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新局長上任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其口無遮攔的風格本身就很有流量賣點,還是背后有對面媒體的推波助瀾,一時間整個互聯網都炸了。
如果非要形容他的“熱度”,那只能用“周瑞級別”來形容。
過去幾年里,周瑞一直是全球媒體、網絡的聚焦點,而現在他有了旗鼓相當的對手.
不過只是“熱度”而已,這位新局長從上任第一天,報出來的東西就丑聞多過贊揚.
哪怕他還什么都沒做呢.
網絡上的材料多到什么程度呢?讓周瑞感覺對方一分鐘辦公時間都沒有,主職工作就是對著攝像機.
還有一條和他有關的內容。
“我知道‘瑞·周’,那個科技小子,不得不說他很聰明,但他太保守了,我的意思是他應該來北美,和我一起吃頓飯。”
那表情,讓周瑞超級懷念。
“只需要一頓飯的時間,我會分享我最喜歡的美式漢堡,我會摟著他的肩膀說:‘孩子,我們會有個大計劃’,然后你知道會發生什么嗎?他就會在m國建廠投資,創造數以千計的就業崗位和可觀的稅收。”
記者:“據我所知,‘瑞·周’從不在其他國家投資制造業,如果他不愿意呢?”
對方捏起兩根手指,斬釘截鐵道:“他不會的,沒有人比我更了解‘瑞·周’。”
周瑞:謝謝啊,我會。
這家伙.真逗。
他越來越期待對面的變化了。
比起前世,由于自家這個最大變量,對面的情況比前世可要復雜的多。
川特接手的全是爛攤子,而他留下的.可能是超級爛攤子。
第二天,安排和前日類似,一部分人隨同新源結衣等人進行游覽,一部分人和周瑞一起繼續民生考察,地點是一個福利院。
不用說,也有一個他的全身像。
琉球海嘯死傷嚴重,之后長達大半年時間沒有援助和重建,因為疾病等原因去世的更多,所以產生了許多孤兒。
周瑞資助了三家福利院,但依舊人滿為患,據翁長志雄所說,三家福利院只能容納不到400人,但實際“孤兒”數量應該數倍于此。
限制福利院規模的不是面積,而是人手和管理。
周瑞問過其他人哪里去了,翁長志雄說道:
“十五歲以上的,基本就順勢進入社會了,委員會吸納了不少青少年作為‘雜工’,給了一份生計。”
“剩下的里面,大部分還是需要社會化處理,比如遠房親戚、或者由失去孩子的家庭收養。”
比起昨天的“尚學高中”,這里的孩子還要不幸一些。
走進福利院的時候,近百個孩子站在雕像下面迎接,許多因為年紀太小無法約束,純粹是在玩鬧,圍著雕像追逐。
周瑞突然感覺。自己的雕像也沒那么難看了。
福利院的長期工作人員只有七八人,顯然管理不好上百個孩子,需要靠著附近的義工幫忙。
周瑞發現這些孩子對“尚智”特別熟悉,似乎對方以前常來,對方冒出的白頭發上,恐怕有幾根就是因為福利院了。
周瑞勉勵了一番這里的工作人員和義工,至于孩子們,稍稍講了兩句,也說不了什么大道理。
最后走之前,留下了大量物資,包括玩具、衣物、食品、果等,足足一卡車。
不過以這里的人數,估計很快就會消耗完。
離開去往下一家福利院的時候,周瑞說道:“福利院開銷還夠用么?”
這里是他資助的,但其實并不了解具體情況。
如果甘媛在倒是能知道一些,周瑞的一些慈善投入都是她操辦的,包括琉球的,和數量更大的國內。
翁長志雄:“夠用,無法說提供多好的條件,因為養孩子是件上不封頂的事情,我們只能盡可能讓他們安全長大,有機會步入社會。”
“福利院”和“扶貧”有著許多共同之處,光撒錢是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的,重點是如何幫助他們順利的嵌入“社會系統”,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這些孩子在福利院的時光,只是他們人生的一小部分。
周瑞點點頭道:“至少上學這件事要保障,對了,不光是福利院的孩子,琉球的未成年人里,失學率恐怕不低,我希望離開前能看到這方面的統計和匯報。”
翁長志雄立刻點頭。
“明白,我這就去安排。”
“還有,我想琉球士族家族,能承擔起相應的責任,費用我可以出,但各家族的義工要安排好。”
“好的,我會讓他們常來。”
“不是常來,而是固定,是義務,多接觸,多幫助。”
“明白。”
翁長志雄有點弄不懂老板的意思,不過先應下來肯定沒錯。
之后周瑞又去了兩家福利院,情況和第一家差不多。
慰問、勉力、留下物資。
下午則去了這邊的一處農場,正是上次來,那個田地被海水破壞的中森鍵一郎家。
值得一提的是,也并非所有姓氏都能追述到漢姓,即便原住民,在漫長的殖民時光中,也有些徹底斷了傳承,用了純粹的日姓,比如中森。
但他為了響應文化復興號召,依舊給自己取了個漢姓。
叫“甄鍵一郎”
周瑞:“好小眾的姓氏,怎么想到的?”
甄鍵一郎笑嘻嘻的摸了摸后腦勺:“我本來說用‘真’,真男人的真,后來文化局的人說沒有這個姓,只有甄我到現在還不會寫呢..”
周瑞豎起大拇指:“你真人才。”
甄鍵一郎興高采烈的帶著周瑞,去看了他的稻田。
“周薩瑪,當時你走了之后,很快就有氣象專家,帶著人工降雨設備來了琉球,然后還指導我們圍田存水,開田放水,如此反復一個月,海水泡過的鹽堿地就恢復了正常.不光是我,琉球大部分農田都恢復了。”
“六月份我已經收過一輪小麥了,用了中國傳來的種子,配合農神管理,產量居然比之前還高一點,現在種的是第二輪水稻”周瑞在地頭隨手捏了一把土,又掐下來一點稻穗,半晌后說道:“鹽堿問題基本解決,不過記得過幾天追氮肥,缺氮。”
種植這塊兒,他熟,尤其是水稻。
甄鍵一郎動情道:“周薩瑪,晚上一定留下來,讓我招待招待您吧,包括周邊的農戶,都想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周瑞看向一旁的翁長志雄:“今天晚飯怎么安排的。”
“額原本是在納霸市內”
“改這里吧,我找他們了解點情況。”
他突然反應過來,琉球島上是有農神的。
而且荒廢的田地其實并不少,因為人口少了許多。
那些孤兒,未來也許可以在農神的幫助下,低成本成為種植戶,比如zf承包集中生產,也算一份非常好的生計,有了農神,種田并不太辛苦,門檻也不高。
于此同時,落日酒店附近的沙灘上,幾個游客正在沙灘上漫步。
“就這么?比濟州島差遠了”
“今天早上旅館居然提醒我,洗發液我們用的太多了,真是笑死我了,小地方就是窮酸。”
“而且都是便宜中國貨,這里感覺完全被中國占領了啊。”
沙灘上,三個男人正在沿著海邊走。
由于是三個光頭,看上去格外特別。
他們是琉球的普通游客,隨著重建越來越順利,這個曾經的觀光圣地,多少還是會來一些自由旅客的。
有些是通過飛機,有些是通過輪船,大多帶著對這個破碎島國的好奇。
走著走著,海灘邊突然竄出來一個小女孩,瘦巴巴的皮膚黝黑,頭發被汗水粘在額頭上,拎著一個大不大不小的桶,笑容滿面的說道:“海鮮.要么?”
三人對視一眼,看了看女孩桶里的東西,量還不小,都是些比較值錢的肥美貝類,還有好幾只螃蟹.
其中一人用英文說道:“多少錢?”
女孩用手比劃了一個數字:“100。”
想了想,改為了另一個數字:“50。”
前天回去后,媽媽教導她說100太貴了,50會是個合適的數字。
這一桶的收獲格外豐盛,本想要100,但想了想還是改口50。
其中一人臉色一喜,掏出錢包,取出一枚100円的日元硬幣,放在了小女孩手里,然后伸手就要去拿桶。
女孩立刻縮回手.
島上現在日元和人民幣都在用,她雖然年紀小,但兩者值錢程度不一樣她卻是知道的。
再怎么便宜,100日元也太離譜了一些.
那人板著臉道:“伱說好的50,我已經多給你小費了。”
小女孩英文也不好,“多少錢”這樣的短語能聽懂,這樣的長句顯然不明所以。
另一個光頭按住同伴的手,換上一副燦爛的笑容對小女孩說:
“我們,中古耕,中古!china!”
小女孩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這個,送給我們,可以么?”
小女孩咬著嘴唇眼神里很是猶豫。
但想到媽媽的教導,還是將桶遞出。
三個男人立刻喜笑顏開,切換成了韓語:“我就說這個方法好使,昨天那家餐廳,一說是中國人立馬免單,這幫人真傻.”
突然,兩個龐大的身影,遮住了三個人。
好吧也不算龐大,主要是太陽角度比較低,影子很長。
單春元單手舉著彩色塑料呲水槍,挺著胸毛:“我看看誰冒充中國人,你哪個部門的!”
這沙灘的中國人全都是落日酒店的,這三人他根本沒見過。
三個光頭,不可能沒印象!
另一邊,肥碩的車乾還拎著一個空桶,下意識把小女孩護在身后。
他昨天從小女孩這買了一桶海貨,回去后找酒店廚師幫忙加工成夜宵,吃的美美的,約好了今天過來歸還空桶,結果就看到這三個可疑人士在誆騙小姑娘。
三個光頭盯著單春元,做出兇狠的模樣,試圖用目光嚇退,單春元立刻切換成“東三省友好模式”:“你瞅啥!問你話呢!啞巴啦?!”
三個光頭見震懾不住這個一身胸毛的人,轉身罵罵咧咧的就要走,西八含量極高。
單春元也聽不懂,但更加證實了這三個冒充中國人。
“站住!”
拎著桶的那人惱羞成怒,故意將那桶海貨狠狠地甩了出去。
塑料桶轉著圈飛出去十幾米,落地后化作碎片,里面的海貨灑落了一沙灘。
小女孩立刻帶著哭腔沖了出去,趴在地上想去抓逃竄的螃蟹,那瘦小的身影在沙灘上踉踉蹌蹌,看上去格外狼狽。
這一下徹底激怒了單春元:“小崽子!皮癢癢是不是!”
然而率先動手的卻是車乾,這家伙直接沖了出去,肥碩的身軀沉肩下壓,單臂擺在前方,如同一只犀牛一樣,直接將一個矮個子光頭撞飛。
另外兩個立刻轉頭,和車乾扭打起來,罵罵咧咧西八聲不絕于耳。
單春元一愣,但也沒工夫關注車乾為啥看上去“頗有章法”,兄弟跟人干起來了,猶豫啥!
“東三省友好模式”:先一起錘回去再說!
一個助跑飛踹!
“我#你的!”
沙灘落日上,突如其來進行了一波2v3團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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