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騙你沒商量
“你沒這意思?我看不是沒有,而是很有,非常的有。”肖霜天憤憤不平地道,“你呀,跟你的那些師兄弟沒什么兩樣,每個月在飛云樓領月錢的時候都他把飛云樓當寶,等過了領月錢的那幾天,你們這些個小兔崽子,連從飛云樓前面走過去,也不肯多往我們飛云樓看一眼,更別提進來看看我這個師叔了。”
桂枝南陪著笑道:“師叔,沒能常來看你是我的錯,回頭一定改,我一定會經常過來看看你老人家的。”
肖霜天哼了一聲,“算了吧,我也不勉強你。我知道掌門師兄有嚴令,門中弟子無故不得踏入飛云樓,還不是怕你們沾染了一身銅臭氣,亂了心性,耽誤了修煉。唉,掌門師兄考慮的很周詳,如果換成是我的話,我也會這么約束你們的。”
桂枝南躬身道:“多謝師叔理解我們。”
肖霜天感傷地道:“我理解你們,可是你們為什么不能也理解理解我們呢?飛云樓的弟子哪一個不是為了天機宗殫精竭慮,兢兢業業的做事,可是我們的地位在天機宗內卻是最低的。哼,你們也不想想,如果沒有我們飛云樓在操持,你們這些不食五谷雜糧的兔崽子們且等著喝西北風吧。”
桂枝南連連稱是,心里面卻不以為是,在對待飛云樓地問題上。他的態度是比一般的弟子強上一些,其他人是把飛云樓的人看成了天機宗的最低層,甚至還不如那些做雜役的,而桂枝南雖然不這樣看,卻也沒有高看飛云樓一眼,更不要說再抬高飛云樓的位置了。正如他的師傅,天機宗地掌門公孫荊紅所言,修真世界是一個講究實力的地方。有了強橫的修為才能夠獲得他人的認可,尊敬。桂枝南一直把這句話奉為信條,并且不斷得以自己的行動實踐著這句話。
趙牧在這對師叔師侄對話的時候,一直在冷眼旁觀,一句話也沒說。他來自一個金錢至上地社會,商人的地位有多高。他深有體會,所以長期以來,他并沒有覺得自己經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在他眼中,存在即是合理的,修真世界既然有人做生意,便說明商人在修真世界是有存在價值的。和其他的地方一樣,修真世界也存在著出產不同、人口分布不均等問題,這些都是商人出現的重要土壤,像很多修真門派人為的把修煉和做生意割裂開。趙牧是不贊同的,在他看來。做生意和修煉是兩件沒有任何沖突的事情,做生意地確講究斤斤計較、錙銖必較。但是并代表著修煉的態度也是如此,只要心胸豁達,照樣可以修煉到精深境界,照樣可以圓滿渡劫,進而飛升仙界,修成正果。當然這樣地理論說起來容易,實踐起來就沒那么簡單了,這需要有極大的悟性和精準把握其中區分地能力。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準確無誤做到這點的,就算是趙牧。也得等到他成功渡劫之后,才能理直氣壯地說他做到了。
肖霜天知道桂枝南是在敷衍了事,他也沒有太過在意,反正商人的地位一直都是這樣,這幾乎成了約定俗成的慣例,沒有理由他說幾句抱怨的話就能扭轉局面,他還沒有那么大的面子。“得了,枝南,你個小兔崽子別在師叔面前裝蒜了,我也不強迫你,以后呢,你要是愿意就常來飛云樓看看,要是沒有工夫就好好的修煉吧。咱們天機宗元嬰期以上的高手沒有幾個,這下一個進軍元嬰期地門人弟子最有希望的就是你了,你好好修煉,別丟了咱們天機宗地臉面。還有,掌門師兄有交待,從今天開始,你每個月的月錢比以前漲一倍半,師叔給你做主,漲成兩倍。你個小兔崽子可得好好修煉,不能辜負了師叔的一片好意。”
桂枝南喜道:“多謝師叔厚愛,枝南一定努力修煉,爭取早日凝結元嬰,替師傅和諸位師叔分憂解勞,為促進咱們天機宗的繁榮穩定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肖霜天欣慰地點了點頭,“有你這句話,也不枉我和諸位師兄弟疼你一場。”
桂枝南看了一眼悠閑地品著香茗的趙牧,“師叔,咱們爺倆有什么事能不能留待以后再說?你看,本來我是陪著趙道友來這里和你簽署協議的,怎么一眨眼成了師叔你老人家聲討我的批判會了?”
肖霜天呵呵一笑,“你呀,油嘴滑舌的,真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師弟師妹們怎么就看不清你的真面目,一個個的崇拜你崇拜的不得了。”
趙牧笑道:“自然是因為桂兄玉樹臨風的氣質,加上桂兄淡然平和的性情以及真誠待人的處事態度。有了這么多利好的因素,別說天機宗的諸位道友了,就連我也是非常敬佩桂兄的。”
肖霜天對待趙牧可不會像對待桂枝南那么親切,“趙道友,剛才怠慢了,還請你體諒一下。我們也別扯東扯西的了,你我是不是談一下符箓專供的事情?”
“肖前輩請講,晚輩洗耳恭聽。”趙牧把姿態放的很低。
肖霜天瞥眼瞄了趙牧一眼,“你上次在拍賣展銷會上賣給宋文藻師兄的雷火靈符以及其他幾種玉符,我都已經看到了。坦白的說品相還勉強能入我的法眼,威力嘛也馬馬虎虎,嚇唬嚇唬小孩子還是有用的……”
趙牧一邊聽著肖霜天貶低著他煉制的玉符,一邊連連點頭,似乎是在表示贊同肖霜天的評價一般。
肖霜天繼續道:“趙東家,坦白的說,你賣給我們的玉符品階算不上上乘,我見過比他們更好的,極品玉符我也見過很多種,另外,你賣給我們的玉符特別是雷火靈符,我們已經在著手研究,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可以自己獨立煉制了。不過呢,我們考慮到文秀軒和天機宗已經存在了合作關系,為了給文秀軒這個商業上的合作伙伴一次發展的機會,我們飛云樓決定在我們天機宗研究雷火靈符的過程期間,定期從你那里采購雷火靈符以及其他幾種玉符。我想這段采購期不會很長,這一點還請你注意,不要奢望我們天機宗會和你簽署一份長時間的合作協議。”這番話,肖霜天說的是心安理得,絲毫不覺得當著趙牧面說要研究破解雷火靈符有什么不妥當的地方。
趙牧沒有表露出絲毫不滿的情緒,他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肖前輩說的是,說實話我也沒有奢望能和天機宗達成長時間的供貨協議。你也知道,我上次賣給宋前輩的玉符既不是我也不是文秀軒當中任何一個
的,而是一個我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前輩高人煉制之后售賣的,老人家脾氣古怪,這萬一哪一天我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我是一個符箓也別想得到了,更不要說轉賣給貴派了。所以呢,肖前輩,我建議咱們訂立協議的時候,時間不要太長,最好不要以年為限,你要是不反對的話,咱們簽訂兩三個月的時間就行了,到時候,如果那位前輩高人還愿意讓我替他代銷那些玉符,咱們再續約。”
肖霜天哼了一聲,“趙東家,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在威脅我們天機宗嗎?”按照原計劃,肖霜天也是打算和趙牧簽署為期三個月的計劃,不過這個計劃由誰提出來,性質可說是有很大的區分,從他的口中說出來,那是強者對弱者的施舍,從趙牧口中說出來就不是施舍了,而成了弱者妄想挑戰強者尊嚴的表現了。
趙牧撞起了叫天屈,“肖前輩,晚輩冤枉啊。就算是再借我三個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威脅天機宗啊。桂兄可以作證,我手頭的那些玉符都是那個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前輩高人交給我,讓我代銷的。什么時候有貨,有多少貨,甚至于什么時候斷貨,都不是我能夠掌控的。肖前輩,晚輩絕無一句謊言,請前輩一定要體諒一下晚輩,不要讓晚輩為難。”
桂枝南說道:“師叔,趙道友說地都是真的。依他現在的修為是不可能煉制出來那種威力的雷火靈符的,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位不肯輕易露面的前輩高人。”
肖霜天不屑地道:“枝南,你也太單純了。師叔跟你講,知人知面不知心,別傻呼呼的急著給別人辯白,小心被人當槍使,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桂枝南躬身道:“師叔。我和趙道友一見如故,可謂是肝膽相照地朋友,我相信趙道友說的都是實話,他沒有理由欺騙我,欺騙咱們天機宗。”
趙牧聽到這里,心下甚是感動。如果不是有天機宗這座大山橫亙在兩人中間。趙牧真的想拋下一切,和桂枝南稱兄道弟,做一對能夠知心的兄弟朋友,但是他不能這樣做,天機宗是一只能夠吞噬一切的大魚,他必須時時刻刻保持著足夠的警惕,稍有松懈、疏漏之處,就很可能引來滅頂之災。對桂枝南地友情,趙牧只能說抱歉了。
肖霜天說道:“枝南,師叔看在你的面子上。姑且相信趙東家說的都是實話。不過呢,趙東家只打算簽署為期兩三個月的協議。顯然是看不起咱們天機宗,把咱們當成叫花子施舍。這樣吧。趙東家,你呢,在中間牽線搭橋,促使我們天機宗和那位前輩高人見一次面,我們天機宗直接和那位前輩高人做生意。當然,我們天機宗也不會虧待你的,我可以做主給你十塊標準晶石的中介費。”
趙牧心中冷笑,別說那位前輩高人純屬子虛烏有。就算是真的存在,我也不會把他介紹給天機宗的。,還說我在打發叫花子,我介紹這么重要的一個主顧給你們,只肯給十塊標準晶石地中介費,你們這才是打發叫花子的標準做派,我和你們相比,真算得上是小巫見大巫了。
“肖前輩,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那個前輩在把符箓交給我代銷地時候,再三申明,不準暴露有關他的一切信息,否則地話,別說讓我代銷符箓了,就連我的小命都未必能夠保住。再說了,就算我看在桂兄與我之間的情份上,愿意帶你們去見一次那位前輩,也不一定能夠見得著,每次都是他主動找到我的,而且每次找到我的時間還不固定,他的行蹤飄緲不定,人又機警,就算你們派人不分白天黑夜的跟在我身邊,不但不能見到他,說不定還會驚擾到了他老人家,以后再也不找我代銷符箓了,我虧了是小事,耽誤了天機宗的各位道友修煉,那可就是大事了。”趙牧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大堆,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想見那位煉制玉符的前輩,沒門。
肖霜天打過交道地人,形形色色,林林總總,不計其數,可是像趙牧這樣油鹽不浸的主兒還是頭一次遇到,以前和他打交道的那些店鋪掌柜東家,無論是誰見到他都是畢恭畢敬,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頂嘴反駁的。“這么說,趙東家是不給天機宗面子了?”肖霜天瞇著眼睛,冷冷地道。
桂枝南看不過去,向肖霜天求情道:“師叔……”不等他說完,肖霜天一擺手,示意他不要多說話。
趙牧當年真的不應該去報考那所經濟類的高校,而應該報考電影學院之類的表演類高校,這會兒他的臉上陰晴不定,把那種內心深處,猶豫躊躇的心理斗爭全部表現了出來,就沖著這種真假難辨的本事,不去當演員,實在是浪費了這方面的天賦。他假裝內心掙扎了好一會,才身心疲憊的站了起來,“也罷,我豁出去我這條小命不要了,也要給肖前輩一個面子,在天機宗和那位前輩之間牽線搭橋。肖前輩,桂兄,在下這就告辭,回去安排一下后事,然后帶著你們去尋找那位脾氣古怪的前輩。桂兄,請你看在咱倆曾經并肩殺賊的情份上,在我死后,照顧一下文秀軒的全體員工,不要讓他們受了委屈。”堅定、哀傷、毅然決然等種種情緒糅合在一起,從趙牧的眼神中流露了出來。
桂枝南霍地站了起來,他一撂衣衫的前襟,撲通一聲跪在了肖霜天的面前,“師叔,請你看在枝南的薄面上,收回成命,不要再逼迫趙道友了。他曾經對那位不知名的前輩發過心魔誓,如果透露一丁點的關于那位前輩的信息,就要受腸穿肚爛之苦。咱們天機宗是有名望的修真大派,可不能做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情呀。”
趙牧的眼淚唰地一下子流了出來,他搶前幾步,“桂兄,你這是干什么?男兒膝下有黃金,為了小弟的事情,你不值得這樣做呀。”
“趙道友,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只要能夠保全你,別說是下跪了,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我桂枝南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桂枝南斬釘截鐵地道。
趙牧感動地道:“桂兄,你的這份情意我心領了。你還是起來吧,小弟我是自愿的,和你們天機宗沒有任何關系。就算是小弟被心魔誓反噬,也不會怪你們天機宗的。”趙牧暗下決定,以后桂枝南就是他趙牧生死相依的兄弟,只要桂枝南有任何困難需要幫助,趙牧都會毫不猶豫地傾盡全力幫他達成心愿。
肖霜天呵呵一笑,“枝南快快請起。你呀,讓師叔怎么說你呢?聽風就是雨的,師叔不過是和趙東家開個玩笑,瞧瞧把你們倆緊張成什么樣子了。”
“肖前輩,你是開玩笑的?”趙牧一坐在了地上,“我的媽呀,肖前輩,你可嚇死我了。”
肖霜天哈哈大笑,趙牧今天的表現他很滿意,從趙牧的表現來看,趙牧還是受天機宗控制的,暫時還沒有成為一個不可掌控的因素,哼哼,這就好,要不然的話,肖霜天只能橫下心來,開始全力打壓文秀軒了。“趙東家,現在你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了。來來,快快請坐。咱們倆心平氣和的商量一下以后合作的具體事宜。”
趙牧松了口氣,,總算是蒙混過關了。他驚魂未定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肖前輩,晚輩求求你以后千萬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晚輩的心臟脆弱的很,你要是再這樣玩幾次,我非得被你嚇死不可。”
桂枝南也道:“師叔,你以后可不能再開這種玩笑了,你瞧瞧剛才師侄被你嚇得都成啥樣了。”
肖霜天瞪了桂枝南一眼,“怎么,你這個做師侄的給師叔我磕個頭,還磕出問題來了?還是你認為我沒有資格受你這一拜呀?”
桂枝南苦笑道:“得,師叔,算師侄我啥也沒說。你呀,還是趕快和趙道友把協議簽署了。我還等著帶他在咱們天機宗里面好好轉一轉呢。”
肖霜天點了點頭,“你應該帶著趙東家在咱們天機宗好好轉一轉,讓他見識一下咱們天機宗這個.家,咱們現在是不是討論一下協議的細節。”
趙牧說道:“好。我們還是按照慣例,由肖前輩提出協議的草本,然后晚輩再提出修改的意見。”
肖霜天從抽屜里面取出一份事先寫好的協議,從筆架上取下來一只名貴的兔毫筆。蘸上墨,在協議上涂改了一下,隨手把協議丟給了趙牧,“趙東家,你看看這份協議。”
協議是用普通的宣紙寫成的,上面沒有法術地痕跡。也就是說這份協議不存在作假的痕跡,趙牧很是謹慎,詳細地把協議的內容從頭看到了尾。這份協議還算公平,從趙牧手中購買雷火靈符的價格還算公道,每枚雷火靈符三塊標準晶石,跟趙牧上次賣給宋文藻時的價格一樣,其他幾種玉符價格也基本上和上次一樣。協議的期限被肖霜天涂改了一下,原來地協議好像是三個月,這會兒改成了六個月。讓趙牧感到為難的是天機宗的采購數額并不大,每個月只打算采購雷火靈符一百五十枚。清心符和鳳紋護身符、龍紋護身符各五十枚,另外還有其他幾種玉符。采購的量都不大,所有的符箓算下來。每個月只有三百五十枚而已,折合成標準晶石的話不過千余枚,這么小的量,和趙牧的設想是有很大差異的,別的不說,雷火靈符每個月至少也該有兩三百枚吧。
“肖前輩,你們天機宗每個月地采購就是這么多,是吧?”趙牧不動聲色地問道。
肖霜天點了點頭。“對呀,趙東家。你有什么問題嗎?”
趙牧能夠猜得出來肖霜天為什么采購這么點的符箓,天機宗旗下弟子數以百計,專門煉制符箓地也有不少,他們是想以門派的力量破解玉符之謎,這一點,肖霜天一開始就開宗明義申明了地,而且協議訂立的時間如此之短也印證了這一點。直到現在,趙牧還沒有時間潛下心來研究一下為什么他煉制出來的雷火靈符等符箓要比市面上出售的符箓威力上要高出來一截兒,這件事趙牧已經交給朱貴去研究了,可是文秀軒的研究力量單薄,和天機宗不在一個數量級上,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如果這個秘密讓天機宗搶在文秀軒前面破解開來,那么趙牧就會面臨著丟失掉未來市場的可能,這塊蛋糕就有可能被天機宗獨吞。
趙牧笑道:“肖前輩,晚輩沒有任何問題,我剛開始的時候還擔心你提出來的協議,會大規模地采購符箓呢,呵呵,那個前輩每個月給我的符箓都是有數地,你要是采買的太多,我這里還不知道該從哪里給你補齊呢。”
肖霜天嗯了一聲,“這就好。趙東家,如果沒有什么意見的話,咱們倆就把這份協議簽了吧。”
趙牧忙道:“肖前輩不要急,這份協議上面有涂改的痕跡,請你耐心的等一會,讓我再謄寫兩份,然后咱們兩家一家一份。”
半個多小時后,趙牧謄寫好了協議,他和肖霜天分別在協議上署上各自的名字,趙牧把自己的那份協議吹干,折好后,收了起來。“肖前輩,晚輩這次來的時候,帶了一些雷火靈符的成品,不知道你們天機宗是否需要?”
肖霜天一揚眉,“有多少?”
趙牧回道:“有三百多枚吧。”趙牧已經想好了,以后再沒有研究出來如何讓普通修真者煉制他煉制的那些玉符之前,他不會再把其它玉符出售給天機宗了,這萬一讓天機宗破解了其中的煉制工藝,他以后還怎么把玉符以相對比較高的價格賣給天機宗。從現在開始,只賣給天機宗點名要求的玉符,其它的等以后有了解決辦法之后再說吧。
“這么多呀?”肖霜天一直不肯給趙牧一個正面的答復,急的桂枝南只給他連連使眼色,桂枝南用過趙牧的雷火靈符,他挺喜歡這種威力比常規雷火靈符大出了一截兒的玉符,天機宗有近千弟子,三百多塊還不夠一個人分一塊的。
肖霜天猶豫了半天,才道:“既然趙東家全都帶來了,那就別再兜著回去了,這樣吧,我們天機宗全買了。就當是為咱們的合作弄個開頭彩了。”
趙牧從懷里取出裝著符箓的那個儲物袋,在桂枝南來找他之前,趙牧已經把兩個儲物袋收拾好了,那些從木靈族買來的藥草靈果都放在另一個儲物袋中,這個儲物袋里放著都是他從薜荔山采集回來的藥草、各種各樣的符箓以及部分雜物。趙牧打開儲物袋,從里面往外掏符箓,一塊一塊的,相當麻煩。
桂枝南皺起了眉頭,“趙道友,你干嘛這么磨嘰呀?把儲物袋倒過來,直接把里面的東西全抖落出來,不就完了。”
趙牧訕訕一笑:“桂兄,儲物袋里面還有一些私人物品,我怕拿出來不夠雅觀,污了你和肖前輩的眼睛。”
桂枝南說道:“怕什么?這屋里面都是男人,就算你在儲物袋里藏
的肚兜,我和師叔也不會笑話你的。”
肖霜天咳嗽了一聲,示意桂枝南不要胡言亂語,當著外人的面詆毀他光輝燦爛的形象。
趙牧也不和桂枝南爭辯,他只是淡淡一笑,繼續慢條斯理的從里面往外掏雷火靈符。桂枝南生起了好奇心,身形一晃,趙牧眼前一花,手中一涼,儲物袋已經到了桂枝南手中。“桂兄,手下留情。”
話音未落,桂枝南已經倒拎著儲物袋,把里面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呼啦一聲,亂七八糟的東西一下子堆滿了書桌,把桌子上面的筆架等物都擠掉了。
趙牧暗道一聲糟,這下他的計劃算是被桂枝南破壞掉了,這儲物袋中里面還有幾種玉符都是沒給天機宗看過的玉符,這下全都曝光了。叫糟之后,趙牧又暗暗慶幸,事先整理過儲物袋,沒有把那些不能見人的藥草放到這個儲物袋中,要不然就全完了。
肖霜天看到桌子上出現了這么符箓,眼睛登時瞇了起來,一縷精光一閃而逝,他隨手拿起了一塊玉符,“趙東家,這些玉符都是那位前輩煉制的?”
趙牧點了點頭,“是,這些玉符當中那些數量比較少的,都是那位前輩交給晚輩做為樣品兜售的時候用的,晚輩本不想拿出來的,沒想到還是被桂兄點破了。”
桂枝南訕訕地把儲物袋還給趙牧。“趙道友,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里還有這么東西。”
趙牧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再想掩飾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趙牧能做的就是圓滿的把這件事揭過去,目前看來,肖霜天還沒有起疑。這就說明還有轉的余地。,回頭,我整十個八個儲物袋,每個儲物袋中只放一種東西,這樣就不會再出現這樣的烏龍事件了。
肖霜天長時間掌管天機宗地產業,辨別符箓好壞的能力還是有的。他幾乎在看到這些玉符的第一眼,就分辨出這些玉符比市面上常見的玉符要好,甚至天機宗自己煉制的玉符都比不上這些玉符。桌子上地玉符林林總總有七八種之多,看得出來那個神秘的不肯露面的前輩高人是煉符方面無可爭議的行家里手。“趙東家,你剛才怎么不把這些玉符拿出來,讓我看一看呀?是瞧不起我們天機宗?還是打算把這些玉符賣給逍遙門呢?”肖霜天冷冷地道。
趙牧忙惶恐地道:“肖前輩,你可千萬別這么說。趙牧我從來不干腳踏兩只船的事兒,我知道天機宗和逍遙門是兩家團結當中有競爭的門派,我呢跟桂兄是好朋友,天機宗又很是照顧我們文秀軒。誰對我好誰對我孬,我是一清二楚。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朋友的事。”趙牧的話說得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不過這話可不是趙牧的真實想法,如果能夠和逍遙門搭上線,趙牧是絕對不介意和逍遙門做生意的,趙牧雖然不齒逍遙門某些所作所為,但是逍遙門畢竟是:.粗,能和逍遙門做生意,肯定是一件相當賺錢地買賣。關鍵的問題是趙牧現在沒有通往逍遙門地門路,暫時還沒有辦法和逍遙門產生買賣上的交集。
肖霜天對趙牧地回答很滿意。他點了點頭,一雙厲眼鷹隼般盯著趙牧,“趙東家,我希望你記住今天說得這句話,永遠不要做出腳踏兩只船的勾當來。”
趙牧運功在額頭上逼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是,是,晚輩一定銘記肖前輩的教誨。”
肖霜天把手中的玉符往桌子上一丟,大模大樣地說道:“趙東家,桌子上的這些符箓我們天機宗全都買了,你開個價吧。”
趙牧裝模作樣地說道:“肖前輩,這可不行,你要是把這些符箓全都買走,我手里面就連樣品都沒有了。至少每種符箓特別是玉符你都要給我留上一兩枚吧。”
肖霜天不耐煩地道:“你還留樣品干什么?難道你還打算把這些玉符賣給別人嗎?怎么你剛說的不腳踏兩只船的話,一眨眼就忘了?”
趙牧一副為難地樣子,他躊躇了半晌,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算我倒霉,我下次見到那位前輩的時候再找他要一些玉符當樣品吧。肖前輩,這些符箓我全都賣給天機宗了,不過我可得提醒一下肖前輩,那些紙符什么地,都是我們文秀軒生產的,和那位前輩無關,回頭你要是覺得紙符的威力小了的話,別再找我算后賬。”
“行了,你們文秀軒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這些紙符是大甘霖符吧?”肖霜天說道,“我知道的,你別羅嗦了,趕快算賬吧。”
趙牧沒再說什么,他埋下頭來,開始清點各種符箓的數量,以便計算出總價。
桂枝南一開始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桌子上的一大堆符箓,心里盤算著待會兒怎么樣能從肖霜天這里多討要兩枚,過了一會兒,桂枝南突然被桌子上那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吸引住了,小冰箱剛剛做出沒多長時間,木頭的清香還沒有散盡。桂枝南指著小冰箱問道:“趙道友,這是什么呀?”
趙牧瞟了一眼,“小冰箱,桂兄如果喜歡的話,送給你了。”
“小冰箱?它是干什么用的,是法寶嗎?”文秀軒出售符箓家電的事情,雖然在全城鬧得沸沸揚揚,但是在內城,這個.:域,符箓家電的普及浪潮還沒有波及到這里,這些修真門派、修真家族很少使用世俗人的東西,如果不是必要,他們更不會主動打聽世俗間有什么值得稱道的玩意。
桂枝南好奇的掀開了小冰箱的蓋子,頓時一股清涼撲面而來,趙牧放在小冰箱里面的藥草同時映入他的眼簾,桂枝南對靈花異草有一定的鑒別能力,小冰箱里面的藥草他基本上都能認出來。幾乎在他看到那些藥草的一瞬間,他馬上明白了小冰箱的具體用途。“好寶貝呀。”他喜滋滋的抱著小冰箱走到肖霜天跟前,“師叔,你快看看這個。這寶貝太有用了。”
肖霜天看了一眼,蹭地一聲,蹦了起來,“好東西。”他也在瞬間意識到了小冰箱的妙用。天機宗雖然不是專門煉丹入道的修真門派,但是旗下還是有一些弟子專司煉丹制藥的,靈花異草的存放一直是個相當麻煩的問題,曬干會損失部分藥性,不曬干又難以長時間保鮮,所以只能用玄玉、寒玉之類的陰寒屬性的盒子存放,這些玉石都是相當昂貴的天材地寶,天機宗每年添置這些藥匣子所花
準晶石是一個不容忽視的數字。這個小冰箱結構簡I多是純木質地,想必不會太貴,如果天機宗能夠把存放藥草的藥匣子全都換成小冰箱的話,每年可以節省下來不小的一筆標準晶石,從而把晶石用到更需要的地方。
趙牧清點完了符箓的數量,“肖前輩,我已經計算好了,雷火靈符的數量為四百一十七塊,其他各色玉符一百零九塊,大甘霖符二十三張,另外還有幾塊木符、竹符,我就不和你算錢了。嗯,這樣算下來,你一共需要給我一千七百六十七枚標準晶石外加白銀一千三百八十兩。這樣,我把領頭給你去掉,你給我一千七百六十枚標準晶石就可以了。”
肖霜天看了一下趙牧計算的賬目,“嗯,你算的沒錯。你稍等片刻,我讓手下把晶石給你拿過來。”肖霜天走到門口,招呼過來一個修真者,吩咐了兩句,然后走回到桌旁,坐了下來。“趙東家,再坐一會兒,我已經讓一位師侄去取晶石了,一會兒就會過來。”
趙牧也不怕肖霜天貪他的晶石,這又不是一錘子買賣,以后還要交易呢,大家都得留個后路。
肖霜天指了指擺放在桌子上的那個小冰箱,“趙東家,我向你打聽個事,這小冰箱你是從哪里弄來的?”
趙牧左眼眼皮砰地跳了一下,趙牧商業嗅覺極為靈敏。奶奶地,生意上門了。他呵呵一笑,“回肖前輩的話,這小冰箱是我們文秀軒的產品,還沒正式推向市場呢?”
“哦,”肖霜天一揚眉,“趙東家,咱們現在閑著也是閑著。你和我說說,你們文秀軒除了代工作雕件玉瞳簡外,還生產銷售些什么東西?”
趙牧張口說道:“目前,我們文秀軒的產品主要集中在符箓以及相關的產品這一塊。符箓呢,我們主要銷售的是大甘霖符以及其它幾種常見常用的紙符,種類不多。不是我們的業務重心所在。目前我們文秀軒地銷售重點在符箓家電這一方面。符箓家電包括冰箱、空調、取暖爐,以及即將推出的熱水器、洗衣機、符箓飯煲,符箓風扇以及符箓烤箱等。”
“這些東西我連聽說都沒聽說過。”桂枝南插話道,“趙道友,快說說,這些東西都有什么用?”
趙牧花了半個多小時,把幾種符箓家電的功能介紹了一遍,肖霜天一直閉著眼睛,安靜的聽著,趙牧知道能不能爭取到大筆訂單。就在此一舉了,所以介紹這些的時候格外的仔細。
等趙牧說完之后。肖霜天睜開了眼,“趙東家。你說地挺好,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夸大其詞。這樣吧,回頭,我讓枝南代我到你的文秀軒現場考察一下,給我帶回來一套樣品,如果好的話,我們天機宗可以把每種符箓家電都在你們文秀軒采購一批。”
趙牧說道:“肖前輩有所不知,我們文秀軒馬上就要停產符箓家電了。以后你們要采購符箓家電,最好到玄武街的聯合店鋪。我們文秀軒在聯合店鋪里面入了股,那里是專門生產符箓家電的,質量完全可以保證,不比我們文秀軒生產的差。”
肖霜天無所謂在哪里采購了,反正東西都一樣,價錢也差不多。“枝南,回頭你辦一下這件事。對了,你跟著趙東家去文秀軒的時候,最好先買回來一些冰箱,我們天機宗需要這種符箓家電。”
這時候,那個去取晶石的修真者走了進來,他把幾個裝著標準晶石的袋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躬身退出了房間。肖霜天把這幾個儲物袋推到了趙牧面前,“趙東家,這里一共是一千七百六十枚標準晶石,你清點一下。”
“那我就不客氣了。”趙牧解開儲物袋,一一察看了一下標準晶石的數目,這里一共有五個儲物袋,一個里面放著一千枚,一個放著五百枚,兩個放著一百枚地,還有一個放著六十枚。這種盛放標準晶石的儲物袋都是特制地,最小的規格能夠放一百枚標準晶石,最大地規格能夠放一萬枚,其他的還有放五千枚的,二千枚的,很少有人用這種儲物袋放別的東西,一般都是用來放標準晶石的,就像趙牧以前的錢包一樣,除了放錢之外,最多再往里面塞幾張卡片,照片之類的。
很快,趙牧清點完畢,標準晶石數目正好,一塊不多,一塊不少。趙牧笑了笑,把它們收了起來,“肖前輩,以后還請多多照顧我地生意。”
肖霜天點了點頭,“好說,只要你們文秀軒那里有好東西,我自然會照顧你們的生意地。枝南,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就不陪你們了,你帶著趙東家到外面轉轉去吧。”
桂枝南躬身道:“是,師叔,師侄告退。”
趙牧訕笑著道:“肖前輩,這小冰箱我送給桂兄了,我就不要了,不過你能不能把里面的藥草還給我呀,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在薜荔山上采集到的。”
小冰箱里面沒什么貴重的藥草,肖霜天根本看不上眼,他大度的揮了揮手,“拿走,拿走。對了,還有桌子上的那把藥鋤、藥簍,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統統拿走。你說枝南你也真是的,剛才往哪兒倒不好,偏偏倒在師叔的書桌上,你瞧瞧這個亂呢。”
桂枝南賠笑道:“我下次一定注意。”
“一次還嫌不夠,還下次呢?”肖霜天笑罵道,“你個小兔崽子,趕快給我滾蛋,滾的越遠越好。”
趙牧收拾好東西,和桂枝南一塊兒出了飛云樓,一踏出飛云樓的大門,趙牧便長長的松了口氣,“桂兄,這次幸虧有你陪著,要不然我可就慘了。”
桂枝南拍了拍趙牧的肩膀,“呵呵,咱們倆是好朋友嘛,順手幫個小忙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呀就別一天到晚掛在嘴邊,像個娘們似的絮絮叨叨的。”
趙牧想起剛才桂枝南為了他,竟然毫不猶豫就跪在地上求情,動情地道:“桂兄,多余的話我就不多說了,謝字我也不說了,今天你的這份情誼,趙牧銘記心間,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我趙牧決不說二話。”
桂枝南笑著擺了擺手,“趙道友言重了,我沒你想的那么高尚,其實我剛才跪下來求情,一方面的確是考慮到咱們倆之間的情誼,另一方面是不想讓你遭遇不測,以致于我們天機宗少了一條購買上等玉符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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