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剛才嘴賤趁機抹黑了秦音與秦家人清白的所有人,不管自己在外界有多大的權勢,此刻都顯得那樣渺小而無助。
因為這里,是法赫曼的帝國,是掩藏在神秘沙漠下的百丈地宮。
這里將不存在法治。
因為,法赫曼就是這里真正的法!!
此刻,法赫曼早就脫掉了為秦音才穿上的活人靶特制服裝,一身黑金搭配的私人皇家定制頂級西服,熨帖妥當,袖扣反射金色華貴的光,整個人被襯得尊貴到了極致。
而在他一聲令下之后。
突然,地宮之上一道道白光照下來,精準地投射在每一個剛剛嘴賤過的人頭頂,有人想要逃,但卻一一被每一道光線捕捉。
眾人開始驚慌逃竄。
緊接著就感覺到額頭上突然被什么刺痛了一下。
“啊!救命,這是什么?誰在我額頭上做了什么?”
“這……這是隔空激光烙印?這東西是早年間被研制出懲戒背叛者的烙印,可以隔空將特殊的材質刺在人體肌膚上,并且一輩子都洗不掉,在特殊光線之下,每一個被烙印上的罪人頭頂都會顯示出那個編號。
從而,即便他逃入人海,沒有人能察覺出他有何異樣,也能被當局找出來,狠狠懲戒。
這分明是用來對付犯人的玩意兒,現在居然被拿來對付我們?
法赫曼你為了你這個小姘頭秦音,當真是豁得出去啊!!”
有懂行的人突然控訴開口,怒吼著發泄自己的不滿,但也直接向所有人解釋了t剛才突然額頭出現的刺痛是什么。
那可是對付叛國者的手段。
自然是極狠的。
可法赫曼居然拿這個用來對付他們?
這確實太過分了。
于是剛才那些想要跟著帶頭之人一起控訴的人正準備附和著抗議。
而下一刻。
“砰!”
簡單利落又震耳欲聾的一聲槍響。
全場驀然寂靜。
只見人群中剛剛那個帶頭發難并且辱罵秦音的姘頭的高大男人,眉心被正中一槍。
鮮血瞬間噴濺而出。
一擊,致命!!
人命這一刻,在這遠離地面與社會秩序的地宮里,顯得無比渺小。
眾人瞪大了眸,終于不得不重視起最高處那權力與權威象征的男人。
第一次這么簡潔明了地清楚看到這么頂級的階級差異。
這里還是皇權執掌之地。
人命,在帝王眼中可以重于泰山,當然也可以輕如螻蟻。
驚懼,恐慌,充斥整個地宮!
法赫曼這才動作輕松地收槍,目光依舊淡而凌厲。
“誰還敢造小音一句黃謠。”
“這就是下場!”
法赫曼居高臨下俯瞰全場,一道道白光之下,每一個被鎖定的人表情都是慌亂、惶恐至極的。
可,僅此而已便行了?
當然還不夠。
面對這字字句句的黃謠,他并不是不解釋,而是無需解釋,也不屑解釋。
因為,當一個人隨波逐流地附和那些傷人至極的流言蜚語時。
其本身也許也并不覺得這一謠言有什么可信性。
而是,他能夠通過造謠,將一個自己不如,并且永遠無法企及的人拉下神壇。
人啊,最想看到的。
便是神的墜落,神臺坍塌,神之隕落,被迫跌入塵埃,被人人踐踏如泥。
如此,他們才算不會自卑,不會仰望。
秦音跟秦家父子到底怎么樣,其實誰也沒看到誰也不清楚。
可卻可以一字一句編纂得猶如親見。
詆毀一個人是摧毀一個人最好的方式。
也是最低成本的傷害。
但他憑什么要在意他們仰望不及而妒忌的惡意揣測詆毀呢?
他要做的,就是讓他們都閉嘴。
這是最快捷,也是最能讓他這些年沒白干對小音的交代。
這次,他要堂堂正正,驕傲且堅定地站在小音身邊,告訴她:小音,這次爸爸就算失去一切,也不會再丟下你了。
今后,我們秦家人同進同退,榮辱與共!
秦音跟隨眾人都目光仰望向那個默默給她巨大安全感的男人。
無人察覺,秦潯之鬢邊微白的幾根發絲。
他也蒼老了。
可他作為父親,依舊會為兒女們鋪好最好最平坦的一段路。
“秦爸爸。”
秦音自豪地仰頭看他,目之所及,是父親偉岸的身影。
她喚一聲,秦潯之便也隨即切換了目光,溫柔又寵溺的目光落在少女臉上,男人親切至極地對她招招手。
“小音,上來。”
“爸爸身邊的位置,一直為你留著呢。”
秦潯之薄唇抿出笑意,怎么看也不像個剛剛將人一槍嘣掉的冷血帝王。
秦音點頭,就要在秦謨的護送下,兩人一起去到秦潯之身邊。
秦肆站在不遠處遙遙相隔的一邊,歪著腦袋也仰著頭叫了一聲自家老爹:“爸”
人家也要上去呢。
秦肆有些委屈,剛剛跟姐姐獻殷勤沒有搶過老爹也就罷了。
現在這么好玩的真活人靶射擊。
怎么著,也得帶上他了吧?
“滾。”
秦潯之淡淡回應,甚至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他,正全神貫注望著他的“甜心小棉襖”呢。
秦肆不爽,干脆委屈巴巴地又望向秦音,一臉乖巧討寵的乖乖樣兒。
他今年剛十八。
即便長得再快,臉上也還殘余著一點稚嫩的膠原蛋白,看起來軟乎乎地好捏。
此刻又撒嬌似的盯著秦音,軟乎乎地叫她:“阿姐”
“你不要小肆了嗎?”
小奶狗似的就要纏上來。
他離秦音的距離本就不遠,這會兒亦步亦趨地跑過來,倒是讓秦音心頭為他而軟。
小肆對她有多依賴,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這小子看似對她的存在常年不滿,可但凡伙食里有什么好東西,他都是一臉嫌棄地往她碗里夾。
夾完還不忘故意損一句:“呵,別以為我是為你好,你不是要跳舞嗎?多吃點胖死你。”
那時,秦音總會忍俊不禁,湊近少年故意往他肩上輕輕一靠,看他耳尖一點點泛紅。
“小肆對姐姐真好。”
“愛你喲”
秦小肆耳尖的紅便瞬間從脖頸子蔓延到整張臉,一點就著地從凳子上彈起來:
“你你你……秦音你好不要臉!”
少年熱忱,怒完便急匆匆回房了。
不一會兒又悄悄走出來往她懷里扔了一個包裝精致的草莓蛋糕。
“拿去。”
“別人送的,我不愛吃草莓。”
秦音頓時就笑開了,心中也暖洋洋的。
她知道自己是養女。
可她從不覺得自己與秦家父子不是一家人過。
秦潯之眼睜睜看著秦肆又摸魚似的往自家乖女身邊挪,還撒嬌的姿態,忍不住眉心一緊,一副沒眼看的姿態。
“乖女,快上來。”
“別理那粘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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