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想你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對于一笑九歲的男孩子，對于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

似乎是一種奢望，寒冰只是抿抿嘴，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兩個人說著一些沒有營養的話，公公想要從聶天睿的表情中看出點什么，可是聶天睿除了疲勞外，表情淡淡。

“四皇子，應該很久沒有去云霧山了吧？”

“嗯，似乎好幾年了，加上師父經常不在云霧山，本皇子也就去的甚少了。想想那段學武的歲月，真的讓人留戀，有機會本皇子還是要回去看看！”

男人的表情留戀中有些人氣，隱隱約約透露著對崇敬長老的敬愛，公公也只是打著哈哈。

“是啊，崇敬長老是我紫顛的福氣，神話的傳說啊！”

“公子，段將軍求見！”

“快快請進！”

“是！”

“既然四皇子有客，那老奴就不打攪了！”

“嗯！”

段將軍和公公擦肩而過，邊境不像朝廷里，沒有那么多的規矩，所以段將軍只是點點頭。

“末將見過大將軍！”

“段將軍，你折煞本皇子，快快請坐！”

段將軍也不客氣，“四皇子，末將是因為皇上的密函而來的！”

“皇上的密函，發生了什么？”

“皇上在密函中，讓末將轉告四皇子，如果有崇敬長老的消息，或者是人，都要送回京都！”

聶天睿猛地轉頭，“將軍，這是什么意思？”

“末將不知！”

“展眺！”

“公子！”

“攔著公公！”

“四皇子，不要沖動，冷靜！”段將軍起身勸道。

“將軍，恕不奉陪，本皇子知道該怎么做！”說完不給任何人機會，飛奔而去。

公公納悶著，臉色不高興地問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要造反了不成？”

“造反倒是不會，只是想要問問公公，剛剛什么意思？”聶天睿殺氣騰騰地從馬上翻下來。

“四皇子，您什么意思？”

“剛剛公公一個勁地問師父的事情，你剛走，本皇子就收到密函，說父皇讓本皇子送師父去京都！”

聶天睿一臉戾氣地質問著，公公后怕地咽口水，“四皇子，老奴只是好奇，沒有任何的想法！”

“公公說的可是實話！”

“當然！”

“那勞煩公公稟報父皇，師父的事情一定是事出有因，或者就是誣陷。天睿從小就和師父相依為命，師父的為人天睿還是知道的！”

“老奴一定回稟皇上！”

“多謝公公！”

直到馬車再次前行，公公才摸摸腦袋，“還好，命還在！”

“公子，你這是？”

“他不是懷疑師父嗎？我就告訴他，全世界的人都壞，唯獨師父不壞！”

“如果這樣，那公子會京都的日子恐怕遙遙無期了！”

“展眺，其實相對于師父的安危，我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怎么和師父相提并論。只是我現在擔心，師父困在墓園，時間久了不好！”聶天睿擔憂地搖搖頭。

“公子，屬下愿意去救出崇敬長老！”

“不用，有茹兒在，我想他們應該會脫離危險的！”

聶天睿說的沒有錯，聶玉茹蹲在河邊，發現了一個規律。

“茹兒，你看到了什么？”

“師父，我們可以從這里下去，我已經觀察了很久，它應該流入太湖！”

“太湖！”

“師父，如果我們現在出去的話，會有大批的人等著我們，無疑是死路一條。但是從這里出去，有可能還是有一絲絲的希望！”聶玉茹指著滔滔不絕的湖水。

“好！”

“五師兄，我想帶著他一起離開！”

“茹兒，你五師兄留下來，也許還有一絲絲的活路，可是出去了真的是似乎一條！”崇敬深深地望著。

“好，我們出去，盡快接五師兄回家！”

相對于上面的寒風凜冽，水里雖然同樣痛徹心扉，但是比起上面好了很多。

“嘩啦嘩啦”

“師父，我們這樣一直下去，如果沒有出路，我們會不會死啊？”

“不會，師父不會讓你死的！”

兩個人走著走著，忽然外面有聲音，“師父，有人說話！”

“不要理會，這里還是皇家墓園，應該已經到了門口，沒想到聶擎天還留了這樣一手！”

“哼！他是小人，什么做不了！”聶玉茹譏諷道。

聶擎天此刻在御書房，他陰沉著臉，聶強兒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你們守了這么多天，他沒有出來？”

“回稟皇上，我們的人一直都在門口，任何人都沒有出來！”

“朕讓你調查的其他人呢？”

“他們均在短時間內沒有到過京都，四皇子也是上次事情結束后，晝夜兼程回到邊境的。至于聶玉茹一直都在三不管地帶，沒有踏進紫顛半步！”

“知道了，下去吧！”

“皇上，屬下需要帶人進去嗎？”

“進哪里去，那里是皇家墓園，你們難道想讓朕成為不孝子孫嗎？”

“屬下考慮不周！”

“下去吧！”

“是！”

“皇上，德妃娘娘來了！”

“讓她進來吧！”聶擎天擺擺手。

“臣妾拜見皇上！”

“愛妃起來吧！”

“謝皇上！”

“愛妃，當年你陪著母后辛苦了！”

“皇上，那是臣妾的分內之事！”

德妃表情淡淡，聶擎天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唉，母后走了，朕心里難過，幸虧有愛妃你啊！”

“皇上，臣妾惶恐！”

“豪兒似乎很久沒有回來了，德妃想念他了吧！”

“豪兒雖然是皇子，但是更是武將，他應該保家衛國！”德妃依舊不咸不淡。

“嗯，你的誕辰就要到了，朕下旨讓豪兒回來看看你！”

“多謝皇上體恤臣妾！”

“愛妃啊，我們是夫妻，沒有太多的禮數。自從上次的事情后，朕就常常想我們年輕的時候，那時候真的很懷念！”

聶擎天說著，德妃娘娘一臉笑意地聽著，似乎真的很懷念那個時候的他們。

“帝王無情，有時候他的話聽聽就好！”耳邊是有個人的聲音。

“皇上，您保重龍體，臣妾給你燉了點粥，趁熱喝吧！”

“愛妃有心了！”

德妃娘娘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突然間聶擎天見她，心里難免有些揣測。

“娘娘，德妃娘娘在御書房見過皇上了！”

“皇上說了什么？”

很快宮里就傳出了德妃娘娘的事情，“呵呵，這樣的事情倒是傳的挺快的，無妨我都不計較了！”

“娘娘，皇上突然見你，是不是！”

“嬤嬤，你是老人了，有些話本宮不需要提醒吧！”

“老奴多嘴！””

皇宮中最不缺的就是新人新身份，德妃為人低調多年，突然間聶擎天的待見，不知道是福是禍，一時間風云突變。

“娘娘，二皇子馬上就要回來了！”

“嗯，把這個發出去！”

“娘娘！”

“嬤嬤，本宮心里明白。可是豪兒真的不適合那個位置，就算他再怎么的扶持！”德妃搖搖頭。

“可是四皇子！”

“他是靜妃娘娘的兒子，那個位置不僅僅可以風光無限，有時候還是可以保命的！”

在很多人眼里德妃娘娘無疑是傻子，可是這就是她保護自己孩子的罪明知的辦法。

聶天豪是個武將，是聶王爺的愛徒，這輩子注定只能是個將軍。

同樣不管是那個皇子繼位，打一個收拾的就是聶天睿，這也是德妃保護他的手段。

“公子，宮里的信！”

“宮里，誰？”

“德妃娘娘！”

聶天睿看完信件后，眉頭緊鎖，“如果這就是你給我的，我定當全力以赴！”

“公子！”

“重新安排人進去，一定要保護德妃娘娘的安全！”

“是！”

話說崇敬長老和聶玉茹以為自己會死在水里的時候，突然前方傳來咕嚕嚕的聲音，沒有反應過來就卷了進去。

“啊，師父！”

“茹兒！”

“娘，怎么回事啊，他們這么不醒來啊！”

一個牛角辮的女孩子，一會兒跑到這里，一會兒跑到那邊。

“丫丫啊，不要吵到哥哥姐姐了，他們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的！”婦人溫柔地笑著。

“好吧！”

聶玉茹讓斷斷續續的聲音吵醒，睜開眼是一張可愛的臉。

“呀，這是菩薩身邊的神童嗎？難道我死了，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死啦！”

“娘親，姐姐醒啦！”

“娘親，姐姐醒啦！”

兒子清脆的聲音把荒神的聶玉茹給嚇了一跳。

“姑娘，你醒啦！”柔柔的聲音響起。

聶玉茹掙扎地起來，“大娘，這是哪里？”

“這里是牛角塆！”

“牛角塆！”

“嗯！”

“對了，大娘，和我一起的男子，你可曾看見？”

“你說的是這位公子吧，是姑娘的哥哥？”

的確崇敬長老長得很年輕，聶玉茹不好意思地笑著點點頭，

“不是，是我叔叔，只是顯得年輕罷了！”

“哦，怪不得了，公子看起來細皮嫩肉的，最多二十出頭！”

“那是那是！我去看看！”聶玉茹從榻上起來。

崇敬長老嘴唇發白，緊緊抿著，聶玉茹探探鼻子，似乎很弱。

“姐姐，你吃包子嗎？”

“謝謝妹妹，你娘親他們呢？”

“嗯，不知道！”

“小妹妹，可以帶姐姐上山去采藥嗎？”

“好啊，以前爹爹娘親經常到山里面的，丫丫這就帶你們去！”小孩子開心的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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