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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山。
余家老宅。
余長安坐在造型典雅別致的降香檀太師椅上,品著潛山自產的潛山嫩芽,漫不經心的問道:“百年被打了?”
“是的。”站在旁邊的余浩然點了點頭,面色沉重的說道:“我和林秘書一起去監察院探望,他們先是不肯讓我們見人,好不容易見著了.三叔已經被他們打得面目全非,幾乎無法辨認。”
“嘶”
余長安慢悠悠的喝了一大口茶水,仿佛兒子的生死不如喝茶大事。
“也是一樁奇事。”余長安看向余浩然,出聲問道:“咱們余家和監察院有仇?”
“沒仇。”
“和嚴文利有仇?”
“嚴文利雖然拿下咱們家幾顆棋子,但是,談不上結仇”
“既然如此,他們為何總盯著咱們余家窮追猛打呢?”余長安面露思索之色,出聲問道。
“我覺得,這不是監察院的事,也不是嚴文利要和咱們家為敵.就是那個唐匪在使壞。”
“他仗著和鳳凰關系密切,上面又有姑父和嚴文利給他撐腰,所以就想拿咱們余家給來自己立威。”
“他是想告訴全鳳凰城的人,你們不是都說余家厲害不能得罪嗎?我就偏偏把他給得罪了。不僅僅得罪,而且我還打他們的臉,打得他們面目全非”
余長安看向余浩然,出聲問道:“那么,他這么干的目的是什么呢?”
“為了漲自己的威風,想要在鳳凰城插一桿自己的大旗?”余浩然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
余長安搖頭,出聲說道:“他一個監察院小隊長,插旗有什么用?他能給別人提供什么?又能交換什么?”
“那么脆弱的一根竹子,隨手就能夠被人給挖了。既然如此,他插這桿旗有什么用?沒有利益的事情誰愿意去干?”
“那他像瘋狗一樣的咬著咱們余家不放,是為了什么?”
“他不重要,上面的心意才重要。”余長安看向余浩然,出聲說道:“上回林秘書代表你爸過去找嚴文利說情,結果嚴文利對那小子維護的緊,說支持他的一切決定。”
“還有更可氣的呢,姑父不僅僅不幫咱們余家,聽說還升了那小子的職.他現在已經是監察五處的副處長了。他才進監察院幾天?”
“這就是上面的態度。”余長安輕輕嘆息,說道:“嚴文利是個聰明人,不然的話,監察院院長這個位置他是坐不下去的。要么他弄死別人,要么他被別人弄死。”
“他無兒無女,沒有后人。是國主的股肱心腹.聽說他家的酒根本就喝不完,國主一車車的往他們家送。”
“國主想什么,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了。他寧愿得罪余家也要站在唐匪那邊答案不是一目了然了嗎?”
余浩然大驚失色,出聲問道:“難道姑夫想對咱們動手?不可能啊,他想動的是其它幾家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沈家魯家是九大家族,余家就不是了嗎?沈家魯家掌握了資源和話語權,余家就一無所有嗎?”
“爺爺.”余浩然驚駭不已,覺得爺爺說的話實在太過觸目驚心了。
在他的認知中,余家是皇親國戚,是和皇室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密戰友。
雖然余家被好事者列入九大家族之中,可是,他們是獨一無二的特殊存在。
他們和其它那幾家不同,他們是完完全全的站在皇室這邊的。
皇室興,他們興。
皇室亡.
呸呸呸,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余家是余家,鐘家是鐘家。雖然這些年我們的關系一直親密無間,又因為你姑姑的緣故,皇室對咱們余家也格外的關照。”
“可是,畢竟是兩家人吶。這也是我之前拒絕皇室恩賜,選擇回到咱們老宅居住的原因.挨得近了,牙齒都有咬上嘴巴的時候。萬一咱們家和皇室發生沖突,那個時候該如何是好?”
“久處生厭,終成怨偶。這句話我一直在說,說給你爸你叔他們聽,現在也說給你們聽。不要想著咱們現在和皇室關系好,就拼了命的靠過去.唐氏前車之鑒,我們要牢記于心。”
“和鼎盛時期的唐氏相比,咱們又算得了什么?”
“我們和唐氏不一樣,他們手握軍權,意圖謀反.咱們也不過是賺點兒小錢而已,又能干些什么?”
“所以,先打魯家和余家。”余長安出聲說道:“沈家和秦家手握重兵,豈可輕舉妄動?”
“爺爺,我不明白,他打我們有什么意義?我們是向著他的啊。”
“他們是在逼人站隊。”余長安笑呵呵的說道:“這是在告訴所有人,不要有非份之想,也不要三心二意。除了皇室正統之外.站其它人都有可能挨鞭子的。”
余浩然沒想到余家的處境如此危險,原本不過是一個小人物的爭鋒,竟然隱藏著這么多重要的信息。
“爺爺,我們現在要怎么辦?”余浩然沉聲問道。
“讓你爸出面。”余長安出聲說道。
“我爸出面?”余浩然面露為難之色,出聲說道:“如果我爸出面了,他們仍然不肯放人.那我爸的面子不是落在地上了?”
“如此就最好不過了。”余長安沉聲說道:“那個時候,我再親自去一趟鳳凰宮,和你姑夫敘敘家常,請他網開一面放了伱三叔這個面子我相信還是有的。”
“爺爺,您都多少年不問世事了。這次出山.就只是為了救了我三叔?”
“不僅僅是為了救你三叔,也是為了救余家。”余長安出聲說道:“既然他想讓太子上位,咱們就扶一程吧。”
“活水和天意走得太近,還干了那種無君無父的事情。這個結必須要解開。不然的話,讓你姑夫誤會那是咱們余家的意思,那就糟糕了。”
“二弟真是愚不可及。”余浩然想到那件事情,也是氣憤不已,出聲說道:“姑夫擺明了要支持鐘天闕,他整天和鐘天意攪和在一起干什么?這是在拖我們余家下水。”
余長安瞥了余浩然一眼,出聲說道:“活水拖不了我們余家下水,他的言行決定不了什么事情.那件事情發生后,你姑夫也不過就是訓斥了幾句。一是不在意,另外也是不想讓那等丑事鬧到世人皆知。”
“爺爺的意思是那個姓唐的我們暫時還不能動?”
“他行使的是皇室的意志,我們如何動?又如何敢動?”余長安反問出聲,說道:“越是抗衡,就死得越快。”
“不僅僅不能動,我們還要拼命的去捧他。鮮花著錦,烈火烹油,讓他好上加好。”
“當一個人站得高了,就會被更多的人瞧見。那個時候,羨慕的、嫉妒的、仇恨的,就都冒出頭了。世人的心態啊,是看不得別人比自己過得好的。”
“他以前受人歡迎,是因為他來自舊土,是流民,是草根。而且,抗衡的對象又是九大家族的人。”
“所以,他成了英雄,成了偶像。成了大家喜歡和支持的人物。可是,當某一天,大家發現他比權貴更貴,就連九大家族都得向他低頭.他們還會那般的支持他喜歡他嗎?”
“有人拆臺,有人放火。他能不能扛得過這一出,那就要看這個年輕人的造化了。”
“爺爺,聽說他和鳳凰的關系非常親密.還有人說他們倆是情侶關系”
“這樣就更好了。”余長安想了想,出聲說道:“你給鳳凰小丫頭打個電話,說她有段日子沒來潛山,外公想她了.”
“讓她帶著那個小朋友一起過來,我也替她把把關.看看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樣的三頭六臂,竟然能夠讓我們鐘余兩家的鳳凰兒都對他青睞有加另眼相看”
余浩然知道,針對唐匪的「考驗」開始了。
賦閑在家從不見外人的余家老太爺親自召見,而且是和公主殿下以情侶關系拜訪.這是丑女婿見長輩?
這件事情傳出去,是多大的福份?
那個時候唐匪還是流民是草根嗎?
不,他比九大家族的嫡系子孫還要更加的矜貴一些。
能夠讓余家低頭,主動求和的男人.將會是何等的聲勢?
你那根小竹竿太脆弱容易被人折斷,沒關系。
余家也來助你一臂之力,幫你加深加固,無人敢輕輕攫其鋒。
“是,爺爺,我明白了。”余浩然笑著答應。
余長安放下手里的茶碗,從太師椅上起身,伸了個懶腰,埋怨的說道:“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壞我道心。我去打幾圈太極這一天不動,身上就不得勁兒。”
“讓爺爺費心了,剩下的事情我們會處理好的。”
“去吧去吧,別在我跟前礙眼。”余長安擺了擺手,徑直向后院走去。
一個身穿紅衣干瘦如柴的老道士緊隨其后,跟著余長安一起向著后院走去。
爺孫倆談及家族秘事的時候,竟然毫不顧及他的存在。
鳳凰小筑。
鳳凰看向唐匪,面露凝重之色,說道:“外公想見你。”
“外公?”唐匪瞪大眼睛看向鳳凰,問道:“你外公?”
“嗯。”鳳凰點頭。
“余家老太爺?被稱為「不死神仙」的那位?”
“是的。”
“他見我干什么?”唐匪問道。
不待鳳凰回答,又嘻皮笑臉的問道:“他同意我們的事情了?”
“我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鳳凰心思細膩,出聲提醒。
“是不是非見不可?”唐匪看著鳳凰的眼睛,沉聲問道。
他當然知道事情不簡單了,他現在正手提大劍對著余家窮追猛砍。
余家那位多年不露面的老太爺卻通過鳳凰邀請自己見面,這能是什么好事?
威逼?利誘?
美人計?
唐匪看著鳳凰滿是擔憂卻難掩秀美的小臉,老爺子要是敢站出來支持自己和鳳凰在一起,他可以立即換一家來砍。
九大家族,砍誰不是砍?
余百年也必須要放,那是自己親愛的舅舅
問題是,他敢嗎?
鐘道隆不同意的事情,他這么干不就是站到對立面去了?
這是背刺,忤逆鐘道隆的事情他是不敢干的。
萬一他們在潛山伏下重兵,想要把自己給做掉怎么辦?
他心里非常清楚,整個潛山千里沃土可都是余家的地盤。
就是皇室派遣重兵去圍剿,都不一定能夠占到什么便宜。
自己孤家寡人的.那個時候,就算鳳凰想要保自己怕是也極其困難吧?
對于唐匪而言,除了生死無大事。
恨山的第一生存法則:活著,沒有比活著更加重要的事情。
鳳凰稍微遲疑,答道:“如果想要往好的方面發展,終究是要見上一面的。”
余老太爺是母親的父親,是自己的親外公。
雖然母親很早就不在了,但是兩家的關系一直很親密,而且外公外婆包括幾個舅舅都待自己極好。
她心里是把余家人也當作自己的家人的,潛山是自己的第二個家。
外公是長輩,想要見一見他們這些當小輩的,她沒理由拒絕。
“既然無可逃避,那就見上一見吧。”唐匪出聲安慰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既然老爺子想要和我聊聊.那我就去給他跪下。”
鳳凰被唐匪的話給逗樂了,說道:“也不需要你跪.你們好好說說話,如果有什么誤會,當面說開反而更好一些。”
唐匪看向鳳凰,認真說道:“沒關系,聽咱外公的。外公說什么就是什么。”
鳳凰對唐匪的態度很滿意,而且他還說了「咱外公」.
鳳凰既有皇室貴族教育下的矜貴,又有想要掙脫束縛的果敢。
可是,她的骨子里終究是傳統的。
她心中羞澀,面上卻不動聲色,看著唐匪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我瞞著你的事情多了,你說的是哪一件?”唐匪裝愣賣傻。
他和盛老師同居了,他不知道盛老師有沒有主動向鳳凰報備
但是,他自己還沒來得及報備。
這幾天一直為這事發愁呢,不知道怎么向鳳凰解釋。
鳳凰小臉一仰,鼻尖里發出冷哼聲音:“看來某人是不準備坦白了。”
唐匪不好再裝了,無奈苦笑道:“我說我是被逼的,你信不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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