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皇比她還像見鬼:“我對你——算了,我是才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很虛弱。”
很虛弱的令皇手指一動,又擰斷一個脖子。
勾吻狐疑,猛不丁一拳打過去,令皇毫無防備的向后跌去滾出好幾圈。
好吧,勾吻信了,這個弱雞。
令皇不介意被自家人打,滾回來:“如果有人為你付出生命,你信嗎?”
勾吻冷笑,這是燒壞了腦子?
令皇:“他知道你是器靈,愿意為你付出生命,你信嗎?”
勾吻神色收斂,扒開他的眼睛看,沒錯呀,是令皇的眼沒錯,沒長出什么不該有的東西來。
確定沒被榴花奪魂?
“當然沒有。魔皇令的身體是一致的,不存在奪舍,也不存在一體雙魂。我在,就意味著她徹底不在。”
連雙人格的可能性都不會有。
勾吻稍微一琢磨:“帝徹為榴花死過?”
令皇搖頭:“不是…他是…算了,我和你說這些有什么用。”
勾吻氣笑,你和我說沒用,那你在我跟前含含糊糊做什么?肯定是你這死腦子又想不明白了唄。
她也是稀奇,長腦子不是用來讓自己好的嗎?怎么這個長了腦子偏偏用來鉆牛角尖呢?
同事一場,勾吻不跟他一般計較,認真回答他:“為器靈死的人,有,我見過,不只一個。”
令皇看過來。
勾吻:“基本都是因為一個‘情’字。我記得有個男的,對心上人求而不得,就做了一個‘心上人’出來。后來為保護那個假的,他擋下攻擊,臨死之前還在表白呢。可是他都死了,那個靈自然跟著死呀。他要是不死,靈死了他還能再造一個。”
所以,傻子嗎?
令皇:“他保護的是他的情。”
勾吻:“別和我說帝徹與榴花也這樣。”
令皇捏捏鼻根:“他們很復雜,我一時說不清楚。”
勾吻冷眼看著他,突然道:“你最好去和扈輕說。你這樣心事重重,換成別人做器主,定會將你抹殺。只有扈輕心大,不依靠咱們,才讓你長出心思來想東想西。我和扈輕與你們和她還不一樣,我注定會離開她入幽冥的。誰壞我前途,我跟誰勢不兩立。”
令皇這個狀態,顯然是不利主的。換了正常人,會全面掌控自己的器靈、契從的思想和行為,根本不會讓器靈契從生出除了服從以外的心思。但凡一絲絲反抗出現,下場就是抹殺。
所以說扈輕心大,除了白吻和雷龍是她養出來的,其他幾個都是經歷豐富閱歷遠勝她的老油子,她甚至都不追問他們的過往,連他們做過什么都不在乎,啥啥都不管。
哦,她倒是說過讓他們擇良木而棲呢,因為她懶得管。
勾吻與他們另有不同。她來歷特殊,只能算半個器靈,只要入幽冥之前不死,她早晚有自由身。
自由身啊,不是器靈可以妄想的。
得到自由身的前提:跟著扈輕,為過往贖罪。
所以她威脅令皇的話是真的,為扈輕就是為自己,令皇狀態不對,她愿意親手了結他。
令皇望著勾吻眼底不加掩飾的殺意,垂下頭:“唔,我會說。”
然后就不動了。
勾吻實在是忍無可忍,大吼一聲:“干活啊!”
狠踹一腳,令皇屁滾尿流忙起來。
令皇出空間扈輕沒發覺,說什么給他們自由,其實還不是她管不過來。話說回來,她連親閨女扈暖都沒多關注,更別提其他人。
她把九龍盤放在深山底下氣脈里蘊養,略施小手段讓九龍盤只能被自己找到。
帝徹用九龍盤強行與凌云的氣脈契約,九龍盤也算是沾染了凌云氣息。此時由扈輕親自送進來,氣脈沒有排斥。但扈輕不是帝徹那個瘋批,她不會再讓九龍盤掌控氣脈,只是用雪山下流動的氣脈網讓九龍盤恢復靈性。
普通人看不見的視角里,雪山的深處,一道道或緩或疾游走的氣脈如水網,九龍盤在無形的“河水”中起伏蕩漾。
扈輕留了一會兒才要出去,身邊氣脈溫柔的卷住她的腰,將她帶入一股強大湍急的氣流中,扈輕微微一愣,感受到氣流對她的力道友善,釋然一笑,放松自己任由氣脈帶她漂流。
說實話,這種感覺,很像小黎界對她的偏袒,扈輕很不相信暴脾氣的凌云天道有這樣好心。
氣脈帶著她越潛越深,扈輕放松著放松著睡意朦朧,半睡半醒之間隱隱約約感覺到位置不再向下。眼前和意識里都是一片純然的黑暗,令人心安的氣息從四面八方而來,一層一層將她包裹似襁褓,這種感覺,有些熟悉…扈輕最后的意識一閃,徹底睡了過去。
絹布在空間好無奈,他被彈進來了,他也不知道把他彈進來的力量是什么。能肯定的是沒有敵意。
去到枯桑樹下才發現令皇已經出去,六朵靈火變成六個肥嘟嘟的鳥崽子,身子圓腳短,在樹枝上滾來滾去,無憂無慮。
絹布飛過去:“玩什么游戲呢?說給叔叔聽聽。”
說完這話,他自己都一愣。叔叔?他是男的?
靈火遠不到開口說話的時候,更不理解這個“叔叔”是什么意思。見絹布朝它們說話,六只肥團子滾到一根樹枝上站成一排,小小的鳥嘴部位對準絹布一張:噗噗噗噗噗。
得虧絹布不怕燒,把射到自己身上的火子彈抖到地上,地上一點一點的焦痕,大枯桑樹的根輕輕一抖,那些焦痕就沒有了。
絹布看直眼,這是消滅罪證護犢子是吧?
“呀,厲害了,原來你也生出靈智了。”
大枯桑一動不動。
作為扈輕手下第一人,絹布在空間是有些特權的。所以,他召喚出一陣大風,呼呼呼的吹過去。
樹枝上的胖團子被吹得東倒西歪旁邊的葉子紋絲不動。
絹布好笑:“看錯眼了,沒生出靈智,生出靈智來也是個笨的。”
他飛走了。
大枯桑所有葉子齊齊垂了垂,看上去像松了口氣。
沒一會兒,絹布又飛回來了,大枯桑立即又一動不動。
絹布沒看它,他帶著土條來的,指著枯桑樹下的地:“土條,這一片都翻一翻。你翻完了,我給你吃糖。大塊的糖。”
沒錯,身軀龐大的土條喜歡吃糖。
一聽有糖,還是大塊的糖,頭腦簡單的土條一個下扎,轟隆隆開工。
大枯桑裝不住了,腳趾縫里有小蟲子鉆來鉆去,誰也忍受不了這種癢癢。枝條亂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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