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010功法進階正文010功法進階←→:最新網址:badaoge
黑風上人年輕的時候,在山上當土匪,偶然間在一個水池底部撿到了日月神圭。
并機緣巧合摸索出使用方法。
玉質禮器。
日月神圭本為一套,一成圓形、一成彎月,粗看像極了隨處可見的山石。
細看,
則有玉質特征。
口含日月神圭,能大增悟性,不過兩者各有不同。
日圭可時時刻刻增加悟性,增幅不大,貴在持續;月圭則需經由一段時間的月光蘊養才可使用,對悟性的增幅相對較大。
憑借著這一套寶物,黑風上人走上了修行之道,且一發不可收拾。
后來,
他得罪了一個大人物,不得不把日圭獻給真人鐵笛仙,尋求庇護。
月圭則偷偷藏了起來。
按黑風上人的說法,月神圭雖然對悟性增幅很大,卻很少能用到。
因為……
蘊養時間太久!
經歷半年月光的照耀,可能還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性價比不高。
上次黑風上人借助月圭感悟功法,已是四年多前,其后一直被他藏在這里接受月光沐浴。
之所以選擇這里,也是因為此地足夠隱秘,且月光會有一定程度的聚集。
方正摸了摸手中玉圭,溫潤光滑,細看其表層有著一個類似月字的紋路。
“不知是真是假?”
口中喃喃,他收起玉圭騰身離去。
黑風寨。
令狐安持劍在手,隨著他揮舞長劍,道道漆黑劍氣如水一般游走。
劍氣所過,山石從中而斷,萬物生機戛然而止。
三尺出頭的護身罡勁牢牢把他護在其中,劍氣揮灑間,無一合之敵。
“轟!”
狂暴劍氣好似海浪席卷,瞬間轟碎一棟建筑,內里的盜匪也被盡數斬殺。
煙塵散盡,
僅有令狐安一人持劍而立。
“好劍法!”
方正輕飄飄落下:
“岳父,您的劍法真是越來越老辣了,尋常無漏武師怕也接不了幾招。”
“呵……”令狐安搖頭:
“終究是比不了你。”
這話他不是謙虛,而是清楚方正的實力。
自己能有三尺護身罡勁,在無漏武師中已屬高手,但比女婿卻差不少。
“說笑了。”
方正輕笑:
“方某不善與人廝殺,空有一身蠻力,能發揮出來多少還不一定。”
說著。
伸手朝前一拍,雷霆掌勁直奔數丈開外隱于暗處的一道人影而去。
“轟!”
雷霆爆開,血肉飛濺。
他現在施展武技越來越少施展技巧,直接以力壓人。
“其實你身上的傳承不弱,尤其是根本法門。”令狐安見狀若有所思:
“可惜!”
“無人指點,得不到完全發揮,或許你該考慮一下換一門武技修煉。”
方正摸了摸下巴。
心意拳是他融兩界武學所創,完美適合自己的體質,奈何品階太低。
在尋常武師中不顯,依靠修為可以輕松碾壓對手,遇到身懷頂尖傳承的人則會顯出劣勢。
如郡主李淑、黑風上人……
二十多年修行自創的武學,怎么可能比得上宗門代代傳承的法門?
九元子記憶里倒是有些不錯的傳承,但九元子畢竟以修行法術為主。
武道……
只是閑暇之際的兼修。
所以方正想要修煉的話,還是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短時間內難以速成。
“再說吧!”
搖了搖頭,他壓下心中念頭。
畢竟目前看實力已經足夠,打不過的就算臨時抱佛腳,也是打不過。
打得過,也不用多學。
倒也不必急于一時。
“主上。”
魯志急匆匆奔來:
“看我們找到了什么?”
“什么?”
方正抬頭。
找到了黑風寨的倉庫,其中一處放置兵器的地方,有著百余套完整甲胄。
更有諸多刀槍劍戟等十八般武器,最重要的事弓弩,堆滿整個房間。
不過等他們趕到的時候,這里已經被朝廷軍隊團團圍住。
“哼!”
童永冷哼:
“私藏甲胄,還這么多套,只憑這一點就可看出黑風寨包藏禍心。”
“這里的人死不足惜!”
“將軍。”
有人回稟:
“發現了藏有金銀珠寶的庫房。”
“哦!”童永雙眼一亮,隨即看向方正,眼神閃爍:
“方兄弟,你先隨便轉轉,我過去看一下。”
“好。”
方正點頭:
“童兄隨意。”
看來對方是不打算讓自己瓜分財寶,他也識趣,沒上趕著去湊熱鬧。
藏寶庫沒有份。
其他的童永倒是很大方,直接畫出黑風寨的一片區域,任由方府的人搜刮。
黑風寨立寨多年,占地數百畝,想要清理干凈,怎么也要幾天時間。
臨時住處。
方正盤膝而坐,目視手中的月圭,沉吟許久后方緩緩放在自己口中。
他打算趁機試試,看此物到底有沒有用。
月圭入口,當即冒出絲絲涼意,涼意并未沒入肉身更是直入頭顱。
下一瞬,
識海輕顫,
伴隨著細微的碎裂聲,他感覺自己的意識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就像……
原本有一層薄紗遮住識海、蒙蔽感知,而今卻被無形之力掀開一般。
一切,
都像是嶄新的存在。
“真是神奇!”
這種前所未有的玄妙感受,讓方正心生癡迷,不過轉瞬就恢復過來。
心意拳!
念頭一動,心意拳的運勁、發力、招式變換,事無巨細浮現感知。
清晰的讓人發指!
就像是大學生再看小學數學題一般,曾經自己引以為傲的精妙變化,現今看來都極其幼稚、可笑。
念頭只是一動,就能對心意拳做出些許改良,讓它變的更加完善。
同樣的力量,威力更大。
招式更加玄妙。
變化更復雜。
不止如此!
方正念頭轉動,五雷手、殛雷刀法、元音雷法等法門一一浮現識海。
同樣,
現今參悟這些法門,也遠比往日來的清晰,諸多以前不解的關竅一一了然。
不過法門不同,感覺也不同。
尤其是神霄雷法,即使有著月圭之助,參悟起來依舊是迷障重重。
‘功法品階不同,月圭效用也不同,功法越低,參悟起來越簡單。’
‘不!’
‘月圭似乎并非直接提升人的悟性,而是像是打開了靈慧魄的開關,激發人的智慧潛能。’
‘若是如此,每個人使用日月神圭的效果應該是不一樣的,可惜這點沒有辦法驗證。’
方正念頭轉動,心潮起伏不定。
卻也知道時間寶貴,月圭效用有限,急忙收斂心思放在心意拳之上。
‘心意拳是自己的武道根基,改修有著諸多不便,既然如此不妨直接提高它的品階。’
‘以前做不到,現在卻是大好機會。’
‘若能把五雷手、殛雷刀法乃至神霄雷法盡數融入其中,定能成為頂尖傳承。’
‘就這么辦!’
心意一定,腦海里諸多法門飛速拆解、交融,逐步改善心意拳拳法。
時間緩緩流逝。
某一刻。
“嗯!”
方正口發悶哼,緩緩睜開雙眼,面上露出遺憾之色:
“差一點!”
“只差那么一點,就能推演出混元無極。”
“可惜!”
月圭效用消退,意思瞬間從那種開悟的特殊狀態下推出,法門也難以繼續推演。
不過……
“轟!”
方正身軀一震,狂暴的雷霆真氣透體而出,化作無形罡勁環繞周身。
細看,
就如一個巨大的罡勁圓球籠罩,圓球內藏雷霆之力,且在飛速旋轉。
罡勁成型的同時,周遭氣流瘋狂被其吞吸,好似一個吞噬一切的巨大旋渦。
心意——百川匯流!
“嗯……”
“防御力比之前增加了將近三倍,攻擊力增加一倍,就算是李淑也休想輕易攻破。”
“且不止能夠抵抗物理攻擊,還有滅法效果。”
“單憑這一招,足可算是頂尖武技了吧?”
方正口中喃喃,身形陡然一閃,場中浮現道道雷光,化作一柄柄雷刀。
心意——天璇雷轉!
方圓數丈之內,雷刀瘋狂絞殺,房間里的一切在無聲無息中化為粉末。
“這一式融入了殛雷刀法,若是全力以赴,攻擊可覆蓋十丈之遠。”
“若是現在遇到受傷的黑風上人,無需借助引雷符,此招即可破其風沙!”
身法再變。
方正體表泛起絲絲電光,整個人就像是加了速一般,在場中留下道道殘影。
殘影或出拳、或掃腿、或擊掌、或做刀劈劍刺,不一而同。
攻勢,
盡數朝向核心。
“彭!”
一個巨大的雷球憑空浮現,諸多殘影也隨之消散,方正輕飄飄落地。
心意——乾坤無定!
“三記殺招威力暴漲,堪比頂尖傳承,可惜心意拳整體提升不大。”
“時間太短了!”
看了看手中的月圭,方正眼神復雜,即有驚駭于它的功效又遺憾時間太短。
若想完整推演心意拳,提升品階,按他的估算,怕是需要二十年月光蘊養。
二十年……
太久!
“倒也不一定,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自己對武技的感悟也在加深。”
“興許十年,就足夠了。”
“難怪黑風上人能從一個街頭混混,最終成為名震一方的大法師,此寶果真了得。”
定了定神,方正取出郡主李淑給的龜甲,再次盤膝坐好,施法祭煉。
此甲防御力不亞于他全力以赴的百川匯流,且對真氣的消耗很小。
而且若能達到心血相煉的程度,可以念動即出,頗為方便。
三日后。
清理黑風寨已經來到末尾。
令狐安手拿一封信箋,面色從一開始的滿布笑容到漸漸陰沉下去。
眸子里,
更是透著股深入骨髓的悲傷。
“義父……”
“阿秀走了。”
方正一愣,隨即回過神來:
“岳母……”
“我要回去。”令狐安抬頭,早已干枯的眼腺似乎也有些控制不住淚水:
“有什么事,等到了府城再說吧。”
“好。”
方正點頭:
“我去叫秋蟬。”
府城。
令狐安身著白袍,面無表情立于一株云柳樹下。
微風輕撫。
柳枝隨之搖擺,拂過令狐安的面頰,像是告別、又像是某種撫慰。
“那株云柳是我娘親手種下的,令狐家搬遷至府城,它也跟著移了過來。”
令狐秋蟬雙眼通紅,音帶哽咽:
“幾十年了……”
“它還在,娘卻已經走了。”
方正拍了拍令狐秋蟬肩膀,把她攬在懷里,眼神也不由泛起漣漪。
不止岳母,
岳父……
安撫好妻子,送她回房歇息,方正再次來到后院,在令狐安身邊站定。
“時光無情。”
令狐安輕撫云柳樹那粗糙的樹皮,慢聲道:
“同輩人,都一一走了。”
“現在就連阿秀……”
“也走了!”
“岳父。”方正開口:
“節哀順變。”
“節哀?”令狐安搖頭:
“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明白,人早晚都有走的那一天,無一例外。”
“你會看著一位位故人離世,身邊人越來越少,話也會越來越少。”
“生老病死……”
“自然就會看的很開,所以不必安慰我,我很清楚這一天會到來。”
方正垂首。
令狐家雖然有令狐安這位高手坐鎮,卻也多災多難。
家中長輩,離世者十之八九。
這也很正常。
此界百姓十幾歲成婚,三十多歲就已做了奶奶,五六十歲屬于高壽。
令狐安看似年輕,實則早已老邁,莫說他的同齡人,大兒子都六十多。
整個令狐家,僅有岳母陪著他。
現在,
妻子也走了。
“我決定了。”令狐安開口:
“等處理好阿秀的后事,就去東海走一遭。”
“岳父……”方正抬頭。
“莫要勸我。”令狐安擺手:
“阿秀走了,我心中也已沒了羈絆,兒孫自有兒孫福,沒我也是一樣。”
“而且……”
“不是還有你嗎。”
看了眼方正,令狐安面露輕笑:
“我走后,令狐家還要多靠你照拂。”
“岳父……”方正張了張口,隨即輕嘆,對方心意已決,勸阻無用:
“是。”
“我這一生所求甚多。”令狐安轉過身,語聲悠悠:
“幸甚。”
“得遇良妻、抱得美妾、兒女雙全,就連武道也有所成,現今還要什么不滿的?”
他笑了笑,道:
“在我之前,令狐家寂寂無聞,而今卻能走出固安縣在這兆南府安居立業。”
“就算是面對列祖列宗,也已無愧。”
“岳父大才。”方正拱手:
“令狐家,以岳父為榮。”
“哈哈……”令狐安朗笑:
“榮恥于我而言已經無所謂,此生僅剩武道這一遺憾,不知能否有成。”
“方正。”
“在。”
“你天賦異稟,心性更是沉穩,有朝一日定然能成為武宗、真人,可惜我未必能見到。”
“岳父……”
“別急。”令狐安擺手:
“我只是有感而發,沒別的意思。”
“回吧!”
“去陪陪秋蟬,阿秀走了最傷心的可能并不是我,而是你的妻子。”
哭泣良久,令狐秋蟬在方正懷里沉沉睡去。
“睡了?”
杜巧云低聲問道。
“嗯。”
方正點頭,把令狐秋蟬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幫她褪去鞋襪蓋上薄被。
“唉。”
杜巧云嘆了口氣:
“去年來府城的時候,秀姨的情況還很好,想不到再次聽到消息人就已經走了,病情來的太急,甚至沒能見上最后一面。”
“希望秋蟬能早點走出來。”
“對了。”
她慢聲道:
“令狐家主真的打算出門遠行?”
“是。”方正點頭:
“此行兇險,暫時不要告訴秋蟬,免得她擔心,等以后看時機再說。”
“嗯。”杜巧云了然,又道:
“忘了說,剛才有人送了些禮物過來。”
“誰啊?”
方正并不奇怪,他怎么說也是無漏武師,還是方府之主、方瓷老板。
有人上趕著送禮很正常。
“一位名叫肖倩的小姑娘,長的蠻可愛的。”杜巧云遞過來一張禮帖:
“關鍵是,東西價值不菲。”
“哦!”
方正挑眉,接過禮帖一看,眉頭不由皺起。
對方送來的禮物何止價值不菲,有幾樣更是可助無漏武師修行的靈藥。
這幾樣東西,非是有錢就能入手的。
估計是杜巧云并不清楚,所以不怎么在意,反倒把金銀玉器放在前面。
“肖倩。”
方正若有所思:
“她是什么來歷?”
“好像是羅浮仙宗的弟子。”杜巧云笑了笑,道:
“她與平安關系不錯。”
“平安?”方正輕笑:
“莫不是在府城談了朋友?你叫他過來一趟。”
自從他們來了府城,方平安就請了假,從武道館回來,一同參加祭拜。
“好。”杜巧云點頭,又叮囑道:
“小孩子臉皮薄,你注意著點。”
“知道。”
方正擺手。
片刻后。
“肖倩。”
這個名字讓方平安面色微變,隨即點了點頭:
“是,她是我在武道館認識的朋友,羅浮仙宗弟子,師父是大法師綠華仙子。”
“綠華仙子?”
方正若有所思:
“我聽說過這位。”
綠華仙子年紀與他相仿,師承羅浮仙宗一位真人,修為實力俱都不凡。
也許比不過全盛時期的黑風上人,但背靠羅浮仙宗,手段自也不差。
被譽為百年內有望真人的天縱之才。
“你小子本事見長。”
方正笑道:
“不吭不響,竟是給自己找了個媳婦,如此主動拜見南方父母的女孩可不多見。”
“是。”方平安垂首:
“武道館修法之人不多,孩兒經常與肖倩在一起修行、探討法術。”
“……”方正目視方平安,面上笑意緩緩收斂:
“今日肖倩前來拜訪,送的禮物十分昂貴,可不像是尋常朋友關系。”
“義父。”方平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孩兒絕沒有私下做過什么。”
“你這孩子。”杜巧云急忙開口:
“你父親也沒說你做了什么,干嘛怕成這個模樣,老爺,你別那么嚴肅。”
“巧云。”方正搖頭,道:
“女方明顯有意說親,我們總要給個說法,平安,你心里怎么想的?”
“孩兒……”方平安低頭,聲音微弱:
“孩兒聽義父安排。”
“你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方正面色一沉,怒斥:
“難不成你連這點主心骨都沒有,這么多年的教導,都被狗吃了?”
“老爺。”杜巧云心頭一顫:
“您別動怒。”
“平安。”
她轉過身又道:
“婚姻大事,不得兒戲,你這幾年在府城經歷了什么,我們都不清楚。”
“現在女方登門拜訪,顯然是有意說親,你自己應該有個想法才是。”
其實她也有些生氣。
雖然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兩人對府城這邊的情況并不了解。
就連肖倩這個名字,也是今天首次聽到。
這幾年。
孩子為何沒在信里提及?
兩人之間到底是什么樣關系?
全都不清楚,能有什么有用的意見?
“大娘。”方平安抬頭,面色發白,眼神閃爍:
“孩兒……”
“孩兒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是不愿意。”方正冷哼:
“巧云,你等下讓人把東西送回去,就說無緣無故不敢受對方大禮。”
“義父。”方平安面泛欣喜,又有些擔心,道:
“這樣行嗎?”
“有何不行?”方正起身:
“你是我方正的兒子,難道娶什么媳婦還不能做主,羅浮仙宗的弟子也不能這么霸道。”
“走!”
“跟我去見一下清源郡主,有郡主明辨是非,難不成她們還敢用強?”
“是。”方平安應是,急急從地上爬起。
此時方正已經看的明白,那肖倩喜歡上了方平安,但方平安沒這個意思。
奈何。
羅浮仙宗勢大,區區方府一個鄉下土財主,根本不被對方看在眼里。
也不知道方平安這幾年接觸了什么,也擔心自己不同意會給方正惹來麻煩。
竟然不敢拒絕。
這小子……
性格內心、寡言少語沒什么,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若非方正對他了解,怕是急的上火也問不出什么來。
三棍打不出一個屁來,這點就沒有方恒那個混小子爽利。
“肖倩……”
馬車上,方正開口問道:
“此女為人如何?”
“有些霸道。”方平安低聲開口:
“也有些蠻橫,修行天賦倒是不差,不過……據說她府里養了很多男人。”
“孩兒也是聽說,沒有去過。”
“哼!”
方正閉眼:
“以后記著,這等事不必瞞著家里人。”
“是。”
方平安一臉羞愧,點頭應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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