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不想說，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一骨碌說完了。“她是我們首領的妹妹，首領一直想走譚大人的路子，但譚大人油鹽不進，是二小姐想到了這個主意，然后接近了譚大人，當了他的姨娘。”

“這幾年因為二小姐的原因，我們一早就能知道官方的消息，所以官方一直抓不到我們。”

燕寧點了點頭，看了張然一眼，不再說話了。

其實燕寧知道王姨娘的真正身份，之所以當面問出來，是問給張然聽的。

張然越發驚愕了，先不說剛剛石虎說的那些內幕了，就這最后一件真相，都足以讓他駭然。

他上前打暈石虎，又將另外兩個被捆綁著的海盜打暈。

他沖燕寧說：“我得趕緊去向大人匯報，這些人都暈了，一時半會醒不來，不會對你們造成危險了，你們先在這里等著，等我匯報了大人，再帶人將這幾人帶走，你們就能休息了。”

燕寧穩穩當當的道：“不急，你一個人去匯報，把譚大人叫過來，讓他親耳聽一聽，記住，不要打草驚蛇。”

張然想了想，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四小姐，還牽扯到了王姨娘，非比小可，確實得小心。

他面色凝重，說道：“我去去就回。”

張然快速離開，深夜見了譚霖。

譚霖聽完張然的匯報后，大驚失色，他不相信，但張然說，人證就在林宅，他若不信，可以親自去問。

譚霖去了，他一個人去的，沒帶別人，也沒驚動府里的任何人。

王姨娘對這次的行動非常有把握，她壓根不熬夜，不等消息，早早的就睡了，然后只等早上，好消息傳來，所以不知道張然半夜入府，譚霖半夜出府。

譚霖去了林宅，站在側門門前，有些猶豫，但還是走進那道門。

他女兒在里面呢，他怕什么！

譚霖進到臥室，看到了那五個黑衣人，他親自去查看，確實在他們身上發現了海盜圖騰。

譚霖臉色鐵青。

五個黑衣人，兩個已經死了，還有三個醒著，他們被綁著，嘴里又塞了布團子，既說不出來話，也構不成威脅了。

張然拿開石虎嘴里的布團子，在譚霖耳邊說了幾句話。

譚霖問石虎：“大年三十的晚上，海州水云街道一家花燈樓里發生了大火，原因是有兩個人為了一盞花燈爭吵，一方生氣，摔破了花燈，以至于花燈里的火燒了起來，釀成了大火，而那兩個人，是你們特意安排的，就是為了制造那場大火？”

這些都是剛剛石虎一五一十說給張然、燕寧聽的。

張然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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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聽到了，但譚霖沒有，故而譚霖又問了一遍。

石虎不想承認，但他的嘴巴不受控制，還是點頭承認了：“是。”

說完他真想扇自己一嘴巴子，或者咬舌自盡，但他的身體被控制住了，什么都不能做。

剛剛他也嘗試過自殺，只要他死了，他們就死無對證，也無法從他嘴里套話了，可他想死都死不成。

來的時候因為知道是要殺三個女人，一個還是個孩子，受傷昏迷，另兩個是婦人，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就沒太在意，也沒帶毒藥，現在真真是后悔。

還有這個宅子，真他媽的邪門！

譚霖親耳聽到石虎承認，臉色越發沉了下去。

他剛剛是站著的，因為比較急切，就先問了一個問題，這會兒知道張然說的都是真的后，他慢慢退后，坐在了一把椅子里。這五個人已經挪到另一個房間了，不在譚憐馨的臥房里。

燕寧和李媽媽也不在這里，她們都在譚憐馨的臥房里，譚憐馨喝了燕寧加了藥的水，現在還在睡。

燕寧讓李媽媽照看譚憐馨，她去了另一邊的廂房。

敲了門，她進去，跟譚霖打了個招呼。

譚霖這會兒沒時間搭理她，只微微點了下頭，算是應聲了。

他坐在那里，問石虎：“安排你們縱火的人是王可可？”

王可可是王姨娘的名字，不過是個化名，王可可原名叫余如之，是火焰海盜團里的二小姐。

石虎又是控制不住的說了大實話：“是的。”

譚霖的面色越發冷了，他問了石虎，這中間的過程。

石虎把什么都說了。

譚府有兩位小姐，譚憐馨非常受寵，這讓王可可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而譚靜夢也是個惡毒的，這個燒死譚憐馨的主意，居然是譚靜夢出的。

但具體的安排，是王可可做的。

王可可有一個做海盜首領的大哥，這個首領身邊能人異士也多，其中一個出了個主意，便想到了先用迷香加火的方法，先讓譚憐馨昏迷，再讓她葬身火海。

如果不是譚憐馨的丫環拼死護主，譚憐馨早就死了。

他們的安排天衣無縫，但哪里知道，會有丫環甘愿為譚憐馨舍命。

不過沒有燒死譚憐馨，王可可也沒什么遺憾的，就算譚憐馨不死，也成了丑女了，她那一張燒的面目全非的臉，想要治好，根本不可能。

原本這件事情大概就這樣過去了，誰也查不到王可可頭上，但燕寧忽然出現，說可以治好譚憐馨。

雖然王可可不相信，但為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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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可成，她最終還是又向譚憐馨下死手了。

利用燕寧宅子是兇宅的名頭，把譚憐馨弄死在這里，再怪罪到燕寧身上。

王可可把一切都算計好了，如果燕寧不是擁有神通，只是一個普通的醫女，今晚在劫難逃。

可燕寧不是尋常人，王可可的毒計，就這樣敗露了，而且人證還被抓了個現行。

譚霖聽完石虎所有的招供，站起身，對燕寧道：“林醫女，我先去處理這件事情，稍后再來看馨馨，聽張然說她醒了，不知道她……”

“譚大人放心去辦你的事情吧，四小姐在我這里很好，她確實醒了，今天我在給她治臉，你放心，我沒讓她看她的臉，等把她的臉治好后，她也不會知道她的臉曾經被燒毀成什么樣，不會在她心里落下陰影。”

譚霖萬分感激，雙手抱拳，向她深深行了個禮：“林醫女的大恩大德，譚某會一直銘記于心，小女就勞煩你了。”

他站起身，對張然道：“把這些人帶走，關進死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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