳梟一眼,兩人被耶侓觀音拖拽著而行。
月下纏綿,溪中戲水,說不盡的綺麗,道不盡的溫柔。……
蕭撒離喝應諾一聲,當即命身邊的一名軍官去傳令,隨即對蕭干不離道:“大帥其實完全不必擔心。和龍山的所有可以上山的小路我都十分清楚,每條小路上都布置了足夠的兵馬。大明軍只是在白忙活,他們就算找到了小路,呵呵,也會發現那條小路已經被我軍駐守了!”
蕭干不離問道:“你能確定嗎?”
蕭撒離喝笑道:“大帥啊,這件事你真的完全不必擔心!我的手下許多人都是本地人,其中跟隨在蕭達不野身邊的幾個更是和龍山下長大的,對于和龍山沒有人比他們更熟悉了!我敢說,絕沒有他們不知道的小路,而所有的小路目前都已經布置了守軍!大明人想要找小路上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耶侓觀音道:“希望他們能找到那戶藥農,否則眼前的僵局還真難打開啊!”
耶律寒雨對陳梟道:“地下的將士們都有些呆不住了,想要強攻城池和和龍山。”
楊鵬道:“不必多禮,說說你打聽到的消息。”說著便慢慢朝大帳走去。幾個人跟隨在后,那軍士應諾一聲,隨即道:“小人奉命打探小路的消息,在和龍山南的一座荒僻的山谷中遇到了一家獵戶,從他們哪里打聽到,有一戶以采藥為生的藥農曾經從西南的鷹嘴巖上過頂峰。”
楊鵬等都流露出驚訝之色,楊鵬問道:“你說的是本地人傳說中飛鷹都難以翻越的鷹嘴巖?”軍士點了點頭,“正是!”
耶侓觀音道:“本地百姓都說鷹嘴巖方向是沒有路的,如果鷹嘴巖真的有一條路可以上到山頂,肯定可以出敵預料!”隨即問那軍士道:“那條路究竟在什么地方?你打聽清楚了嗎?”
軍士道:“小人得同伴繼續追查下去了,小人先行回來報告。”
楊鵬道:“這條線索非常重要,你們全力追查下去,務必要找到那家藥農。一旦找到了,可以告訴他們,只要幫助了我們,財富爵祿都是不會少的!”軍士應諾一聲,奔了下去。
楊鵬聞言,不由得有些失望。
耶侓觀音道:“大哥,將這對母子叫上來詢問一下吧,或許會有一些發現。“
楊鵬點了點頭,對軍官道:“那對孤兒寡母在哪里?”“屬下已經把他們帶進軍營了。”“帶進來。”軍官應諾一聲,退了下去,片刻之后,便領著一個年輕的女子和一個六七歲的孩子進來了。那女子年紀雖輕,可是皮膚粗糙黝黑,繞貌丑陋,眼神中流露出惶恐不安來;那六七歲的孩子被他抱在懷中,正用好奇和惶懼的眼神打量著周圍。母子兩個都赤著腳,衣衫襤褸,顯然生活過得十分艱難。
軍官對那母親道:“這是陛下,快行禮!”
那女人一聽說坐在上面的是皇帝陛下,登時嚇了一跳,慌忙跪到地上朝陳梟叩起頭來:“草民,草民拜見陛下!”
楊鵬和顏悅色地道:“不必多禮,起來說話。”
女人見這位傳說中無比尊貴的皇帝一點也不可怕的樣子,原本惶恐的心不由的放下了不少,連忙應了一聲,抱著孩子站了起來。
楊鵬問道:“你的男人不在了?”
那女人立刻流下了兩行眼淚,滿臉悲色,點了點頭。
楊鵬又問道:“他是什么時候去世的?”
“一年,一年前。他,他去山上采藥,給,給毒蛇咬了!張大叔,告訴我的。我到的時候,他,他已經死了。”
楊鵬點了點頭,柔聲道:“一個女人家獨自帶著一個孩子,生活想必十分艱難吧。”那女人禁不住抽泣起來,雙手緊緊地摟著自己的孩子。那孩子慌忙用一雙小手給母親擦拭眼淚,哭腔道:“娘別哭了!蟲兒沒有調皮呢!”女人緊緊地摟著自己的孩子,使勁搖了搖頭。
楊鵬朝耶律寒雨打了個眼色,后者立刻會意,當即命人取來五十兩地銀錠,親手交到那女人手中。女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一見之下登時傻眼了。耶律寒雨微笑道:“這是陛下賞給你們母子的。拿著這些錢回去好好生活吧。”
女人回過神來,撲通一聲跪到地上,一個勁地朝楊鵬磕頭,嘴里嗚嗚地哭著卻說不出話來。
耶律寒雨扶起了女人,道:“你不必如此。”
女人無比感激地道:“陛下,陛下對草民這么好!草民,草民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陛下!”
楊鵬道:“報不報答的了都無所謂,不過你如果知道鷹嘴巖小路的事情,就告訴我吧,便算是最好的報答了。”
女人無比歉意地道:“陛下,這個,草民真的不知道!草民從沒跟我家男人去過鷹嘴巖!我家男人也不讓草民去,他說那里很兇險!”
楊鵬本來也不抱什么希望,聽到這話也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道:“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女人歉意得不得了,只覺得陛下對自己這么好,自己卻一點忙也幫不上,實在是太對不起陛下了。朝楊鵬拜了拜,便帶著孩子和那兩錠銀錠朝離去了。
楊鵬面露思忖之色,感覺若是沒有好辦法盡快打垮干不離攻破興中府的話,恐怕就只能退兵了。
“陛下!”那女人已經走到了門口,卻突然奔回來跪到地上。
楊鵬笑道:“你還有事嗎?盡管直說,如果我能夠幫到忙一定幫你!”
女人感動不已地道:“陛下你太好了!簡直比我的父親母親還要好!草民不該騙你的!”
眾人聞言都是心頭一動。只聽那女人繼續道:“我的男人死了之后,我,我和他的弟弟,又好了。”說到這里,女人流露出一絲靦腆之色,接著道:“我男人活著的時候,他的弟弟經常跟隨他去山上采藥,關于鷹嘴巖小路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眾人大喜,耶侓觀音沒好氣地道:“這件事情剛才為什么不說?”
女人低著頭羞赧地道:“我,我是怕我和他,他的事被人知道了!”隨即看向楊鵬,無比感激地道:“陛下對草民這么好!草民也顧不上那許多了!只要幫得上陛下,草民都愿意去做!”
楊鵬微笑道:“多謝你了。”女人一副受寵若驚手足無措的模樣。
楊鵬道:“你男人的弟弟在哪里?你可以把他帶來嗎?他如果幫助了我,你們不僅會得到錢財的獎賞,他還會被封爵位。”
那女人一說出自家小叔的事情就后悔了。不過聽見陛下說,如果幫助了他們不僅可以得到錢財的獎賞,還會被冊封爵位,剛剛升起的后悔的心情登時就煙消云散了,連連應諾,抱著孩子下去了。
和龍山上,遼國將士面對山下聯營數十里的大明軍,倒也并不感到恐懼,自恃有險峻高峭的和龍山作為憑依,人人都顯得十分輕松的模樣。
幾個沒有任務的士兵聚在軍營旁邊的一棵大樟樹下瞎扯閑聊。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士兵好奇地問旁邊一個身材魁梧須發卻已經花白老兵道:“老哥,聽說你就是這片地方的人?”
老兵呵呵一笑,道:“你小子的耳朵倒是挺長的!不錯,老哥哥我就是這和龍山下,大豹村的。唉,當年咱是遼軍中的士兵,咱就成了大遼的士兵,這輩子啊就是當兵的命了!”眾人都不由得心有感觸,一個士兵道:“咱們生來命苦,只能干當兵的這個營生!怕是死了都沒有個葬身的地方!”旁邊一個士兵也發牢騷道:“當兵又不是咱自愿的,還不是被迫的!”
老兵擺了擺手,道:“這些話都不要說了!說了沒用,還惹得長官不高興,要是因此招來一頓皮鞭那可就太劃不來了!”眾人聽到這話都閉嘴不說了。
那個小士兵道:“當兵也不是太壞吧。我們村子里的那個噶大叔,雖然因為打仗斷了一條胳膊,不過卻帶著大量的金銀還有南朝的綢緞回到家里。現在噶大叔一家是我們村子里的大富豪呢,住著好大的屋子,整天都有酒肉吃,大家都羨慕得不得了!我想噶大叔能夠做到,我也一定能夠做到!”
老兵拍了拍小士兵的肩膀,笑道:“小家伙,你說的是什么年月的事情啊!不錯,想當初咱們契丹橫掃遼東,南下中原的時候,那確實是咱們當兵的幸福的日子,咱也撈了不少好處!唉,不過啊,那好日子早已經過去了!現在咱們的對手不是沒有用的遼人和宋人,而是比虎狼還要兇狠的大明人!當初啊,咱們大遼可以說已經入主中原了,可是誰都沒想到從燕云十六州那片巴掌大小的地方出來的軍隊硬是能與我們大遼軍分庭抗禮,連場血戰,我們大遼竟然連戰連敗被他們給趕出了中原!”
搖了搖頭,“咱在溪軍中當過兵,后來又一直為大遼效力,什么樣的對手沒看到過,卻從沒見過像大明軍那么兇悍的!那些家伙,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個個悍不畏死,勇悍絕倫,便是戰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絕不后退!唉,跟那些家伙打仗可真是一件苦差事,一個鬧不好,頭上這個吃飯的家伙就掉到地上了!”
一個士兵道:“老哥,我看大明軍也沒傳說的那么厲害。先前他們來攻山,還沒到半山腰不是就被我們打下去了嗎?”
老兵嘲弄一笑,道:“靠著這么險的大山抵擋住他們的攻勢,那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隨即看向那個小兵,道:“總之啊,現在當兵可是一件苦差事!撈不到好處不說,這條小命隨時都有可能丟掉!”小兵不禁面露不甘之色。
這時,一個士兵奔了過來,叫道:“你們怎么都在這里,隊長正召集大家集合呢!快來!”
眾人連忙站了起來,朝軍營里奔去,老兵唉聲嘆氣地道:“又輪到咱們去守泉水小徑了。”泉水小徑,和龍山中眾多小路之一,在和龍山主峰背后,位于兩山褶皺之間,地勢險要,因石隙中有泉水涌出,因而得名泉水小徑。這泉水小徑能直達主峰,是達不野重點防御的山中小路之一。
一隊五百人的士兵集結起來,由以為百夫長率領前往泉水小徑。
一行人走在樹蔭掩映之下的陡峭山路之上。小兵眼見全出遠處削壁千仞的山崖邊轉出一塊氣勢猙獰、酷似蒼鷹鷹嘴的巨巖,不禁指著那里道:“老哥,那個地方好兇險的樣子!”
老兵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笑道:“那叫做鷹嘴巖,是這和龍大山中最兇險的地方之一!”隨即思忖道:“不過我聽說本地有采藥人在那個地方找到過一條小路,能夠登上鷹嘴巖,然后繞出虎豹峽,直上主峰!”
百夫長聽到老兵的說話,回過頭來喝道:“行軍的時候不許說話!”
老兵連忙應諾。百夫長回過頭去。
小兵小聲問老兵道:“老哥,咱們好像沒有人守衛鷹嘴巖吧?”
“沒有。”
小兵立刻流露出擔憂之色,道:“那里沒有守軍,要是敵人從那里上來可怎么好?”
老兵呵呵一笑,道:“放心吧,我是本地人,都不知道鷹嘴巖的小路具體在哪里,大明人怎么知道?何況,我聽說的那個傳聞就和天下所有的傳聞一樣,一點都不靠譜的!十有八九啊只是那個獵戶喝醉酒了胡說八道而已!這種事情到處都是!”
小兵兀自不放心地道:“老哥還是把這件事報告上去比較好。”
老兵翻了翻白眼,道:“那我可就是找抽了!這種不靠譜的鄉村傳言要是報告上去,不被罵個狗血淋頭才怪!”拍了拍小兵的肩膀,沒好氣地道:“你這小子,別總是操這些心!這些事情那都是將軍們考慮的,我們都能想到的,難道將軍們還想不到嗎?你小子啊,就別多事了,免得白白挨一頓臭罵?咱小兵就做好小兵的本分,混吃等死吧!”小兵哦了一聲。
大帳中,蕭達不野接到了蕭干不離令撒離喝派人送來的軍令,令蕭達不野小心防備不可大意。
蕭達不野看過軍令之后,呵呵笑道:“大帥和大將軍也太謹慎了!這和龍山可以說是雄踞天庭之上,大明軍便個個都是猛虎要攀登上來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況還有我們防守啊!”
旁邊的野奎道:“既然大帥和大將軍都吩咐了,咱們還是謹慎一些好。”
蕭達不野看向野奎,沒好氣地道:“你倒是說說,咱們還有什么地方沒做好?上山的大路那就不必說了,重重關隘重兵把守,而各條小路也都布置了伏兵,大明軍便是插上了翅膀那也絕對飛不上來!該做的咱們都做了,大帥和大將軍太過操心了!”
一名部將面露思忖之色,對蕭達不野道:“將軍,末將曾經聽過一個傳聞。”這個部將,本不隸屬于蕭達不野,由于是和龍山本地人,因此蕭撒離喝特地把他派到蕭達不野麾下幫助達不野守衛和龍山。契丹軍之所以對于和龍山上的各條小路都如此清楚,都是因為有這個部將從旁協助的緣故。
蕭達不野看向他,問道:“什么傳聞?”
部將道:“末將聽說,鷹嘴巖有一條小路可以攀上鷹嘴巖,然后繞出虎豹峽,直上主峰。”
蕭達不野和野奎都是一驚,達不野急聲問道:“有這樣一條小路?你先前為什么不說?”
部將連忙道:“末將也只是隱隱約約聽說過,當年也曾到過鷹嘴巖下,可是根本就沒有發現那條傳說中的小路,因此才沒有報告將軍。”
蕭達不野笑了,道:“看來不過就是個鄉間流言罷了,民間多有這種毫無根據的流言!”
野奎道:“將軍,為了保險起見,我看還是派人仔細探查一下鷹嘴巖比較好。”
蕭達不野沒好氣地道:“沒這個必要!”隨即回到帥案后坐下,道:“本將軍要休息了,你們都退下吧。”
眾將躬身應諾,魚貫退出了大帳。
“通噶!”野奎叫住了那個本地將領。
通噶轉過身來,躬身問道:“將軍有何吩咐?”
野奎走到通噶面前,道:“我要你帶路,到我去探查一下鷹嘴巖。”通噶問道:“是蕭達不野將軍的命令嗎?”野奎沒好氣地道:“難道我野奎的命令就不好使了?”通噶連忙道:“將軍有命,末將自當遵從!”野奎道:“你去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出發。”通噶道:“將軍,今天不行了!”野奎皺眉問道:“為什么?”通噶解釋道:“從這里去鷹嘴巖,必須經過虎豹下,這兩個地方都是十分兇險的所在,晚上昏暗,只怕一個不注意就會掉下萬丈深淵,太危險了!”
野奎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于是道:“那么就明天早上吧。你去準備一下。”通噶應諾一聲,奔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野奎領著幾十個親兵跟隨通噶率領的百余名士兵離開主峰營地前往鷹嘴巖,路過虎豹峽。這虎豹峽,是主峰山腰處與旁邊的仙人峰峰巔重疊而形成的一座高空峽谷,怪石嶙峋藤蔓縱橫,與仙人峰之間被生長在懸崖上的雜草樹木遮掩住,一眼看過去,并沒有什么異常,可是若一腳踏上去,那么整個人必然穿過雜草枝葉而跌落下面的萬丈深淵;虎豹峽不大,然而卻有不少虎豹巢穴,一行人行進之時,不時看見虎豹出沒,也因此此地才得名虎豹峽。
畢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啟稟陛下,那戶藥農找到了。可是,可是他已經死了,只剩下一對孤兒寡母。”前去尋找藥農的軍官向楊鵬稟報道。
楊鵬眉頭一皺,“死了?怎么死的?”
“聽說是病死的。就葬在他們家木屋的背后。”
蕭干不離點了點頭,“這樣就好!”
大明方面打探到了那戶藥農的事情,全力尋找。終于皇天不負苦心人,在第三天上,那戶藥農真的被他們找到了。然而有一個情況卻出乎了大明方面的預料。
蕭干不離接到部下報告,說和龍山那邊的守軍發現大明軍似乎正在和龍山附近尋訪可以上山的小路。
蕭干不離登時擔心起來,對蕭撒離喝道:“此事非同小可,你要告訴蕭達不野,務必提高警惕!”
楊鵬和耶侓觀音走到了耶律寒雨面前。周圍的將士們見比武結束了,也都紛紛散了。
耶律寒雨指著身后一個化裝成本地人模樣的軍士道:“他說從和龍山下的一家獵戶人家里打聽到了一條荒僻的小路。”隨即對軍士道:“具體什么情況你對陛下說吧。”
軍士應諾一聲,隨即朝楊鵬拜道;“小人拜見陛下。”
楊鵬稍作思忖,抬起頭來問道:“那對孤兒寡母知道鷹嘴巖小路的事情嗎?”
“屬下詢問過了,他們都不知道。那家妻子不懂得才要,只在家中照顧孩子,孩子只有七歲也從未跟隨父親去過鷹嘴巖,因此他們都不知道那條小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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