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夜間第八百三十四章有個道士回來了第八百三十四章有個道士回來了→:、、、、、、、、、、、、、、
年輕的觀主回山的第二天,山上的弟子們便驚訝的發現已經看不到了觀主的身影,但緊接著他們發現連那位葉師姐的身影也看不到的時候,這才后知后覺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的那位觀主這次回山,說陪著葉師姐,可不見得只是簡單的陪著。
“難不成觀主師兄如此年輕,便要想著留下子嗣了?”
很快便有人開口,是個平日里和云間月交情不錯的年輕弟子,正是因為有這份交情在,所以他才敢隨意開口,算是個調侃。
“不會吧?觀主才多大年紀?這便想著要留下子嗣了?”
有弟子疑惑不解,誰都知道,在修士里,留下子嗣都不會是在早年間會做的事情,大多數修士都會在血氣衰竭之后,自知沒有多少歲月可活的時候,才會選擇留下自己的子嗣。
而很顯然云間月還很年輕,他甚至都不曾到盛年,這會兒便選擇留下子嗣,是很罕見的事情。
“觀主師兄和葉師姐都是天賦超然之輩,兩人要是真有了子嗣,那不知道得是什么樣的天才?!”
有弟子開口,言語里不加掩飾的震驚和期待,兩位早就被說成是這一代道門里最了不起的天才,如今一個是忘憂,另外一個則是忘憂盡頭,這兩人的孩子,只怕未來天賦會超越他的父母。
“要真是如此,也是好事,觀主的子嗣成長起來,觀里就還有不知道多少年的好日子可以過了。”
一座宗門,想要長久,當下的戰力自然很重要,但未來如何自然也很重要,有了這么個天才在,那么癡心觀想要出什么問題也是很難的事情。
“只是替后來人感到傷心,如今咱們這一代,早就不可能追上觀主的腳步,后來人只怕也要一輩子活在觀主的子嗣陰影里。”網址htTp://m.26ks
“即便如此,我也是想看看比觀主更天才的天才到底是什么樣的,或許會走到忘憂之上,真正求得長生。”
山中的言語不斷,年輕的弟子們都對這件事抱著很期盼的態度,但那些上了年紀的道門前輩卻覺得有些不對,但卻說不出來到底是什么不對,既然不知道,此刻也就只能沉默。
畢竟如今云間月是觀主,又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道門大真人,誰都沒辦法說些什么,做些什么。
輩分在這個時候,很不值錢。
瀛洲海外。
這些日子有不少人出海,有人依舊想著尋仙這件事,不過注定是有去無回,因此當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道人從海上歸來的時候,茶棚的老板很熱情的便送上了一壺熱茶。
或許是因為前些日子受了一個年輕道人的好處,這茶棚老板對道人有種莫名地親切感。
只是看著這衣衫襤褸的中年道人臉上沒有半點失魂落魄的神態,他又覺得奇怪,要知道,出海訪仙的人,即便是僥幸沒有被海浪吞沒而歸來,也大多不會高興,而是會失魂落魄。
會覺得遺憾,沒有看到所謂的仙境。
但眼前的中年道人,卻是很平靜,好似沒去成所謂的仙境,對他來說什么都影響不了。
茶棚老板端來熱茶來之后,又想了想,將自己平日里換洗的衣衫給這道人拿了過來,“道長若是不嫌棄,這衣衫還能將就遮蔽身體。”
中年道人看了茶棚老板一眼,微微一笑,接過衣衫,沒有道謝,倒是問道:“可否見過一個年輕道人。”
茶棚老板皺起眉頭,苦笑道:“道長說笑了,這平日里此處來來往往有不少道長,我哪里知道道長說的是哪一個?”
“最特別的那一個,如果你看到過他,就一定會記得,會知道我說的是誰。”
中年道人穿上茶棚老板的衣衫,然后就這么笑著看著他。
茶棚老板仔細想了想,忽然說道:“道長就是那位年輕道長口中所說的那位長輩?”
在那一瞬間,茶棚老板忽然想起了當時那位年輕道長來到這里的時候,也跟他說過差不多的話。
中年道人微微點頭。
茶棚老板感慨笑道:“當時那位道長來尋您,我還說或許您早就已經遇難,卻沒想到您竟然是有福氣,還活在這個世間。”
中年道人微笑道:“有些事情沒做完,就算是想死,老天都不會收的。”
“道長這話說的好玄,我有些聽不懂,不過既然道長還活著,就早些回去尋那位年輕道長就是,想來他看到道長還活著,也會很高興的。”
茶棚老板點點頭,總覺得今天的事情很玄,但是想著這些道長也不是尋常的道士,那不管發生些什么,其實也都還說得過去。
“有些問題想問問你。”
中年道人看了看那茶棚老板,雖說是詢問,但卻伸出手指在桌上的茶杯上抹過,一滴茶水懸停在他的食指上,不等茶棚老板如何震驚,那滴茶水就落到了他的眉心。
茶棚老板一怔,整個人變得有些木然。
中年道人就這么看著他,許多想要知道的消息便都知道了。
梁帝和妖帝大戰,下落不明,多半是已經死去,癡心觀的掌律真人在前任觀主死后成為了新的觀主,但隨即便被觀內的年輕天才云間月所殺,如今云間月便是新的癡心觀觀主。
看到這里,中年道人笑了笑,寅歷的謀劃他在島上的時候也推演了不少,自然知曉他會怎么做,他甚至明白,即便觀中有不少人會懷疑這件事,但同樣不會提出什么異議。
那幫老家伙,只要能夠安靜的修道,就會什么都不管不顧。
而至于到了最后,觀里若是還有那么一個人會做些什么事情的話,就一定是阿月了。
可阿月當初不過是忘憂,只怕很難做成這件事。
到底是做成了。
中年道人雖說知曉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在,但還是覺得欣慰,和觀中上下的所有人想的一樣,他是真心實意將云間月當作自己的弟子看待的。
看到他出息,自己自然高興。
看完了這些,中年道人又看了看別的,這次他要看的是陳朝。
在梁帝離開之后,大梁應當會收斂蟄伏,甚至是比之前要低調許多,畢竟沒了這位絕世武夫在,他們便也沒有那些底氣了。
但他沒想到,在眼前茶棚老板的所知里,陳朝居然在閉關之后,踏入忘憂的第一件事便是毫無顧忌的殺了癡心觀的修士。
再之后,他滅了琉璃觀。
中年道人知道,琉璃觀是寅歷早年間扶持的勢力,那位琉璃觀觀主,已經踏足忘憂盡頭。
雖說走得是邪門歪道,但也不是一般的忘憂修士可以招惹的。
可還是死了。
死在了那個年輕人的手上。
再之后,那位年輕武夫成為了大梁朝權柄最大的鎮守使,閉關之后,竟然走到了忘憂盡頭。
看到這里,中年道人挑了挑眉。
阿月走到忘憂盡頭,他很高興,但當時也就同時生出了擔憂,知道了那個年輕武夫也不簡單,恐怕也會在極短的時間里走到忘憂盡頭。
“不愧是陳澈的侄子,了不起。”
中年道人夸贊一聲,隨即看到了陳朝滅了三溪府的事情。
方外諸多宗門,如今已經有不少被那年輕武夫懾服?
“就連陳澈都沒有做到的事情,你也想做到嗎?”
中年道人微微瞇眼,眼里有些殺意。
從古至今,都是修士凌駕于世俗皇權之上,陳澈這樣了不起的人物,也只是將皇權拔高了一些,說是不懼方外便已經是最好的事情,想要凌駕在修士之上,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怎么這個年輕武夫反倒是快要做成了這件事?
中年道人在癡心觀長大,做了那么多年的觀主,早就將癡心觀當作自己的家,他是怎么都沒辦法眼睜睜看著癡心觀自此屈居人下的。
“再給你一些時間,你或許真能做成什么大事,但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了。”
中年道人看到這里,伸出手將那滴茶水收回,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道長,我這是怎么了?”
茶棚老板緩慢回過神來,眼里有些茫然,他好像睡了一覺,做了個夢,在夢里好像把過去的事情都看了一遍。
“或許是有些勞累吧?”
中年道人笑了笑,喝了那杯茶,笑道:“茶錢和衣衫的錢,都先欠著?”
茶棚老板擺手笑道:“不要了,那位年輕道長當時可給了不少,別說一杯茶,就說要這個茶棚也夠了。”
中年道人點點頭,本就是隨口一說,他也從來沒有當真。
喝完茶,中年道人起身,茶棚老板忽然說道:“道長,您肯定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吧?”
中年道人轉過頭來,看向眼前的茶棚老板,笑著問道:“怎么說?”
“您既然是那位年輕道長的長輩,肯定了不起,要知道,當時那位道長可是在這里跟咱們大梁的鎮守使大人一起喝茶的,兩個人還是朋友!”
茶棚老板這些日子不知道對多少人說過這件事,可惜就沒有人相信他,這讓他好是郁悶。
明明是真的啊。
中年道人皺了皺眉,聽著這話,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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