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二章霞光甲第八百八十二章霞光甲→:等到大梁皇帝遠去,郁希夷才把視線收回來,后知后覺地感慨道:“陛下風采,確是一如當年啊。”
說完這句話,他抬頭看向陳朝,后者背對著自己,低頭不語。
郁希夷好奇喊道:“你怎么一句話都不說?”
陳朝沒有理他。
萬里之外,仙海之上。
廣闊無垠的海面之上,驟然而起數道海浪,朝著海岸拍去。
但奇怪的是,海浪拍到一半,在海面聲勢浩蕩,卻好似突然被人重重一腳踏碎那般,直接落到海面上,一時間海面激蕩,有漣漪層層蕩開。
等到海面暫時風平浪靜,從海里忽然驟然撞出一道人影,朝著天幕而去,速度極快,遠遠去看,就像是一道紫色的長虹拔地而起。
但在靠近云海之時,那道紫色長虹卻又硬生生被攔下,好似是有人伸手,直接將其按住,而后將其打落海面。
那道紫色長虹到了這會兒,才讓人看清楚,是一位紫袍道人,中年模樣,看不出年紀。
他落到海面,身子踉蹌幾步,但還是很快站穩,仰頭看向天幕,紫袍道人氣急敗壞,“陳澈,你倒是無法無天,就連太乙道人你也敢殺?”
那個之前被大梁皇帝打殺的白發老人,道號太乙道人,大概在千百年前,那位道人也曾是當世最了不起的道人,說是道門魁首,說是道門第一,乃至天下第一,也不為過。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太乙道人從海外孤島趕往人間,明擺著是要將無恙真人救回,但失敗了。
始作俑者,是眼前這位在云海里的人間武夫。
大梁皇帝低頭看了眼前這紫袍道人一眼,沉默不語。
只是一言不合,眼前這位武夫已經從云海里落下,順帶著車扯著一片云氣下墜,此刻的大梁皇帝,如同山岳,厚重不已。
紫袍道人皺了皺眉,生出些怒意,“你以為貧道只是一個人啊?”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你陳澈是那么個了不起的絕世武夫,貧道或許打不過你,但貧道此刻,可不止一人。
可那位本就有氣沒撒完的武夫哪里會在意這些,落入海面之后,大袖擺動,便是實打實勢大力沉的一拳。
紫袍道人臉色一變,身前立馬便浮現而出一柄玉如意,通體雪白,上面雕刻得有天君游云的圖案,仔細看去,甚至會發現上面還有一道道的如同白霧一般的氣息流淌,活靈活現。
只是這件玉如意剛出現在大梁皇帝身前,便被大梁皇帝一拳砸中,而后肉眼可見上面出現細密裂痕。
紫袍道人心疼不已,“你來真的?”
之后只是機會一瞬間,這柄放在當世,肯定是每一座宗門都需要爭搶的玉如意竟然開始寸寸碎裂,直接跌落海中。
紫袍道人一臉肉疼,只是還沒等到他開口說話,那一拳砸穿自己的本命法器之后,便砸到了自己身上。
紫袍道人身上的紫袍漣漪蕩起,在轉瞬之間便開始卸力。
世間武夫,眼前的男人稱雄,光論這一拳殺力,就是那位劍宗宗主的最強一劍才能差不多。
大梁皇帝嗤笑道:“烏龜殼。”
紫袍道人臉色難看,因為就在剛才交手的瞬間,他的那襲紫袍,在頃刻間便已經受損嚴重。
那可是他花費不知道多少年時光,耗費了多少年精力才打造出來的一件法袍啊。
一拳之后,紫袍道人倒退數十丈,在海面上驚起驚濤駭浪。
等到紫袍道人站穩身形之后,這位道人氣急敗壞罵道:“還不出手,貧道可頂不住了,要是貧道死了,你們這些家伙,承受得住我家老祖的怒火嗎?”
話音未落,天地間漣漪四起,有三道人影,同時出現。81Zw.ćőm
不知道是因為時間到了,還是因為那紫袍道人嘴里的老祖一詞,讓他們忌憚不已。
三道人影,其中有兩人都是身著道袍,另外一人,竟然是披甲在身,身上有一身金甲,熠熠生輝。
兩位道人大梁皇帝沒有多看,只是看了一眼這邊的那披甲武夫。
是的,四人之中,眼前人,明擺著是一位武夫,境界極高。
在大梁皇帝看向自己的時候,那邊的金甲武夫也看向這位身著帝袍的帝君,譏諷道:“到現在還把自己當做一位皇帝看待?”
大梁皇帝忽然笑道:“在貳臣傳上?”
聽著這話,金甲武夫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一語中的。
貳臣傳最開始是歷代王朝傳承下來的一本著作,由每代史官編纂,上面記錄了千年以來,幾代王朝里曾出過的一些個無名節的臣子。
叛舊朝而效新朝。
但到了后面,除去這等臣子之外,還將一些大奸大惡之臣也都收錄。
代代傳承,到了本朝,其實最先百年并未什么增加多少名字,大梁皇帝登基十幾載,在神都魏氏一案之前,更是沒有將某人的名字寫上去。
畢竟不管是誰,一旦被記錄到這貳臣傳之后,就肯定是實打實的留萬世惡名了。
眼前這金甲武夫的確曾是某朝的大將軍,因為武道境界不低,朝中無人能夠節制,因此便開始囂張跋扈起來,禍亂宮闈,打殺少帝,都是此人曾做過的事情。
之后此人出海,遠離人間,過了這么多年,原本以為此事再也不會有人提及,卻沒想到,此刻眼前這位大梁皇帝,只是一開口,便點破此事。
深吸一口氣,金甲武夫盡可能讓自己平靜下來,“過了這道關,就不是所謂的皇帝臣子了,陳澈……”
話音未落,大梁皇帝已到金甲武夫身前,同樣是毫不猶豫的一拳砸出,金甲武夫一怔,但好在很快反應過來,并未躲避,而是也同時遞出一拳。
這位金甲武夫自覺同為武夫,不覺得自己會不如眼前的大梁皇帝。
只是一拳之后,身側海水炸開,眼前的金甲武夫直接被一拳砸斷手臂,大梁皇帝一拳砸在對方心口,那身金甲微微閃動,有一道氣息溢出,阻攔了大梁皇帝的這一拳。
大梁皇帝低頭看了一眼。
這身金甲是當年這位金甲武夫官至一品大將軍之時,那位當朝皇帝讓欽天監的煉氣士從朝中各地的山神塑像上剝離下來的金身碎片打造,再由欽天監煉氣士將王朝氣運和這副金甲相連,金甲鍛造而成之后取名霞光。換句話說,當時打造這副金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將國運托付給了眼前的金甲武夫,而金甲武夫因為有國運在身,此后修行,硬生生被他走出了一條武夫和氣運結合的新路,方才踏足忘憂之上。
不過之后隨著那座王朝傾覆,這金甲已經沒有了汲取氣運的作用,畢竟沒有了那座王朝,這就是無根之物,即便能力仍在,卻很難汲取到養分。
但金甲武夫并沒有將其丟棄,而是通過不斷的淬煉,將這副金甲打造類似于修士法袍一般的存在。
雖說在某種作用上缺失,但在防御一事上,仍舊不輸某些修士淬煉的法袍。
就剛才那一拳,若無這件金甲,估摸著這位金甲武夫就早被大梁皇帝一拳打穿了。
可眼前的大梁皇帝也沒打算就只出一拳而已。
眼看著眼前的金甲武夫憑借金甲扛過自己的一拳,大梁皇帝面無表情便要遞出第二拳。
“快快快,不能讓陳澈殺了孫符,孫符要是死了,之后就輪到咱們幾人了。”
紫袍道人驟然開口,聲音里充滿著急迫。
他一開口,其余兩個道人便齊齊出手,各自拂袖,將一片海水引動撲殺大梁皇帝。
大梁皇帝面無表情,出拳之時一揮袖,身側的海水還未撞到大梁皇帝的身軀,就朝著兩邊散去。
“滾遠點,等會兒朕再殺你們。”
大梁皇帝驅散海水之后,一拳砸向那金甲武夫的面門,這一拳之下,便直接將金甲武夫的面門打得凹陷下去了。
“孫符?是前寧王朝那位號稱神威將軍的家伙?在朝之時倒是風光,但之后你可知道你孫氏一門,上下所有祖宗的墳塋都被人掘了?”
“不過也是理所應當,你這般的小人,還居然僥幸踏足了這個境界,老天真是個不長眼的家伙。”
“就你也配站在朕面前說話?”
大梁皇帝一拳之后,伸手扯下他身上那副霞光甲,然后面無表情地用氣機將他最后的竅穴炸毀。
生機斷絕。
之后他根本不去看那位在史冊上臭名昭著的金甲武夫,只是轉過頭看向這邊三位道人。
紫袍道人為首的三人臉色微變,之前出手之時,根本就沒有想過眼前的這位武夫居然戰力如此彪悍。
若是早知曉……
哪里有這么多早知曉。
大梁皇帝轉頭看了一眼這邊光景,海面風起云涌。
有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天幕里傳來,“陳澈,還不快一些,你那便宜侄子就得死了。”
是道空靈女聲。
大梁皇帝微微蹙眉,仿佛是感知到了什么,再回頭的時候,眼眸里已經滿是殺意。
整片海面,此刻海水翻騰,宛如起了一場巨大風暴。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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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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