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揚長下樓,非是君邪不想在這里說明,而是君邪的思感一直感覺到在這酒樓上似乎有人一直在窺探著自己,那股氣息,讓君邪十分的不舒服,所以才提出了去怡紅樓,那個“清靜”的去處。
在君邪和唐源走下樓去之后,酒樓的雅座里,一個聲音道:“李兄,他們走了。你看如何?”
一個溫文的聲音清清淡淡的道:“唐源此人,雖也算有些見識,但也僅此而已,太過紈绔莽撞。這種人縱有壞心,也只會在明處跳出來跟我們擺明車馬的對著干,所以……,可以不考慮。只是那君莫邪……近日以來的表現似乎與傳聞之中不大一樣。”口氣之中,有濃濃的疑慮。
“哦?李兄的意思是……是那君三小子有異常之處?”先前那人疑惑的道:“可這家伙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輕狂貪財,沒見剛才還在勒索秦虎嗎?這家伙胃口好大,居然想要秦虎將北城幫的賭館都交給他;哈哈……真是癡人說夢!也不怕噎死!”
“有些事情你并不知道,君莫邪這幾天的古怪之處,并不只如此,此事確實有些古怪;讓李延注意一下,讓他告訴秦虎,明天下午讓他去君莫邪那里,君莫邪說的每一句話都不要忘記。然后立即整理出來給我,不得有任何一點遺漏。我要好好的想想。”
第二人沉思著,手指輕輕敲著桌子。回想起剛才君邪的表現,終于還是搖了搖頭:從言語到舉止,純粹就是一個典型的紈绔子弟的嘴臉啊,為什么自己居然會覺得不對勁呢?是自己太敏感了嗎?不,小心駛得萬年船!
“你這幾天,想辦法與君莫邪見個面。”那位‘李兄’慢慢的道:“有消息說這小子現在這段時間在家里訓練跟不要命似的,而且說得很有一套,我總感覺很不對勁。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見君莫邪?”那人頓時一副不情愿的口氣,似乎要他去見君莫邪,是非常丟臉的事情,恥于與那等紈绔同坐一堂。
“你還是這么狂傲自大!這份狂傲,會害死你的。”那‘李兄’抬起頭,眉清目秀,正是李悠然。這句話,他依然說的淡淡的,但對面那人卻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是,回去我就安排。”
“恩,到時候我會在一邊旁聽。看看君莫邪到底在搞什么鬼。”李悠然淡淡的道。
“對了,李兄,我接到消息,老二那邊這幾天可能要有動作;他已經有些等不及了。只是不知道他的目標是老三還是靈夢;那邊消息很謹慎,沒有再多的消息傳出來。”
“哦?”李悠然那溫文的聲音哼了一聲,慢慢的低沉著聲音道:“老二真的有點蠢,這個時候,誰先動誰倒霉。恩……,我們大可暫時靜觀其變吧,不必在意,以靜制動方為上策。”
“可是,靈夢那丫頭可是您看中的……”先前那人似乎不敢說下去。
“無妨,左右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若是可借靈夢那丫頭讓老大和老二老三打得血流成河,倒也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李悠然那溫文的聲音平靜自然,卻透出無比的冷漠寡絕,慢慢的道:“大業千秋萬載,至于女人什么的……呵呵呵,不足一曬!”
雅座里平靜了下來。
路上,馬車里,君邪遠遠的坐在唐源對面,努力地克制著自己,忍受著唐胖子身上肥膩的味道,感覺十分艱難。即使以一代殺手之王的忍耐力,也有些抵擋不住了。
打開車窗簾透了口氣,君邪道:“唐胖子,聽你這么說你小子現在在家里挨得挺慘的?”
本來興致勃勃的唐源一下子焉了下來,擺擺手,有氣無力的道:“三少,是兄弟的就別提這事了,一提起這事我就想去上吊。你說我咋就這么倒霉呢?別人都遇不到這樣的事情,而我卻是接二連三不停的來,三少,哥哥我真是……日啊!”
“那你想不想擺脫這局面?”君邪嘿嘿陰笑兩聲,誘惑道。
“想啊,怎么不想?誰不想誰是王八蛋!可是這個事,又豈是輕易可以解決的!”唐源撓頭道,一臉的舊社會。
“什么容易、困難的,我就問想不想脫離這個苦海!”君邪斜著眼,一副引魚上鉤的樣子,怪有趣地盯著唐胖子!
“我想啊,真想啊!”唐源一陣興奮:“三少,難不成你有辦法?”
“辦法嘛,雖說不多,不過兩三條妙計還是有的,不過我的妙計隨便一條都能夠讓你擺脫出來,想知道不?!”君邪呵呵一笑,晃著二郎腿。
“想啊!…….三少,我的親兄弟!君哥、君叔叔、祖宗!……,您快告訴我吧,我實在是受夠了啊。”唐源頓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下子激動起來,氣喘咻咻,差點就熱淚盈眶。
“看到今天的北城幫的囂張勁了吧?今天被他們弄得很不爽吧?”君邪輕描淡寫的提示。
“可是不爽!他媽的爺兒倆一對垃圾,煩得很!要不是這些天,家里爛事特別多,我真想利馬滅了他,明天他去給我送銀子我都不準備見他!”唐源擺了擺腦袋,“三少,你趕緊說辦法啊,提這兩塊貨色做什么?”
“這不就是辦法?!唐源,你家里遭竊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吧?”君邪微笑。
“知道丟東西的人肯定不少了!失竊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具體丟的什么東西卻是誰也不知道的。若是九級玄丹在自己家里被盜這么丟臉的事若是傳了出去,那我唐家還不被人笑掉了大牙?對外宣稱只不過是追回逃奴,搜索仇家而已。”唐源嘟囔,越來越搞不清楚君邪到底賣的什么藥。
“可據我猜測,秦虎竟然知道這事。”君邪二郎腿晃了晃:“剛才你注意沒有,就在你說唐家被盜的時候,秦虎的神色可是很慌亂的,貌似出了不少細毛汗。”其實當時秦虎只是眼神變動了一下,神色上也沒有什么反應,至于細毛汗什么,更是子虛烏有。不過唐胖子根本不是什么細心的角色,也聽不出來,更記不住了。
“你是說……秦虎他跟這件事有關系?”唐源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小眼睛瞪得溜圓,君大少說的東西,委實是事關重大,不得不有些疑竇,若是在平時,君大少爺說有,唐大少爺也就相信有了。
“胖子你怎地這般的想不開,且不管他跟這件事是否真有關系,只要你覺得他跟這事有關就行了,你只要回去跟你爺爺說,秦虎的北城幫跟這件事或者有關系就可以。那樣一來,無論調查結果,北城幫跟這件事有沒有關系都好,你身上的壓力也都會減輕很多的不是?”君邪邪笑一聲:“再說了,我們可不是冤枉他,秦虎當時的慌亂可是做不了假的。心中沒有虧心事,他慌什么?”
“可是若是我爺爺他調查過后…….萬一不是秦虎做的,豈不是弄巧成拙?”唐源猶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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