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木然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欣喜的微笑。
他伸出干枯的手指,將這顆綠色的珠子拈起來,一邊感受著這顆綠珠釋放出的靈氣,一邊試圖辨認這顆綠珠的來歷。
這時,綠珠散出綠色的靈氣,在空中凝聚在一起,如同綠色的火焰,熊熊燃燒。
綠炎丹珠!
這竟然是綠炎丹珠!
盧克的嘴巴,慢慢咧開,無聲的笑了。
他這次真是得到了一件難得的寶貝。
綠炎丹珠,是極其稀少珍貴的天地材寶,用來培養蠱蟲或煉制毒藥有著難以想象的效用!
這對于神巫教的靈巫,無疑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
幾乎所有的巫師,都希望得到這樣一件寶貝。
可惜的是,綠炎丹珠只生長于七彩三瞳斑蛇的身上,極難獲得。
過去百年年間,神巫教只有一位大靈巫,在地底三千米的深處,無意中遇到了一條七彩三瞳斑蛇。
不過,這并不是那位大靈巫的幸運,反而成了他的恐怖夢魘。
他手下數十名巫師,幾乎被七彩三瞳斑蛇,殺了個干凈。
他本人也身負重傷,半邊身體都給七彩三瞳斑蛇咬掉,差點沒把命給扔在了地底深處。
然而,就是這樣珍惜的寶物,盧克卻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弄到了手上,他不高興都不行。
這樣一件難得的寶物,如果留著自用,可以大幅增強他的實力,如果將它獻給卡瑪神巫。也能夠鞏固他在神巫教中的地位!
不過,即使如此,盧克大靈巫心里也微微有些遺憾。
他原本以為,這玉觀音和封神之書之間,可能會有一些關聯。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打量了這顆綠炎丹珠一會,盧克正準備將綠炎丹珠放入儲物戒指中。
突然,他感覺到,自己拈著綠炎丹珠的手指,似乎摸到一些奇特的刻痕。
他心中一動,用手指仔細地在綠炎丹珠上摩梭,果然現珠子上分布著刻得非常非常淺的紋路。即便他是是修真,觸覺敏銳,不仔細撫摸,也難以現,至于普通人,要想現,更是沒有可能。
盧克大喜。沒想到這綠炎丹珠,居然還隱藏了著秘密。
他連忙舉著綠炎丹珠,對準陽光,細細觀察,希望能夠看清楚,這綠炎丹珠上,到底鐫刻著什么東西。
然而,那紋路實在是太細太淺,又被綠炎般地靈氣包圍著,他怎樣都看不清晰。
盧克皺起了眉。正準備思索,怎樣才能夠將上面的紋路看清晰就在這時,他突然現,陽光竟然穿透了綠炎丹珠,落到了身后的白色墻壁上。
一個由復雜線條勾勒出的圖畫,頓時在墻壁上清晰顯現。
盧克盯著那圖畫,仔細看了良久。
他覺得,這副圖畫,像是一副殘缺不全的地圖。
不過,既沒頭。也沒有尾,應該是某個地圖中地一部分。
盧克激動起來,臉上滿是狂喜之意。
毫無疑問,這肯定就是傳說中,高僧緣覺所留下的藏寶圖了!
根據傳說。如果能夠湊齊五張藏寶圖。就能夠得到遠古神器,封神之書的碎片!
雖然他得到只是五分之一。但是如果將這綠炎丹珠帶回神巫教的總部,交給卡瑪神巫,就是大功一件!
神巫教遠處南洋,各種巫術秘法霸道歹毒,但是終究不像其他各大修真門派一樣,擁有各種神奇的法寶,如果這次能夠集齊藏寶圖,取得封神之書,那么神巫教的聲勢和實力都將大幅度提升,到時候威震東方修真界,成為第一修真大派也不是奢望!
盧克覺得自己這次,真是沒有白來滄海,不但拿到了綠炎丹珠,而且得到了關于封神之書的線索,回去之后,卡瑪神巫絕對會重獎!
盧克的眼珠轉了轉,現在他地身上有了綠炎丹珠和封神之書藏寶圖,雖然他的實力強橫,不過一旦被別的修真得知他身懷重寶,搞不好會被群起圍攻,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早點返回神巫教總部為好,至于給烏魯靈巫報仇的事情,就先放在一邊,一個普通靈巫的性命和封神之書相比,根本連一根草都不如。
盧克立刻命令手下的巫師,訂飛機票,準備回印尼。
只是,從滄海到印尼的班機,并不是很多。
下一班飛往印尼地班機,必須等到晚上十點多鐘。
盧克沒有辦法,只好暫時按捺住心里的不耐,耐心等待。
就在盧克等飛機的時候,謝中庭與兩名保鏢的尸體,被從外邊返回的王伯現了。
看著三人凄慘的死狀,王伯驚駭欲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剛才不過是出去轉了一圈,沒想到的是,就在這短短一個小時時間里,謝中庭和兩名保鏢離奇身亡!
過了好半天,他終于從震驚中,勉強鎮定下來,然后趕緊掏出手機,用微微顫抖的手,撥通了報警電話。
接到報警之后,警方很快就趕到了現場,并將附近封鎖,嚴禁閑雜人等靠近。
由于謝中庭是著名的大商人,在國內外地商界都有著極大的影響力。
因此,警方對于這個命案特別的重視,幾乎將所有的警隊精英都調動了過來,全力破案。
蘇平就是這次案件的主要負責人。
蘇平今年五十三,國字臉,身材高大,是滄海市刑偵大隊的大隊長,干這一行已經有三十年的時間。經驗豐富,在三十年的時間里,破案無數,親手不知抓過多少兇犯,被譽為滄海第一神探。在警界備受尊重。
這次滄海生這樣大地案件,他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
接到了上面的命令,第一時間就趕到了中庭大酒店,蘇平開始準備仔細考察兇案現場。
就在這時,陣陣喧嘩聲,從外邊傳了進來。
“怎么回事?外面怎么這樣吵?”蘇平走到門外,有些不滿地問站崗的警員。
“有記想要進入封鎖線,進行采訪。”那名警員見上司問話。連忙答道。
“我不是說過,現在不接受采訪嗎?”蘇平皺起了眉頭,提高了音調。
“但……但那名記,有些特殊。”那名警員苦笑著朝右邊指了指。
蘇平順著所指的方向看去,立刻就看到一個瓜子臉,容貌美麗,皮膚白皙得透明。剪著一頭精干短漂亮女孩,正被兩名警員攔著,說著什么。
蘇平一見這女孩,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這女孩不是別人,就是他那個在電視臺當記地侄女蘇蕾!
“二叔!”
蘇蕾見到蘇平以后,揮了揮手,親熱的叫了一聲。
“又有什么事啊?小蕾。”蘇平硬著頭皮走過去,明知故問。
“我來這,還能有什么事?”蘇蕾推開兩名阻攔他地警員。伸手挽住蘇平地胳膊,笑嘻嘻的說,“我可是聽說,這里生了大案件呢!”
“我到這里,都沒有多久呢?誰告訴你地這個消息?”蘇平嘀咕了一句,“是不是我手下那幫光棍?哼,肯定是。一個一個被你迷得暈頭轉向,根本不把我這個隊長放在眼里。”
蘇蕾露出潔白的牙齒,輕聲一笑:“二叔,您就別管我的消息來源了。我呢。反正已經來了,怎么都得弄點東西回去,好跟上頭交差。”
蘇平不允道:“這可是件大案,現在不準許采訪。”
“您就破格例嘛,二叔。”蘇蕾輕輕晃了晃他地手臂。央求道。
“破例?我都給你破過好多次例了。”蘇平從兜里掏了跟煙。點上,板著臉訓道。“這次不行,堅決不行。”
蘇蕾瞇了瞇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的目光:“那我向二嬸告,說你藏了私房錢買煙抽。嘻嘻,二叔。我好像聽二嬸說,你這個月的煙錢,在上個禮拜就已經用完了。您哪里來的錢,買煙抽呢?”
蘇平臉色頓時一僵,沒想到蘇蕾連這都注意到了。
他在外雖然是資深刑警,但是在家卻是妻管嚴,每個月的煙錢,都受妻子嚴厲的控制。
要是讓妻子知道,自己偷藏私房錢,可不是件有趣的事。
他連忙支支吾吾地替自己辯解道:“這煙是我從同事結婚送的。”
“哦?真的?那是誰啊?我認識么,二叔?我去賀個西服。”蘇蕾不依不饒。
蘇平被抓住了把柄,早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底氣,在侄女的糾纏之下,實在沒了辦法,只好無奈的擺了擺手說:“行了,行了,你去采訪吧,別刨根問底了。”
蘇蕾見自己交涉成功,不禁喜笑顏開,連忙謝道:“謝謝二叔。”
說完,沖攝像做了個手勢,急急忙忙的前往案現場,搶新聞去了。
“下不為例。”蘇平氣哼哼的沖著蘇蕾的背影喊了一句。
蘇蕾將這句話自動過濾,當作沒有聽到。
一路小跑的來到總統套房外,蘇蕾伸長了秀美白皙地頸項,探出螓,向房間里看了看。
房間很大很豪華,好幾名警員正在里面緊張的勘查現場。
蘇蕾的目光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然后轉到地下。
然后,她就看到了令她今生難忘的血腥場面!
她的俏臉頓時變得煞白,差點沒當場驚呼起來!
她拼命捂著嘴,呼吸著濃烈的血腥氣息,只覺得胃里翻江倒海,如果不努力控制,只怕馬上就會嘔吐出來!
蘇蕾踉蹌往后退了幾步,遠離那個可怕的兇案現場,用手扶著通道墻壁,讓自己不至于坐倒在地。
她當記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也曾經采訪過好多處命案現場。
但是,像這樣恐怖的現場,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簡直無法想象,那兇手到底用了什么樣的手法,喪心病狂到什么地步,才能夠做出這樣可怕地事情!
“都跟你說了,不要進去,不要進去。你就是不聽,現在后悔了吧!”蘇平摸了摸滿是胡渣下巴,咬著煙蒂,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蘇蕾過了好半天,這才稍微緩過勁來,以她的聰穎,自然能夠聽出二叔話語里的調侃。
但是,她現在是沒有氣力反駁,只能扶著墻壁,大口喘氣。
“喂,蘇蕾,你剛剛看到了什么?竟然把你嚇成那個樣子!”
攝像周炳見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蘇蕾,都給嚇成了這個樣子,不禁有些好奇地小聲問道。
蘇蕾用眼角瞥了他一眼,蒼白著臉搖了搖頭:“我看到了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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