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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變卡皇-第二百三十章 今日無事,洪樓聽曲
更新時間:2023-11-26  作者: 盲候   本書關鍵詞: 游戲 | 游戲頻道 | 游戲異界 | 明智屋小說網 | 盲候 | 災變卡皇 | 小說在線閱讀 | 盲候 | 災變卡皇 
正文如下:
第二百三十章今日無事,洪樓聽曲

“原來如此啊。”

季尋看著眼前破譯出來的密文,表情也從驚訝變成了恍然。

之前碰面的時候,他的直覺就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雖然他并不介意為朋友犯險。

但并不代表朋友愿意讓他擔巨大風險。

這種認知是相互的。

如果真是“老謝”本人,他知道風險太大,哪怕看到季尋在獵人工會掛的信息,也不見得會把朋友拖下水。

這咒文陶罐牽扯的麻煩太大,幾乎可以說沒人能接得下來。

哪怕是知道季尋不會被污染,也會慎重考慮。

但他還是來了。

這就是一個小小的疑點。

之前季尋只是直覺上稍有疑慮,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被污染了。

“難怪賈彧沒有現身接頭.”

季尋之前還以為是賈彧不在無罪城。

又或者因為別的原因耽擱了。

畢竟謝國忠是他的老隊長,哪怕有危險,也或多或少會幫忙的。

現在一看,問題沒那么簡單。

極有可能是賈彧已經意識到這是X局的陰謀,所以才沒選擇露面。

“被污染的謝國忠”沒等到結果。

恰巧又看到了季尋這個突然闖入視野的熟人,才改變了計劃。

想著季尋和初九的關系,反而更能達成目的。

季尋再仔細一想,之前在上邦監獄的時候,他從宮武嘴里知道了一個旁人不知道大秘密。

就是上代「追光者」就是去X局調查某個大事件,才出了意外。

而賈彧作為這一代逐光者,必然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

之前一直潛伏在X局里,大概率也是沖著同一件事兒。

上一代逐光者都因此殞命,他必然會更小心。

但賈彧一定是對這件事兒,有一定把握能“處理”的。

否則X局的高層也不會利用謝國忠布下這么一個精妙的局,迫切地要釣他上鉤。

季尋想到這里,心中猛然感慨道:“X局的那些人布局還真是妙啊.”

如果自己沒有看到謝國忠留下的密文,這事可能會朝著他們預想的方向去了。

可惜,沒有如果。

這種偶然下,季尋看到的是某種“必然”。

這東西,謝國忠知道自己除了逐光者,他唯一能交托信任的人,就是季尋。

所以他才用篡改自己認知和記憶的方式留下了信息。

而且也篤定季尋是一定能看到的。

這看著是X局人計劃里的一個紕漏。

但季尋卻看出了另外一個布局者的高明。

那就是賈彧!

眼下這局面看著是謝國忠和X局高層的博弈,

但事實卻是逐光者和X局已經博弈了很久的局!

“原來那么早之前就已經在布局了嗎。”

季尋想到了什么,眸光漸漸深邃。

那個蘑菇頭其實可以一直隱藏自己「逐光者」的身份的。

至少他不想暴露,誰也猜不到謝國忠身邊的一個小助手會是十三騎士的首領。

但現在暴露了,必然是有其他考慮的。

噢,不!

甚至可能從追光者以“賈彧”這個身份潛伏在謝國忠身邊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布局了。

想通了這一切,季尋也知道自己、謝國忠都是這盤棋里的棋子。

這種計劃牽扯的層面太高。

高到了.只可意會,不可言說的地步。

如上邦監獄礦洞里那石碑上記錄的歷史真相,“某些存在”是不能被指向性提及,甚至是不應該被世人知曉的。

所以一開始,布局人得用非常高明的手段,隱瞞自己的目的。

讓“棋子”卻會在某個恰當的時機,做出計劃中必然會做出的選擇。

從而達成目的。

季尋已經經歷過一次。

所以才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就是之前他去參加奧蘭王后被殺的那場晚宴。

從始至終看上去他都只是偶然去看熱鬧,才遇到了意外情況。

沒人給他說過,需要他參與刺殺,需要他贏一局,需要他身上哭泣天使靈魂鎮壓殘軀

但去了之后,才發現自己一定會在那個舞臺上扮演某個角色。

仿佛提前挖好了溝渠,水一來,必然會順著溝渠流淌一樣。

這是一種近乎“命運”般,極高明手段。

如果季尋看不透,甚至必然會以為這就是命運安排。

實則不然。

現在謝國忠的情況也是如此。

之前他選擇回X局總部,八成那時候他并不知道這個計劃。

但可能賈彧其實早就已經在某些關鍵信息上做出了暗示和指引了。

甚至從認識的第一刻起,就開始準備了。

根據那些暗示,后來謝國忠才一步步調查到X局高層內部出了問題。

再然后盜出了破損的咒文陶罐這件關鍵的物品。

才有了被通緝追殺

以謝國忠的智慧,之前可能不知情。

可漸漸地,他必然也猜到了自己成了這盤大棋里的“棋子”。

但也心甘情愿地繼續下去,甚至是賭上了自己的性命。

這才是布局者精妙的一手。

季尋想到這里,嘴角微微揚起,心道:“嘖嘖,老謝第一次猜到自己身邊的小助手是「追光者」的時候,恐怕也驚掉下巴了吧?再當他猜測蘑菇頭潛伏在自己身邊是什么目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入局了啊”

而之前賈彧當助手那段時間的相互了解,也成了至關重要的判斷依據。

謝國忠正直可靠,正義感十足,且心思縝密。

賈彧篤定謝國忠會這樣選擇。

而事實也是如此。

事關重大,老謝知道了自己的使命,果斷篡改了自己的某些記憶和認知,成就了這個計劃中必要且重要的一環。

看著是一個簡單的叛逃追殺事件,直到想明白這點,布局雙方才真正浮出水面。

當然。

季尋能認知到這些,其實同樣的道理,也是謝國忠足夠了解自己。

就像是賈彧篤定謝國忠會選擇參與這次事件,

那位朋友老謝也篤定自己留下的密信會被看到。

“嘖嘖,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季尋笑著搖搖頭,突然覺得頭頂的陰謀陰云都散開了。

雖然依舊沒看到計劃全貌,但已經看到了光。

現在知道自己也入局,成了棋子。

他同樣也沒覺得任何不好。

季尋本就期待這種人生中難得的高光時刻。

真就像是拿到了一個重重反轉的懸疑劇本,參演這種舞臺劇,才會更讓人期待。

正應了之前宮武老前輩復述上一任「逐光者」給他說過的一句話:世人何嘗不都是棋子?能認知自己在棋局中,已然是一種大境界。

順著這個思路再理下去,一切都清晰了。

這有點像是高手之間打撲克牌。

雙方牌手看到自己手里的牌,再看到牌面上已經明的牌,其實就已經能猜到對方手里還剩下什么牌了。

最終勝負,不僅僅看底牌。

更重要還是考驗出牌人的“技巧”和“布局”。

釣魚是需要誘餌的。

越大的魚,需要越大的誘餌。

這陶罐對X局某些人必然極其重要。

但他們想徹底解決逐光者這個麻煩,就必須下重餌。

他們想釣魚。

賈彧想要的是魚餌。

或許更是想把釣魚人也一并拉下水來。

“嘿嘿.這么說來,我作為重要的棋子,其實挺安全的?”

季尋眸光神采奕奕。

他目前的眼界還不能完全透那些精妙的布置。

不過現在有些事情卻明確了。

比如。

沒有釣到“逐光者”那條大魚之前,無論是老謝還是季尋自己,其實都沒什么危險。

或許之后依舊會遇到X局的追捕。

但大概率是能“僥幸”逃脫的。

季尋想到這里,釋然一笑。

這罐子放在手里也不是什么麻煩,反而是護身符。

逐光者沒上鉤,就沒人會來找他麻煩。

季尋這念頭一想通,反而之前的危機感完全就沒了。

如謝國忠留下密文中的“等結果”三字就好。

“不過話說回來,賈彧那家伙的能力,怎么感覺像是和‘命運法則’相關呢”

季尋越發好奇。

因為JOKER的緣故,他對五十二魔神序列都有高度契合。

所以也對那些魔神能力有能比旁人有更容易敏銳認知。

他隱隱已經猜到了賈彧的職業序列。

想明白了一切,思緒也通達了。

季尋不用擔心自己暴露,也不用擔心謝國忠的安危。

“不過這罐子”

季尋看著手里的罐子,也沒覺得是什么燙手山芋了。

這罐子對別人來說是麻煩,對他來說可是寶貝。

詛咒和信仰污染,都沒什么問題。

目前已經測試出來的,這個X711無用陶罐有兩個功效,一個就是“防詛咒”,還有一個就是“聚靈”。

罐子隨身攜帶,呼吸冥想的時候就有加成。

一個罐子是五倍左右效率提升;

兩個罐子是六倍左右;

現在是第三個

這個破開了一條裂縫,季尋拿在手里就感覺明顯不同的。

不說那些污染,明顯感覺“聚靈”效果增幅非常明顯。

他想到了這里,就盤膝開始冥想起來,打算先測試一下。

幾個小時后,季尋從冥想中睜開了雙眼。

他看了看自己屬性面板上的咒力增幅,驚喜道:“咦三個罐子一起,竟然是十二倍增幅?”

正常來說,三個完好的罐子,季尋估計增幅不會超過七倍。

現在加起來是十二倍!

也是意外驚喜了。

唯一區別就是,這個罐子裂開了一條縫隙。

現在基本已經明確了,罐子的效果是“防詛咒”,里面的東西才是“聚靈”。

看到這效果,季尋不禁想道:“這罐子里到底是什么東西,好像能自動聚攏游離元素。要是能完全打開,那得多夸張”

但這念頭也是一閃就壓下去了。

季尋可不覺得打開是好事兒。

但至少現在是好事。

咒力也是任何卡師的基礎。

正好現在在宮武老前輩那里學到了后續的「暴食」秘法口訣,呼吸法效率也暴增。

而想咒力更強,就需要大量的時間去冥想提升。

加上這三個咒文陶罐,這能為季尋大大提升凝練元素的效率,節省時間。

雖然看到了謝國忠留下的密文,猜到了事情的大致經過。

但季尋也沒到處去浪。

該隱藏還是得隱藏。

得讓X局那些人知道,他正在朝著“他們”的計劃行事。

但也不著急去聯系初九他們什么的了。

季尋就在這破樓里待了三天。

按照自己的日常,冥想呼吸,參悟各種秘法。

時間過得悠然自得。

第四天的時候,想著之前鬧出的動靜差不多消停了。

季尋換了一身裝束,去了獵人工會打聽消息。

他裝模作樣的掛了一些他自己的解讀不出來的假密語。

X局特工們的職業能力可不用懷疑。

老謝的那些同事們,擅長偵查的非常多。

季尋敢百分百確定,獵人公會里必然有他們的無數高手。

而掛懸賞、買報紙廣告這些黑市里最常用的信息交流方式,必然時時有人監控。

季尋掛出的信息自己都看不懂,哪怕是被人窺見了,也無所謂。

他和初九已經有那種默契。

他知道那位老朋友看到了,也一定能領悟其中玄妙。

做完這一切,季尋再次去了唐寧街,打算去打聽一點新消息。

然而沒去多久,就發現了一個讓他很意外的情況。

那就是,曾經無罪城第一娛樂城的“洪樓”,竟然重新開業了!

依舊是曾經的唐寧街1號。

依舊是那熟悉的中式朋克風建族群。

朱砂紅墻壁,綠色銅瓦,門口的大石獅子還是獨具一格。

只是裝修風格比以前老洪樓更為奢華,也更氣派。

巧了,就是昨天才剛開業。

季尋其實幾天前就已經留意到了這棟之前還在裝修的新建筑。

當時他還好奇,為什么風格和之前的洪樓差不多。

現在一看,不是差不多,連牌匾上都掛著的是“洪樓”的大字。

這名字對季尋來說,可是意義不同。

無論是董九爺、董七,還是那位神秘的革命軍副首領的秦姨,都是季尋很熟的人。

他純純是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便騎著摩托車來到了這里。

之前在酒館打聽了消息,知道了是“黑金商會”重新裝修的。

也就是大伊萬商鋪的老板宋璨背后的宋家主家,聯邦頂級財團之一。

雖然知道宋璨和董七關系不錯。

這洪樓可是牽扯了革命軍這個天大麻煩。

旁人避之不及,這宋家竟然不避諱?

季尋看著眼前人流如織新開業娛樂城,心中也嘀咕道:“黑金商會的人實力這么強的嗎,洪樓這個名字都敢再用?”

他是真的很好奇。

原本對娛樂城興致不大的他,想想也邁步走了進去。

直覺告訴他,這新開的洪樓,背后好像有熟人。

洪樓開業,黑金商會直接掛上了自己的名字。

因此也吸引了大量高端的客人。

這兩天無罪城里幾乎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人送了賀禮。

貴族、富商、大型獵荒團長、傭兵團長.哪怕是領主府曹家也給足了面子,那位新任領主昨天都親自來參加了開幕剪彩。

樓里各種高檔商鋪、賭場、娛樂場也都熱鬧非凡。

不僅有之前的產業。

黑金商會還把上流社會的很多娛樂產業也都帶下來了。

甚至還重金聘請來了一直在獵人們嘴里吹得近乎傳奇的“聯邦皇家歌舞團”。

雖然現在的娛樂場動不動就喜歡加個什么“皇家”“至尊”的頭銜,但和其他娛樂城沒區別,其實都是為了聽起來檔次高的噱頭,。

可這一個,卻真的不同。

季尋之前就聽獵人們吹噓過,這個歌舞團據說是真是曾經奧蘭王族的御用歌舞團傳下來的舞團。

不僅僅團里舞者各個都是絕色,表演的都是真正只有貴族才能欣賞的曲目。

這開業七天,也讓無罪城的平民才真正有幸一睹這個傳奇舞團真容。

就在大廳。

季尋走進去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

看著舞臺上那些翩翩起舞的美女,即便是他也忍不住感慨道:“還真有些門道啊”

仔細一看,這些舞女還不是簡單的舞者。

她們都是正式卡師,而且實力不弱。

季尋看著那些舞者身上的“氣”,領舞的那個甚至是個二階卡師?

不僅僅氣息強,而且那飄逸的舞姿中還有一種特殊的韻律。

藝術途徑的紅桃7戲法師序列本就對一切表演藝術有著一種法則加持。

魔術師、雜技、舞者、舞臺劇演員

只要是這個序列的卡師,自帶一種藝術家氣質。

這樣的舞蹈,當然好看。

季尋也看著也饒有興致地混在人群中駐足看了片刻。

而就在他進門的時候,洪樓樓上。

兩個人正在窗前看著熱鬧開業典禮,有一句沒一句地交談著。

如果季尋在這里,一定一眼就能認出那個穿著旗袍身段豐腴的女人,正是那位幫過他不止一次的——秦如是!

也沒人想到,這位被重金通緝的革命軍副首領,竟然重回了無罪城。

而她身邊,站著一個極致靜雅和雍容華貴的老人。

饒是秦如是如今已經是傳奇強者,此刻也像是小女孩般,乖乖站在老人身邊。

“小秦啊,我聽說你們剛解放了南邊的一個超大奴隸礦場?噢,南部的星墜城可是很遠的地方了。真是勞煩你這么遠跑一趟了。”

“宋奶奶,怎么會麻煩呢能為您做點什么,我才很高興呢。即便是父親臨終最大的掛念,就是沒能來見您一面呢。”

說到這里,老人微微一笑:“人老了,蓄積點生氣很難。這些年都沒怎么見客了。你和伱父親這些年確實也辛苦了。”

話說多了好累了,停頓了半晌,那口氣仿佛才緩過來,她繼續道:“奧利弗那些后人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堂堂大侯爵,竟然做起了奴隸生意。也是該動動筋骨的。當年聯邦成立廢除的奴隸制,聯邦才有了大興之相。現在又死灰復燃,時代在走回頭路啊.”

“嗯。這也是我們現在努力在做的。”

秦如是也點點頭。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在這位老人面前,露出了一抹小女孩的狡黠,問道:“宋奶奶那個礦場主有預謀圍剿一批我們革命軍的先鋒,所以沖突才爆發得很突然不會又是您扶持的產業吧?”

老人聽著也笑了:“呵呵.那倒不是。雖然我和老奧利弗還有點交情,但我已經很久沒管家族的事兒了。我的人生已經走到盡頭,什么都看淡了。好不容易打聽到消息,來到這里,已經耗盡了我生命中最后一點力氣了。”

秦如是聽到這話,晶眸中掠過一抹黯然。

她自然清楚感受到了老人微弱的生機。

真就像是風中殘燭,一吹便滅。

氣氛微微有些傷感,老人卻全然不以為意,換了個話題,道:“以后,就麻煩你幫我多照顧一下他了。”

秦如是鄭重地點點頭:“嗯。”

正說著,那老人突然像是感應到了什么,那雙歲月沉淀后的沉穩眸光突然顫動了起來。

她看向了樓下的人群,眸光晶瑩閃過,難掩喜色,輕喚了一聲:“他來了。”

為了這次見面,她等了足足一百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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