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府尉遲梁飛的書房里,燈火通明,看來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大帥,西南現在是三面是敵,還有這個地方,很敏感。”軍師指著地圖說道。
“徐副官,如果可以的,請端木老爺子來大帥府做客!”
“大帥的意思是?”
“哼!擒賊先擒王,明面上端木老爺子還是端木家族的掌舵人!”男人殘忍地笑著。
“大帥,這樣的話,我們就和端木家族徹底為敵了!”
“既然什么事情都不明朗,那我們不妨挑破這層窗戶紙!”男人冷笑道。
“到時候,恐怕端木倩如不得不上門!”
“徐副官,這次的事情一定要萬無一失,如果失敗,提頭來見我!”男人無情的命令道。
“是!”
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控制端木老爺子的想法,并不是尉遲梁飛一個人的想法。
“爹,這個情形,恐怕我們只能留在北方了!”
“在亂世里安生,那有什么全身而退的。按照原先的計劃,我轉道去香港,只要他們沒有找到我,你們就是安全的!”
端木老爺子雖然年過半百,依舊精神抖擻,仍然有著當年的霸氣。
“爹,我們需要聯系茹兒嗎?”
“暫時不用,從現在起,對外宣稱我身體不適,謝絕見客!”端木老爺子撫摸著胡子。
“是!爹爹,對不起!”
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兒子,深深地嘆口氣,“兒子,都是我的錯,不然你也不會變成今天的樣子。”
“爹爹,是兒子沒用,保護不了您,也照顧不了茹兒!”端木朗眼睛紅紅的。
“兒啊,你活著,就是對我最大的欣慰。沒有你,那里來的茹兒。”
看著體弱多病的兒子,想起往事,老爺子老淚縱橫。
“爹爹!”
“吩咐下去,我走后,你們去鄉下住。他們找不到我們,不會為難你們的!”老爺子再次叮囑著。
對于端木老爺子來說,只要他的兒子活著,就是對打的告慰。
“是,爹爹!”
真是人走茶涼,門口幾番登門后,早就失去了耐心。
“大帥,端木老爺子不見了!“
“什么叫不見了,好好的一個大活人,難道上天入地了?”尉遲梁飛吼道。
“我們在北方的人,都讓端木家拒在門外,后來有人硬闖了進去,早已人去樓空。”徐副官小心翼翼地答道。
“廢物,老子養你們有何用?”
“大帥,只要端木家依舊在北方,那他們可能是韜光養晦了,卷土重來的一天。只是這個時候,端木家主事的都不見了,真的蹊蹺!”軍師深思良久。
“端木倩茹說得過去,可是端木老爺子呢?”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端木家大少爺,體弱多病。可是二少爺不知去向,是故意而之,還是另有隱情?”
尉遲梁飛煩躁地甩甩頭,“好了,端木家的事情,你們處理就好。現在最主要的是,那個藤野西孫!”
“日本人?”
“軍師,你不要小看了那個日本人,將來戰場上可是個勁敵啊!”
“大帥,為什么這樣說?”
“直覺,總覺得他來中國的目的不單純,如果是單單的商人,怎么會有軍服?還有明目張膽地穿著?”男人拳頭緊攥。
“大帥,那個他不是和端木倩茹見面的時候穿的嗎?是不是故意的,或者就是單純的穿!”軍師看著男人充滿戾氣的臉,悄悄地咽著口水。
“不管出于什么,在我西南的地盤上,輪不到他放肆!”
“大帥,那個日本人怎么處理?”
“哼!放了!”
“放了!”
“留著反正也問不出什么,不如順水推舟,免得節外生枝!”男人笑得幸災樂禍。
“大帥,牛!”
“馬屁少拍,有什么人可以推薦的?”
“大帥,是想讓人牽制北方的慕容!”
“哼!北方不足為患,就怕他們抱團取暖!”尉遲梁飛囂張的擺擺手。
“如果他們報團取暖,不是不可能,除非他們有共同的利益!”
西南的深山里,灌木叢生,野獸吼叫。譚倩茹百般無聊地仰望著天空,恐怕尉遲梁飛做夢也不會想到,譚倩如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媽的,這個姓程的,簡直就是不靠譜,老娘都等了三天了。”
“噗嗤,一個女孩子家,整天把老娘掛在嘴邊,難道不騷得慌嗎?”
突然傳來男子的嗤笑聲,女孩杏目瞇成了一縫線,瞬間手中的銀針,如天女撒花。
“碰”
“嗚嗚嗚…”
從樹上掉下來的男子,瞬間失去了知覺,瞪著大大的死魚眼。
“啪啪…”
女孩漫不經心地走上前,對著男人的肋骨就是一腳。
“你是誰,姓程的呢?”
男人依舊嘴唇緊閉,譚倩茹早就失去了耐心,蹲下身體左右開弓。
“啪啪啪…”
“丫頭,不要白費力氣了,不說你把他迷暈了。就單單剛剛的幾巴掌,他就可以裝死!”男人調侃道。
譚倩茹無所謂地聳聳肩,“沒辦法,誰讓你耍我的!活該!”
“剛剛有事情,但是你這樣對待自己的同胞,是不是過了?”
今天的男人和往常不一樣,少了平時的嬉皮笑臉,多了份穩重成熟。
“我怎么知道他是好人,而且是同胞,如果是間諜呢?”
“好了,給他解藥!”
譚倩茹永遠是實務者為俊杰,她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荒郊野外,不情愿的丟過瓶子。
“嗚嗚嗚…”
“叫什么叫,是解藥!”女孩狠狠地瞪了一眼。
喂下解藥,姓程的也不管那人的死活,轉身就走。
“走吧!”
“去哪里?”
“救國!”
“呵呵,就憑你,連我都打不過!”譚倩茹譏諷一笑。
這次男人沒有生氣,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女孩。
“譚倩茹,北方端木家族的大小姐,端木倩茹!你來西南不僅僅是為了逃婚,更多的是救國。”
“這些大家都知道!”
“可是你在莫斯科,已經接觸到了一些人,可是最后都讓滅口了!”
男人滔滔不絕,他說的越多,譚倩茹的臉色越難看,最后都起了殺心。
“你想的沒錯,你那些戰友的死,和藤野西孫脫不了干系!”
“你到底是什么人?”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清楚,我們是救國的。”
“我能得到什么好處?”
“本領!”
“哼!我端木倩茹,你覺得缺這些嗎?”
“你當然不缺,可是通訊,爆破,翻譯,很多東西你會嗎?就連你最恨的日語,可能將來都會成為你救國的武器。”男子義正言辭,冷冷盯著女孩的臉。
“條件?”
“什么?”
“天上不會掉餡餅,所以你這樣大費周章的,到底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如果將來國家有用,希望你們端木家族傾家蕩產,傾其所有資源幫助我!”
“只要不是賣國,一切都好說。錢生不帶來死不帶走,你們想要,可以隨時拿走!”
“還有!”
“想要我端木家族的私兵?”
“聰明!”
“為了我一個端木倩茹,你們可真是煞費苦心啊!”女孩諷刺道。
“各取所需!”
“你到底什么人?”
“我說過,救國的人!”
“你總該有個稱謂吧?”
“程響!”
“好,辦事情吧!”
女孩率先鉆進叢林,所以錯過了男人深邃的眼神,似乎是星辰大海的深藍。
緣分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奇妙,沒有人想到,如此兩個不相干的人,會生死相托。
“倩如,如果將來戰場上,你的后背可以放心的交給我!”
“為什么突然說這些?”女孩眼睛水霧蒙蒙。
“沒事,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永遠不會背叛你,值得你信任!”
“但愿如此吧!”
突然譚倩茹有些惆悵,她想要保護的人,卻背叛了她,簡直就是諷刺。
“到了!”男人指著前面。
“開什么玩笑,這里是墳墓!”
“確切的說是古墓!”
“瘋了,你是不是瘋了,活生生的人,居然住在古墓?”
黑夜里荒山野嶺,瘆人的恐怖,就算是無神論的譚倩茹,也是全身毛孔豎起。
“怎么,怕了?”男人似笑非笑。
譚倩茹回頭,黑夜里男人的眼睛很亮,亮的讓女孩遂不及防,似乎要射穿她心里深處。
“什么鬼地方?”
譚倩如罵道,以掩飾剛剛的小鹿叮咚,男人溺愛的搖搖頭。
“呵呵,你怕什么?”
“姓程的,不要裝神弄鬼的,我可是莫斯科回來的。還有我的家族是新派的,就這點雕蟲小技,會難倒我?”譚倩茹撇撇嘴。
“真是個孩子!”男人溺愛地搖搖頭。
“咳咳,你到底帶我去哪里?”
“把你買了!”
譚倩茹不自然地轉過頭,今夜的男人,透著古怪,可是她也說不出所以然。
“姓程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想知道?”
“你說呢?”
“我是國家的人,也是想要保護你的男人!你知道這點就夠了!”
男人的目光炙熱,譚倩茹抿抿嘴,“程響,想要保護我的男人多了去,不差你一個!”
“可是,我們的信仰是一樣的,不是嗎?”
“抱歉,生在亂世,明天不知道我們是否活著,所以煽情的話,還是留在肚子里吧!”譚倩茹嘲笑著。
“不管你信不信,我還是那句話,守護你是我的責任!”
“程響,人和人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沒有錯,可是我們之間似乎沒有熟絡到這個地步!”譚倩茹秀眉緊皺。
“喬暖,是我妹妹!”
“你說什么?”
“喬暖是我妹妹,如假包換!”
譚倩茹淚眼蒙蒙,紅唇顫抖,那是一個痛徹心扉的往事。
男人心痛地將她擁進懷里,輕輕地吻著她的頭發,痛苦的閉上眼睛。
“不是你的錯,真的,不是你的錯!”
“你到底是什么人?”
“國的人,我們的是為了的,只是現在不能說!”
“不管你們是什么人,我信你,因為你是喬喬的家人!”
眼前的一切再次顛覆了譚倩茹的認知,沒想到古墓的盡頭,竟然別有洞天。
“怎么樣,這些對于你端木小姐來說,不陌生吧!”
男人的笑很暖心,更容易讓人沉淪,譚倩茹淡淡一笑。
“確實,一步一個崗哨,全美式的裝備。到底是什么人,讓美國佬如此盡心盡力?”女孩嘲弄的搖搖頭。
“美式裝備沒錯,但是我們自己購買的!我們的國家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話剛落,男人的臉色大變,來不及反應,譚倩茹一把推開他。
“砰”
“茲”
胳膊火辣辣的疼痛,女孩額頭冷汗直冒,目光冰冷狠戾。
“媽的,放黑槍,算什么本事?”
“倩茹,你沒事吧?”
男人狼狽地從地上爬起,擔憂地問道。
“沒事?”
“妖精,給我滾出來!”男人厲聲吼道。
“程教官,誰啊?”
妖里妖氣的女人,雖然身著正裝,走路的畫風卻不堪入目。
“你是誰?”
譚倩茹忍著疼痛站起身,冷冷問道。
“不重要,你是教官護在心尖上的人,單純的看不慣!”女人漫不經心地撇撇嘴,手里把玩著血紅的指甲。
“是嗎?”
女孩笑絨如艷陽,燦爛無比,男人擔憂地伸出手。
“倩茹!”
“沒事!”女孩調皮的眨眨眼。
程響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你,道歉!”
“憑什么?”
“不需要,找死!”
窗外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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