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淵看了一眼司懿,沒有理他,直接抱著蘇蘭玖就走。
上次在七荒山遇到困蘇蘭玖的卦,他自是查了個仔仔細細。
還查到了司懿的身份。
要不是知道司懿和蘇蘭玖有淵源,而且暗自在保護蘇蘭玖,隱藏著她的身份。
否則就憑司懿是隱族人他也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他。
司懿看著寂淵抱著蘇蘭玖的背影,眼中明明滅滅。
想到蘇蘭玖如今的狀態,和寂淵那強大的力量,他終是沒再阻攔,只是沉聲問道:“你能救她?”
雖是問句卻也帶了一絲肯定。
眼看寂淵未置一詞,也未回他,只是抱著蘇蘭玖堅定往前走,司懿臉色多了幾分認真:“寂淵。”
寂淵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司懿認真道:“我不管你接近她是何目的,但請你不要利用她,尤其是感情。”
他眼神溫柔,“蘇蘭玖,她表面成熟冷靜強勢,實則內心柔軟純真,在她眼里黑白分明,既然說出你是她的人的話,必然對你是全心的信任。”
“本尊知道。”寂淵聲音放緩,他垂眸看著懷里的少女,低聲道,“如今,她,便是我的目的。”
司懿沒有聽清寂淵最后一句話,只是看著寂淵已經抱著蘇蘭玖大步離開,頓覺心中有些酸楚。
這可是他暗中愛慕了兩千多年,追了百年的女孩。
可惜如今,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別的男人帶走她。
寂淵看向蘇蘭玖的眷戀,蘇蘭玖眼中對寂淵的依賴,他看得分明。
有時候,他真的寧愿自己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血獵。
若是如此,是不是真的也有可能有這個機會?
司懿眼中有些淚意,半晌又輕笑一聲。
世界上哪有什么如果?
他轉過身也離去。
寂淵抱著蘇蘭玖走了一段路,忽地停在了一處位置,地上是一個奇奇怪怪的卦圈。
他開口念了幾句卦語,眼前場景一變,就抱著蘇蘭玖一起進入了卦中。
卦中就類似一個單獨的空間,四周白茫茫一片,與外面隔離。
這幾日他便是在這里暈倒。
寂淵一踏入卦中,嘴角便溢出一抹血。
“呀,宴哥哥,你回來啦,你跑到哪里去啦。”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響起,一個發辮烏黑,身著綠色綢紗舞裙,足系銀鈴的少女跑了過來。
寂淵后退幾步,與她拉開距離,蹙起眉頭:“碧珠?你怎么還在這里。”
碧珠吐了吐舌頭,跟著后退兩步,俏皮道:“啊呀,我剛剛回來用星珠救了個男人……”話落她抬頭笑道,“宴哥哥你不會生氣吧?”
寂淵瞇眼淡淡問道:“星珠呢?”
碧珠連忙抬手指向空間一邊,一顆黃色拳頭大小,中間有兩顆星星的珠子靜靜放在那里。
寂淵冷聲道:“出去!”
“哦。”碧珠有些失落答應了一聲,似乎這才注意到寂淵懷中的人,她眼前一亮,“呀,這是哪里的漂亮姐姐?她怎么啦?”
寂淵將懷中少女又攏了攏,聲音又冷了幾分:“出去!”
碧珠扁扁嘴:“好好好,我這就走。”她一邊出去一邊嘟囔道,“難道只有昏迷的女子才能接近宴哥哥的一米內?”
寂淵見她慢吞吞地走,心中不耐,身上一陣力量發出,碧珠整個人就被掀翻出去。
空中傳來她抱怨的聲音:“宴哥哥你又趕我走……”
寂淵又念了幾句卦語,徹底關上了入口,確定沒有人能進來這才緩緩將蘇蘭玖放下。
額角也出現了細密密的汗珠。
那日和蘇蘭玖分開,他強制將幾個陣法破開后,之前他在七荒山使用轉移卦的代價突然就應驗到了他身上。
同時他發現了林中這個卦空間,進來后卻發現這里有個二星珠。
他拿到手里后只感覺他的身體力量暴漲,直接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后才想到,大概又是因為這二星半珠和他體內的煉化的二星半珠受到了感應,又沒有蘇蘭玖引導,這副身體受不住。
他便繼續將星珠放在這里,準備去找蘇蘭玖,剛出來恰巧就遇到了同樣來瘴林找星珠的碧珠。
巫族找星珠,實際上都是為了給他。
他便打發碧珠回去了。
倒是沒想到她又回來用星珠救什么人。
想到這,寂淵看著蘇蘭玖,想起蘇蘭玖暈倒前的話。
如今要救蘇蘭玖,他的血恐怕不夠看了,應該也是需要星珠的力量。
寂淵抬眸看向遠處安放的星珠,手一伸,那星珠就像被他吸過來了般,直接飛到了他的手里。
同時體內力量翻騰,他嘴角再次溢出血來。
然他還是不緊不慢地拿起同樣力量暴漲的二星珠,強勢讓星珠的力量沒入蘇蘭玖身體。
蘇蘭玖在一片黑暗中,感受到身體暖融融的,身體的虛無感似乎也沒有了。
她猛地睜開眼,就看到身邊的寂淵,眼睛一閉,直直栽倒在還躺著的她的身上。
她慌忙抱住眼前的男人:“喂,寂淵,你怎么了?”
話說著間,她已經翻身坐起,將寂淵放到地上。
這下躺著的成了寂淵了。
蘇蘭玖看到寂淵手里的星珠訝異:“二星珠?”
不是說瘴林里的是五星珠嗎?寂淵從哪里得到的二星珠?
不過她此刻也明白寂淵為何暈過去了。
寂淵體內也有一顆二星半珠,這是兩個半珠相遇,又引起了他體內的力量暴動。
蘇蘭玖肅了神色。
她當時透支力量只想著讓寂淵找到星珠才能救她,可是卻忘了寂淵自己拿半星珠也是有危險的。
她一邊伸手將寂淵體內暴動的二星珠力量壓制了下來。
一邊又從寂淵手里拿起二星珠,剛剛還力量狂暴似乎要炸開的二星珠,落到她手里立馬溫順了下來,就像一顆普普通通的珠子。
蘇蘭玖運起力量,將二星半珠煉化成力量團含在嘴里,捏開寂淵的下巴,嘴對嘴喂了進去。
她閉著眼睛,慢慢引導著這二星半珠和寂淵體內另一半融合。
她此刻沒有什么別的心思,只有滿心想要快點救寂淵。
剛剛她已經檢查了,這男人體內早就暴亂不堪,經脈逆流,甚至五臟六腑都有損傷。
身體里似乎還有什么東西在啃噬著他。
顯然是已經很久了。
他內里渾身是傷,一動用功力必然忍受千百倍痛苦。
所以這男人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一掌轟沒了絞殺陣將自己救了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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