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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第二百二十六章 舊仇新恨【下】
更新時間:2024-01-22  作者: 奕辰辰   本書關鍵詞: 奇幻 | 玄幻 | 奇幻玄幻 | 奕辰辰 | 一品 | 熱血 | 全能 | 囂張 | 玄幻 | 奕辰辰 | 一品 
正文如下:
第二百二十六章舊仇新恨下最新網址:ibiquxs

趙讓早就從柳夫人那里聽過青青被這位文士模樣的城主拘在府中,此刻他這般問起,趙讓當然不會說實話。

“這就不勞煩城主大人了,在下多花些心力,想必也能找到。”

城主臉色玩味,問道:

“如果花費了許多心力還是找不到呢?”

趙讓沒有立即回答。

他把目光移向了書房里那張沒有完成的畫像。

靜默了片刻,才說道:

“如果這樣還找不到,那就找不到了。一個人不想被別人找到的時候,會有很多種方法。尤其我這個朋友還是個有本事的人,所以她的方法要比別人更多!”

城主笑了笑,說道:

“趙公子如此灑脫,在下佩服!”

突然,面色又變得凝重起來,起身對趙讓躬身一禮。

“城主大人這是何意?”

“剛才趙公子一番豁達言論,解開了困擾在下數日的心結。”

說著,他走到了那副未完成的畫作旁,負手凝視,繼續說道:

“我始終不知道這面龐該如何落筆,現在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趙讓好奇的問道:

“城主大人要怎么做?”

城主轉過頭來說道:

“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

趙讓吃驚的問道。

這個回答,和沒有回答好似沒什么區別。

“對,就是什么也不做!”

城主斬釘截鐵的說道。

“趙公子你自己都說了,如果花費了心力,還找不到,那就不找了。我對這幅畫可以算是皓首窮經,但對面龐仍舊不知道該如何落筆,那就索性不畫了”

“這就是趙公子你帶給我的解決之法,所以剛才在下一定要道謝!”

趙讓苦笑……

找一個人找不到,時也命也……跟一幅畫花不完,完全沒有可比性!

當然,如果城主真因為趙讓剛才那番話,就此變得豁達,也算是一件好事。

只不過趙讓覺得,這個功勞著實不該算在他的頭上。

“趙公子,你知道嗎?我一直想要追求完美,想要將畫中的每一個細節都刻畫得淋漓盡致。可是,現在我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靠努力就能達到的。”

城主說著,輕輕嘆了口氣,然后繼續道:

“就像你說的,一個人如果不想被別人找到,她會有很多種方法。同樣,一幅畫如果它自己不想被完成,那么無論我怎么努力,也都是徒勞。”

“城主大人……”

趙讓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被城主揮斷了。

“我知道,我之前可能有些鉆牛角尖……但現在我已經想通了。既然這幅畫不想被完成,那我就不去強求。”

說著,城主轉身走到了書桌前,拿起筆來,在那副未完成的畫作上,隨手勾勒了幾筆。然后他放下筆,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樣就好了。雖然它依然不是一幅完美的作品,但至少我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就交給這幅畫本身吧!”

趙讓見城主完全陶醉于自己的世界中,便默默告退。

城主并未阻攔。

在趙讓走出書房的那刻,還讓總管把他和柳夫人一路送到府門口。

“柳夫人,趙公子,招待不周,還請多多擔待!”

總管生的粗狂,猛然說起這么文縐縐的詞兒來,卻是引人發笑。

柳夫人輕輕勾起了嘴角,對他留下一個魅惑的笑容,隨即和趙讓一起轉身,朝布莊和客棧的方向走去。

兩人一路無話,柳夫人回了她在布莊中的臥室,趙讓也回了客棧中的房間。

好似一切都在今晚變了!

唯一不變的是,客棧的伙計在看到趙讓時,依舊極為熱情!

趙讓回到房間剛剛坐定,兩盆熱水就已經打好,送進了房中,水盆邊還搭著一條雪白的毛巾。

一盆是給趙讓洗腳的,另一盆是洗臉的。

但趙讓既沒有洗臉,也沒有一洗腳。

他甚至沒有脫下靴子,也沒有脫下衣服,就這么直挺挺的往床上一趟,閉上雙眼,不知在想寫什么。

今晚趙讓睡的很遲,所以第二天他也起的很晚,對于清晨街上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這一天清晨,藍實子換上了一身嶄新的道袍。

樣式和他先前穿的一模一樣,但用料和裁剪極為講究,是他在鎮海城中最大的布莊中買的料,請鎮海城中最好的裁縫量身定做的。

這種料子產自南地,即便是鎮海城中都么有存貨,向來是收了錢,才去訂貨。并且不收定金,要買就得一把付清,而且不退不換!

如此霸王的條款還偏偏沒人覺得有和不妥,全都上桿子的慣著!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料子著實值得!

市面上幾乎只有這一種料子,在被握成個拳頭大小后,再松手,還能在瞬間平展開來,恢復如新。

至于那位裁縫。

單單是一邊兒的衣領,就要做三天!

藍實子身材高大,他穿的道袍,要比旁人廢工廢料,因此老裁縫足足做了三月有余才做好!

藍實子穿著這件堪稱世上最頂級的道袍,從他交了地契的祖宅中走了出來,徑直前往旱市。

走到旱市的街口,藍實子派頭十足的停下該腳步。

背負著雙手,微微抬起下巴,似是在凝視著前方即將熱鬧起來的旱市。

他往這一站,街口卻是比旱市里面還要熱鬧!

七八個檔口的大掌柜、旱市中鏢局的總鏢頭、還有錢莊的老板、那群管事的首領,全都小跑著從各自的地方出來,利利索索站在藍實子身后,和他不近不遠的保持著半丈的距離。

這些人可都是在旱市里一言九鼎的人。

他們事業成功,金錢富足,妻妾無數,兒女成群。幾乎已經得到了一個人能在鎮海城中得到的一切。

但此刻他們卻還要這么早的從小妾柔軟的胸口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像條狗似的,站在藍實子身后。

藍實子在等人。

后面這一群人,也在等人。

巧的是,他們等的人是同一個!

就在藍實子的臉上即將流露出不悅的表情時,這個人恰逢其時的出現了!

“胡老板!這么早起床,真是辛苦你了!”

藍實子不咸不淡的說道。

他的話語中沒有任何情緒,臉上也看不到任何表情。

好似這句話就是為說而說一般。

胡老板聞言,并不作答,也不解釋。

他走到藍實子面前,在距離其三步之遙的位置站定,“噗通”一下雙膝跪地,“咚咚咚”的連磕了三個響頭!

“主人恕罪!小的昨晚一直在忙活旱市的交接。主人知道,那女人在這里經營了許多年,因此有很多死忠……想要把他們全部清理完,就花了很多時間……”

藍實子聽完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問道:

“那你清理完了嗎?”

明明是清涼的早晨,豆大的汗珠卻從胡老板的額頭滾落……

“還……還沒有,不過很快了!還請主人再給我幾天時間!”

藍實子吐了口氣,說道:

“一天。”

胡老板似是沒有聽清,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

“還請主人再給我幾天時間!”

“一天!!”

藍實子提高了嗓門說道。

胡老板一下沒說出話來……

一天的時間,不就是今天?

這樣的事情,白日里是沒法下手的,只能等入了夜。

但入夜到隔日,最多兩三個時辰。

這么短的時間想要把柳夫人在旱市的痕跡徹底抹去,猶如癡人說夢!

“怎么?有困難?”

藍實子冷冷地問道。

胡老板抬起頭,看著藍實子那雙深邃的眼睛,心中一顫。他知道,如果自己說出“有困難”這三個字,那么藍實子很可能會立刻換人。

而被換下來的自己……還能不能安穩的吹上今夜的晚風都說不準。

想到這里,胡老板一咬牙,說道:

“沒有困難!主人放心,我一定會在一天之內把那些死忠全部清理干凈!”

藍實子微微點頭,說道:

“很好。記住,我只看結果,不看過程。無論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在一天之內完成,就算你成功。”

說罷,藍實子繼續朝前走去。

胡老板從地上起來,揉了揉僵硬的膝蓋,同時對后面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跟上。

胡老板一點不覺得自己當街下跪有什么丟人。

相比較而言,他反而覺得自己比身后的人可有出息多了!

他們即便想,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可不是誰都能得到主人的垂青!

藍實子昂首挺胸的走在最前方,就像一個君王正在巡視自己的疆土。

他胸前的衣襟里,揣著昨晚柳夫人簽過字的商契。

雖然另一方的落款是胡老板,但一個奴仆怎么可以擁有私產?連他的性命都是主人的恩賜,能在商契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他怎么敢再奢求其他?

胡老板滿心想的都是如何當一條更好、更完美的忠狗。畢竟比自己能力更強,說話更好聽的人不是沒有。想要在這個位置上坐的安穩,就得多動腦子,多費心思!

“胡老板!”

走了一盞茶的功夫,藍實子再度站定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

即便胡老板說過無數次,在主人面前,自己當不起老板二字,但藍實子還是喜歡這么叫。

自己忠狗,是鎮海城中有名有姓的大老板。

還有什么能比這個更加滿足男人的自尊心?

“主人,小的在!”

藍實子看向前方一個算命看相的攤子。

攤子后坐著一個和他一樣一身道袍的道士。

這道士雖然假模假樣,但真要和藍實子比起來,卻是比他更像道士些。

藍實子體格太壯!

單單是一條胳膊,就有那道士脖子粗。

不過他以前曾是鐵匠,看來這就是他鐵匠鋪為何生意很好的原因所在。

力氣大的鐵匠,一錘下去,總能比其他力氣小的人,錘煉出更多的雜質。由此他打造的鐵器,質量也定然要比其他鋪子產出的要堅固耐用的多!

“我是不是說過,以后旱市的地界上,不能再有這種江湖騙子?尤其還是穿著道袍的!”

胡老板順著看去,見到那道士正閉目養神,面前的攤子上放著一桶竹簽,還有一本黃歷,兩枚玉訣。

“主人,這人我昨晚就趕走過一次!但他說……”

胡老板欲言又止,像是在忌諱著什么。

“說什么是要我自己猜?”

胡老板連忙擺手道:

“不敢不敢……主人,他說他是白鶴山的門徒,所以小的這才沒有下死手。沒想到今天他卻是又回來了!我這就去再趕他離開!”

即便身后還跟著許多膀大腰圓的手下,但胡老板還是選擇親自出手。

能在主人面前露臉的機會不多,每一次都要倍加珍惜!

況且昨晚他就已經知道了這人的底細……

一個說句話都倒騰不過來,得換氣兩三口的人,還指望他點子有多硬?

藍實子并未阻攔。

白鶴山門徒眾多。

除了他腦中有名有姓的外,其他的和普通人沒什么區別。

在他看來,這些街邊給人看向算命,號稱能趨吉避兇的道士,各個都是騙子!興許連一本道藏都沒讀完過,光學了點陰陽話術,就敢出來張口大道,閉口天機的扯淡!

簡直是道門之恥!

胡老板已經上前去準備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以及帶來這個問題的人。

藍實子把目光轉向了旁側。

突然身后傳來一陣騷動!

你接著前方、左邊、右邊,同時都開始了!

跟在他身后的人不明就里,還在觀望之際,就被猛地沖出來的雙排馬車給撞到了一邊!

馬車的車廂極大,車輪壓地極重,定然是裝了不少東西。

四面一共有四輛這樣的馬車,把胡老板圍在了中心。

馬兒一生嘶鳴,車夫松開了韁繩。

車廂的頂棚驟然炸開,每一輛車里的都跳出來六個彪形大漢!

原來車上裝的不是東西……而是人!

二十四個膀大腰圓,肌肉遒勁,手持鋼刀硬功的人!

這二十四人,猶如猛虎下山,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煞氣,直撲藍實子而來!

他們手中的鋼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每一刀揮出,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

藍實子面不改色,身形未動,但周身的氣場卻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他身后的那些人,此刻也反應了過來。

雖然他們平時養尊處優,但能在鎮海城這種地方混到如今的地位,手上又豈能沒有幾分功夫?

一時間,刀光劍影,氣勁縱橫。

藍實子依舊站在原地,背負著雙手,仿佛眼前的戰斗與他無關。

但他的眼神卻越來越亮,似是在欣賞著什么極為有趣的事情。

這二十四人的攻勢如潮,一波接著一波,永不停歇。

他們之間配合默契無比,每一刀揮出,都能封死對手的所有退路,讓人避無可避。

但藍實子身后的那些人雖然人數處于劣勢,但各個都是身經百戰之輩。

在短暫的慌亂過后,他們便迅速穩住了陣腳,開始有條不紊地反擊。

一時間,雙方打得難解難分。

但就在這時,藍實子突然動了!

他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一名大漢的身后,然后一掌拍出!

“砰!”

一聲悶響,那名大漢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直接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這一下,猶如在熱油鍋里扔進了一塊冰,瞬間讓戰斗沸騰到了極點!

那二十四人見狀,攻勢頓時更加猛烈了。

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藍實子活著離開這里!

然而,藍實子卻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出手的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后,幾乎只能看到一道殘影在人群中穿梭。

“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悶響聲響起,那二十四人一個接一個地倒了下去。

到死都沒能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輸的……

當最后一人倒下時,整條街道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仿佛見了鬼!

藍實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他轉頭看向胡老板,淡淡地說道:

“這就是你昨晚的成果?看來我還是高估了你。”

胡老板此刻已經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主人饒命!主人饒命!小的這就去處理干凈!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藍實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轉身離去。

經過這一戰,藍實子不管是在旱市還是在鎮海城,威望都將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卻是再也沒有人敢質疑他的地位。

胡老板跪在地上,看著藍實子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敬畏……

他知道,自己能夠活到今天,完全是因為藍實子還需要他這條狗。

一旦藍實子不再需要他,或者覺得他這條狗不夠聽話了,那么他的下場絕對不會比那些倒在地上的大漢好多少。

想到這里,他連忙爬起來,指揮著手下開始處理現場。

自己必須得盡快把這里的事情處理好,然后去向藍實子請罪。

只有這樣,他或許還能保住自己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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