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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制征召,不想去也要去。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現在的朝廷還有能力圍剿叛賊,更有實力鎮壓不服。
不去,
就是蔑視朝廷。
說不定哪天就會被當做叛賊給順手斬了。
翌日。
方正帶著魯志,另有百余名私兵陪同,全員上馬直奔兆南府而去。
一路疾馳,在第二天凌晨來到府城地界。
“吁!”
方正手拉韁繩,從馬背上飛身躍下,落在早已等候多時的令狐安身前。
他抱拳拱手:
“岳父!”
數月不見,令狐安似乎蒼老了不少,眼神中也透著股憂慮,見狀點頭。
“你來了,先隨我去見王爺和府主大人。”
說著轉身引路。
“岳父。”
方正交代了魯志兩句,踏步跟上,問道:
“情況如何?”
“不太好。”令狐安搖頭:
“有王爺坐鎮,本應一舉剿滅青狼幫,誰知關鍵時候冒出來一位邪道真人。”
“那人似乎有些來歷,王爺沒有輕舉妄動。”
“現在雙方達成了默契,武師以上的存在不會出手,接下來各憑本事。”
“真人?”方正皺眉:
“難怪叛賊越來越猖獗,竟然連真人都愿出山相助,不知道潘家如何了?”
“潘然?”
令狐安也是固安縣出身,自也與潘家相熟,聞言搖頭:
“他死了!”
“不止潘然,潘家眾人遭遇不幸,身陷叛賊包圍,活下來的寥寥無幾。”
方正面色微變。
他知道戰事兇險,誰也難保萬一,但沒料到潘然的托孤之舉竟是一語成讖。
“潘然只是大周天武師,莫說他,就算是無漏武師被軍隊戰陣圍困也未必能逃出生天。”
令狐安嘆了口氣:
“交戰至今,已有兩位無漏武師命喪沙場,我……也是提心吊膽。”
“想不到……”方正搖頭:
“區區青狼幫,竟然有如此本事?”
“不止青狼幫。”令狐安看了他一眼,道:
“叛賊里還有白蓮教、排教的人,不然朝廷鎮壓起來絕沒這么麻煩。”
白蓮教?
排教?
這兩個幫派都是攪動風云的好手。
尤其是前者,數千年來每逢亂世就會出來興風作浪,從未有過失約。
說話間。
兩人行入城中一處奢華院落。
大殿之前,
一人垂手而立。
此人身量不高,僅到方正肩膀,身著樸素短坎,肩背三柄帶鞘長刀。
刀未出鞘,卻吸引住兩人的目光。
“劉三刀!”
令狐安抱拳拱手:
“劉兄也來了。”
“府主征召,不得不來。”劉三刀聞聲轉首,朝著兩人點頭示意:
“方公子也來了。”
“劉幫主都來了,方某豈能不來。”方正開口。
劉三刀是大刀幫幫主,勢力范圍距離固安縣較遠,兩人也無多少交集。
只能說彼此見過。
這位,
也是一位無漏武師,且刀法了得,三刀齊出同境界極少有人是其對手。
“聽黑風寨的朱二當家說……”
劉三刀看了眼方正,慢聲道:
“方公子竟也是一位無漏武師,藏的好深,劉某此前卻是看走了眼。”
“有時間切磋切磋?”
“說笑了。”方正搖頭:
“方某不過是僥幸突破,且無多少與人交手的經歷,比不得劉幫主。”
“對了!”
他轉移話題:
“劉幫主怎么不進去?”
“王爺和府主大人在里面議事,不讓人打擾。”劉三刀垂首開口:
“等著吧。”
這一等。
就從早晨等到下午。
直到這時大殿里面的人似乎才想到有人在外面等候,令下人傳信不必等了。
過幾日,會另有傳喚。
三人自不敢有異議,躬身退下。
“方公子。”
正欲辭別令狐安,一位青衣素顏婢女走了過來,雙手放于腰間屈膝一禮:
“我叫小姐有請。”
“你家小姐?”方正面露詫異:
“如何稱呼?”
“清源郡主!”
郡主?
王爺的女兒!
她找自己有什么事?
方正可不記得,自己認識的人當中有一位是高高在上的郡主。
不過郡主相邀,也是非去不可。
別院雅致,有些花卉明顯是新晉移植過來,經由花匠之手精心擺弄。
只為討得佳人一時歡心。
看守別院的護衛是一個個身材魁梧的壯婦,她們那粗壯的手臂堪比成年人的大腿。
單看體型,
怕是就能硬抗猛虎。
院內的婢女卻是截然相反,五官清秀、姿態端莊,讓人賞心悅目。
方正跟隨名叫小翠的侍女來到一處石亭前,朝著內里的倩影抱拳拱手:
“草民方正,見過郡主!”
“方正。”倩影端坐薄紗之后,素手輕撫琴弦,悠揚琴聲四散徘徊:
“上前來。”
“……”方正抬頭,遲疑了一下方行入石亭,已能聞到淡淡清香。
薄紗后。
李應玄仔仔細細審視面前的男子。
身材魁梧、壯碩,五官如刀削斧鑿,眼神幽深,但相貌并不如何出眾。
也是!
那位從不在意他人容貌。
“聽說……”
略作沉吟,她慢聲開口:
“前些年,你府上收留了兩個樂妓?”
方正心頭微動,隨即點頭:
“確有此事。”
“只不過那兩位姑娘因故離去,已經數年沒與方某聯系,音訊全無。”
“別緊張。”李應玄輕嘆:
“我知道她們的身份,當年她們之所以能夠逃出京城,還是本郡主幫的忙。”
“錦書……”
“我的琴技是她教的。”
她口中所提,當是方正的兩位已故好友。
錦書、柳清歡。
錦書是合歡宗圣女,柳清歡也是一枚其他勢力的棋子,兩人實力微弱卻能逃出高手云集的京城。
若說無人相幫,才是奇事。
“逃出京城?”
話雖如此,方正卻并不打算承認,慢聲道:
“郡主此話何意,可是她們犯了什么罪?若是如此,方某絕不吝嗇私情。”
“可惜!”
“現今不知她們去了何處?”
“你真的不知?”李應玄身軀前傾。
“確實不知。”
方正正色點頭。
場中一靜。
良久,
李應玄才輕笑開口:
“倒是嘴嚴,不過只是如此的話,當不至于讓錦書、清歡在你府上逗留數年。”
說著,輕撫琴弦。
琴聲陡然一促,音符竟是當空幻化成型,化作一頭頭狂奔的野鹿。
隨著她撫動琴弦,幻象也隨之變換。
時而幻化高山流水、時而演繹狼奔犬突,更有金戈鐵馬、百戰不悔。
“錚……”
琴音上揚,百轉千回。
“如何?”
李應玄慢聲道:
“我這琴技,可能入眼?”
“郡主術法了得,化虛為實、以假亂真,方某佩服!”方正真心實意贊嘆。
這等把音符幻化為肉眼可見景象的手段,非是大法師,絕難施展。
不愧是當朝郡主,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
大法師,
偌大兆南府才有幾位?
“嗯?”
他的稱贊,并未讓李應玄高興,反倒眉頭一皺,道:
“你明白我問的是什么。”
“唔……”方正抿嘴,慢聲開口:
“郡主琴技了得,琴音繞梁、七日不絕,不過與錦書相比還是差了一點。”
“呵……”李應玄眼眉微挑:
“我卻不信!”
“莫要欺我沒聽過錦書琴音,雖然了得,但距離現在的我還差一分。”
“那應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方正拱手:
“多年過去,郡主琴藝有所增進,錦書如何不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李應玄沉默。
良久方道:
“我還是不信,除非你能展示一二。”
方正皺眉。
小橋流水,鳥語花香。
清澈的水流中有著諸多游魚穿梭不斷,追逐著上方拋灑下來的魚食,掀起一圈圈水花。
不遠處,
琴聲悠揚。
宋集眼眉低垂,心頭燥火漸生。
他是宋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莫說在這兆南府,就算是京城也是出類拔萃。
年級輕輕,就已修成無漏,被譽為宋家百年內最有望進階武宗之人。
此等天之驕子,本應意氣風發。
卻也,
有著煩惱。
無形威壓透體而出,也讓身邊幾人屏住呼吸不敢大聲喘氣,唯恐觸碰霉頭。
唯有水里的癡傻游魚渾然不知,依舊在追逐著吃食,不停的翻滾。
黑風寨的朱二當家也在此地,他眼神轉動,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爺。”
一位青衣小廝匆匆奔來,在近前停下:
“郡主招固安縣方正入院覲見,小人打聽了一下,最近三日都是如此。”
“昨日方正在院內待了足有兩個時辰,據聞一直談論琴藝、樂理。”
“公子。”
一人低聲開口:
“郡主喜好樂曲,這點眾所周知,方正恰好彈得一手古箏,被叫過去也正常。”
“不錯。”有人點頭:
“姓方的不過是鄉下縣城一介土財主,僥幸入郡主法眼,無需顧慮。”
“方正……”宋集若有所思:
“你們可有了解?”
“回公子。”
朱貴上前一步,抱拳拱手道:
“據我所知,方正當是出身富貴之家,不過早年家族破落流浪至固安縣。”
“小地方的人沒什么見識,讓他站穩腳跟,更是機緣巧合證得無漏。”
“為人較為低調,不喜與人爭勝。”
“呵……”
他輕笑一聲,道:
“也可能是知道自己實力不足,所以不敢。”
“出身富貴之家的話,懂些樂理倒也不足為奇。”有人聞言點頭:
“不過古箏這種東西上不到大雅之堂,所謂的富貴,怕也平平無奇。”
宋集點頭。
就算是世家子弟,也不會被他放在眼里。
當做對手更是不至于。
只不過……
自己追求的心上人與其他男子待在一起,連續數日召見,總是心中不喜。
“朱貴。”
“小人在。”
“你去小郡主那里一趟。”
“?”朱貴抬頭,隨即垂首:
“是!”
清源郡主身為皇親國戚,其父又是武道宗師,自幼嬌寵,難免有些傲氣。
好在這種傲氣不流于表面,言談舉止更是讓人心曠神怡,與之交流氛圍極好。
從對方口中,還能知道一些京城情況、高人軼事,能長不少見識。
辭別郡主,方正欲回自己的小院。
“方公子!”
熟悉的聲音,讓方正止步。
識海天機羅盤輕顫,一縷警兆浮現心頭。
惡意?
“朱二當家。”
轉過身,方正拱手笑道:
“有段時間不見了,向來可好。”
“哈哈……”朱貴朗笑:
“比不得方公子,剛來此地,就得到清源郡主青睞,數日接連得其召見。”
“佩服!”
“佩服啊!”
“說笑了。”方正搖頭:
“只是方某恰好懂些樂理,郡主又對小地方的曲子好奇,因而傳喚詢問。”
糟糕!
不會是自己與清源郡主走的太近,被人盯上了吧?
方正心頭輕嘆,面上也顯出無奈,這算是無妄之災了。
“能結識郡主就已羨煞旁人,那可是清源郡主,朱某想見都見不到。”
朱貴搖頭:
“而且,另一位郡主也在找你。”
“哦!”
方正皺眉:
“找我做什么?”
“切磋武藝。”朱貴咧嘴一笑。
感知著,這一刻朱二當家對他的惡意攀升到極點,乃至有殺意浮現。
就算自己與清源郡主走的近些,與閣下有什么關系,你就是一個狗腿子,竟然心生殺機?
方正面色不變,心中卻是一寒。
再一再二不再三。
此前在固安縣校場,朱貴就顯出惡意,現今更露出殺機,看來此人留不得!
找個機會,
直接做了他!
念頭轉動,方正腳下未停,跟隨對方來到一處占地足有數百平的演武場。
演武場周遭,有著幾十位披甲之人守衛,更有兩位無漏武師坐鎮。
正中,
一位持槍女子正被數人圍攻。
應該說是女子單方面虐殺其他人,槍影重重,不時把人挑飛出去。
女子下手兇殘,明明只是演武,卻動輒斷人筋骨,長槍紅纓沾滿血跡。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女子持槍而立,槍尖鮮血低落,視線也落在演武場邊緣的方正身上。
隨即頭顱上揚:
“你就是方正?”
“正是。”方正拱手:
“見過郡主。”
這位郡主不是康王的女兒,其父另有其人,只是因習武天賦了得所以被康王看中從小帶在身邊。
她沒有封號。
只知叫做李淑,只可惜看剛才的情況,此女與‘淑’字相差甚遠。
“聽說你自創了一門拳法,能自創武功的人都很了不起。”
李淑挑眉:
“上來比劃比劃!”
“……”方正輕嘆,躍上演武臺:
“方某未得名師指點,只能自己摸索著前行,還望郡主手下留情。”
“廢話真多!”
李淑面色一寒,持槍前沖:
“接招!”
龍蛇槍!
李淑體內真氣勃發,身體一擰,巨大的勁力陡然從槍尖爆發出來。
她手中長槍與肉身融為一體,脊柱起伏、氣息激蕩,如蒼龍朝天做著升騰的姿態。
一出生,就是絕強殺招!
方正面色一凝,識海天機羅盤瘋狂轉動,瞬間把自身修為壓制到初入無漏的境界。
隨即腳下一踏,身化數道殘影迎向來襲長槍。
心意——百川匯流!
霎時間。
方正所化殘影施展拳、掌、擒拿、腿法、指法,狂風暴雨攻向對方。
諸多攻勢,瞬息間混為一體。
“彭!”
拳槍相交,方正面色一白,諸多殘影盡皆消散,自己也連連倒退。
“好!”
李淑雙眼一亮:
“自創的拳法竟能接我一招升龍槍,果然了不起,姓朱的沒騙我。”
“再來!”
她身形一變,氣息暴漲,整個人就像是生生拔高了一大截,持槍轟來。
槍尖之前,空氣像是沸水般翻騰起來,眨眼匯成旋渦,吸住周遭一切。
狂暴的勁力更是讓旋渦朝內收縮、坍塌,逼得方正不得不與之硬拼。
那股霸道的威勢,更是震懾心神,讓人下意識生不出抵抗之意來。
最終只能束手就擒。
好槍法!
方正心中暗贊。
不愧是武宗撫養長大的郡主,一身所學果然了得,比尋常無漏強上太多。
同等境界,
此女依仗一身的頂尖絕學,幾乎可以無傷虐殺對方。
心意!
混元無極!
方正雙手旋轉,畫出一個完美無瑕的圓環,陰陽之氣在身周徘徊流轉。
“彭!”
槍尖所指,太極瞬間崩潰。
他自創的絕對防御,面對李淑冰火同源的龍蛇大槍,僅僅堅持了一剎那。
不過,
一剎那足夠避開接下來的攻勢。
“唰!”
方正身形一閃,步伐靈活多變,雙手握拳在崩散的勁氣中靈活穿梭。
拳出,
勁氣狂飆。
心意!
乾坤無定!
混亂的勁氣,動蕩的氣場,對他來說反倒是一大臂助,讓他的拳法更難琢磨。
“嘩啦啦……”
李淑面色不變,揮槍橫掃,長槍所過,混亂的氣勁如鯨吞水一般吞噬一空。
隨即,
轟然爆開。
“轟!”
勁氣爆散。
兩道人影當空交錯、碰撞,隨即一人斜斜飛出,踉蹌倒退數步才停下。
面色更是青白變換不止。
“當……”
李淑持槍落地,槍尖斜指地面,摩擦出一溜火花,面帶遺憾搖頭。
“招式不錯,修為太淺。”
“可惜了!”
她嘆了口氣:
“你天賦不錯,卻沒得什么頂尖傳承,這把年紀怕也難有大成就。”
“路子一旦走歪,再想回來就晚了。”
說著擺了擺手:
“下去吧!”
“是。”方正深吸一口氣,壓下體內躁動的氣息,朝對方抱拳拱手:
“在下告辭。”
好厲害!
方正挽起袖子,看著手臂上被長槍抽擊而留下的印痕,不由輕嘆一聲。
李淑不止修行的法門了得,手中的長槍也非凡品。
只是輕輕挨了一擊,
就落得如此!
“不過,我也不差。”
面露輕笑,方正運轉功法,泊泊真氣流過,皮肉上的印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眨眼,
就已肉眼難辨。
若是被他人看到,定會驚愕不已,畢竟要做到這點非肉身極其強悍才可。
殊不知。
方正雖是鄉下縣城的‘土財主’,卻也身懷三大頂尖傳承。
其一是元音雷法!
元音雷法直指武道巔峰,乃上古雷部傳承,不亞于朝廷皇室所傳法門。
其二是天機羅盤!
天機羅盤是九元子畢生所學結晶。
九元子所在的李家,雖非皇室,卻也是傳承千年的當世頂尖豪門。
他的傳承,品階自也不低。
其三,
則是閻君傳承
閻君乃上古神靈,此傳承現在屬于邪法,需招攬信眾信奉閻君方可修行。
信眾的信念能以秘法收攏,化作十八層地府,殺人、困人無所不能。
奈何。
三種傳承都有缺陷。
元音雷法是九元子成為真人后所得,就隨便練了練,他的經驗對方正來說毫無意義。
雖有完整傳承,卻也要摸索著來。
天機羅盤是術法傳承,且是術法之中較為少見的占卜、術數推演之道。
這東西全看天賦。
方正修行至今也就相當于入門,估計難有所成。
閻君……
更是想都沒想過,一旦被發現,定然會遭到全天下修行之人的圍剿。
“嘎吱……”
房門推開,令狐安走了進來。
“怎么樣?”
“無大礙。”方正揮了揮手臂,道:
“我這是得罪人了?”
“此番王爺來兆南府,除了兩位郡主,還有幾位世家年輕人跟隨。”令狐安道:
“清源郡主身份、修為、樣貌無不出類拔萃,自然少不了追求者。”
“呵……”方正搖頭:
“我是有家室、妻兒的人,又是鄉下‘土財主’,郡主不可能看得上,他們不會把我當做對手吧?”
“莫要貶低自己。”令狐安開口:
“我女兒嫁的人還能差了?”
又道:
“當然,他們估計也沒把你放在眼里,不過隨手教訓一下也不麻煩。”
方正啞然。
還不是看不起自己?
“給。”
令狐安拋來一個藥瓶:
“你剛才走得急,小郡主讓人送了瓶藥水過來,涂抹之后有助恢復。”
“哦!”
方正伸手接過,倒出些藥水涂抹在手臂。
瞬間,
清爽涼意滲透皮肉,乃至滋養肉身。
“這藥……”
方正面色凝重:
“好強的藥效!”
他可是無漏武師,且肉身遠超同儕,絕大部分金瘡藥對他都無用處。
此藥,
不僅有用,還能滋養他的肉身。
若是給小周天武師揉搓身體,怕是堪比頂尖淬體靈藥。
“是啊!”
令狐安點頭:
“畢竟是皇室,用的東西豈會差了?”
想一想李應玄、李淑的年級,還有那驚人的修為和實力,兩人不由默然。
人跟人,真的不能比!
受了傷,需要養病,自然就有借口不見清源郡主,如此接下來幾日倒也無人叨擾,直至王爺傳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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