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容停在桌面上的筷子停頓了好一會兒,下了好大的決心才夾起早就看好的那個蝦餃,隨后又像個護食的小狐貍一樣飛快的叼回窩里。
“這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不過昨夜里我真的沒有翻身,可能是你看錯了!”
傅郁之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沈醉容的臉,見人臉頰一邊塞的鼓鼓的,卻還是不忘再補充著撒謊。
“嗯,那應該真的是我看錯了。”
聞言后沈醉容忙點了點頭,心里這才松了口氣。
呼——不管怎么樣,蒙混過去就好,若是真的被他給當面說了出來,那她以后可就沒臉在這個王府里見人了。
沈醉容在極度緊張中,竟然忽略了方才傅郁之叫她的“夫人”這個稱呼。
之后兩個便沒有怎么說話了,因為傅郁之突然被人給叫走了。
沈醉容眨了眨眼睛,伸頭往門外看了看,就見傅郁之像是跟對面站著的人說了什么,隨后抬腳走了。
沈醉容沒多想,傅郁之在這里看著她吃飯她覺得有些拘束,現在人走了反倒更合她的心意。
搓了搓手后當即就重新拿起筷子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沈醉容癱坐在椅背上,摸了摸鼓鼓的肚子,覺得有些無聊,最后決定去剪秋那里看看。
剪秋正在那里整理床鋪,一回頭看到沈醉容正站在門口,笑得眉眼彎彎,忙起身將人帶了進來。
“這么晚了,小姐怎么到我這里來了?”
沈醉容大大咧咧的在剪秋剛鋪好的床鋪上坐下,隨即將頭靠在剪秋的身上,輕輕嘆了口氣。
“剛吃完飯,覺得無聊,想來找你聊聊天,再說你來到王府里我還沒有看過你呢!”
邊說著沈醉容邊打量著這屋里的布置。
“小姐,我在這里一切都好,王府里還挺大方的,就我一個人住,這間屋子比之前在丞相府的還大呢,我剛開始知道的時候都被嚇了一跳!”
沈醉容收回目光,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算放下心來。
“小姐,王爺他不在府里嗎?”
“......剛剛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剪秋也在沈醉容旁邊坐了下來,開口問道:“那小姐覺得攝政王這個人怎么樣,相處起來難嗎?”
沈醉容皺了皺眉頭,像是在腦海里搜刮自己對傅郁之印象。
最后沈醉容抿了抿唇,開口說道:“相處起來還行,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可怕。”
剪秋彎起嘴角笑了笑,伸手握住了沈醉容的手,像以往那樣親昵一般。
“小姐那么招人喜歡,再難相處的人最后都會樂意跟你一起玩的。”
沈醉容嘻嘻笑著,伸手刮了刮剪秋的小翹鼻,“就你會說話!”
兩人又玩鬧了一會兒,沈醉容這才哼著小調的回到了傅郁之那里。
跟剪秋呆在一起的時間不知不覺過得很快,等沈醉容回去的時候,傅郁之早已經回來了,看樣子還洗漱好了。
當沈醉容踏進來的時候,也只是抬眼隨意的看了她一眼,目光淡淡的。
這一眼看得沈醉容心里莫名緊張起來,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力催促著她一般,她也快速的收拾好了自己。
燈被侍女蓋滅了之后,只留下了床尾的一盞微弱昏黃的小燈,燈光并不刺眼,反而讓人覺得溫馨。
洗漱收拾好后的沈醉容站在床邊犯了難。
她看著躺在床外的傅郁之,那人正抱著雙臂,微微歪著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正值夏日,即便是夜里有時還會覺得有些熱。
沈醉容身穿著一件輕薄嫩黃色的衣衫,布料綿軟,貼在身上覺得清清涼涼的,很是舒服。
之前在丞相府的時候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畢竟那時候是自己一個人睡。
可到了現在,讓一向大大咧咧的沈醉容反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自己的衣服前還繡著幾只憨態可掬的小兔子,沈醉容一直覺得可愛,現在見傅郁之一直看著她,她心里便胡思亂想起來。
這人不會覺得自己幼稚吧?
“不上來嗎?”
“就來了。”
沈醉容咬了咬嘴唇,恍惚間被傅郁之打斷了思路后心里更加心慌了,只想著趕快到里面去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
算了,面朝著墻里就好了。
傅郁之饒有興致的將沈醉容從從到腳打量了一遍。
其實這件衣服很適合沈醉容,看起來本就滑嫩的皮膚在嫩黃色的衣衫和旁邊的微弱燈光襯托下顯得更加光滑細嫩,讓人想要去觸碰。
衣領微微向外敞開著,鎖骨在下面若隱若現,傅郁之的目光絲毫不知避諱的順著線條流暢的滑落到香肩、細腰,最后落在那一雙小巧的玉足上。
沈醉容心里本來就慌亂忐忑的厲害,看到傅郁之一瞬不移盯著她看的目光,本來想趕緊跨過去,一個沒留意踩到了什么后沒穩住就要往床面上摔去。
“誒.........”
沈醉容手忙腳亂的想要維持平衡,沒成功后就閉上了眼睛選擇了逃避。
罷了罷了,反正是摔在床上,不會疼的。
下一刻正在眼睛就看到自己整個人正趴在傅郁之身上,而傅郁之正用一種玩味卻不輕挑的眼神看著她。
“這么急著投懷送抱?”
漸漸的沈醉容感受到了腰間傳來的熱度,反應過來是傅郁之的手后忙翻身滾到了床里。
隨即動作極快的裹上了輕薄的被子。
“哼......”
傅郁之輕哼了一聲,這人踩了自己一腳不說,摔倒時自己還仗義的伸手扶了她一把,不讓她摔得那么難看,哪料這忘恩負義的小家伙這么快就翻臉了。
沈醉容安全感回歸之后,聽到傅郁之的這聲輕哼,心里咬牙切齒的想著要不是這人一直看著自己,自己也不用腳滑摔倒了。
想到方才傅郁之的那句話,當即就頂了回去,小聲的埋怨道:“誰投懷送抱了!還不是有人一點都不知羞,一直盯著我看!”
聞言后傅郁之輕笑了一下,沒臉沒皮的說道:“我看我自己的夫人怎么就沒臉沒皮了?”
“你!”
沈醉容的一張臉快速的漲紅,即使在昏暗的條件下傅郁之還是能看得出來。
看來是真的害羞了。
但是傅郁之就是傅郁之,又怎么會只逗弄一次就算了?
“我哪里說錯了?再說,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豆芽菜。”
沈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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