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拿著繩索與竹杠,李金武則手提著尖利的獵叉。
從他們那神采飛揚的臉色可以看出,他們是聽到李金蓮的匯報后,現在專程前來收獲獵物的。
他們一邊走一邊興高采烈地談論野牛肉今晚該如何分配,又該如何烹調。
他們的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顯得格外嘈雜。
陳天嘯聽到聲音后,踮腳望去,指著那邊的山路:“啊,天豹哥,你看,李家村的人來了。”
李勇在不遠處也望見陳天豹等人,側頭問李金武:“阿武,陳家村那一幫人來到我們安裝捕獸夾的地方干什么呢?”
李金武似有所感,話中有骨:“誰知道他們懷什么鬼胎呢?我們到那里便知道了。”
李勇推測道:“他們是見我們捕到了野牛,想前來分一杯羹吧?”
李金武沒好氣地:“哼,他們到來還會干好事?以前我們安裝捕獸夾逮住獵物只見留下血跡,卻不見了獵物,我看這一回他們又想故伎重演了。”
李勇不屑道:“不行,今天得跟他們面對面算清那筆賬!”
李金武下決心地:“對,不能讓他們繼續為所欲為!”
說著,說著,李勇與李金武等人來到了捕獸夾前,見到前面空空如也,并無什么獵物。
李勇向李金蓮問道:“阿蓮,你匆匆忙忙地跑回村里,說我們安裝的捕獸夾夾住了獵物,現在那野牛呢?”
“是呀,剛才我明明見到捕獸夾夾住了野牛的右腳,它還一味地掙扎哀叫,我才跑回去叫阿爹你們前來,怎么這么快就不見了那頭野牛呢?”李金蓮大感奇怪。
李勇看著女兒,問道:“阿蓮,你沒有看錯眼吧?”
李金武加重了口氣:“阿妹,你再想想,有沒有看錯了眼?”
“我的眼力這么好,怎會看錯呢!捕獸夾夾住的那頭野牛,起碼有七十斤重,那是千真萬確的。”李金蓮口氣十分肯定。她指著捕獸夾下的血跡,又說,“你們看,這捕獸夾和地面還殘留那么多血跡哩!”
李勇與李金武低頭察看草地,的確,李金蓮說得沒有錯,捕獸夾的利齒和下面的草地,有一大灘尚未干透的血跡。
李勇望著站在旁邊的陳天豹等人,似乎悟到了什么,冷冷地說:“哼,陳天豹,一定是你們陳家村的人偷走了我們逮住的野牛。”
李金武將尖利的獵叉朝前一抖,喝道:“你們快快將野牛還給我們!”
“對,快快將野牛還給我們!”李家村的人在大聲附和著。
陳天豹認為野牛被自己的箭射中,追到這里不見獵物,肚子里本來已有一窩火,如今被李勇等人喝問,更是火冒三丈:“喂!明明是我射中了野牛,你們強行奪走了,我正要找你們算賬,你們卻是反咬一口!”
血氣方剛的陳天嘯在幫腔:“今天我跟我哥他們一起出來打獵,我哥一箭就射中了遠處的野牛,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信,你問一問他們。”
言罷,他指了指他身后的那班人。
陳家村的人都異口同聲地說:“的確是陳天豹發箭射中了野牛,這獵物應該歸他們所有。”
李金蓮的黛眉倒豎,反駁道:“你們真是白日說夢話!明明是我們安裝的捕獸夾夾住了野牛,你們卻硬要說那只野牛是你們射中的。”
陳天豹一步搶上前,聲音更大,頂撞李金蓮:“是我哥在那邊用箭射中野牛的!”
早些時候,李金蓮來到這里,野牛所中的箭當時在它身子的背面,也就是說,那箭被野牛的身子遮擋住,所以她沒有見到野牛身上已中了箭,便矢口否認道:“你們胡說,野牛怎會是你們射中的呢!”
陳天嘯眼睛瞪大:“我們是有證據的。”他講話時放大喉嚨,唾沫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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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這個人講話怎么這般沒禮貌的呢?”李金蓮抹著臉上的唾沫,厲聲質問,“你們的證據在哪里?”
“這就是證據!”陳天豹舉起手中利箭,放在李金蓮的眼前晃揚,“你看,我的箭上還沾有野牛的血跡,你們想狡辯是不行的。”
陳天嘯憤怒地:“要搶奪我們的獵物,你們太過分了!”
李金武認為對方已經奪走了他逮到的野牛,還要反咬一口,欺負他的妹妹,忍不住怒火“呼”地冒上心頭,大聲斥道:“你們放屁!明明那野牛是我們的獵物,你們占為己有,還要耍賴!真不知人世間有羞恥兩個字!”
陳天豹見對方出言不遜,心中怒火中燒,斥道:“喂,你本身已是無理,還要出口傷人!”
李勇吐出積郁已久的悶氣:“這兩個月,我的捕獸夾好多次都有獵物的血跡,證明已有獵物中了招,但就是不見到獵物。我敢肯定,捕獸夾所捕到的獵物是被人偷走了,今天我終于知道,原來就是你們。”
無端端被人誣陷,陳天豹又氣又怒:“呸!你大白天冤枉人,我敢對天發毒誓,如果我偷過你的獵物,就遭天雷劈打,不得好死!”
李勇卻不領情:“哼,你發誓當作吃生菜,有什么用!總之,今天我們總算親眼見到你們的所作所為了。”
陳天豹自恃有理,聲音越來越大:“呸!你偷了我的獵物卻要反咬一口,真不知人世間有羞恥的事!”
雙方都認為自己滿有理,帶頭人都是脾氣比較暴躁的人,所以雙方爭吵起來的時候火氣一直往上冒,由爭吵逐漸演變成對罵。
罵著,罵著,雙方的距離越走越近,陳天豹的手指差點兒戳著李勇的鼻子:“對你們,我已經忍很久了!”
李勇將陳天豹的手從鼻子前用力按下來,退后了幾步,斥道:“你的手指是不是想戳穿我的鼻子?我對你們也是忍了很久,現在已是忍無可忍了!”
“那么,你想怎么樣?”陳天豹說著,一把奪過身旁陳天嘯手中的獵叉,舉了起來,對著李勇抖了抖。
獵叉的尖鋒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冷厲的寒光。
李金武見對方竟然舉起獵叉,一副要動武的模樣,也不甘落后,閃身過來,也舉起了手中的獵叉,將陳天豹的獵叉“啪”地往下一壓,怒斥道:“怎么啦?你斗膽欺負我爹!難道我們怕你不成!”
陳天豹自恃身體比對方強壯,不甘被壓在下風,將獵叉往上一挺,將李金武的獵叉挑開,反斥道:“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膽,竟然當著這么多的人來欺壓我!你是不知道死字是怎樣寫的了?”言畢,將獵叉朝前一挺,獵叉的尖鋒離李金武的胸口僅有半尺遠。
李金武也是一位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平素吃軟不吃硬,今見對方要動武,便舉起手中的獵叉往橫里一撥:“呸!難道我怕你不成!”
李金武的獵叉這么一撥,將陳天豹的獵叉撥開,那獵叉借著慣性往旁邊蕩開,無意中擊中了旁邊的陳天嘯腰部。
陳天嘯腰部重重地挨了這下子,隱隱作痛,怒火焚燒,破口大罵:“哎呀,你竟然動我?”說著,奪過旁人手中的木棍就朝李金武砸了下去。
李金武眼快,連忙舉起獵叉來應戰。
木棍與獵叉相撞,“砰”的一聲,雙方虎口都感到了劇震。
李勇見對方要砸打自己的兒子,喝了一聲:“你們休得逞狂!”拿著竹杠橫掃過去。
陳天豹見李勇動手,也操著獵叉來抵擋。
于是,李家村與陳家村的人便舉起手中的家伙,“乒乒乓乓”地對打了起來。
一時間,本來平靜的山林演變成亂哄哄的戰場。
正在他們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忽然傳來一聲厲喝:“住手!”隨即,一個身影似旋風般卷了過來,插入了戰圈,將交戰的器械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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