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動,卻被陳安安一只手摁在了他的肩頭。
那只手的溫度和他現在的體溫完全不同,讓傅淮安舒服的喟嘆。
“別動!”
“我們現在找了一處廢棄的村落,這里大概離目標地有120km.”
如果不是他們倆現在受傷嚴重,他們不至于停下來休息。
因為離他們撤退的目的地還至少有500km的行程。
這一次的任務顯然相當不順利,隊長受傷是他們誰都沒想到的。
傅淮安皺了一下眉頭。
“咱們不能在這里停留,對方肯定還在追蹤我們。要盡快到達目標地點。”
傅淮安想翻身坐起來,結果扯動后面的傷口,立刻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陳安安按住他的肩頭,一根銀針插了進去,傅淮安感覺整個后背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
瞬間失去了知覺。
是后背失去了知覺,而不是整個人的神經失去知覺。
仿佛一個人被分成了兩半,一部分處于虛無當中,另外一部分卻很清醒。
“現在你哪兒也去不了,你的槍傷非常嚴重,而且你失血過多。”
陳安安繼續扎針。
鱷魚看著陳安安的動作,不由得有些驚奇,他第一次見到用針灸來治槍上的。
“我可以的,咱們必須離開,那些人追蹤能力很強,如果一旦被他們追到,我們所有人都來不及撤退。”
“對方是亡命之徒。”
傅淮安有點兒著急,這種情況之下,他的傷并不重要。
而是要保證所有人的安全才最重要。
“現在先別給我治,咱們到達目標地點之后再治傷。”
“我也沒準備現在給你治,可是你現在傷口里有子彈,必須取出來。我只是給你先把子彈取出來,方便你后續行動。”
陳安安一邊回答,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已經扎下去12根銀針。
最后一根銀針扎下去的同時,只看到13根銀針所包圍的傷口,仿佛像是有了自主意識一樣,肌肉居然慢慢的擠擠出來一個彈頭。
鱷魚看著這一幕驚訝得張大了嘴巴,無法置信,居然還能這么干。
他們一般在野外處理這種傷口,都是用刀直接劃開傷口。
然后硬生生的掏出來。
第一次見到銀針插下去之后,傷口會自動把子彈擠出來。
猶如見到了外星人一般。
陳安安用胳膊肘推了推鱷魚。
“你讓開一點,擋住我了。”
鱷魚一臉崇拜的急王朝旁邊靠了靠。
“玫瑰,你居然有這么厲害的本事,這個叫做什么?”
“這個是我們家傳的陳氏13針,這是祖傳的針灸術。”
陳安一邊回答,一邊快速的處理傷口,她雖然說了傅淮安的傷口過后再處理,但是還是出于醫生的責任,要簡單的進行傷口處理。
酒精澆上去用,紗布按壓著傷口把里面的混著金屬碎渣還有火藥的臟血全都擠出來。
直到看到新鮮的血液,敷上藥,然后用紗布和膠帶把傷口包扎好。
傅淮安躺在那里有一種神奇的感覺。
背后僵硬的像是大石頭。
明明知道背后有人在動,可是偏偏自己感覺不到。
只有陳安安冷靜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可是聽到鱷魚的說話聲就知道陳安安應該是在做不同的治療。
他想看,可是完全辦不到,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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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安的動作很快,兩個彈頭直接扔到了旁邊的盤子里。
鱷魚這會兒佩服的五體投地。
陳安安收拾最后一個傷口,一邊收拾一邊對鱷魚說,
“傷口差不多了,再有五分鐘我就會拔了銀針,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出發。
不過嚴重的是付美云剛剛動過手術,在輸液,這會兒移動的話,傷口有可能崩裂。”
鱷魚咬了咬牙,抬起手看了一下表,他們和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個小時左右。
但是他們還有500km路程。
這會兒無論如何都必須上路,否則的話錯過了這一次的時間,下一次的時間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隊長!”
“你們去做一副擔架,把付美云放在擔架上,盡量固定好。
避免她受到二次傷害,液體可以在路上輸,我們必須出發。”
傅淮安看了一眼自己的表,感覺到身后的痛感漸漸回來。
陳安安拔下最后一根銀針。
“你的傷口并沒有縫合,現在只是簡單的處理,路上很容易再次撕裂傷口。”
陳安安拍了拍他的后背,
“坐起來!”
傅淮安坐起身,這會兒后背的痛感更加明顯。
不過傅淮安的臉上并沒有表情,反而是坐起身看了一眼自己光裸的上身。
陳安安面色不改的遞給他一條濕毛巾。
“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跡,我給你用繃帶把傷口扎緊,這樣可以減少你所受的傷害。”
傅淮安動作迅速的把身上擦了一遍,張開雙臂。
陳安安拿著繃帶從他腰后面開始認真的纏上了一圈兒又一圈兒。
低垂的頭,秀發輕輕掃過傅淮安的鼻尖。
嬌小的身子和他離得很近。
努力的伸展雙臂,從腰后面把繃帶繞過來。
每一次繞繃帶的時候,仿佛都緊緊的把自己摟在懷里一樣。
傅淮安耳朵根兒漸漸紅了起來。
陳安安用繃帶打了一個結。
滿意的拍了拍傅淮安肩頭,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他腹部的肌肉上。
上一次就見過,不過當時不如現在直觀。
陳安安的目光一掃而過,心里暗罵自己禽獸,這位現在可是個病人。
不動聲色的轉身,開始收拾自己的針灸包。
“好了,穿上衣服。”
傅淮安注意到陳安安特意拍了拍自己腹部的肌肉。
嘴角不由的有了一個上揚的弧度。
果然沒錯,他發覺陳安安似乎對自己的身體有特殊的興趣。
上一次陳安安的目光就讓他意識到,而這一次陳安安借機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腹部的肌肉。
這一點毋庸置疑,畢竟繃帶已經扎緊,沒必要再多此一舉。
傅淮安看了一眼正在認真收拾醫藥箱的陳安安。
可是臉上的紅暈似乎預示并不像她表現的那么平靜。
“幫我從背包里拿件衣服。”
陳安安拉開背包,找出了綠色背心。
迷彩服已經沒有了。
把背心兒遞給傅淮安。
傅淮安指了指自己已經被捆綁結實的肩膀和腰部。
“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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