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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小仵作-第415章 懲罰
更新時間:2024-01-19  作者: 懶貓布丁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懶貓布丁 | 明智屋小說網 | 盛京小仵作 | 驚悚懸疑 | 歡喜冤家 | 天作之合 | 懶貓布丁 | 盛京小仵作 
正文如下:
第415章懲罰第415章懲罰→:到了下午,宮內又一道圣旨將陸遜召入宮中,這回皇帝都沒有出面,只讓陸遜在臨華殿跪候。

這一天晚上陸遜同樣沒有回吉慶坊,陸安然在藥房里坐守一夜。

次日天亮陸遜回來,他瞞不過陸安然,看著陸遜紅腫的膝蓋,語氣難受道:“父親,是不是因為我娘的身份?”

陸遜故作輕松的樣子,“皇上未追究,只跪一夜罷了,否則為父不是回這里,而是下京兆府大獄了。”

陸安然給他上了藥,心知若皇上較真,陸遜私下里窩藏罪臣之女,少不得要判個欺君的罪名。

然而第三天圣旨又來了,這次陸安然天不亮就等在宮門口,陸遜叫人攙扶出來的,她看到后心里一酸,眼眶微微濕潤。

云起私下問:“要不然我去找皇上?”

陸安然看了一眼陸遜的房間,搖頭道:“誰去求情都沒用,這是皇上和我父親之間的恩怨。”

話雖然這樣說,但陸安然只是勸退云起,并不能說服自己完全不管這件事。所以,等宮里小太監奉皇帝口諭再來傳旨的時候,陸安然背著陸遜偷偷來到皇宮。

沒有皇帝的旨意她沒辦法直接面見皇帝,所以讓殿門口的太監傳了個口信給東宮太子,說自己在陳美人一案中有所發現。

自然此舉有欺瞞的嫌疑,但關乎她父親,陸安然少有地犯了一次沖動。

不過太監還沒有回話,一頂轎子停在她身旁,陸安然下意識轉頭,看到柳相知掀開轎簾走出來。

“柳相大人。”陸安然行了個禮。

柳相知看著她,微笑道:“為了你父親進宮?”

被一眼看透,陸安然抿了抿唇,“我想問一下皇上,身為子女,能否代父受過。”

柳相知右手摸了摸左手腕上的佛珠,嘴角含著淡淡笑意,“陸遜跟我說這些年渾噩度日,無寸進也,我倒不覺得,有你這個女兒,已是他一生幸事。”

“大人見過我父親?”

柳相知頷首,“前幾日一起喝過茶。”

陸安然困惑于他們之間的關系,照理說柳相應該與皇帝是一邊的,就如廣白所言,當年送上人頭的是她父親,但逼迫舞陽公主的人里卻有柳相知。

既然那樣,她父親和柳相知之間還能像多年前一樣把酒言歡嗎?

“你先回去。”柳相知跟她說。

“大人……”

柳相知同往常一樣春風和煦的態度說道:“皇上不會見你,但會見我。”

“大人要替我父親求情嗎?為什么?”

柳相知笑了笑,“陸遜與我同窗數載,難道不值得我走這一趟嗎?”

在陸安然無數疑問中,她讓柳相知留下的人攔住了,眼睜睜看著柳相知在宮人的陪同下走進宮門。

“陸姑娘,丞相讓我們先送您回去。”柳府家丁道。

陸安然婉拒,“多謝,不用了,我自己走。”

從皇宮到吉慶坊一路,陸安然腦子里一直在想,關于她父親,皇帝,柳相,還有舞陽公主,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樣的關系。

回到家,發現云起和觀月在院子里說什么,看到她后云起皺了一下眉,將人拉到身邊問:“怎么了?臉色不對勁。”

陸安然搖頭,“沒事,你們在說什么。”

“哦,那個人找到了,不過渾身發燒,燒得有些神志不清,別的地方不方便,就送你這里來,我讓墨言去請蕭疏了。”

話音剛落,蕭疏背著藥箱出現,他這幾日忙于蘇家大公子的病情,有段時間沒來吉慶坊,來不及寒暄,讓觀月請入了隔壁的院子。

迎面撞上鹿陶陶,不知是不是云起打過招呼,倒是沒有說什么,只是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哼,然后扭頭就跑了。

墨言稀奇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她今天居然沒有跳腳。”

“你才跳腳,你全家都跳腳。”鹿陶陶耳朵尖,聽見了立刻反駁。

墨言翻了個白眼,“本來就是么,你每次撞到蕭疏,就跟甜甜被搶碗里的肉差不多。”

“甜甜是誰?”

“錢嬸孫子抱回來的狗。”

鹿陶陶:“墨言,你想死啊?”

兩人斗嘴打了一架,觀月回來勸開,墨言理了理衣服,躲到觀月身后,“你看她跟瘋牛病一樣,逮誰咬誰。”

鹿陶陶呲呲牙,“你今晚就要毒發暴斃了,哼!”

觀月皺眉:“鹿陶陶別鬧了,不然你再遇到毒蝎王,沒人再幫你。”

“啊哦~我知道了,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她聽話不少。”

觀月轉向墨言,“你也一樣!少說點!”

墨言撇撇嘴,干脆去喂雞。

在他們鬧騰的時候,云起和陸安然坐在書房說話。

“一早去哪兒了?”

陸安然雙手捧著茶杯,不過沒有喝,低頭看著茶水,將心里的疑問說出來。

云起兩指敲了敲她的腦袋,“讓我別去,你自己偷偷進宮,就不怕惱了皇上,連太子的面子都不頂用。”

陸安然想過這個問題,但陸遜是她父親,她無法坐視不理。

“我不是嚇唬你,皇上生病期間,雖然太子監國,朝廷和后宮都是他主事,事實上也只是表面而已,真正的主做不起,而且皇上這幾日都沒有讓太子去請安。”

陸安然眼眸微動,是了,她怎么忘了,如果按照廣白所言,皇帝不止沒有對舞陽公主的情誼,甚至是痛恨舞陽公主的,那么他為什么善待他和舞陽公主的兒子甚至列為太子?

“皇上的心思我們猜不著。”云起勾了勾嘴角,“不過我這段時間讓觀月去查了一些事情,太子這些年走得挺難,據說小時候在后宮幾次差點被害,有一次最嚴重足足昏睡了五天,倒是命硬,任是撐過來了。”

陸安然想起了太子那只叫香香的貓,溶溶月色下,滿地鮮血橫流,將青石板都染紅了,周圍的風,都像是在給死亡悲鳴。

云起還在說:“記得之前蕭疏給皇上治病的事嗎?過了沒兩天,朝廷內外都在傳風聲,說太子舉薦的醫者治病有功,皇上不止病好了,更是龍精虎猛開始選妃。”

“太子舉薦者……不是師兄嗎?”

“問題就在這里,皇上選妃正常,可是皇上選妃后日日笙歌,后宮其他妃嬪形同虛設,惹得宮內外不滿聲音諸多,只是礙于皇上不敢發出,結果皇上又病倒,你想想,這個時候,大家怎么想?”

陸安然沉吟道:“太子請的醫者有問題?”

云起叩一下桌子,“不錯,問題是,你師兄沒有治病,誰給皇上治的病?為何傳出去又是太子請的醫者?”

“難道……”

云起笑了一下,“這里頭玄乎著,所以沒事你還是離太子遠一點,他這個人不太吉祥。”

這里面有沒有云起的私心不提,陸安然覺得若太子當真那種處境,再找他幫忙確實不妥,今日要不是柳相阻止,怕這會兒已經連累到太子被皇帝懷疑。

轉念又一想,柳相辦事比他們周全,會不會早就想到這一層才替她出面。

不管如何,陸安然自知又虧欠了柳相一個人情,從認識到現在,柳相幫她不少次,雖說看在故人之女的份上,她也不能這么心安理得就受了,總要想辦法還回去。

這時,外面傳來喧鬧聲,陸安然和云起出去一看,錢嬸帶著孫子阿寶過來了,五六歲的孩童哭得鼻涕流成寬粉條,小胸膛一抽一抽打著嗝。

錢嬸正和春苗說話,無奈拍了自家孫子背后一下,哭笑不得道:“小子養了一個多月,天天抱著睡覺,稀罕的不行,這會兒找不見哭了好半天,非說聞到味道在你家,我被鬧得沒辦法,只得領著他過來。”

“找什么呢?”墨言手里抓著根漂亮的雄雞毛,走到小孩面前用雞毛撓他臉上癢癢。

小孩本來哭得打嗝,被他撓了半天又笑得打嗝。

錢嬸往大腿上一拍,“還能什么,我孫兒阿寶養那條狗。”

“喔,甜甜?”

“可不,就燒了個菜的功夫,跟我說甜甜不見了,我鍋里還燉著黃豆燜肘子呢。”

墨言揉了揉鼻子,“哇難怪,我說這么香呢,一聞這個味道,肯定燜了一個時辰以上,肘子的油都燉出來,完全不肥膩,而黃豆軟軟糯糯,香味十足。”ßĨQÚbu

錢嬸:“我給你們盛一碗?”

墨言眼睛一亮,“成啊,我去拿碗來。”

春苗感覺哪里不對,還好阿寶終究沒有忘記自己的小狗,弱弱出聲:“阿奶,甜甜……我要甜甜。”

“差點忘了。”錢嬸拍了自己腦子一下,看著走過來的陸安然笑說:“陸姑娘別介意,我家阿寶非說甜甜往這兒跑了,我實在拗不過,就讓他隨便找一圈成不?”

陸安然倒不在意,錢嬸是個實在人,平時沒少往這邊送東西,“不用客氣,春苗請錢嬸和阿寶來院子里坐。”

只是他們還沒動,鹿陶陶做賊心虛般溜過去。

阿寶忽然大叫著朝鹿陶陶一指,“甜甜!”

鹿陶陶腳底一滑,“靠!你小子透視眼啊。”衣服一掀,露出一只狗腦袋。

“哇——”阿寶看了一眼,嚎啕大哭。

甜甜一只長毛小狗,現在光溜溜,一身狗毛全給剃光了。

云起對鹿陶陶無語,“你真是閑的。”

鹿陶陶皺皺鼻子,誰讓墨言個死人拿她和狗比!

一場鬧劇過后,蕭疏從隔壁房間出來,對云起和陸安然說道:“他身上有內傷,多年前的舊傷,隨著這回生病一起發作,所以癥狀顯得嚴重,我已經給他開了藥,服用后應該就能清醒,最遲不會超過明天。”

陸安然有心跟蕭疏說一下太子的事,蕭疏坦言:“師妹你要說的我明白,但正如師叔那般,有時候命運并非我們決定,而是早在很久以前就注定,我們只得走我們必須要走的路。”

蕭疏像是看透了,又像是隨遇而安,對陸安然說道:“我云游多年,但最后都會回到王都,因我姓蕭,我是南疆王的兒子,也是前朝皇室后裔,你不一樣,我希望你永遠不會被卷進王都的是非當中。”

然而蕭疏這句話卻像是預兆,就在這句話說完的當天晚上,宮里又出了一件大事。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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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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