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歷史改寫
第二百三十一章歷史改寫
不好意思,擺了個大烏龍,連續十幾天章節的序列號搞錯了,都沒有發現。抱歉,抱歉!這一章改過來了,前面那些章節沒有辦法更改,只好將錯就錯了。
本章是個大章,9000,因為趕時間的原因,我就不把本章分開上傳了。
趙牧急匆匆趕回東家小院,躲到自己的房間里面,把籠子里面的木靈們全都放了出來。看著整整一百個木靈從那個不比雞籠子大多少的狹小空間里面,魚貫而出,趙牧心酸難耐,如同刀絞。
木靈族和趙牧之間已經形成了牢不可破的利益共同體,任何一方受到傷害,都會影響到另一方的利益。即便是撇開利益不談,善良而勤勞的木靈族也以自己表現出來的真誠贏得了趙牧的尊重。趙牧是個很重感情的人,這一百個木靈遭受如此苦難,有很大原因是因為他,趙牧的心中就更不好受了。
當初在木靈族的腦部設置鳳凰鎖的時候,趙牧曾經和每一個木靈族族人有過接觸,每一個從鐵籠子爬出來的木靈都會沖著趙牧深深的彎下腰,感謝趙牧的救命之恩。
木靈只比拳頭稍大一點,一百個木靈聚在一起,也占不了多少地方。在經過了短暫的興奮之后,在慶幸得脫生天之余,木靈們個個變得愁眉苦臉起來,有的木靈想起了家園被人肆無忌憚的破壞,有地木靈想起了罹難的家人。有的木靈則看著自己殘缺的身體唉聲嘆氣,沒有一個木靈是高興的。
木靈的天賦是個大秘密,趙牧不敢把木靈和植物的親和力公之于眾,那樣的話,對木靈族來講絕對是滅頂之災,得聞消息的修真者們會像惡狼猛虎一樣把木靈地家園攻破,然后把所有的木靈瓜分一空。
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趙牧才沒有和貝清輝翻臉,翻臉的后果不是他和木靈族能夠承受得起的。當然趙牧也可以沖冠一怒為木靈。把逍遙門打疼打怕,讓他們不敢再覬覦木靈,但是這樣做的話,逍遙門是不敢捕捉木靈了,其他的門派家族就不一定不敢鋌而走險,除非趙牧能夠一直守在木靈家園,為木靈們保駕護航,而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趙牧還有文秀軒要忙,還要忙著聚斂晶石、購買仙器,也便應付將來的天劫。他根本不可能拿出大量的時間去守在木靈家園。而且趙牧也不敢把木靈的消息告訴其他任何人,木靈地天賦太不可思議了,趙牧不敢保證其他人了解到這點后,不會把木靈當成掠奪的對象。
其實,要說起解決這個兩難抉擇的問題,有個最后的辦法,就是讓木靈族整體遷移,只要木靈們能夠全族搬遷到雙領洞府,逍遙門再也找不到木靈,木靈自然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了。一切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可惜木靈們個個都是迷戀故土的主兒,不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是不會全族大遷移的。
“趙東家,謝謝你救了我們。”一個白發蒼蒼、胡子垂到了腰間的老木靈走到了趙牧面前。
這個老木靈名叫木林桂,身份極為顯赫,是上上任的族長。在木靈族德高望重。就連木沐澤在他的面前,也是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地不敬。
趙牧剛才沒注意到,居然沒有發現木林桂也成了逍遙門的俘虜,“老族長,你怎么會在這里?”
趙牧伸出手,把木林桂托起來,放到了桌子上。方便老木靈能夠和他在同一個水平線上說話。
木林桂老態龍鐘。但是精神很好,身板也不錯。他長嘆了口氣。“唉,別提了。逍遙門的人去抓我們的時候,沐澤正好生病了,我怕族人們群龍無首,就站了出來,帶領著族人們反擊逍遙門。沒想到我老胳膊老腿,折騰不動了,不但沒能帶領族人們擊退逍遙門,反而連累的這么多族人成了逍遙門的俘虜,就連我也不例外。慚愧呀,一世英名,就這樣賠進去了。”趙牧安慰老族長道:“虛名丟就丟了,只要人沒事就好。對了,老族長,這一次逍遙門前去抓你們,一共抓了多少個?是不是都在這里了?”
木林桂說道:“這一次,我們木靈族損失不小,一共被逍遙門抓走了不到八十個族人,這一百個里面還有二十多個是逍遙門后添進來地,他們都是我們以前被抓地族人,不幸中的萬幸,他們還活著,今天終于和族人團聚了。”
木林桂說到團聚,趙牧突然想起一事,“老族長,我剛想起來,我這里還有一些貴族的族人,是我一個多月前從逍遙門那里救回來的,最近是忙,一直忘了把它們送回去了。”
趙牧打開了儲物空間,把在里面休養生息的木靈族族人放了出來,“大家都出來了,看看這是誰在你們面前?”
兩部分木靈族互相看著對方,目瞪口呆,趙牧第一次用丹藥贖回來的木靈都是逍遙門以前劫掠走的,很長時間沒有和族人團聚了,突然看到這么多日思夜想的親人,心中地滋味可想而知。
木林桂張開了雙臂,“我地孩子們,歡迎你們回來。”
一百多個木靈蜂擁而出,哭喊著撲向了老族長。
木林桂老淚縱橫,百感交集,嘴里一直不斷地囔囔著,“大家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呀。”趙牧耐心的坐在椅子上,等著木靈族們述說著長時間離別地痛苦和無奈。過了一會兒,木林桂從族人的包圍中走了出來,“天殺的逍遙門。把我地族人們傷害成什么樣子了。這里有兩百多個族人,居然有一半多的族人,身體上都受到了傷害,而且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斷手斷腳這樣的傷害。逍遙門何其殘忍,何其不是東西?”
趙牧只能勸解老族長能夠想開一點,勸了半天,木林桂的情緒才稍微平復了一些。
趙牧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老族長。修真者有離殞丹這樣的療傷圣藥,不管受了多重的內傷都能夠治好,不知道你們木靈族能不能服用離殞丹?要是可以的話,我這里還有不少,我現在就給你們拿出來。”
木林桂擺了擺手,“不用了,趙東家,木靈族和人類不一樣,你們能吃的丹藥,我們木靈族是不能服用的。這樣說吧。離殞丹對你們來講可能是最好地療傷圣藥,但是對我們來說,卻是催命的毒藥,沾上一點,就別想活。”
趙牧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他不甘心的追問道:“難道你們木靈族都不生病不吃藥的嗎?”
木林桂說道:“我們木靈族當然也有生老病死了,自然也有相應的藥物,不過像斷胳膊斷腿這樣的重傷害,單靠普通的藥物是發揮不了作用的。”
“難道你們木靈族還有特別的丹藥,能夠讓你們的斷肢再生?”趙牧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修真者肉身受損。一向是大忌,原因就是如果受到類似地傷害,只有借助元嬰凝結或者渡劫完后降下的仙靈之氣進行修復,其他任何時候,都是永久的傷害,屬于不可恢復性的。
木林桂一臉的神往。“不是藥物。而是一種繼承了天地之精華的靈果——靈葩棗。靈葩棗對我們木靈而言,就是包治百病的神藥,不管是多大的傷害,也不管是什么病情,只要吃下一顆靈葩棗,馬上就會百病消退,延年益壽。”
“天底下還有這么神奇的寶貝?”趙牧贊嘆道。
“是呀,神奇的寶貝。”木林桂嘆了口氣。“原本在我們地家園有一株生長了萬年的靈葩棗樹。可惜在一千多年前,我們的家園靈氣逐漸變得淡薄。因為沒有充足的靈氣滋養,再加上當時的族人未能及時的發現,并妥善地照顧,以至于靈葩棗樹最后硬生生地枯死了。使得后來的族人少了這個最大的救命寶樹。”
趙牧說道:“靈葩棗?老族長,我在這里向你們保證,將來我一定會找到一顆靈葩棗樹樹苗的,到時候我將親手把它栽種到貴族的家園。”
木林桂激動地說道:“趙東家,那我就代表一萬族人,鄭重的拜托給你了。希望你能夠早日尋找到靈葩棗樹,讓我身后這些受盡了磨難的孩子們,能夠早日回復身體的健全。”
趙牧鄭重地點了點頭,“我將盡我最大地努力達成此事,這是我趙牧對木靈族所有好朋友的承諾,我以我地名譽起誓。”
趙牧還惦記著正在躍龍門進行的文秀軒、保芝堂合并的慶典儀式,在簡單的詢問了木林桂靈葩棗樹的細部特征之后,趙牧就把兩百多個木靈全都收攏到了儲物空間中,讓他們暫時在那里休養生息,等到他騰出空來,馬上送他們返回自己的家園。
趙牧剛剛走出房門,耳朵邊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阿牧,如果你想尋找靈葩棗樹的話,最好到神農星上看看去,我曾經聽人說過,有人在神農星發現過靈葩棗樹的蹤跡。”
趙牧一驚,旋即明白過來,剛才他急著把木靈們解脫出來,忘了給房間加上一個隔音的禁制了,估計剛才他和木靈們的談話都被海如散人聽去了。
趙牧深信一點,海如散人是不會害他的。他沖著海如散人潛修的房間,深施一禮,“多謝師傅指點迷津。”
海如散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不過趙牧相信他正在看著自己。“師傅,弟子還有事,弟子告退。”
房間里的海如散人欣慰的嘆了口氣,這個徒弟自己是越來越看不透了,居然連傳說中比鳳毛麟角還要稀罕的木靈也能夠被他碰到,還結成了朋友。海如散人搖了搖頭,繼續埋首給趙牧煉制儲物戒了。
還沒有走出東家小院。趙牧就聽到和他這個院子相鄰的隔壁傳來了陣陣地笑聲,摻雜在笑聲中,趙牧隱隱約約聽到了“元貞姐”這三個字。
趙牧猛然想了起來,他在派遣展世昭前往神農星,給文秀軒打前站的時候,展世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他哭訴自己的師娘師傅的往事,希望他能夠撮合白自在和何元貞破鏡重圓。
當時趙牧一口答應了下來,這一段時間一忙,就把這件事情給丟到了腦后。趙牧仔細想想。何元貞長的什么模樣,他到現在還沒有親眼見過呢。
反正這會兒去躍龍門酒樓,也已經晚了,那就不在乎再晚一會兒了。想到這里,趙牧兩只腳一拐彎,折進了丁翁夫妻居住的小院。
“喲,這個可真是熱鬧呀。”小院里聚集了好幾個女人,早生華發的丁嬸、早熟的孔霞、青春靚麗地葉淑玉,美麗動人的吉美惠,還有剛剛拜入趙牧麾下的師美萱。
除了這幾張讓趙牧感覺熟悉的面孔外。眾人還簇擁著一張讓趙牧感覺有些陌生的面孔。一個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左右的貌美少婦,她的身上洋溢著一股濃濃的成熟味道,端莊而秀美,她的相貌、氣質和身材絕對符合某些具有不良念頭的少男們心目中女神地標準。
不過趙牧對這個少婦的第一印象,不是她的美貌、氣質和身材,而是她的鼻子下面那一對顯得有點厚的嘴唇,它們緊緊地抿在一起。
趙牧以前聽人說過,這樣的女人性情堅毅,不肯服輸,也不肯輕易的屈服于人。聯想到展世昭對他師娘的描述,趙牧的頭皮頓時麻了起來。這樣一個女人想讓她和白自在何其難哉?這不是想要了自己的老命嗎?
孔霞跳著撲向了趙牧,“干爹。”
吉美惠也乖巧地站了起來,恭敬的向趙牧福身一禮,“師傅。”
葉淑玉還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東家。今天吹得什么風呀?怎么把你給吹來了?”
丁嬸嗔怪的瞪了葉淑玉一眼。“小丫頭片子,怎么和東家侄子說話呢?小心將來找不到好婆家。”
“找不到就找不到。”葉淑玉毫不在乎的說道,“這個世上能夠讓我葉淑玉看上眼的男人還沒有生出來呢。”
丁嬸寵溺地笑了笑,然后把目光轉向了趙牧,“東家侄子,今天你不是要搞文秀軒、保芝堂合并地慶典嗎?你怎么不在躍龍門酒樓老老實實呆著,怎么跑到我這里來了?有什么事情要讓老婆子做的?”
趙牧笑了笑,“我回來辦點事。正好聽到你們這挺熱鬧的。就過來看看。呵呵,這位是……”趙牧指著那個嘴唇緊抿的少婦問道。
少婦站了起來。“東家,我是何元貞。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葉淑玉嚷道:“元貞姐,你不應該叫東家為東家的,應該跟白前輩一樣,叫東家為師傅。”
何元貞苦笑道:“我有這個資格嗎?”
眾女一起把目光投向了趙牧,這是逼著他表態呀。趙牧聳了聳肩,“看來我是沒有機會反對了。也罷,元貞,你的事情,世昭都跟我說過了。以后你就喊我師傅吧。即便將來你不能達成心愿,我都認你這個徒弟。”
吉美惠笑著說道:“元貞師姐,你還不趕快行拜師禮。”
何元貞連忙站了起來,屈膝跪在趙牧面前,葉淑玉湊趣的端過來一杯茶,遞到了何元貞的手中,“東家,喝了這杯拜師茶,你就是元貞姐地師傅了,以后一碗水你可得端平了,不能光偏向白前輩。要不然地話,我們這些姐妹可不答應。”趙牧感覺自己好像掉到了狼窩里面一樣,被幾只護短的母狼張牙舞爪地包圍著。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好吧,我盡力而為,爭取端平一碗水。”
趙牧從何元貞手中接過茶碗,一飲而盡,然后順手把空茶碗遞給吉美惠,“好了,你們也都別閑著了,都到躍龍門酒樓湊熱鬧去吧。”
丁嬸問道:“東家侄子,這樣的大日子。你宴請的不是掌門就是家主,我們這樣身份地人去了合適嗎?”
趙牧有心當場實驗一下白自在和何元貞兩個人還來不來電,不過這一點也就是在心中想想,不好宣之于眾,只好胡亂抓住了一條理由,“有什么不可以的。今天出席宴會的大部分都是些老爺們,鮮少有女子出席,你們去了之后,正好烘托一下氣氛。這叫萬花叢中一點綠嘛。如果有女客人的話,你們幾個正好作陪。對了,美惠,你最近一段時間修煉樂輿,修煉的怎么樣了?有進展沒有?”
吉美惠忙道:“有一些。”
趙牧大手一揮,“好,有進展就好。你去收拾一下,把你上次跳舞的時候穿著的演出服帶上,等會兒到了慶典儀式上的時候,給到場的客人們跳支舞。祝一下興,就用師傅傳給你地樂輿跳,還跳你上次自編自導的謫落仙子。師傅要檢查一下你的修煉效果。”
吉美惠躬身道:“是,師傅,我這就去準備。”
孔霞蹦了起來,“美惠姐姐,我陪你一起去。”
趙牧吩咐道:“淑玉姑娘,你也去幫美惠收拾一下去。丁嬸,元貞,美萱。咱們不等他們了,你們跟我一塊去躍龍門酒樓吧。”
“東主,能不能準許林昊陪著你一起去參加今天的慶典儀式呀?”提出問題的師美萱緊張的注視著趙牧,她現在還搞不清楚,他們夫妻倆究竟在趙牧心目中占據什么樣的位置,只好借助這個問題來求證一下了。
趙牧笑了笑。“當然沒問題了。你去通知林昊吧。我在這里等著你們。”
趙牧耐心的等待了一會兒,等到會和了林昊夫妻之后,趙牧便帶著眾人離開了文秀軒。
為了檢驗一下白自在和何元貞的心,趙牧故意落后了何元貞一步多的距離。一路上何元貞心事重重,根本沒有注意到趙牧地小動作。
到了躍龍門酒樓,丁翁、寧文云等人老遠就看到了趙牧,丁翁看到丁嬸的時候,楞了一下。不過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迎著趙牧等人走了過來,“東家。你怎么去了這么半天時間?害得我們好等。”
趙牧擺了擺手,示意丁翁等人不要開口,趙牧的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何元貞。
白自在和何元貞雙目相對,兩個人誰也不說話,也許都是在固守著自己的矜持,都把自己主動開口當成了向對方投降的信號。
趙牧盯著兩個徒弟看了半天,就等著天雷勾地火的好戲上演,可惜讓他大失所望的是白自在和何元貞居然不約而同的扭轉了頭,誰也不肯再多看對方一眼。
看到這一幕,趙牧氣的只想跳起來罵街。展世昭啊展世昭,你個渾小子敢騙我,難道這就是你說的你師娘對你師傅藕斷絲連嗎?兩個人脾氣都擰地可以,你讓我怎么撮合他們?
趙牧嘆了口氣,何元貞能夠在見到他的第一面,就肯奉上敬師茶,十成十的是從白自在這邊論起的,也就是說她還是存了和白自在復合的心思。不過從一開始,趙牧就看出來何元貞是要強好面子的人,白自在也差不多,想讓他們復合,不比讓逍遙門不抓木靈輕松多少。
趙牧無奈,只好揮了揮手,讓丁嬸他們先入席,然后趙牧下了一個一個霸王命令,“自在,我怕丁嬸她們會不習慣,你去她們那一桌陪著去。”
白自在很不情愿,卻不敢違抗師傅地命令,只好悻悻地跟在丁嬸等人的身后走進了酒樓,不過在落座的時候,白自在挑選了一個和何元貞相隔了好幾個位置的座位,兩個人的目光正好呈六十度的夾角,只要不扭頭,兩個人正好誰也看不到誰。
丁嬸有心撮合他們,卻不好開口,雖說白自在和何元貞外表年輕,但是實際的年齡做她的太爺爺、太奶奶都綽綽有余了,丁嬸在他們面前就是個十足地小字輩。
這時候師美萱就發揮起作用了,她不時地和何元貞、白自在互相交談幾句,才保證了這張桌子的氣氛沒有太尷尬。
陪著妻子一塊過來地林昊則主動留在了酒樓的門口,陪著趙牧這個主人一塊迎接賓客。
這會兒。凡是收到了請柬的賓客基本上都來齊了,距離慶典正式開始的良辰吉時也不遠了。
趙牧隨口問道:“丁掌柜,客人來齊了沒有?”
丁翁說道:“東家,就差一家了。”
“誰?”趙牧問道。
“天機宗。”丁翁回道,“就天機宗的掌門公孫荊紅沒有來了,他們甚至連個代表都沒有派來。”
寧文云一甩袍袖,“公孫兄真是不給面子,今天對咱們來說,是這么重要的日子。他們居然連個來道賀的人都沒有。”
趙牧心知公孫荊紅肯定還惦記著前幾天他強行扣留林昊夫妻、讓天機宗交出來兩千多萬標準晶石做為贖金的事情,“沒來就沒來吧。咱們也不差他們天機宗一家。走,咱們進去,慶典儀式準備開始吧。”
趙牧剛剛扭轉身,眼尖的林昊就嚷道:“主人,你看,天機宗地人過來了。”
看到自己的同門,林昊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天機宗曾是自己為之奮斗了一輩子的門派,結果到自己出了事情的時候。對方卻連救都不肯救自己一下。難道這就是老天爺給他們夫妻的報應嗎?
幾個穿著天機宗服飾的修真者簇擁著一個男子走了過來,這個男子的臉因為視線角度的問題,一直被前面的人擋著,不過趙牧總是覺得這個人不是公孫荊紅,而是一個讓他非常熟悉的人。
天機宗地人走進了之后,就分了開來,那個被他們簇擁起來的男子終于出現在眾人面前,“趙道友,不好意思,你大喜的日子。我卻姍姍來遲,恕罪,恕罪。”
趙牧驚喜交加的嚷道:“桂兄,你怎么過來了?公孫前輩呢?他怎么沒來?”
沒等桂枝南回答趙牧的問題,林昊就躬下身來,“林昊拜見新掌門。”
林昊的話不啻于一個晴天霹靂。震得趙牧的小心肝蹦蹦亂跳。“林昊,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桂兄什么時候成了天機宗的掌門了?”
林昊說道:“主人,我是不會搞錯的。桂掌門頭上佩戴的七劍簪是天機宗掌門最重要地信物,按照天機宗的門規,佩戴七劍簪者即為天機宗的掌門。這一點,我是不會搞錯的。”
趙牧把目光轉向了桂枝南,“桂兄,林昊所言是對是錯?你不會真的從公孫前輩手中。接過了天機宗掌門的大印了吧?“
桂枝南認真地點了點頭。“趙道友,林太上師叔說地不錯。就在剛才天機宗剛剛舉行完禪位大典,恩師正式把天機宗掌門一職傳給了我這個不成器的徒弟。”
趙牧一拍大腿,“哎呀,這么重大的消息,桂兄,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呀?我要是知道了,說什么也要備上一份厚禮,去給桂兄你道賀呀?”
寧文云也驚訝萬分的說道:“桂掌門,這么大的事,你們天機宗怎么也不向外界通報一下呀,不吭不喘的就把掌門的位置交換班了。你看,你們這事整的?”
桂枝南歉然道:“真是對不住了,各位,不是我們不肯通報給諸位道友,也不是我不把趙道友當朋友,委實是師傅做出地這個決定太倉促了,今天造成突然宣布要把掌門地位置禪讓給我,別說是你們了,現在就連天機宗的很多人都還不知道掌門已經易人了。”
趙牧說道:“桂兄,你剛剛接任掌門一職,天機宗正是人心浮動之時,你這個新掌門應該留在門中安撫眾人之心,你怎么跑出來了你?”
桂枝南呵呵一笑,“趙道友前幾天就派人把請柬送到了我手里面,我也答應要來地。對你這個好朋友,我說什么也不能做出讓你失望的事情來。天機宗人心浮動都是小事,師傅只是禪位,又不是說不管天機宗的事了,有他和師祖在門派鎮守著,沒有誰敢搞小動作的。”
桂枝南說話很真誠,既不矯揉造作,也不刻意表功,但是聽到這里,趙牧頓時明白過來公孫荊紅為什么要選擇在這個時間把掌門的位子,突然傳給趙牧。這是要用桂枝南對付他趙牧呀?
公孫荊紅看準了桂枝南和他之間的交情,就想利用這一點,把趙牧所有強硬的要求全都逼回去。
公孫荊紅這一招不可謂不毒,也不能不說號準了脈,但是公孫荊紅卻漏算了一點,林昊夫妻和海如散人之間有著拐著彎的交情,不但救了他們,反而還促使林昊夫妻投入了趙牧的麾下。
趙牧暫時還不知道該如何應付公孫荊紅這一招,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有了桂枝南在他和天機宗之間充當緩沖,至少他不可能把天機宗當成下一個要挑翻的對象。
趙牧隨手取出一瓶半離殞丹,“桂兄,你接任天機宗的掌門,這可以算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石破天驚,震得小弟都快反應不過來了。小弟沒能親臨現場,目睹這一盛事,已成終身的憾事,這一點已不可彌補,但是賀禮,那是一定要送的,這是小弟親手煉制的十枚半離殞丹,就送給你了,權當是小弟我給你道賀了。”
半離殞丹之珍貴,桂枝南自是一清二楚,不過他卻毫不在意的接了過來,“如果這瓶丹藥是別人送我的,我肯定不會要的,但是這是你趙道友送的,那我一定要收起來。”
趙牧哈哈笑了起來,“這就對了。走,桂兄,咱們一塊喝酒去,今天不醉無歸。”
眾人一起進了酒樓,趙牧等人徑直來到專門給主人留出來的座位。趙牧一點頭,“慶典可以開始了。丁掌柜,讓伙計們把鞭炮和禮花全都放起來。”
丁翁走到門口,朝外面守候著的小伙計們點了點頭,片刻之后,酒樓外就傳來震耳欲聾的鞭炮和煙花的聲音。
趙牧端起了酒杯,“各位尊貴的客人,今天是個好日子,雙喜臨門。這第一喜,我們文秀軒和保芝堂正式捐棄前嫌,攜手合作,共同譜寫滏陽城丹道的新篇章。這第二喜,就是天機宗發生了一件大事,就在剛才,公孫掌門正式把掌門的位置傳給了我的好兄弟、好朋友桂枝南了。從現在開始,天機宗的掌門不再姓公孫了,而是改姓桂了。來,讓我們一起舉杯,祝賀我的好兄弟。”
今天在座的,有很多都是一派之長,一家之主,和趙牧一樣,他們事先都沒有聽到一點風聲,誰也沒有想到突然之間,天機宗的掌門就換人了。
前幾天,趙牧和天機宗之間發生的不愉快,早就傳遍了整個雙極星,有的人就開始琢磨,是不是因為公孫荊紅當時得罪了趙牧,所以趙牧就和海如散人一塊出面,逼迫著公孫荊紅把掌門的位置傳給了與趙牧交好的桂枝南。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以后可得當心點。要是不小心得罪了趙牧,自己這個掌門的位置可就保不住了。
貝清輝和令狐彪的感覺最為復雜,不管怎么說,保芝堂消亡已成定局,天機宗的掌門又更換成了和趙牧交情匪淺的桂枝南,也就是說在一夜之間,滏陽城的格局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趙牧旗下的文秀軒已經一躍成為滏陽城一支舉足輕重的力量,雖說在經濟實力上、規模上,文秀軒就連天機宗都比不上,但是論起威懾力,文秀軒已經超過了逍遙門,正式成為了滏陽城的第一大勢力。
滏陽城的歷史已經改寫,逍遙門如果再不奮起直追,也許保芝堂的今天就是逍遙門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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