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月兒輕挑挑眉:“既然猜到了就不要說出來。”
“反正都記住也不是什么壞事。”
上官程闕還能說什么,他只能保持微笑:“是是是,狐貍小姐你說的都對。”
接下來尚月兒將六爻的規則都細細的與他講了一遍,并且給了上官程闕一本厚厚的書和三枚銅板。
尚月兒:“這些你暫時拿著慢慢記背吧。”
“六爻可不是那么容易學會的,這就要看你自己的天賦了。”
上官程闕剛要開口落文軒就走了過來:“月兒姑娘,你去哪里了?”
尚月兒剛要回答,上官程闕就擋在了她的面前:“也沒去哪里。”
“我帶她去外面吃了個飯罷了。”
落文軒的臉色一下就暗沉了下來,尚月兒隱隱約約間好像聞見了空氣中漂浮著一股子火藥味兒。
尚月兒看了看上官程闕又看了看落文軒,這兩人的架勢一看就像是要打起來的樣子,她趕忙將兩人給分開。
尚月兒:“等等!你們兩人為什么每次見面都要這樣?”
“不要動不動就要動人,這樣的習慣還是不好的,和平相處才是正道。”
可這句話從尚月兒嘴里說出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上官程闕轉頭看向她:“尚月兒,你不覺得這句話從你嘴巴里說出來,沒有一點說服力嗎?”
尚月兒:“上官程闕拿起!”
落文軒雙手抱在胸前,他搖搖頭笑道:“我倒是覺得月兒姑娘說的話很有道理。”
“我也覺得和平相處才是王道。”
上官程闕的額頭繃起了青筋,他皮笑肉不笑的道:“是嗎?”
落文軒淡淡一笑:“怎么不是呢?”
尚月兒沒好氣的看著上官程闕:“就是就是,你看看人家落文軒,他都比你懂事多了。”
“上官程闕你怎么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上官程闕:“我跟小孩子似的?”
落文軒:“沒事,上官程闕一直都是如此,我反正也不會往心里去。”
尚月兒:“唉………”她輕嘆息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上官程闕伸手指了指落文軒,好你個落文軒現在學會玩這招了是吧?
看著落文軒這一副欠揍的模樣,上官程闕的火氣都快要被沖上頭了,雖然平日里他一向是最冷靜的人,但在處理尚月兒的事情上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冷靜不了。
不行,不行……他必須要冷靜下來,沖動是魔鬼……沖動會讓他做出很多錯誤的判斷,冷靜。
上官程闕嘴里小聲的快速嘟囔著: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塵垢不沾,俗相不染,虛空寧宓。”
“混然無物,無有相生,難易相成,份與物忘,同乎渾涅,天地無涯。”
“萬物齊一,飛花落葉,虛懷若谷,千般煩憂,才下心頭,即展眉頭。”
“靈臺清悠,心無掛礙,意無所執,解心釋神,莫然無魂,水流心不驚。”
“云在意俱遲,一心不贅物,古今自逍遙,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
“波瀾不驚,幽篁獨坐,長嘯鳴琴,禪寂入定,毒龍遁形,我心無竅,天道酬勤。”
“我義凜然,鬼魅皆驚,我情豪溢,天地歸心,我志揚邁,水起風生!”
“天高地闊,流水行云,清新治本,直道謀身
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嘖……怎么越念他越覺得心煩意亂的………
尚月兒眉頭微皺起來:“你念這個做什么?”
上官程闕轉頭看向她,他神情明顯有些差異:“你聽見了?”
尚月兒:“你別忘了我狐貍,我們狐貍的聽覺可是很好的。”
上官程闕:“………………”
尚月兒:“你那樣心煩意亂的念是不行的,而且你念的那個不管用。”
上官程闕:“你有更好的?”
尚月兒眼神示意他跟著她一起:“來,跟著深呼吸,吸氣吐氣。”
上官程闕莫名其妙的就跟著她一起做起了動作。
尚月兒:“想象自己正躺在一個純白的世界里,慢慢放緩呼吸。”
“來跟我念,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相間若余,萬變不驚。”
“無癡無嗔,無欲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
“眾生皆煩惱,煩惱皆苦,煩惱皆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
“有形者,生于無形,無能生有,有歸于無,境由心生。”
尚月兒:“收回外放的力量,在吐氣,吸氣。”
“怎么樣?現在可感覺好些了?”
上官程闕現在的情緒還當真穩定了下來:“這竟然真的管用。”
尚月兒:“哼哼,那是自然,我又不是江湖騙子,我教給你的東西都是貨真價實的。”
“跟著我好好學吧。”
上官程闕:“那就多謝狐貍小姐了。”
尚月兒:“哼,以后請叫我師傅。”
上官程闕笑道:“好的師傅。”
尚月兒臉上的笑,笑的很開心:“好的乖徒兒。”
上官程闕的心靜下來后,他挑釁的看向落文軒,那眼神帶著不屑和宣誓主權的意思。
上官程闕的眼神像是在對落文軒說,盡管剛才你的那番言語,讓她覺得你說的對,不過……這又有什么用呢?上官程闕輕挑挑眉。
落文軒臉色陰沉,他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因為他根本插不進去兩人的話。
他感覺自己站在這里顯得很突兀。
落文軒:“月兒姑娘我那邊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
尚月兒:“嗯?不再聊會兒嗎?”
上官程闕:“他都說他有事了,還聊什么?”
“讓他去吧。”
尚月兒:“哦……”
等落文軒走遠后,尚月兒眉頭微皺起:“那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
“你不是要拿石頭去測試靈力嘛?”
上官程闕經她這么一說,他才想起來還有這件事,他輕嘖一聲:“差點兒就忘了。”
“那我先去了,你自己玩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尚月兒:“……………”她白了上官程闕一眼:“我一個人怎么玩?去哪里?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
上官程闕:“那你跟我一起。”
尚月兒:“廢話。”八壹zw.ćőm
兩人邊說邊到了訓練的地方,落文軒剛坐下去,上官程闕就走了過來。
落文軒都來不及傷感,就被上官程闕給打斷了。
上官程闕攤開手,他將那顆紅色的靈石放在落文軒面前。
落文軒眉頭皺起,雖然他很不樂意看見上官程闕,但還是開口問道:“這是何物?”
上官程闕:“這是能測試大家靈力的東西,按照他們能力的強弱來分成對應的隊伍,進行特質的訓練。”
“這樣一來效率更高。”
落文軒接過上官程闕手中的石頭:“真的有用?”
上官程闕:“東西是她的,主意也是她出的。”
這下落文軒就沒有什么問題了。
他輕點了下頭,“那就這么辦吧。”
兩人在處理軍事上的問題時,還是很友好的。
公私分明他們倆人是完全能夠做到的。
而尚月兒就躺在一旁吃著糕點看著他們用靈石測試士兵。
在測試士兵的時候,上官程闕利用空閑的時間看著尚月兒給他的那本關于六爻的書,“乾坤屯蒙需訟師,比小畜兮履泰否。”
“同人大有謙豫隨,蠱臨觀兮噬嗑賁,剝復無妄大畜頤,大過坎離三十備。”
“咸恒遁兮及大壯,晉及明夷家人睽、蹇解損益夬姤萃,升困井革鼎震繼。”
“艮漸歸妹豐旅巽,兌渙節兮中孚至,小過既濟兼未濟,是為下經三十四。”
他小聲的念著,僅僅一遍就將這個口訣給記住了,但記住是記住了,就是………
就是其中的意思,他還需要慢慢的琢磨琢磨。
不得不說,這本書上的內容確實是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豐富的許多,里面有很多的知識都將他拉入一個新的世界一樣。
看的出神的上官程闕沒注意到落文軒朝他走了過來。
落文軒一把將他的書拿開,上官程闕抬頭看向他:“你做什么。”
落文軒:“看什么看的這么入迷?休息時間都不放過?”
上官程闕:“不關你事,還給我。”他一把將書給拿了回來,“找我有什么事。”
落文軒:“我這邊的隊伍已經分好了,你這邊的如何?”
上官程闕:“一樣也分好了,現在就差每個隊伍的訓練方式了。”
上官程闕和落文軒的視線同時齊刷刷的看向在一旁悠閑的尚月兒。
正躺著像個老大爺的尚月兒突然感到有一股惡寒。
她猛地坐起身來就看見落文軒和上官程闕正盯著她看。
尚月兒:“你、你們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上官程闕瞬移到尚月兒面前,他露出和藹的笑:“隊伍已經分好了,現在就差訓練的內容了。”
“雖然之前你給我的書里有寫,但現在我還來不及看,所以這段時間暫時由你來指揮。”
“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正好給你找個差事做。”
尚月兒正要開口拒絕,上官程闕又道:“如果你不想教他們。”
“那還有一個選擇,之前說的給我當侍女,是不是也該兌現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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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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